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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兰心里闪过淡淡的心虚,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没发现是假的,还听信了她说?的“养琴”的鬼话,把嵩音好好保存在这里。
绮兰挪开?视线,屋子里静悄悄的,她也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走?到书房里边,她看到了斜靠在椅子上,闭目浅憩的人。
绮兰回想起来,他?这段时日好像格外的疲惫,眼底有时候带着厚厚的血丝,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有时候猛地一咋看,还有几分可怖。
绮兰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那人看起来毫无防备,连绮兰走?近了也不曾发觉。
绮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的阴影打在了他?的侧脸上,但依旧无法掩饰那张极为好看的脸。
当初她就?是被这张脸吸引,犯下了无比后悔的错失。
若是没有这个人,她现在还在闻洲城做她的大奶奶,也不会有后面这一连环的意外。
绮兰缓缓抽出一只狼毫笔,把鼻尖轻轻对准他?露出来的洁白的喉咙。
此刻的他?看上去,睡的非常的安详,而且毫无防备,
心中?某种想法破土而出的时候——
身下的人猛然张开?眼,灰色的眼底闪过冷光。
他?目光发冷的盯着绮兰。
绮兰娇媚一笑,纤细的狼毫笔顿时调换了笔头的位置,她拿着笔的那头,轻轻扫过他?的喉结。
轻微,又痒。
绮兰又坐上他?的大腿,轻轻附在他?的耳边咬耳朵:“想玩这
个。”
身下之?人立刻就?变得紧绷,绮兰得意一笑,却听见门外突然一阵熟悉的女声。
“五哥,我带了好东西来让你瞧瞧!”
白铃兰一进门,看到的便?是绮兰坐在她五哥腿上的场景,关键是她五哥的手臂还在环着绮兰的腰,前所未有的主动。
两个人见她进来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白铃兰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画卷。
“五哥,你看看有哪些喜欢的,改明儿我叫到家里来玩耍一番。”
“都是一些京中?适龄女子的画像,你放心,都是大方善良,温柔贤淑的女子,能?够将?来成为你的贤内助。”
说?这话的时候白铃兰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绮兰。
白砚收回目光,语气听不出情绪:“谁让你进书房的?”
白铃兰好声好气:“我也是操心你的婚姻大事?,所以帮你相看相看,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看你,你来看看这些你有没有喜欢的。”
绮兰一旁边附和着:“对啊对啊,那么多妙龄女子,你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刚说?完就?感觉腰被掐了一下。
绮兰生气的起身,指着白砚的鼻子不满道,“我实话实说?,你干嘛掐我!”
白砚轻轻扫过她,又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
有些话不用说?,只需要?用眼睛看。
白铃兰不是瞎子,见这场景,脸色顿时差了起来。
她小瞧了这女子,是个厉害的狠角色,不声不响的就?把他?五哥的魂勾走?了,三言两语就?能?给自?己下马威。
白铃兰摆正好心态,又道:“这可是豪门贵女,一个个羊毛品行都很?出挑,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子比得了的。”
话里意有所指。
绮兰又道:“是啊,是啊,你快快去找那些豪门贵女,那些女子才配得上你!”
自?觉得话里充满了真心实意。
白铃兰心中?诧异,倒是没想到这女子如此有自?知之?明。
她看向白砚,却见白砚的脸上闪过不耐,“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走?。”
白铃兰被她五哥的反应搞得有些发懵,“五哥,你赶我走??这个女人在这里你居然赶我走??”
绮兰质问?白砚:“你为什么不把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赶走?,要?赶走?一个豪门贵女?”
要?是肯把她赶走?就?好了,省的她每天殚精竭虑要?怎么逃走?。
白砚轻斥:“闭嘴。”
而后又高声唤道,“送青,送客!”
白铃兰委屈而又不甘心的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绮兰跟白砚。
白砚轻轻捏了一下绮兰的鼻头,“是个聪明的。”
绮兰一脸莫名其妙。
这人干嘛突然夸自?己?但是绮兰也懒得多想他?,他?一向就?很?奇怪,不能?以常理?度之?。
白眼恢复了办公,但是仍旧未将?她放下,绮兰乐得有个人肉火炉,于是赖在他?的怀里也不曾离开?。
时间久了她有些无聊,从那一摞画像里抽出几副,逐个逐个打开?点?评了起来。
画像上的女子皆长着极美的脸,绮兰看的赏心悦目。
“这个女子看着就?是十分的温柔似水。”绮兰看了一眼一旁的名字,“时清影,名字也好听。”
绮兰又拿起另外一副画像,津津有味道:“这个更美!宋沉渔!好名字!”
绮兰专注着看美人,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气压越来越低。
她没有收到反馈,于是推了推身边的人,嘟囔道,“你怎么不都看看,这可都是美人!”
手腕突然被死死抓住,她被拉到了他?的胸前,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
眼前的人眉宇沉沉,眼底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罗绮兰,你很?高兴?”
绮兰猛地推开?他?,“你有病啊!”
一会正常,一会又发疯,脑子纯纯有病。
第51章
白铃兰一出来;刘氏便迎了上?去,“殿下如何说?”
白铃兰摇摇头。
刘氏轻叹一声:“殿下不会真的对那婢女…”
白铃兰立刻打断了刘氏:“绝无可能!”
“可他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若是?以前;可能还是?因为轻衣的原因;可如今轻衣不在了,他又为何还是如此抗拒呢?”
白铃兰斩钉截铁:“那是?因为他不晓得女子的好,等他真的遇到?一个真正温婉聪明又美?丽的大家闺秀,他便晓得了!”
“那接下来可如何是?好?”
白铃兰眯眼?:“有些事,可由不得他!”
第二日一早上?,绮兰就被?开门的的动静给?弄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了个身。
白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蒙蒙亮;时间还早。
他挥了挥手,示意?进来的侍女先出去。
两个侍女点头退下。
白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冬日的衣裳繁多,他穿了好一会才穿好。
正准备出门;但是?却莫名?回头看了眼?绮兰。
床上?的人睡的正香,白皙的脸上?是?粉黛不施的美?丽。
白眼?俯身低头,自然而然朝她的额头印去。
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他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收回了动作;转而又伸出手,替她掖好棉被?方才离去。
侍女见白砚出门,已经是?穿戴整齐的样子;纷纷面露诧色;又听见世子吩咐:“再加一倍炭火。”
白砚上?完早朝,正要随着诸朝臣一同?离开。
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内监;叫住了他。
白砚随着小内监一同?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明黄色的床帘里隐隐约约看得见人影。
皇帝听见白砚的声音,甚至忍不住起身颤颤悠悠道,“砚儿,是?砚儿来了吗?”
一旁的侍人上?前打开帘子,扶着皇帝坐了起来。
皇帝一片苍白,眼?珠子浑浊,看上?去比那天出宫迎接的状态差了许多。
皇帝喘着气:“快,坐来我身边。”
白砚不卑不亢的坐下。
“这几日,朕不在,辛苦你了吧?”皇帝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臣行分内之事,算不上?辛苦。”白眼?轻描淡写道。
皇帝哼笑了一声,“欣儿跟太子有多难对付,朕还能不知道?你好不容易回来,权力还没握稳,前有狼后有虎…。”
皇帝一口?气上?不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砚看着他,眼?底是?难以察觉的凉薄。
皇帝咳得直翻白眼?,他看清了帕子,神情微不可察的一变,他不动声色的掖好帕子,又说:
“朕听白三说,给?你选的那些适龄女子你都不要?”
白砚:“臣现在一心?国?事,无心?情爱。”
“可朕怎么听说,你宠幸了一个婢女,还为那婢女大发雷霆,仗打奴仆?”皇帝脸上?带着轻松地笑,可眼?神却如同?鹰隼一般,牢牢的盯着白砚。
白砚四两拨千斤:“一个婢女而已,不过放松取乐罢了。”
皇帝眼?带深意?:“最好如你所说,朕知道的事情,董妃不见得不知道。”
“臣明白。”
皇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你比太子有出息,很有朕当年的风范。”
白砚面不改色:“陛下糊涂了,臣如何能跟太子比?”
皇帝嗤笑:“别跟朕在这打马虎眼?,你以为朕去了,太子能放过你?”
“陛下受天恩庇佑,定能四海长青。”
皇帝突然正了脸色:“你可是?还在怨朕?”
白砚;“臣不敢。”
皇帝哼笑:“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杀朕都敢。”
白砚的眼?角微不可察的跳动了一下,:“臣惶恐。”
皇帝半天也没吭声,盯着他瞧了许久,忽然又道:“你像皇姐,不像朕。”
白砚立刻伏首,语气惊道:“陛下慎言!”
皇帝颇为不在意?,“又不是?什?么秘密,最好全天下都知道,哈哈哈哈哈。”
皇帝爆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像是?在笑自己此生得偿所愿。
白砚藏在袖袍里的手不自觉
攥紧。
皇帝又道:“白砚,朕不想看你被?太子追着打,朕想给?你一个机会,翻身的机会。”
皇帝定定的看向眼?前的人,文能定国?安邦,武能征战沙场,性子内敛克制,寡情少爱,是?天生的帝王之才。
他怨他又如何,这是?他生之而来的使命,等他到?了他这个位置,便知道孤家寡人迫不得已的滋味。
白砚垂眸不吭声。
皇帝笑着咳了两声:“你应该很清楚太子即位后你会是?什?么下场,这些日子你也应该感受到?压力了,朕要把宋阁老?的女儿许配给?你,只有宋阁老?,是?唯一能够帮你跟太子抗衡的人。”
皇帝又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令牌,交到?白砚的手上?:“朕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便是?这个了,其余都要看你自己。”
“三日之后,朕会让人举办宫宴,你必须到?场。”
“要么应天受命,要么死于无名?。”
皇帝说完,重新躺回床上?,脸上?闪过一丝苍凉。
此时虽是?隆冬,外面一片萧瑟,但是?在宫中晚宴上?,仍旧是?落英缤纷,万紫千红,里面摆放了各种珍奇名?贵的花,一朵就价值千金。
虽然今日过后,这些花都会挨不住这冰冷的温度,零落成泥,纷纷枯萎死去,可它们的使命便是?为这些大庆朝最顶级的世家小姐公子们提供短暂的色彩与芬芳。
这是?由宫中举办操持的宴会,邀请了各家适龄儿郎女子,宴会目的不言而喻。
更是?有传言,说是?邀请各家的适龄男女,可实际上?,是?为了给?刚回京不久的国?公世子白砚相?看的。
毕竟,陛下非常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不仅陛下关心?,整个京城的人也都很关心?。
年纪轻轻就惊才绝艳,身处在京城的政治中心?,更是?长着一张过目不忘的脸,在一众优秀的世家子弟中都显得格外显眼?突出,最顶级的青年才俊,不外乎如是?。
之前众人碍着轻衣殿下的面上?,不敢对其过于觊觎,可如今轻衣殿下不在了,他又回归了最热门的夫婿人选首位,地位无可撼动。
宴会上?的人已经到?了大半,不少人交头接耳着,猜测白砚会什?么时候过来。
毕竟众人上?次见他,还是?在三年前。
众人本以为,自三年前轻衣殿下薨了之后,白砚便大受打击,自此一蹶不振,更是?请辞去所有的职位,从此消失在大众视野。
原本京中最受关注的世家儿郎突然销声匿迹,众人还纷纷惋惜哀叹了许久。
谁竟不想,他竟然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深受圣恩,丝毫不减当年,如今在朝中的气势,更是?隐隐盖过当年。
等白砚真正的踏入场中的那一刻,几乎是?所有的目光集于他一身。
他身着玄色镶着金边的朝服,长身玉立姿态挺拔,那本是?一张清冷脱俗,不染尘世的脸,但是?却因为这身朝服,沾染了些许的烟火气,倒显得几分真实起来。
举手投足间矜贵优雅,清冷如月,不愧是?轻衣殿下舍了命都要保护的人。
白砚的一举一动都是?宫中最标准的礼仪,丝毫不差,他往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去。
一个同?样身着朝服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董思语阴测测在他身边道:“上?次没有弄死你,真是?可惜…。。”
董思语话没有说完,侧目而视白砚,眼?中阴冷不言而喻。
白砚神色不变,连余光都没有给?董思语一个,径直走向自己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