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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过是跟以前一样冷淡沉默的俊美青年,像是一切都没有变。
宋沉渔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复,于是壮起?胆子:“斗胆问陛下,听说您不顾朝中反对,立了您的平民?夫人为后,可您是否还有一丝丝记得两年前为您牺牲的轻衣殿下?”
上方之人长久不回话。
宋沉渔又问道:“还望陛下解答。”
话音刚落,上方之人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面,而后起?身离去,步子又快又急,宋沉渔还没来得及追久不见了身影。
柳琴坐在轮椅上,双颊深深的凹陷了进去。他的双膝上铺盖着薄毯,一只衣袖空荡荡的。
他的眼中平淡,似乎早就丧失了曾经的光,
明明没有过去多久,但是却像是过了数年,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惊艳绝伦的温柔青年。
绮兰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滚滚落下。
“琴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柳琴面容平静的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神?色温柔:“不要难过,跟你没有关系。”
绮兰又抬起?头看着他:“你过的好不好?”
问出口?又觉得自己在废话,她无力?的看向他。
柳琴微笑,他恍惚了一段时间,而后又说道:“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只要看到你好便好了。”
他看着绮兰身上的华服,声音有些恍若隔世:“你当了皇后了?”
绮兰的双眼噙着泪:“我永远是你的兰儿。”
他突然?用剩下的一只手捂住眼睛:“不是了,一切都变了。”
他原本以为他们可以相?守一生,却没想到,白砚的出现剥夺了他的一切希望。
他看向绮兰,嘴唇也?在颤抖:“你爱他吗?”
在他的注视下,绮兰缓缓的摇摇头。
他那双暗淡的眼睛里似乎重新注入了力?量,那一丝丝的奢望不可抑制的溢出来:“那你…。。跟我走?吗?”
绮兰的眼睛里涌出来眼泪,哽咽道:“我想的。”
“可是我不能。”
“就像现在我想抱你,可是我也?不能。”她像是被?一身的华服束缚在了原地,只有眼泪自由的涌出。
身后的宫人离她有一段距离,看不见她的脸,却能看到她的肩膀耸动。
“琴哥哥,我真的和怀念我们以前的日子!我讨厌皇宫,讨厌这里。”
绮兰泣不成声:“他说若是我愿意当皇后,他就放你走?,我已经这么不自由了,但我希望你可以出去。”
柳琴也?控制不住眼底闪烁:“如?果我出来是这种代?价的话,我宁愿不出来。”
“琴哥哥,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自由,也?希望你快乐,回首这半生,我对不起?你良多,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绮兰的眼泪珠子像是掉了线的珍珠,脸上戚戚然?。
柳琴:“不要说对不起?我,我不要你为我做这些,若是因?为我被?困于此,我还不如?就这么死了!”
柳琴脸上神?情不似作伪。
绮兰咬住嘴唇:“琴哥哥,你信不信我,我能出去的。”
柳琴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当真?”
绮兰坚定的点?点?头,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她知道身后的宫人看着这一切,会如?实禀告给白砚,再多的,她也?不能多说。
“琴哥哥,请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等你。”他痛心道。
绮兰终究是没忍住,上前抱住了柳琴,她压低了声音:“琴哥哥,我会帮你报仇的。”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背,手指轻轻划过。
在二?人背后不远的高?楼之上,身着黑色长服的帝王一脸冷峻,他拿起?盘中的弓箭,瞄准了轮椅上的人。
弓越拉越满,他的神?情也?越来越冷戾。
直到整张弓完全蓄满力?道。
一旁的宫人被?白砚身上的血腥之气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弓箭蓄势待发,他也?瞄准了轮椅上的人,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讽笑。
突然?,远处的绮兰突然?捂着脸哭泣着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一步。
白砚手上的箭迟迟未曾脱手,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原本瞄准的眼神?
也?逐渐挪开,跟随着绮兰的背影一路。
直到弓弦割破了手指,疼痛让他眉间一皱,他缓缓松开弓箭。
他拿起?一旁的白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指间的血,而后又不在意的扔掉。
“陛下!”一旁的侍人见状惊道。
白砚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绮兰正在往回走?,但是却突然?被?人牵住手腕。
他捏住她的下巴尖,打量着她的脸:“哭什么?”
绮兰抽抽嗒嗒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执拗的偏过她的头,逼迫她看着她。
“回答我。”
“关你什么事?”
“你为他而流泪?”他凝神?。
“是又如?何?”绮兰冷笑出声。
白砚看似平静的又问:“你刚刚是不是动了跟他走?的念头?”
绮兰嘲讽的看着他:“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突然?变得大力?,一字一句:“你做梦!”
绮兰突然?爆发:“我就是想跟琴哥哥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再问我多少遍我都只会跟柳琴走?,绝对不会选你!”绮兰几乎是哭着吼出来。
白砚蓦然?后退几步,大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几丝仓惶还有癫狂。
他笑着笑着就突然?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就好像止不住了一般,急促的咳出了血。
可他不顾咳出的血,只是捏住了绮兰的后颈:“罗绮兰,你这辈子死了跟别人的心,你死都是我的。”
“虽然?柳琴走?了,可我杀他,就跟杀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你喜欢谁,我就杀谁,你要么心里没有人,要么只能有我!”
他的双眼通红,失去了所有的从容与冷静,流露出让人心惊的偏执与疯狂。
?
第71章
护城河的水随着春天的到来;逐渐进入汛期。
董思语的人马因为昨夜的突然的洪水损失大半,不用想也知?道是?白砚搞的鬼。
他差点气得吐血,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原地整顿行军。
董思语原本是想以比较柔和的方式收编岭南军;可见此情?况改变了心中的注意。
“白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寻,你非要想死?我也只能成全你!”董思语一脸扭曲,当即决定当晚袭击京城。
这时候军事?清点完状况,面色十分沉重来?报:“大人,我们的粮草全毁了,剩下的粮草支撑不过五天;人马损失过半,那白砚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一定还有?后手,若是?此时进攻;怕是?风险过大啊,依我看,最保险的方式还是?先回北地;休养生息后再来?。”
可董思语已经陷入了疯狂,他率领十万大军,打着剿反贼正天命的口号而来?;浩浩荡荡,不仅眼睁睁的看着反贼称帝,难道还要灰溜溜的率领残兵回去?
那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决计不能忍受!
想到这里;董思语已经听不进任何劝阻,他挥刀朝天;愤声怒吼:“白砚小儿!不过区区鼠狼之辈,我如何能怕了他?诸将士!随我进京,取那反贼项上人头!”
话音刚落,不远处尘马飞扬。
众人循声望去,等待尘埃落定之后,隐隐约约看清场景。
大约两万穿着各色制服的人马出现在山后,看上去是?随时组建的军队,但?是?看上去却莫名令人害怕,盖因为首那人一袭黑色盔甲,神情?冷肃,姿容若神人,他缓缓拔开剑,指着他们的方向,带着一往无前杀伐天下的气势:“给我杀!”
董思语的军队还未完全休整好,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行军四散溃逃。
场面完全失控,董思语在手下的掩护下侥幸逃走。
白砚率领两万三军,不费吹灰之力的获得了胜利。
事?后白三跪倒在白砚面前:“陛下,臣失误让宋思语侥幸逃走,还望陛下降罪!”
白砚并?不以为意,轻轻挥了下手,“通知?各方驿站,全力追杀,若有?发现董氏踪迹者,赏千金。”
白三又问?:“那这些战俘如何处理??”
北边将士战俘,确实?是?一个难处理?的问?题,若是?处理?轻了,如今陛下权势不稳,这随时可能变成一个大炸弹,瑞士处理?的重了,这相当于?彻底跟北边军撕破脸,丝毫不给北地军的面子,随时可能迎来?魏仲毁灭性的打击报复。
白三耐心等待着陛下的回复。
过了会,马上之人轻描淡写:“一个不留。”
白三诧异的抬眼,却发现上方之人已经掉转马头离去。
护城河的水整整红了三日?,漫天的血腥弥漫在京城之上,朝中之人更进一步见识到了这位新陛下的血腥手段,一时间,人人都夹起了尾巴做人。
若是?说以前,还有?些人对新帝不满,明面上不配合这位新帝推出的政策,可如今,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白三明显感受到最近推行的政策丝滑顺畅了许多,他突然好像突然明白了陛下如此血腥铁政,并?不无道理?。
董思语的人马一路窜逃,身后的追杀的人却穷追不舍,他们被?逼到只能走小道,一路吃野果果腹。
董思语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在他心里暗暗发誓要将白砚碎尸万段的时候,却突然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这个人生的十分貌美,雌雄难辨,可是?他坐在轮椅之上,右边的衣袖还空荡荡的。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武功高强的侍人。
山野之中遇到如此奇怪的人,这本身就不正常。
“你是?谁!”董思语充满了警惕。
轮椅上之人:“我是?你故人派来?的。”
董思语:“故人?”
“她说若是?有?机会,想听你弹完那首路遥之途。”
董思语的脸色立刻一变。
是?她!
可他已经听到消息,她已经被?册封为那人的皇后了。
“北上之路全部布满了白砚的关卡,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此去多半是?个尸首无存的下场。”
话说完,董思语的脸上已经是?阴沉无比。
“不日?后,便是?白砚的封禅大礼,那或许会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凭什么相信你?”董思语语气不好。
柳琴抬起头,有?些怜悯的看向他:“他比你想象中的更为可怕,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说完,周边的侍人便推着他离去。
董思语听着这番话,陷入了沉思。
得知?白砚此时在乾明殿处理?政务,绮兰便带了人去乾明殿去寻他。
她看了泰山之行的名单,里面没有?她。
这可不行,白砚怎么能不带她去。
可这几日?白砚都不来?找她,她也看不到白砚,绮兰心里转过心思数轮,决定主动去找他。
这一路无人阻碍,因为整个皇宫都知?道,陛下有?多宠爱这位皇后娘娘,还是?世子之时,便只娶了这一位,如今刚上位,便迫不及待为她举行了册封典礼,后宫至今只有?她一人。
绮兰一路无人阻碍的来?到了乾明殿,里面是?白砚在接见朝臣,甫一见他,众人行了一个礼,便陷入了沉默。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后妃闯前殿,如此不知?礼数,也不知?何德何能能当上皇后。
可是?眼前这位陛下并?没有?丝毫苛责的意思。
白砚挥了挥手,便让朝臣退下,而后又看见她,不自觉地蹙眉:“你来?做什么?”
此时的他穿着绣着白金色的龙纹的常服,整个人看起来?比她熟悉的他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的帝王
气息。
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眼下青黑,唇线轻抿,清冷而又笔直,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冷冰冰,又不容置喙。
绮兰的气势不自觉弱了下来?,想起了自己准备的借口,“你这几日?都不来?。。。。。近日?天气转暖,花园里桃花盛开,我做了一碗桃花羹。”
他不曾说话,但?却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但?也不曾关阖上。
那个奏折就这么明晃晃的展开在绮兰面前,她想不看到内容都难。
上面写着:如今陛下后宫空虚,应当挑选秀女,充盈后宫,一则稳固朝堂,二则绵延子嗣。
绮兰收回目光,心里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
他既然不说话,也不赶她走,还放下了奏折,绮兰就大胆的端起桃花羹,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舀了一勺,直直的递到他的嘴边。
过了一会,他这才张口,缓缓吃掉那一勺桃花羹,眼神牢牢的盯着他。
桃花羹刚入口,他就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腻。”
“怎么会呢?”
绮兰就着他刚吃过的勺子,舀了一勺,送进自己嘴里,滑滑绵绵的桃花羹在嘴里,甜丝丝的,但?是?却十分清爽,丝毫不腻。
她抬起头,又看向他:“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