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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齐眉-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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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哭得直打嗝,见到她出现就直接扑上来,一边哭一边死死拽着她叫姐姐,眼泪糊了她一脸。
  哭得爹爹脸都青了,也哭得还年幼的她愧疚心疼得一塌糊涂。
  那之后,苏锦沅去哪儿都带着弟弟。
  “我爹爹出了意外之后,就剩下我和阿洛,汪伯父本来想将我们养在他膝下,可叔父和婶婶却是到了泾川,说爹爹走了,让我们跟着他们生活。”
  那时候祖母还在,苏万全又是他们的亲叔父。
  他们亲自来接,也要将爹爹的尸骨带回京城安葬,汪光中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可能拦着他们“亲人团聚”。
  再加上爹爹临死前替她和萧家定下的婚约,萧家也想将她接回京城照顾,等到及笄之后成婚,汪光中只能放人。
  苏万全变卖了她父亲留下的所有的东西,带走了家中那些不能变卖之物,领着她和阿洛就回京城,可谁能想到回京的路上,阿洛却是丢了。
  苏锦沅想到当年的事情,哪怕时隔一世依旧难受地掐着掌心,垂着头时眼睛通红。
  “那天是乞巧节,南阳街头热闹极了,叔父带我们上街看花灯,我瞧着街头花灯好看,非得挤进人群里。”
  “阿洛明明是拉着我的,他明明拽紧我的,还大声叫着我姐姐,可我却一个劲的朝前挤,想要最顶上最好看的那盏灯。”
  “等我拿到花灯再回头时,他却不见了……”
  谢云宴见她难过,一时间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苏锦沅死死咬着嘴唇,有些事情哪怕时隔两世,她依旧难受的恨不得能掐死年幼时的自己。
  “都是我,要不是我没有拉好了阿洛,要不是我没好好看着他,他怎么会丢……”
  “爹爹走之前明明说过,让我护着弟弟,可我却把他弄丢了。”
  阿洛胆子小,怕黑怕打雷,怕蛇虫鼠蚁。
  爹爹刚走的时候,他整夜整夜地哭,哪怕睡着了也要拉着她的袖子,不安的叫着“姐姐”。
  她本该护着他的,可她却把他给弄丢了。
  他还那么小……
  只要想想阿洛会经历的事情,想着他或许出了事,她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谢云宴猝不及防地看到苏锦沅的眼泪,心口猛地揪紧。
  见她掌心捏紧,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隐约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连忙伸手拉着她的手,强行撑开掌心时,就见到她手心里被她自己掐得鲜血淋漓。
  “不是你的错。”
  谢云宴低声说道,见她依旧落泪,他直接起身蹲在了她身前,将她两只手撑在她膝上:“阿沅,你看着我。”
  苏锦沅看他时,眼睛通红。
  谢云宴微仰着脸说道:“当时你也还小,你只比他大两岁,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怎么能守得住你自己和弟弟。”
  “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种意外,而且与其怨怪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不是意外?”
  眼泪落在手背上,格外的烫人。
  谢云宴拉着她的手,或许是旁观者清,他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事情的不对,
  “你父亲走后没多久,苏万全就接你们回京,他死了亲弟弟,怎么有心思带着你们去看花灯?”
  “而且他既然亲自去泾川接你们,宁肯将你们带回京城也不肯留给汪家,那他就该对你们上心才是,明知道你们年幼,那种人多繁杂的地方,他怎么会不自己跟着?”
  “你弟弟走丢,他和余氏在哪里?苏家的下人呢,总不会没有一个人守着你们。”
  苏锦沅闻言愣住。
  她还记得阿洛走丢之后,她吓得惊慌失措。
  等嚎啕大哭了一会儿,苏万全和余氏才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余氏那会儿还没表露出尖酸刻薄,在边上哭的比她还厉害,而苏万全急得团团转,带着苏家的下人几乎将那附近都翻遍了,都没找到阿洛的下落。
  苏万全弄丢了侄儿,抱着愧疚地直哭,边哭边捶着自己的脑袋,说他对不起她爹爹,将来去了地下没脸见他……


第319章 谢云宴,你别弄丢了我
  “你弟弟走丢之后,他报官了吗?”
  谢云宴一针见血。
  苏锦沅脸色苍白。
  苏万全领着人四处寻找,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足足找了大半个月,每天回来时都是哭丧着脸红着眼睛,要么是抱着她掉眼泪,要不然就是哭着说对不起她爹爹。
  等到大半月后,京中老太太传信说是身子不行了。
  苏万全才不得不放弃了寻找阿洛,带着她回京。
  ……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报官。
  “南阳也不是小地方,城门守卫,城中巡逻都不缺,就算他自己官位低微调动不了地方官府的人,可你父亲和汪大人关系莫逆,你又跟萧家定有婚约。”
  “那时候的萧家在整个大晋朝中都是数一数二的门户,权势如日中天,汪大人虽不如现在,却也不是无名之辈。”
  “只要苏万全去了官府,以萧家和汪家的名义追究此事,让南阳城守下命锁了城门,派府衙中人城中搜捕,未必找不回你弟弟。”
  假如苏锦乐走丢是意外,或是被人掳了,惊动官府全城搜捕,总能找到线索,而且那些拍花子最怕的就是掳到权贵人家的孩子,怕惹来祸事。
  但凡听闻官府出动,至少有五成的几率会将人直接送回城里。
  苏万全蠢吗?
  他不蠢,他要是真蠢,也不可能瞒得住萧家这么多年,明明苛待苏锦沅,却还站着婚约的关系从萧家换取好处。
  他既然不蠢,也知道府衙之事的那些道道。
  那他明知道苏锦乐丢了,为什么不去报官,反而只自己私下寻找,做出了一副急切之相,将年幼的苏锦沅哄得团团转。
  苏锦沅脸上血色散了个干净,咬着嘴唇时,神色难看至极:“你是说……是他们……”
  “我也只是猜测。”
  谢云宴说道:“我从不想用恶意去揣测旁人,可是苏家的人不同。”
  “余氏这么多年苛待于你,苏万全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是真的还记得你父亲,念着跟你们的血脉亲情,他就不可能像是之前那样坐视不理。”
  见微知着,苏万全对他弟弟,还有他弟弟留下的血脉也并没有那么看重。
  “我记得你之前曾经说过,你父亲走后留下了一大笔钱财,还有一些人脉,苏万全和余氏去泾川接你们时,极有可能是冲着这些东西,还有你身上跟萧家的婚约。”
  “你父亲是为了救将军而死,将军重情义,既定下婚约就一定会照拂你们姐弟,而在萧家眼皮子底下,他绝无可能强占了你父亲留下的东西。”
  “人总是不知足的,贪心蒙蔽了双眼时,什么样的恶事都做的出来。”
  苏锦乐要是还在,等他长大成年之后,有萧家撑腰。
  苏万全就得将那些东西全数还给他们姐弟,否则就会背上谋夺弟弟家产的恶名,萧家也绝不会放过他。
  可要是没了苏锦乐,只剩下一个苏锦沅。
  只要哄得住她,她又是外嫁女,给她多少东西给全都由得苏万全说了算。
  苏锦沅不提,萧家也不会主动去帮她要那些东西,否则便会落得个贪图苏锦沅嫁妆的名声。
  谢云宴低声道:“余氏的恶毒都是表面的,苏万全的冷漠绝情藏得更深。”
  “你弟弟走失的事情也许真的只是意外,可是以你们当时的年纪,还有苏家后来对你的态度,以及苏万全这些年从未提及过你父亲留下之物半句。”
  “他不是没有可能为着钱财朝你们动手。”
  苏锦沅脸色格外难看。
  有些事情不提她从没去想,可当有人提起之后,再去想起当年阿洛走丢的事情,就能发现苏万全和余氏的古怪。
  刚从泾川离开时,他们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和阿洛。
  她伤心爹爹的死,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阿洛就也跟着她,哪里都不去。
  那天夜里,是苏万全说南阳城热闹,要带他们出去看花灯散心,也是他拉着他们一路走到了热闹的地方,却突然说要去买点东西,将她和阿洛放在了人群里。
  她到底是个孩子,被那些新鲜玩意引了心神,顾及不到阿洛。
  可是余氏呢,还有一路上跟着他们的那些苏家的下人。
  怎么就那么巧全被人流冲散了,没有一个人瞧见阿洛丢了?
  苏锦沅还记得,阿洛刚走丢时,无论是苏万全还是余氏都格外自责,说起阿洛就会掉眼泪,可是等回了京城见到老太太之后,两人就鲜少再提灯会上的事情。
  反而是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认定了她是克星,觉得是她弄丢了阿洛。
  苏万全没有反驳,余氏也没有解释。
  周围所有人都说,是因为她贪玩,才会将阿洛弄丢了。
  渐渐地,老太太骂她,苏心月也说她,就连余氏也改口说是因为她,阿洛才会走丢。
  说的人多了,她也就觉得真的是因为自己才将阿洛弄不见了,却忘记了她当时也才不过六岁,她的容貌不差,比起阿洛来说更是个容易出手的女孩儿。
  若是真有人趁乱拐走了阿洛,又怎么会放过同样年幼的她?
  大概是因为,她身上还有萧家的婚约。
  萧家的人也绝不会让恩人的儿女全数出事,所以苏万全不敢,也舍不得“弄丢”了她?
  苏锦沅眼中露出恨意:
  “苏!万!全!”
  他夺了爹爹留下的家产,她不恨。
  他视而不见余氏苛待,她也不怨。
  因为她知道,寄人篱下本就是如此。
  可如果真是他故意弄丢了阿洛,只为了爹爹留下的那些东西,她跟他不共戴天!!
  苏锦沅“唰”地起身:“我要回京城。”
  谢云宴拉着她:“回去做什么?时隔这么多年,就算当初真的是他故意,他也不会承认。”
  将人拉着坐回了远处,谢云宴才蹲在她面前说道:
  “你先别急,我会立刻传信给程叔,让他去查当年的事情。”
  “如果真是苏万全做的,他定然会咬死不认,不过余氏是个守不住嘴的,而且他们那时候既然带的有下人同路,总会有人知情。”
  “我让程叔先从余氏和当年苏家那些老人那边下手,实在不行,还有苏心月,她进了康王府不会好过,余氏那么宠着她,也许她能知道一些事情。”
  谢云宴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苏锦沅,伸手拂去她脸上眼泪,一字一句地道,
  “你信我,我会帮你找到弟弟。”
  “如果真是他们做的,我也绝不会放过害了弟弟的人。”
  他声音微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一点一点的将她心中的怨恨和焦虑抚平。
  “别怕,我在。”
  苏锦沅眼泪汹涌。
  自从爹爹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告诉她,别怕,他一直都在。
  眼泪脱眶而出,还没落下就被他伸手擦尽。
  谢云宴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之后,这才拿着锦帕替她擦着手心上的血迹,眉峰轻蹙时,脸上是不自觉流露的心疼。
  他向来傲骨嶙峋,立于人前从不跟人低头。
  可此时就那么半蹲在她身前,用他那满是薄茧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掌心里的伤口,像是捧着珍宝,生怕损伤了半点。
  苏锦沅像是被什么击中,红着眼时突然狼狈:“谢云宴……”
  “嗯?”
  他抬眼。
  苏锦沅伸展手指,握着他的手:“你要一直跟着我。”
  谢云宴愣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苏锦沅眼神瑟缩了下,却头一次没有避开,反而声音沙哑的说道:“我说,别弄丢了我。”
  掌心是从未有过的温热,耳边的言语也是如此的真实。
  他眼眸瞪大时有些难以置信,可当对上她水迹未干却澄澈漆黑的双眼时,看到她眼里的认真,所有的猜疑和不敢置信,都渐渐化成了得偿所愿的狂喜。
  谢云宴小心翼翼地松开她,然后又一点一点的试探着与她十指交缠,见她未曾拒绝,手心便越握越紧。
  没有拒绝,也没有挣脱。
  眼前的人温顺至极。
  “阿沅。”谢云宴轻唤。
  苏锦沅抿抿唇,低“嗯”了一声。
  “阿沅。”
  又唤了一声。
  苏锦沅瞪他。
  仿佛得到回应,谢云宴嘴角瞬间扬起,他紧紧抓着她手心时,黑眸里乍然荡开波光,粼粼细浪之下,那眼神之中全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苏锦沅被他脸上笑容煞到,有些不好意思移开眼,却更多是从心底蔓延而出的喜悦。
  她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她只能低声道:“松手。”
  谢云宴哪肯答应:“不要!”
  苏锦沅脸颊微粉:“你抓得我手疼。”
  谢云宴这才想起她手心还有伤,连忙松开手时,就见她血迹染在了自己掌心上,顿时懊恼,连忙拿着帕子替她擦血迹:“对不起,我刚才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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