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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冰肌-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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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扭,空知也道:“师尊,是我们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鹤不归闷闷不乐地道。
  “没有就好。”玉无缺瞧他确实没什么胃口,便挖了一勺甜酪喂过去,“张嘴,上面有山楂碎哦。”
  鹤不归下意识张口就吃,吃下才懊悔,这该死的恃宠而骄。
  鹤不归:“……”
  玉无缺笑问:“山楂开胃,不是太酸吧?”
  鹤不归舔舔嘴皮:“还好。”
  “那再吃几口饭?”玉无缺知道他吃不下多少了,把饭扒到自己碗里,留了一半,“差不多了。”
  鹤不归认命地重新拾起筷子:“好。”
  空知悄悄在桌下给玉无缺竖了大拇指:你真行。
  玉无缺踩他一脚:哄小孩儿,我是真的行。
  ……
  东海,龙宫。
  水晶棺椁停放在正殿中央,折射着大殿四壁投来的流光溢彩。里面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团汹涌滚动的气雾。
  这团气雾像是活的一般,震动出心跳的韵律,气雾从棺椁里一点点外泄,一直弥漫了整个大殿。
  好似九天之上,云端之间的仙人冢。
  里面并非真的有一尊仙人的大体,对神女来说,此人比神仙还要尊贵神圣。
  她从千古城逃脱至今,为的,也只是要他活而已。
  那气雾震动得愈发频繁,姜宁一直跪在近前,一动不动地看着。
  姜宁——准确来说是神女征用的新的肉身,此时精心打扮过,换上了符合她身份的衣袍,一袭长袍泛着贝母华彩,绵延至大殿尽头,她满头珠翠,面相也逐渐显露了魂魄的本来面目,额头两边有两抹殷红的印记,这是她族类才有的印记。
  形似龙角,威严尊贵,凡人不可侵犯。
  姜宁虔诚静候。
  不多时,棺椁终于有了动静。
  气雾无端腾起一缕,一只精壮的男子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新生尚在虚弱,他只是虚虚的挂在棺边,等了许久。
  姜宁跪行至棺椁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男人的手,她双手奉着,将额头贴了上去,轻声唤道:“蚩尤哥哥,你醒来了。”
  “我……我等了你很多年。”
  “你应当记得我。”
  一行热泪滚下,烫得那修长的五指微微一缩,男子反手一扣,把姜宁的一只手攥在手心里。
  气雾逐渐散去,又一只手掌撑着棺椁,终于露出棺中人的尊荣。
  他不着一丝一缕,精瘦的肌肉却堪称完美无缺,不似凡人会腐坏糜钝的肉身,在他身上,肉身像是老天精挑细琢专为他一人打造的铠甲。
  他生得一副剑眉星目,威严俊朗的容貌,配得上他盖世无双的将才。
  这便是死于洪荒,鲜血绵延千里,凝成血枫林的那个传说——蚩尤。
  蛮荒之王,世间独享兵主尊称的蚩尤。
  是世人提及一边胆寒,一边不敢相信他存在过的战神。
  也是神女甘愿为之奉献一切的圣人,是她敬为神明,偷偷爱慕着的蚩尤哥哥。
  蚩尤缓慢睁开眼,猩红冷酷的眼珠难掩邪气,却在看见神女的一刹漫了些许柔情。
  这张绝美容颜他当然记得,皮囊之下他爱过的魂灵更是不可能忘。
  “璎珞?”蚩尤嗓子沙哑,重生尚未结束,他却有些急切地想要唤此人名字,“璎珞,竟是你叫醒的我?”
  姜宁却在听见这两个字时呼吸一滞,她闭了闭眼,将莫大的悲伤和妒恨咽下,点头道:“嗯,是我。”
  蚩尤抬起她的下巴,将颊边清泪拭去,心疼道:“我记得你同我一起,被姬瑄镇在城下,为何会在这里?”
  “流苏换了我一命。”姜宁道,“你知道的,我们姐妹一体双魂,姐姐如今还在城中。”
  遗憾之色不过一闪而过,蚩尤道:“还好活着的是你。”
  姜宁手一僵:“那……要救吗?”
  “有你就够了。”蚩尤轻轻刮了下姜宁的鼻梁,“你姐是个疯子,我只要你。”
  姜宁「嗯」了一声,又将额头贴上蚩尤的手掌,眼底晦暗不明。
  蚩尤恍惚片刻,幽幽问道:“我的臣民如今又在何处?”
  “在千古城底。”姜宁阴狠一笑,“你放心,他们会回来的,很快。”
  很快,除了他们,还有更多的人会臣服在您脚下,起战神之威,开盛世盛景。
  蚩尤满意道:“辛苦你筹谋一切,接下来交给我,我知道姬瑄没死,连他那个碍事的玩偶都活着。”
  神女眉心一跳:“玉不知何故竟已轮回转世,如今有了活人身体,是一个叫玉无缺的天极宫弟子,可是蚩尤哥哥,你怎么说姬瑄也活着?他明明——”
  “活着。”蚩尤深吸一口气,“我感觉得到,他还在。我既已回来,便不会再让他有活命的机会,璎珞,将他找出来。”
  姜宁道:“千年囚禁之仇,蚩尤哥哥可以好好报了,定要亲手了结他。”
  “一死岂不是便宜他了?”蚩尤冷笑,“我要活剐此人,再将他变成最低贱的鬼兵。”
  姜宁低低道:“是,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
  蚩尤轻抚神女面庞,柔声道:“是如你我所愿。”
  ……
  本来去江陵只要五日,可一路走走停停,行了七日还有一段距离才到江陵。
  鹤不归并非故意拖延时间,实在是灵脉脉络上异象频生,除了邪祟侵扰,连好端端的树林都有些古怪,四月本是万物复苏的飞花时节,林中却枯木遍地,一片腐败气象。别说飞花,连叶子都长不出来。
  所以这一路,他忙着挖草挖土,攒了三个乾坤袋的泥巴和草根子,发觉脉络之上的万物像是都被吸走了精气。
  玉无缺打水回来又没见人,便问空知:“师尊又挖上了?”
  “嗯,咱们这一路都没见几个活物,方才好像有只兔子,师尊追着去了。”空知指了指身后的小树林道,“他不让我跟着,还说了你也别去。”
  这几天鹤不归寡言少语,任玉无缺怎么闹他,都是不笑不语的孤寡样子,闲暇时手里捧着一本《清心经》念个不停,像是明天就要剃度出家似的。
  两个徒儿当然知道他古怪,又问不出个所以然。
  空知叹气:“问了你几次,都说没惹他,可分明就是在生闷气啊。”
  玉无缺两手一摊,素日生闷气一哄就笑了,再怎么气大不了打一顿,哪会像现在这样不理人。
  玉无缺无辜得很:“晨起练剑,师尊也像寻常一样指点我剑术,午间画阵,问他什么他也答,看上去没什么异样,除了……”
  除了不跟玉无缺闲聊,不牵手,不揽背,不吃喂来的饭,不同屋而眠,连头发丝都不给碰了之外,还真没什么不同。
  说是疏离却也没有,他作为师尊,每日教习和检查课业是一样不落。
  但避着玉无缺是肉眼可见的,甚至答错问题弹爆栗的惩罚都改了,改用树枝打手心,像是连打人这点肌肤触碰都唯恐避之不及。
  某一夜玉无缺瞧他脸色不大好,担心发热想探一探师尊的额头,鹤不归却冷冰冰地挪开了脸:“你不要再碰我。”
  自那之后,玉无缺更是确定鹤不归心里有事,而且跟自己有关,跟自己平时和他太亲近有关,以至于他老实收敛了许多,也刻意避着和鹤不归接触,以免将人惹毛。
  玉无缺疑惑:“空知,我行为举止轻浮吗?”
  “对旁人倒是没有。”空知老实回答,“对师尊你向来是不注重礼节的,要说轻浮也不是不行。”
  玉无缺蹬他一脚:“我是他徒弟,照顾他难免触碰,师尊之前都不在意,为何现在突然就不让我摸了。”
  “你瞧瞧你的用词。”空知啐了一口,啧啧摇头,“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玉无缺翻了个白眼,玩着剑穗:“这两日我已经很注意了,离他远远的,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啊。”
  空知拱拱他:“师兄,你连人都哄不好,还怎么做师娘?”
  “我倒是想去,你又说我是流氓!”玉无缺怒道。
  空知笑他:“若是师娘做这些便不叫流氓,你早日拿到正经身份,不是就没这层顾虑了么。”
  说的也是。
  玉无缺心想,鹤不归这种幼稚人,谁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小孩心思,怕是亲近太过他自己害羞,倒不如早日将窗户纸捅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好过现在这般不尴不尬的疏远。
  “我去找他。”玉无缺提剑站起来,大步往林子里跑去。
  鹤不归确实被事情绊住了脚,是字面意义的绊住脚。
  也不知地底埋了多少东西,藤条从土里冒出来,以特别迟缓的速度爬到自己身边,其实只要一剑便能将它们砍断,可鹤不归没察觉到任何邪魔歪道的气息,也想查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就由得藤条缠上了脚。
  藤条有倒刺,轻轻将脚踝裹住之后,倒刺就扎进了肉里。
  没有毒,也没流多少血,不痛不痒的,鹤不归索性坐下,观察它们的行为。
  玉无缺找到人时,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幕,鹤不归两脚被藤条缠着,他坐在枯叶之中,神色忧郁地盯着藤条看。
  玉无缺想都没想就一剑劈来,鹤不归赶紧站起来将他手腕扣住:“别砍!”
  玉无缺硬生生收回剑气,又和鹤不归一同蹲下:“这鬼东西在干什么,师尊,你脚受伤了。”
  “没事。”鹤不归漫不经心道,“再等等,它们开始吸了。”
  这是什么毛骨悚然的用词,玉无缺捏着剑柄:“吸什么?这脏东西快拿掉。”
  “吸食我的灵力和精气。”鹤不归指着藤条道,“看见它动了没,像是在喝水,流动得很慢,没有攻击力,灵气被吸到了地下。”
  「刷刷」两道剑光,玉无缺手起剑落,干脆地砍了藤条,把鹤不归的两只脚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将藤条拆掉:“你要查便查,没听说过用自己血肉去饲邪物的查法。”
  鹤不归震惊之余疯狂抽腿,被玉无缺一把将裤子往上撸了些,扣着小腿又扯回去:“别动,我很快就给你包扎好,若是把伤口扯开,我只能扛你回去。”
  鹤不归脸色一僵:“……”不动了,麻烦你动作快些。
  看吧,果然是在躲我,还治不了你了?玉无缺低下头替他止血:“说说看,师尊为什么要查藤条?”
  鹤不归扭开头道:“蠃鱼解封,不死城失去动力,但姬瑄肯定不会只做一手打算,建于灵脉之上是双重保险,如今灵脉枯竭的速度很快,想是能量都去了不死城那边。”
  玉无缺道:“这些藤条是自灵脉上长出来吸食灵力的东西?”
  “不是,是人种下去的。”鹤不归道。
  “姬瑄?不对,他独占灵脉源头,不必多此一举。”玉无缺抬头想了想道,“玄戒门。”
  鹤不归不太确定:“此物古老,并非今时今日才种下,藤条根系粗壮,少说也有七八百年。自灵脉易主,玄戒门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们靠藤条汲取灵脉灵力情有可原,可如今这藤条连不相干的灵力也在汲取,甚至从土里冒出来,像是……走投无路了。”
  这些东西爬行缓慢,生命力微弱,毫无攻击力,别说修士,连乡野村夫都可以拿斧头砍断,可见它们是在垂死挣扎的边缘。
  若不是鹤不归故意伸脚让它们吸,它们连衣袍都沾不上一缕,由此推断,种下它们的人不管用途是什么,如今已经无以为继了。
  而且鹤不归察觉得到自己的灵力流向,正是去往江陵的方向。
  “玄戒门有古怪,去了便知。”玉无缺把脚踝包扎好,裤管放下扶着鹤不归起身,“手给我。”
  “我能走。”鹤不归松开他,还故意推了一下,转身提起藤条就走。
  玉无缺跨步过去挡住去路:“师尊这几日为何恼我,哪做的不好我改就是。”
  鹤不归抬头看他:“没有。”
  “没有你躲什么?”玉无缺将他手牵住,死死地抓着,将两只相扣的手掌举到面前,“就因为这个?”
  鹤不归点头:“师徒就该有师徒的样子。”
  “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玉无缺不理解,“从入你门下,我便一直如此,有什么问题?”
  鹤不归扭开头,拖着他往前走。
  玉无缺跟上,还在问:“反正此处无人,你有话尽可以说,我也可以说。”
  “不想说。”鹤不归闷头往前走,“也不想听。”
  玉无缺看他一眼:“你是怕旁人瞧见我俩如此,误会什么吗?是不是非要我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地那般客气待你才高兴?”
  鹤不归「嗯」了一声:“本该如此。”
  玉无缺笑出声:“那是形容夫妻的。”
  鹤不归:“……”
  可见徒弟脑子转得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轻易就把人往沟里带。
  玉无缺用力一扯,把人往怀里带,抱住便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鹤不归吓了一跳,生怕他说出惊世骇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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