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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宁也是说道:“针灸之后三少夫人会很累,然后直接歇着,大夫人在这守着也没什么用处,而且今天法会大家也都累了,不如早些休息。”
“老夫人,您也是,我瞧着你们都有些脸色不好,让人熬了安神的汤药待会儿给你们送过去,也都喝一些,夜里好入眠。”
萧老夫人也的确乏了,而且信得过席君宁:“既然君宁这么说,那就都回去歇着吧。”
她对着席君宁道,
“婉芸这里就麻烦你了。”
席君宁浅笑:“不麻烦。”
萧老夫人她们离开之后,席君宁对着采苓说道:“你去取些热水来,待会儿针灸完好替你家少夫人净身,记得里面加一些我之前给你的药包。”
采苓蹲了蹲身子:“是,席公子。”
人走之后,屋中就只剩下席君宁和为魏婉芸,席君宁说道:“你先靠着。”
魏婉芸被他扶着时也没什么异色,这段时间席君宁天天替她看诊,也守着规矩未曾逾越,再加上席君宁救过她腹中孩子性命,所以她从未多想。
照着席君宁所说斜靠在榻上时,挽着衣袖让她在手臂、腿上扎针,席君宁低声道:“孩子越来越大了,夜里若是抽筋,就让采苓替你揉一揉,手法我也教给她了。”
“接下来一个月要千万小心,别被人冲撞了,别久站,也别久躺,每天起来走一走,这样生产的时候才能更顺利一些……”
魏婉芸目光温柔,“嗯,我会记得的。”
席君宁替揉捻着银针,嘴里低声与她说着话,烛火摇曳之下,他侧脸白皙温柔,目光更像是淬了光,魏婉芸突然低笑:“席公子这般温柔,往后你夫人一定很幸福。”
席君宁顿了下,抬头看了她一眼:“是吗?”
魏婉芸浅笑:“当然。”
她也见过不少男子,却鲜少有像是席君宁这般体贴仔细的,对病人都能这般温柔,对自家妻子也只会更好。
席君宁莞尔,嘴角轻扬着说道:“也许吧,说不定她不乐意呢。”
“怎会,席公子这般好的人,哪个女子会不乐意?”
席君宁见她面带诧异,嘴角隐着笑,“那就承三少夫人吉言了,希望我往后瞧上的夫人能多青睐我几分,免得我追妻太过辛苦。”
魏婉芸只以为他在玩笑,有些懒懒的靠在榻边,席君宁也就没再说话。
……
夜色渐深,苏锦沅她们离开之后就各自去歇着了,而谢云宴则是领着人出去没多久就弄了几盆冰回来。
给老夫人、大夫人她们房中各送去一些,又给苏锦沅这边送来,等着房中摆上了冰盆,有杏儿在旁打扇,苏锦沅总算是凉快了一些。
她翻着陈妈妈她们从府中带出来的账本子,算着这几日各处的营收,而谢云宴就坐在窗外的横栏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京中的事情。
寺中吵闹起来的时候,苏锦沅正有些昏昏欲睡。
听到外头动静睁眼时,就发现杏儿不见了,而谢云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窗边,伸手垫在窗棂上,她的头则是靠在他手上。
苏锦沅愣了下,连忙弹坐起来,看着那白皙手背上印出来的红痕,也不知道自己枕着他手睡了多久。
她心里划过抹异样,有些不自在的拿着落在身旁的账本。
“杏儿呢?”
“奴婢在这儿呢!”
杏儿提着裙摆小跑着从外面进来时,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少夫人少夫人,寺里出事儿了。”
苏锦沅瞧着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睛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大佛寺里入夜安静的厉害,刚才那么嘈杂怕是出的事不小,这小丫头不说害怕反而这么兴奋干什么?
杏儿就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也没等苏锦沅问,自己就先噼里啪啦的说了干净,“是和顺侯府那世子,他出事儿了。”
“就太常寺卿家的那位黄夫人,刚才跟其他几位夫人去寺中后殿的小佛堂,说是那佛堂里夜里有高僧解签。”
“她们白天抽了签子不想被人知道签文,所以就几人一起夜里过去,可谁知道去了那小佛堂里时,却撞见顾世子正跟他身边护卫脱光了衣裳……”
杏儿脸色兴奋,可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又有谢云宴这个男子在,后面的话说的囫囵。
可苏锦沅是什么人,哪能不明白她话里没说完的是什么。
“你说顾向泽跟他身边护卫?!”
第124章 顾世子原来喜欢男人
苏锦沅微睁大眼,满是惊愕。
杏儿狂点头:“听说黄夫人他们去时,顾世子跟那护卫两人身上都光溜溜的,就在那佛像前的蒲团上抱作一团。”
那场景激烈的很,佛堂里满地都是两人撕碎的衣裳,两人身上也都有着痕迹。
再加上那满屋子腥味,虽然没亲眼看到两人亲热,可就他们光溜溜抱在一起“交颈缠绵”的样子,就足以惊掉了一堆人的下巴。
杏儿眼睛圆溜溜的,说起话来时候兴奋的脸上都泛红,
“黄夫人她们都被吓坏了,尖叫的声音又惊动了寺里的僧人,还有那些从往生池边回来的香客。”
寺中夜里本就安静极了,那尖叫引了所有人过去。
等熙熙攘攘的全拥在佛堂外时,原本只有那几人瞧见的事情一下子被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想瞒都瞒不住人。
苏锦沅微张大嘴:“那顾向泽呢?”
杏儿说道:“顾世子当时就晕过去了,那个护卫羞窘至极,扯着衣裳盖住后就背着顾世子下山去了。”
“奴婢刚才还听那些从佛堂回来的人说,说那顾世子压根就不喜欢女子,是好男色的,还有好些人都替三少夫人叫屈。”
“他们都说顾世子这么多年不娶亲,还总对外宣扬他对三少夫人一片深情,可实际上根本就是个幌子,不过是拉着三少夫人出来替掩饰他是个断袖的事情。”
杏儿说的眉飞色舞,“少夫人,这下好了,顾世子原来喜欢男人,那往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将三少夫人跟他扯到一起了。”
苏锦沅听着杏儿滔滔不绝的话,只觉得嘴角抽了抽。
“别胡说,婉芸跟他本来也就没什么。”
叮嘱了几句让小丫头别去乱说话,也少跟人打听和顺侯府的事儿后,就让她先行退下。
等人走了,苏锦沅就直接看向谢云宴,“你干的?”
谢云宴无辜:“嫂嫂说什么呢,我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苏锦沅没好气的扫他一眼:“那春回跟夏生呢?”
谢云宴凤眼微弯:“他们来了大佛寺就出去野了,待会儿回来之后我再教训他们一顿。”
苏锦沅翻了个白眼。
她信他才有鬼!
她就说谢云宴这性子向来睚眦必报的,既然说要教训顾向泽,怎么会那么快就回来,而且一直跟在他身旁的春回和夏生都不见了人影。
感情这人压根儿就没想饶了顾向泽,反而想出这么损的办法去教训他。
苏锦沅说道:“你怎么想着用这种办法,毁了顾向泽的名声,你也不怕和顺侯府来找你麻烦。”
“他还有名声可言?”
谢云宴有些嗤之以鼻,就顾向凌那性子,名声早就烂的不能再烂了,旁人也只是顾忌着和顺侯府还有丹南县主才没当面说他罢了。
见苏锦沅问话,谢云宴也没再糊弄她,只是说道,
“顾向凌那人就是个不要脸的,要是不能一次打疼了他,让他疼进了骨子里,他永远都不会记住教训,以后还敢来缠着三嫂。”
“他跟三嫂以前的婚约是真的,又青梅竹马有些情谊,他们之间的往事太多人知道,顾向凌又总将三嫂挂在嘴边宣示自己情深不寿。”
“要是不想个办法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让人彻底将三嫂和顾向凌分开,往后但凡顾向凌出点儿事情,不管成婚嫁娶丧老病残都得再继续带上三嫂。”
顾向凌跟魏婉芸当年的婚事本就退的儿戏,而顾向凌这么多年紧抓着魏婉芸不放。
外人虽然有说顾向凌这般觊觎萧家之妻脑子不好,可却也有一部分人觉得他深情,更有一些心思阴暗的人觉得是魏婉芸勾引在前,给了顾向凌希望才会让他这么念念不忘。
想要彻底了断他跟魏婉芸之间的牵扯,顾向凌喜好男色,拉着魏婉芸挡枪无疑是最好的借口。
他被人亲眼看到与人在佛门净地里胡来,往后就算他想要再在外面攀扯魏婉芸,又有几个人会信?
旁人不会觉得他情深不寿,只会鄙视不屑他贪好男色,有断袖之风,却还拿了魏婉芸来当幌子。
再提起他跟魏婉芸曾经那一段时,也只会同情魏婉芸这么多年被他牵扯,而不会再有人怀疑魏婉芸跟他之间有过什么。
“等回京之后,我会让人将他断袖的事情传扬出去,他以后再敢纠缠三嫂,咱们萧家就算直接动手将人打死,和顺侯府也说不出来半个不字。”
苏锦沅闻言默了默,哪怕知道谢云宴这招有些损,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确能够一劳永逸。
“至于和顺侯府那边……”
谢云宴说道,“嫂嫂也别担心,他们放任顾向凌来折辱三嫂,还险些伤到了我萧家唯一的血脉,我不过是教训他一二,甚至没真让他被男人破了身子,已经足够给和顺侯府留了颜面了。”
“如果和顺侯府的人知趣,他们会约束顾向凌,从今往后不再来打搅三嫂,可他们要是觉得不甘心,正好我也将顾向凌意图谋害萧家血脉的事情告上圣前,到时候就看他们能不能承担得了那后果。”
如今谁都知道,萧家男丁尽绝,就只剩下魏婉芸肚子里那么一点儿血脉。
连庆帝明面上都专程派人过来照顾,朝中上下更无人敢碰魏婉芸半点,就怕跟萧家结了死仇。
和顺侯不是傻子,自然懂得分辨利弊得失。
谢云宴有九成九的把握,哪怕和顺侯府知道这事情是他做的。
他们也会将这件事情咽下去,而不是让本就身败名裂的顾向凌,再沾染上谋害忠烈遗属的罪名。
苏锦沅见他连退路都已经想好了,更没什么可多说的。
她只是睨了谢云宴一眼。
“顾向凌这种人又怂又胆小,可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个疯子一样的丹南县主。”
“和顺侯府就算顾全大局明面上不敢与你为难,暗地里也未必不会找你麻烦,想要他以后消停,不如想办法彻底断了他后路。”
“嫂嫂是说?”谢云宴看她。
“让和顺侯府换一个世子。”
苏锦沅仿佛是在说着今天比昨天热一些,晚上随意吃点宵夜似的随意,
“和顺侯并不是只有顾向凌一个儿子,丹南县主这些年也没少得罪了人,找个机会让和顺侯厌恶了他们,只要和顺侯府换个世子,他们母子自然没那能力再来给你使绊子。”
第125章 地龙翻身
谢云宴心头有些微讶,他原还担心苏锦沅觉得他手段阴损,却没想到她却想的比他更远。
他忍不住就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嫂嫂放心,我懂。”
苏锦沅摇了摇扇子,想起那个背着顾向凌下山的和顺侯府护卫,忍不住就低叹了声:“这顾向凌本就蠢,和顺侯府怎么还给他配了那么蠢个护卫。”
要是出事时顾向凌昏迷过去,他直接解释是被人所害,甚至态度强硬一些要求大佛寺搜查谋害他们之人,这事情还闹不大。
能来大佛寺的人几乎都是京中贵人,大家也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要澄清了误会,知道他们是被人陷害,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顶多有人私下议论几句。
可那个和顺侯府的护卫倒好,居然直接背着顾向凌就下了山,任凭谣言在寺中疯涨。
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大佛寺里的香客下山,顾向凌喜好男色与人佛前苟且的事情就能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就算顾向凌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谢云宴闻言说道:“可能和顺侯府天生一窝子蠢货?”
苏锦沅噗哧笑了声,嗔怪的睨了眼谢云宴后说道:“那你倒不如说他们是被顾向凌给拖累了。”
好端端的侯府,却活成个笑话,她要是那顾侯爷,怕是能直接打死了顾向凌。
“行了,热闹也看完了,天儿也不早了,咱们明天一早还要下山回城,你早些回去歇着。”
苏锦沅拿着账册起身,“回去记得让春回替你再换一次药,伤口别碰着了水,等明儿个回京之后找个大夫替你瞧瞧……”
嗡——
苏锦沅正说话呢,耳中就突然懵了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脚下就突然晃动了起来。
房顶上的瓦片哗啦作响,而原本摆在桌子上的青瓷莲花绕枝水盂也跟着摇晃,顺着桌边“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里头的墨汁溅了一地。
“地动了!!”
谢云宴神色一变,看着苏锦沅身旁的架子朝下倒去时,整个人一纵便从窗台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