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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娇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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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妩递上的手还坚持着,“容与哥哥……”
  容与蹙眉,推给她:“酸。”
  周妩不依,趁其不备扑环过去,主动缠上他脖颈,又?将?嘴角事先衔咬好的一小块糕果亲口喂送过去。
  容与错愕愣住,而周妩的吻同时落下,甜腻诱人?,叫他哪里还顾得上那点?唇边酸涩。
  这样伺食的举动,太?媚,太?惑,容与尚未缓过神来?,周妩已?经与他交颈抵额。
  “味道怎么样……”
  她眼波荡着,开口声音好似发湿,“容与哥哥你说,到底是酸,还是甜?”


第20章 
  向塬在宰相府附近的巷陌街井足足溜串了半个多时辰; 直到中央街传来金吾卫催门闭户的紧锣声响,他这才?沿原路匿身回返。
  树影之下,车舆居暗; 不远处的周府侧门已经闭严。
  向塬掀开帏帘上车,刚刚坐入,顿时发觉车内的那股淡淡荼芜香味还未散干净; 于是很快猜知到,周大小姐应是前脚才走。
  相面半个时辰之久,两人真有那么多话聊?
  向塬思吟; 不禁好奇。
  “叫你办的事如何?”容与开口; 细微不可?觉的,嗓音隐隐带着哑意。
  向塬非细心之人,哪能?察觉,闻言立刻收敛思绪,肃面回复正事。
  “我方才?沿路寻看,果然发现不少陋墙暗隅的隐蔽处,存留有玉莲楼的专门传信印迹; 想来前段时日一直跟踪我们,以及在篁幽客栈附近布人监视的就是这伙人。只是师父与玉莲楼楼主闫衡的比武将近,玉莲楼众徒不随他们楼主上山赴约; 反而?逗留京城与我们纠缠; 目的究竟何在啊?”
  容与沉思片刻; 道:“或许,他们并不为我们而?来。”
  “不为我们?京中现下又无旁的江湖势力?; 尤其师兄如今带伤; 外面不知有多少宵小想趁机来讨便宜,哪怕落伤落残; 也想换得在江湖中出尽一时风头,依我看,玉莲楼的人说不定也打得这个主意,妄想对?师兄袭害。”
  “讨便宜?”容与冷声轻笑,掌心向下试着运力?,再?开口,几分杀意凛现,“他们可?以来试试。”
  向塬愣了愣,一瞬惊喜:“师兄,你何时恢复得功力?,怎不及时与我说,害我白白担心?”
  容与将手放下,轻搭膝前,“只恢复了七八成,但已足够用。”
  至于何时恢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那次药浴之后血脉畅涌,还是啖食过最?好的药引后,身心皆愉……他知道这样?想很卑劣,但事实是,她就是比得过所有的苦方良药。
  向塬彻底安下心来,大笑道:“别说是七八分,就是仅五分,谁能?近得师兄身侧?”
  说到这儿,他想到些什么,不由降下嘴角小声嘀咕,“也不对?,你功力?鼎盛时,还不是被周千金轻易就给下了药?”
  容与笑容收,眉头更是明显蹙了下,向塬见状立刻识相闭了嘴。
  容与懒得计较,道:“总之,京城不可?久留。”
  向塬点头:“归程的确要尽早定了,师父与玉莲楼对?敌,我们不可?不在门中为师父壮势。”
  容与已经做决:“后日,参加完周崇礼的生辰宴,我等立即返回宗门。”
  向塬意外:“周府的宴?是周妩方才?相邀?”
  容与摇头:“是周相。他今日午间派亲信送邀贴于客栈,言说我与阿妩婚仪未成,他先前一直未有合适名头邀我入府,眼下知我不日即返回宗门,便想借此?宴再?见我一面,以表关慰。”
  向塬轻哼了声,面容颇为傲然:“这周老?头还算有几分眼光,京内这么多青年才?俊,他偏偏从小就选中你来做他的女婿,若论天资,我师兄乃人中龙凤,又岂是京中那些靠承继家业来袭爵禄的庸才?能?比?要我说,容周二?姓结下婚约,他们周府可?是得了大便宜,偏周千金还如此?不知好歹。”
  容与不厉显威,向他示警,“娶阿妩,从来都是我高攀,你方才?的那番胡言妄语,若再?出口一次,我绝不轻饶。”
  “知道了知道了,不敢惹你心肝。”
  向塬努努嘴,不触这霉头,只又耸肩言道,“我就是单纯好奇,周相为何那么早就选中了你,难道真就只是因?为和师父私交甚好,这个理由未免过于轻率牵强了些。”
  连向塬都想不明白的事,容与又怎会?毫无知觉,可?师父对?此?从来都是三缄其口,只说他与周家有缘,可?宿缘从何而?来,师父偏偏从不肯细谈详说。
  后来他问得次数多了,师父才?勉强给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因?周家无意参与朝堂党争,故而?不愿将唯一的女儿嫁入勋爵人家,牵扯政治联盟。
  可?如今细想,此?语单薄,似乎不足为由。
  容与不愿纠结,只道:“前事如何不重要,只凭周相看中我,并不能?促这门婚约成。”
  向塬听明他的意思,嘴巴张了张,没忍住问:“师兄,你的意思是,若当初与你定亲的人不是周妩,换做旁人,比如什么周家二?小姐,三小姐……你不入眼,难道还要不从师命,打算和朝廷这边有头有脸的人物翻脸不成?”
  “没想过。”
  容与不喜欢做无意义的假设,不过这次,他罕见与向塬多说了些,“第一次见她,我腰间携剑,她眸中似有惧避之意,从此?我私下见她,再?不佩剑。”
  向塬挠挠头,不懂。
  容与拂手,逐他走。
  向塬回身迈步,不小心踢中角落食盒,他这一脚踢得很准,正好将上面覆搭的盖子踢落。
  他应声低首,见食盒里已然空空,不禁惊讶问:“这食盒怎么没被带走啊,周千金刚刚就在车上吃完了整盘的五六块果糕?厉害,她还真不怕酸倒了牙。”
  闻言,容与脸色微异样?,却稳坐持重并未回话。
  向塬也只是随口感叹一声,收整完食盒转身而?出,坐于驭位驾马勒缰,沿路奔回栈馆。
  车轮滚滚,夜风猎猎。
  沉谧车厢内,幽然的荼芜香味已经散得差不多,容与指腹微摩挲,片刻,他盯向角落处的竹篾编藤食盒,静静出神。
  阿妩是能?吃酸,而?他不能?,可?方才?食盒中的糕果被两人分食殆尽之时,他却未觉半分酸涩。
  她那样?的喂法?,吃一口,吻半刻,过程间,不知到底是在献食,还是引磨他去吃了她。
  他心驰意乱,看都不能?看她。
  最?后,待整盘糕果堪堪见底,他尚意犹未尽之时,阿妩却开口再?引他那日翠枝荫隅下的一场失魂梦魇。
  “容与哥哥,要不要,再?啖?”
  果糕已无,盆碟已空,还能?……再?啖什么?
  彼时,他手筋绷痫,脊背全僵,更如骨鲠存喉。
  他自戒自己不能?再?行那日的荒唐卑鄙,她还懵懂,又对?他无防,纵他病痛便一心只想关慰。
  即便,那样?真的效比良方,他也绝不能?。
  ……
  周妩从侧门悄悄溜入,避过下人房进了芜兰苑,待院门严丝掩上,才?终于松了口气。
  往日兄长不在家时,府兵看护也没这样?严过,如今他一回来,不说正侧门看护加固,就光夜间负责巡逻的府兵都增至三班,真真不嫌费事。
  周妩后知后觉,家中如此?一反常态,莫不是因?自己?
  她隐隐察觉,自己可?能?是被兄长给针对?了!
  进寝屋,周妩边往里走,边向霜露打听问:“派去朝椿阁的丫头又探听到什么没有,嫂嫂可?有被兄长为难?”
  霜露摇头应:“方才?谷雨回禀,朝椿阁静俏俏的,未有明显争执响动。”
  周妩这才?放心,嫂嫂前后两次都是为了帮她才?蹚得浑水,若阿兄当真因?此?怪责,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时辰不早,霜露欲摇铃唤婢为周妩伺候沐浴,周妩见状,面容显异,当即快几步过去将她手中的银铃夺下。
  “小姐……”
  周妩正色:“太晚了,让她们继续睡吧,你在盥洗室多点两盏灯,之后也去歇着吧,我想自己来。”
  霜露犹豫了下,还是欠身应。
  浴房内,褪落罗衫,玉足入浴,水面粼粼映着烛光的暖黄,白色茉莉花瓣微微泛荡涟漪。
  浴桶正前,斜置着一面衔绥鸾凤錾刻铜镜,长阔皆半丈,可?将盥室全貌映出。
  周妩先前用其照身涂擦膏脂润肤,今日无意瞥过,见到镜面之上嫩肤盛雪,唯锁骨肩胛之旁,泛起隐隐红迹。
  她脸色倏忽一变,下意识缩身往下,将肩头完全浸过水面。
  心头难免有怨怪。
  是他将她吻得情?迷,却又在她飘飘然之际戛然而?止,她晕乎乎的,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于是下意识以前世口吻相邀,可?结果……却是惨兮遭拒。
  多羞啊。
  她反应过来瞬间耻得要命,闷声不肯再?理他,容与低眉沉喘,不停吻她来讨好,唇角到脖颈,一遍又一遍地言说要娶她的承诺。
  娶了她,方能?自纵。
  但在此?之前,他绝不可?再?亵。
  收拢思绪,周妩抬手拍了拍自己脸颊,捂住红晕,半响后忽的嘴角轻弯了下。
  想起容与哥哥一边仿若自我厌弃,一边又舍不得拒她太狠,那般难择的挣扎模样?映她眼中,其实……当真可?爱得紧。
  不日将分别,她内心实在舍不得。
  如今只盼,圣上寿辰过后,周家避祸能?安,父兄无虞,如此?她也能?放心上得青淮山,余生与容与哥哥相依厮守。
  ……
  丞相府东院,朝椿阁。
  直到戌时至,森肃幽暗的书?房内,终于燃起昏黄光亮。
  烛焰影影绰绰,秦云敷避在山水挡屏内换了衫,又去梳松垮的发髻,周崇礼则挺立书?案前,深眸俯身,收起垫坐其上的几张宣纸,落指,挲拭上面洇湿的温潮。
  透过五张。
  他挑眉,似乎是想以此?为据,判断她方才?说想念自己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将杂物全部置于废弃篓里,他刻意在最?上一层掩了些随笔临摹的词句,秦云敷从屏风内出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幅。
  点墨文雅,竟被他拿来做这事。
  秦云敷脸颊潮红本未全消,见此?,耳尖内侧不禁又添赭色。
  “过来。”
  周崇礼看她驻足半响未动,似是不悦,催促开口。
  秦云敷凑近过去,刚刚站定,不想就被他再?次抱上那收整如初的整洁书?案,方才?在这里受的罪还未完全消受,她现下实在是有些怕了。
  “夫君,饶我……”
  “想什么,只是和你说几句话。”
  秦云敷脸色为难着,只是说话需要这样?,双腿劈开分他腰两侧,他往她腰上掐,仿佛要她整个挂他身上才?肯满意罢休。
  她手抵着他肩膀,声弱下:“说什么?”
  她话落,周崇礼神情?忽的板正起来,开口像是责问:“阿妩行事荒唐,你身为长嫂不管束她,竟也随她一起去胡闹。”
  秦云敷忙为周妩解释,“冯家姑娘遇难事寻助,阿妩义气帮忙闺友哪有错处,怎会?是夫君口中所说的胡闹?”
  “你还帮她说话。”
  “事实如此?……”
  “婚前出手伤人,事后又扮药童贴护不离,前后擅变不一,这是我所知的事实。”
  周崇礼并不偏袒小妹,更知此?事是她错得离谱,但家中尚有父亲在,责罚轮不到他,他唯一可?做的,便是今后对?其严加管束,若青淮山当真因?此?解除婚约,他更不会?为难。
  秦云敷劝道:“阿妩已经知错了,她也在努力?和容公子重新修好关系,夫君就莫再?重提旧事,惹阿妩的烦恼了。”
  周崇礼声音一凉:“努力?修好,还要搭上你吗?找傅荣初办事,她可?真会?出馊主意。”
  “阿妩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师兄被容公子请去客栈问诊,若能?找他来帮忙,此?事自然会?变得容易……嗯……”
  秦云敷霎时止住口,紧跟溢出声哼喘,声音越发不稳。
  他怎么能?咬人呢?秦云敷下意识伸手推挡。
  “师兄,师兄……”他抓着她肩,眼神凶,面容不见半分素日对?外的文雅斯文,只余寒寒慑人,“叫得这么顺口,不如再?多喊一声?”
  她哪敢。
  相处这么久,她怎会?不知周崇礼儒俊外表下包藏的是个怎样?的恶性子。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的。
  “不要喊。”
  “我再?说一遍。”
  秦云敷为了自己能?好受,抿嘴心一横,倾身就往他嘴上亲,不是浅嘬一下即离那种?,她缠得很深,激烈啧啧响,还环他脖子。
  周崇礼懵了:“你……”
  “我不会?喊别的,只会?喊这个。”秦云敷附他耳,小声婉转,“夫君……”
  周崇礼喉结微滚,耳尖有点热,怔怔发愣。
  秦云敷表现自若,明显比他镇定得多,“夫君随太子殿下奔赴塘县为圣上备置寿礼,一月才?归,都不知自己生辰后日便到,父亲似乎有意在府宴客酬宾,不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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