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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刘氏手里的东西,银钱不足三两,张信却觉得沉重。刘家的情况,石坪村的人都知道,刘父和田氏借钱的困难程度不言而喻。
对比刘父他们为他放下脸面去借钱,还有卖地,张家那些亲人的作为让人心寒。可笑原身,为了那些人,命都没了。
张信本来还为此心存愧疚,可现在,他心安理得!
“我们回去吧,免得岳父他们着急。”张信无喜无悲道。
“信哥?”刘氏感觉张信情绪的变化,担心道。
“我没事,回去吧。”
“嗯。”刘氏心里多少知道张信情绪变化的原因,有些心疼,于是不再多言。
刘氏这次过来,是高大柱赶牛车送的,他正把牛车安置好,打算去看张信,刘氏就扶着张信出来了。
“张信兄弟没事吧?”
“我没什么大碍了,这次又麻烦大柱哥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请大柱哥喝酒。”张信对高大柱的援手十分感激。
“行,那我等着。”高大柱笑道,张信的话很对他胃口。
张信没有把脚上的木板拆掉,这家他是一定要分的。而且为了装断腿,他可是花了六两银子。本来他想着张家没来人,不用姓林的出面配合演戏,剩下的二两银子就能免了,谁知道他死活不肯,言道当初说好的五两,张家人来不来跟他没关系。没办法,张信只得用刘氏带来的银子结账才能走人。
其实张信也知道这事是他理亏,他只是有些不甘和肉疼。
回到石坪村,还没到门口,屋里的人就出来了。
特别是三个丫头,看到张信瘸着腿,一个个泪水鼻涕横流。
张信觉得好笑,更多的是感动。
挽留高大柱吃饭无果,众人就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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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玉梅”的营养液,感谢读者“枕上黄粱”的营养液!
当然最感谢的还是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
作者写的是种田文,家长里短的,情节不免平淡,就目前看来,不知有本文有没有给读者无聊的感觉呢?作者有点慌,同一件事,我已经尽量不去重复了。不过也因此,有些人物的描述不够全面,但作者脸皮厚,就当是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收藏,让我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作者是不会承认每天多多多次翻看文章数据的!菜鸟捂脸。jpg
第12章 终于分家下
昨晚下了场中雨,一直持续到早上。空气中弥漫着土地的芬芳,呼吸间让人心情畅快。
告别了岳家,张信踩着泥泞的道路,瘸着腿拖家带口地回到了临丰村。
村人眼中,刘氏搀扶着张信,后面跟着三个瘦小的丫头,五人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身上溅有黄泥,脏兮兮的,活像逃难来的。
实际并没有那么惨,刘氏虽不显,但三个丫头经过大半个月灵泉水的滋润,脸色早已恢复红润,只是身量还有些瘦小。还有,刘氏的神情略带窘迫,并无凄惨。只不过在张信的刻意卖惨之下被忽略了而已。
张信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放大之后分家中张家对他一家子的无情,以后他无视张家,别人也不好对他多加指责。当然,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且注重孝道,以后如何还真不好说,张信只是想着当下多争取几分。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般模样,在张家看来,妥妥的拖累啊,定是要迫不及待地甩开的。
“造孽哟,你看张老三一家子,一个个的,唉,就跟逃难似的。”
“也没差了,张老三的腿瘸了,以后的日子比逃荒的也好不了多少,就王婆子那性子,还不知要怎么闹呢。”
“你说张老三的腿还治不治了?”
“二三十两呢!别说王婆子了,换你你舍得?”
“可不治不就废了?以后他家地里的活谁干,指望张老四?还是他爹?”
“你说的也是,可那是二三十两啊,这事我看悬。”
伴着村人的议论声,张信加快了脚步,目的是达到了,但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并不好,特别是对几个孩子来说。
张家院子,赵氏正在喂鸡,见到张信一家子不免有些惊讶。注意到张信瘸着腿,个个一副难民样,赵氏这些天堆积的郁气瞬间消散不少,呼吸都畅快了几分,继而幸灾乐祸道:“哟,三弟和三弟妹回来啦,我还以后你们要在刘家住一辈子呢。瞧我大意的,三弟这腿怎么回事?这以后不会就这么瘸了吧?”
屋里人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见张信几人的行头,不由一愣。
反应过来,小王氏是幸灾乐祸,出了口恶气;林氏自觉高人一等,面露同情,只眼里满是嫌弃。
王氏见人回来了,自觉张信那起子事搞定了,立马抖了起来,对着刘氏开口骂道:“还知道回来啊,死在娘家得了!明知道家里多活计,还去那么久,我看你就是想偷懒。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媳妇,连个儿子都不会生的腌臜货。还不去干活,等着当少奶奶啊!”
骂完刘氏,王氏又开始骂张信:“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搬个货都能摔了,十两银子啊,你怎么就敢摔了。。。”
张信实在没耐心等王氏骂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正在骂骂咧咧的王氏。
王氏声音一顿,接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赵氏几个也伸长脖子看过来,只是都不认识上面的字。
张信老实道:“借据,十两银子的。”
“什么?!”王氏又飙了声高音,幸好家里没有心脏病人,否则得吓死。
“期限还有五天。对了,利息是一分半,得还十一两五钱。”张信补充道。
“你。。。你!”王氏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娘。。。娘。”幸好小王氏几个就在一边,不然王氏就倒地上了。
张信也没想到王氏会晕过去,嗯,着来王氏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有待加强。
指挥小王氏去请大夫,赵氏去叫张父回来,两人虽不情愿,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张信把王氏抱回房间,放在床上躺好。看见林氏在一旁以绣帕掩泪,张信不由翻了个白眼。
“娘没事吧?”刘氏过来照看,王氏晕突然倒了,她吓了一跳。
“没事吧。”张信带着三分不确定,还是吩咐刘氏道:“你去忙吧,别在这了,免得等会挨骂,带几个丫头躲菜园子里。”他可不想刘氏娘几个被殃及池鱼。
刘氏有些犹豫,但见张信坚决,也就应了。
没一会儿,大夫被请了过来,诊过脉,又翻过眼皮看了看,而后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喝几副药就好,不过以后还是得注意些,毕竟年纪大了。”大夫又给王氏扎了几针,吩咐道:“等会儿就能醒,记得别再刺激病人了。”
张信谢过大夫,付了药费,恰好此时赵氏叫了张父回来,张信又打发赵氏陪大夫去抓药,赵氏气闷不已,但顾忌身旁的张父,只得咬牙切齿地跟着大夫去抓药。
“怎么回事?”张父问道。
张信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娘看到这张借据就晕了过去。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大夫说吃几副药就好。”
张信又解释了借据的来由,说是要赔人货钱不得已借的,谁叫家里没人来赎呢。
张父听后脸色讪讪的,看了眼张信的脚,缓声道:“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你娘这里有我照顾。”
张信本来就不想留在这等王氏醒,省得被骂,将借据收了起来,就一瘸一瘸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身影颇为萧瑟。
张父叹了口气,而后回房照看王氏。
没多久王氏就醒了过来,回过神来,王氏张口就嚎,她以为张信回来了,就没那十两银子的事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钱我是不会帮他还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个不孝东西。大不了等要债的上门让他们拿刘氏生的三个赔钱货去抵好了。”王氏嚷嚷道。
张父喝道:“胡闹!你这样做,是想我们家的名声闹得还不够差吗?大郎以后是要做官的,你这样,让他以后在别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对于名声,张父是十分注重的,张文就曾拿过名声当借口让家里人供他儿子读书。要是真把三个丫头给抵卖了,他家不得落个不顾亲情的名声?毕竟十两银子,咬咬牙还是拿得出来的。更何况,老三夫妻俩是一定不会同意的,到时要是闹了出来就不好看了。
听到会影响大儿子的士途,王氏气势弱了下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拿钱出来的。”
张父沉默片刻,道:“你让我再想想。”
一旁听完墙角的林氏和小王氏对看了一眼,就回了正堂。
“大嫂,你说爹会出这笔钱吗?”张父的犹豫,让小王氏有些不确定。
“我不知道,只是不出这钱,三弟他也没钱啊,到时候要债的不得找我们。”林氏也发愁,她也以为张信是被赎回来的,谁知道还有带了张借据。
一时间,张家乌云盖顶。
当然,张信一家子除外。
晚上,林氏将事情跟张文说了下,张文也没给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主意,而是简单粗暴道:“你急什么,爹娘自会做主。”
一夜过去,见酝酿得差不多了,张信给二丫三丫使了个眼色。
然后二丫就带着三丫就兴奋地出了房门。
离小王氏不远处,三丫本色出演:“二姐,你陪我玩。”
二丫拿着鸡食,绷着张脸:“不行,我还要干活呢。”
“为什么,你以前都不肯干活的。”
“现在不同了,爹现在瘸了,干不了重活,以后我们家就得靠着爷爷叔伯他们养活了,要是我再不干活,万一他们生气把我们家单独分出去就糟了。”二丫认真地背完。
张信吩咐二丫三丫这么做,是为了多个保险,万一他们没想到,就当给他们提个醒。
赵氏几个还真没想到分家,毕竟有王氏在那压着,谁敢露头,谁就得遭殃。
于是,一旁的小王氏眼前一亮,对啊,可以将他们家单独分出去啊,想让我们养活你们,想得美!小王氏志得意满地往王氏的房间去,二丫尾随其后。
姑侄俩嘀咕了一阵子,觉得大有可为,于是王氏让大丫去把张父从地里叫回来,而二丫则跑回房将她们的对话说给张信。
正堂,张父回来后,在家的除了小孩都已在坐。
王氏开口道:“俗话说树大分支,咱家也是时候该分家了。”
王氏话音刚落,众人反应不一。
张父脸色不变,赵氏面露惊喜,大房则是愕然和着急。
喘了口大气,王氏接着道:“只是,我和你爹老了,就盼着儿孙经常在跟前,要是一下子分开,怕是不大习惯,就想着一家一家慢慢分,好歹让我和你爹有个适应的过程。”
看了眼张信,王氏再接再厉:“我们将来是要跟老大的,今儿个就老三在家,就先把老三分出去吧。”
话毕。
目的显而易见。
张父默不作声;赵氏虽然遗憾自家不能分出去,但对于将三房分出去她是喜闻乐见的;大房两口子则是松了口气。
一时间,气氛沉闷。
“你是怎么想的?”张父开口问张信,对这个儿子他是亏欠的。此刻,他也左右为难。
张信抬起头,看了眼张父,而后转向王氏,心绪复杂道:“那就分吧。”他不想再生波折。
张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阻拦。
张信同意后,王氏就吩咐林氏几个忙活起来,请人的请人,买肉的买肉。
“老二,你是真的要把三郎给分出去?不打算要你那张老脸了?我看你是魔怔了,除了想着让大郎考取功名,其他的就不管不顾了。”被请来的张大伯问清什么事后,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指着张父就骂。
张父无话可说,他知道为了供大郎出来,确实苦了三郎几个,但他这也是为了张家日后能改换门庭,等大郎考上秀才举人了,自会让他照拂回去。
张大伯见张父说不通,也是,都这么多年了,要是能想明白早就明白了,当即转向张文:“大郎你说,你兄弟之前可是累死累活供的你,现在他没指望了,你就打算一脚把他给踢开?”
张文一直都挺怵张大伯的,而今矛头指向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况且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一张脸讪得通红。
幸而王氏刚好端碗进来,替张文解了围:“他大伯,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一脚给踢开,不过是树大分支罢了。”
张大伯一向对王氏没什么好感,整日里无事生非的,搞得家宅不宁,要不是他这个大伯不好插手管弟弟的家事,一准让老二把她休了,于是没好气道:“别说得这么好听,要真要分家怎么不把二郎、四郎他们都分出去?”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