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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寡妇上位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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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不退下!小心惊扰朕与世子长谈!”皇帝怒喝。
  “是!”董思语满脸恶毒与不甘。
  他这么大声仗的来,没?想?到却是无功而返。
  “谢陛下。”白砚站在?原地,行了一个礼。
  皇帝颓然的闭了闭眼:“这是朕最后一次帮你,就当是以前欠你的,但是朕以后再也不会出手,你自己的选的路,走死了也别?怪我?。”
  最后一句话,已经是看透天命的凉薄。
  “臣不后悔。”
  “臣不会输,也不可能输。”他抱起绮兰,一步步往外。
  董思语原地停留了一会,正要离去之时,却发?现寝宫的门大开。
  白砚抱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瞧那身影应该是个女子。
  董思语心下讽刺,说什么要长谈,这么快就出来了,这是连做样子都懒得做。
  没?想?到皇帝竟糊涂到了这个地步,连白砚这般行径都可以容忍。
  如此这般,他是更留不得了,董思语心中暗道。
  见他走近,董思语阴测测道:“你运气?真是好,又让你逃过一劫。”
  白砚目不斜视的走过,怀中的人遮盖着黑袍,十分隐蔽的样子。
  董思语不经意间就看到了他怀中人的半张脸,莫名有些熟悉。
  董思语的目光又放回了他的身上:“你给我?等着,迟早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一句极尽恶毒。
  白砚回到府中,此时的御医也等待多时。
  御医诊过脉后,白砚问道:“她如何了?”
  御医也不知道这女子跟他什么关系,只能斟酌着用词:“这位姑娘在?冰窟呆了许久,伤了心神,这才陷入了昏迷,能不能醒来,全?看天命了,臣开一个方子,也只能勉强吊住一口气?。”
  “没?别?的办法么?”
  御医叹了一口气?:“她在?冰窟中呆的太久,如今能保留着一丝意识已经是奇迹了,别?的。。。。。”御医摇摇头,“还是别?妄想?了。”
  “只要你能治好她,不管什么,我?都可以应允你。”
  御医:“世子,这不是奖赏的问题,这姑娘身子就这样了,您就是请上大罗金仙也没?法子啊。”
  白砚捏了捏眉心,声音疲惫道:“你开方子吧。”
  御医见白砚身上如此明显的颓丧,想?了想?,又多了句嘴:“或许世子可以尝试在?这姑娘耳边多说说话,身边重要之人在?她耳边说话,她兴许能听见,听见就能与外界产生联系,说不好就醒来了。”
  御医退下,白砚重新看向榻上那人,她此刻紧闭着双眼,看上去睡的十分的安详。
  她原本冰冷苍白的脸,因为室内的温度重新恢复成了红润,看上去与平时别?无二致。
  白砚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看了许久。
  又重新替她掖了被子,叫人将?书桌搬到房间里?,他在?一旁处理公事。
  一直到深夜,他才放下笔。
  他和着衣衫躺到她的身边,一直睁眼到天明。
  绮兰还是未曾醒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想?起御医说的话,他抱着她去了地牢,里?面关押着柳琴一人,他形容狼狈,失了一只胳膊,面容十分的苍白。
  两颊也深深的凹陷了进去,脸上胡子拉碴的,完全?看不出了曾经清风倚栏头牌的痕迹。
  白砚一步步下楼,声音节奏规律。
  柳琴不需要睁眼也知道是他过来了,这里?也只有他能来。
  他一如既往的讽刺道:“怎么?她又惹你生气?了?你要来折磨我??”
  “你就算把我?囚禁在?这又如何,你永远也得不到兰儿的心,你能够禁锢住她一时,却抓不住她一世。”
  “我?们早在?小时候就私定终身了,我?们互相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她的命是我?救的,我?们在?一起了八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你又算什么东西??”
  柳琴重复的说着已经说了上百遍的台词,这次罕见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睁眼看向那人,却发?现这一次他还抱了一个人过来。
  看清白砚抱着的人,柳琴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兰儿!兰儿!”
  他激动的想?站起来,但腿上却使不上劲,他狼狈的倒在?了地上,用勉强能动的手臂在?地上一步步朝白砚爬去。
  “你把兰儿怎么样了!你把她怎么样了!”柳琴几?乎是嘶吼着开口。
  他拼命的摇着地牢的栅栏,用头撞在?上面,企图可以挣脱掉枷锁,模样宛若一条疯狗。
  白砚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抱着绮兰坐在?一旁,耳边不停回旋着柳琴的的嘶吼。
  他低头,凑在?绮兰的耳边,低声到:
  “兰兰,你要是再不醒来,柳琴就要死了。”
  怀中之人面色红润,娇艳如花,双眸依旧紧闭,无动于衷。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温柔缱绻,像是爱极了这个感觉。
  “白砚!你放开她!你放开兰儿!”柳琴歇斯底里?的咆哮。
  白砚像是恍若未闻,指尖一步步往下,挪到她的脖颈,直至胸前,再挑开她的衣襟。
  柳琴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动作,顿时目眦欲裂,连声音都喊破了:“畜生!你敢动兰儿半分,你就不得好死!”
  白砚根本不理会柳琴的尖叫与咒骂,他把绮兰放在?大背椅上,背对着柳琴,牢牢的挡
  住柳琴的视线。
  他重新看着椅子上的人,那平静无波的冰川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浓郁到快要烧起来的痴迷与疯狂。
  柳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牢门,可是他依旧挣脱不开这个地方,他甚至连站也不能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伏在?兰儿的身上,行禽兽之事。
  他的眼中几?乎要沁出血泪。
  白砚眼中的火烧的越来越烈,身后的声音也愈发?的绝望与悲戚。
  等到最后那一刻,野火烧却所?有的克制与体面,嘶吼与咒骂突然消失,他仰起脖颈,喟叹了一声。
  一切重回平静。
  他低下头,重新吻上那一双唇。
  所?有的爱与温柔重新回归,回归在?了这个吻里?。
  冰川寂静无声,沉默无言。
  他侧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你更爱的是我?对不对?”
  “你看只有我?能让你快乐。”
  一连好几?日去地牢,但是绮兰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反倒是柳琴已经奄奄一息,他便放弃了用柳琴唤醒她的法子。
  他抱着她一同办公,上朝,应酬。
  她的事情他都不假于人手,他每天喂她喝药,替她宽衣解带,帮她洗漱,温柔至极。
  他知道她爱漂亮,于是每天起的更早,帮她梳好头发?,把她放进马车里?,一同去宫中,他也知道她喜欢染丹蔻,等她指甲的颜色浅了他就亲自帮她调颜色,细心的上丹蔻。
  他每日抱着她上下马车,吃饭喝水都不离半步,府中之人见了,心中惊诧但也不敢多嘴。
  白铃兰看看不下去他这般疯魔之态,想?要把绮兰的身体偷走,但是白砚看的紧,一直寻不到什么空挡。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间隙,让人将?绮兰偷走,但也很快被白砚发?现。
  他直接拿剑指着白铃兰,冷声问道:“她在?哪?”
  白铃兰不敢相信自己的五哥对自己指剑,声音都变形:“五哥!她只是一个外人!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颈间的剑再近了一份,白砚的眼中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她在?哪?”
  白铃兰感受到他身上浓重的杀意,才知道她五哥是真的动了杀心。
  那一刻的白铃兰心灰意冷,她知道五哥是认真的,在?他的眼里?,那个外人远比她这个妹妹重要的多。
  “带他去找她。”白铃兰吩咐道。
  白砚这才收回了剑,路白铃兰的时候,冷酷的说了一句。
  “你也是外人。”
  白铃兰顿时意识过来,他说的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情。
  她觉得可笑?无比,原来在?她眼里?二十多年重要的兄妹情,因为一个女人,变得一文不值。
  在?白砚的眼里?,她的关心与在?乎,都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白砚找到绮兰后,立刻去确认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一样,直到确认了没?有一丝问题,他这才放下心来,从此以后看绮兰看的越紧了。
  可是他还觉得不够,他看着绮兰日渐消瘦下的脸庞,眼中充血的红浓郁的已经完全?盖住了灰。
  他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白天处理公里?,晚上就躺在?绮兰身边陪她讲话,整夜整夜的讲话,他一辈子讲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
  “兰兰,睡够了就醒来,好不好?”
  “别?跟我?斗气?了,是我?不好,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
  “醒过来。。。。求你。”


第58章 
  府里不知道何时开始张灯结彩。
  大红的的帷幕挂满了国公府遍处。
  白铃兰察觉到不?对劲;随便抓了白砚房里的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府中有何喜事?”
  侍人回答道:“是世子的喜事,世子要娶亲了!”
  侍人的声音犹言在耳,白铃兰却觉得如遭雷劈。
  他能?有什么喜事?
  白铃兰冲到白砚的房中:“你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与那个女人成亲不?成?”
  白砚神色冷淡;看?也不?曾看?她:“与你何干?”
  白铃兰简直不?敢置信:“你疯了不?成?她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你要同一个活死人。。。。。。”
  “砰!”白砚重?重?的将笔搁置在桌面?;“你够了。”
  “不?够!我怎么能?够!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疯下去?”白铃兰大喊:“你不?是普通的世家勋贵,你是王储!董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朝堂上那么多人跟在你的身后,他们拼了全家性命支持你,是要看?着?你登上宝座的!不?是要看?着?你为?了一个女人颓靡丧志,一蹶不?振!”
  “现在正值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呼吸不?慎重?,都有可能?满盘皆输;我生来就与你绑在一起,你不?在乎性命,可是我在乎!我不?想?死!也不?想?那么多为?你效命之人死于争斗。”
  “若是你输了,长公主便白死了!轻衣也白死了!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难道就不?懂你生来就是要为?政治献身;什么男女之情风花雪月对于你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吗?”
  一声声振聋发聩,如同警钟一样敲醒人心。
  白砚揉了揉眉心;“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你若是不?信我,我现在就可以派人把你送到封地,远离斗争倾轧;保你余生富贵无忧。”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白铃兰活了快二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我会害怕吗?我是不?想?看?着?你这般发疯糟践自己;行糊涂事,忘了自己的责任与使命!”
  “那便信我。”他疲惫的睁开眼;露出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依旧镇定无比的语气:“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白铃兰颓然一声叹息。
  府中张灯结彩,喜乐阵阵,但?是府中人的脸上并不?见多少喜悦。
  因为?侍从们都知道,世子发了疯,要同一个活死人成亲,可是没一个人敢说?。
  喜房之中,白砚耐心的给绮兰梳着?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他一边梳头,一边缓慢的说?着?祝福语。
  怀里的绮兰神态安详,这些事情本应该由媒婆来做,但?是他不?放心,也不?想?假他人手,于是全部都自己来做了。
  他身穿着?大红的喜服,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上次他们成亲的场景,可他终究是没有等到她。
  这一次不?一样,她在他的怀里,没有人能?把她抢走。
  他不?受控制的亲吻了她的额头。
  “兰兰,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还会有很多的孩子,你高不?高兴?”他注视着?怀里的人,像是拥有了所有一样。
  这是一场极为?诡异的婚礼,白石语端坐在高堂之上,脸上挂着?僵硬而又扭曲的笑。
  这还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被放出来面?对这么多人。
  国公府前?所未有的喜庆,只因国公府世子大喜,基本上来了大半个朝堂来祝贺。
  据说?新娘的身份不?高,是个贫民,但?谁管呢,世子爷结第?二次亲也不?是没可能?。
  他们前?来祝贺新婚喜庆是假,来巩固结交是真。
  白石语不?敢乱动分毫,也不?敢挣扎求救,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开口,身后的利刃就会立刻穿透他喉咙。
  那锋利的刀尖此刻正对着?他的后颈,寒芒让他如芒背刺。
  他不?敢赌,他知道这个贱种能?够
  做出大喜之日血溅高堂这种事。
  因为?他是贱种,是那个人的贱种。
  白石语的眼里充满的恶毒的诅咒与痛恨,可是嘴角却向上弯起,看?起来无比的奇怪。
  可谁也不?会放在心里,只当是白国公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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