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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战衍回来之后,却不像是之前那样颓废了,整个人精气神好似又回来了,他冷冷看着魏立夏,“你赶紧回公司去吧。”
“那、那战哥你什么时候来上班?”
“不知道。”
魏立夏:“……”等下,他回答了什么,不知道?
战衍露出一丝微笑,却让魏立夏看出了几丝残忍,“等到我心情好的时候,自然会去上班。”
魏立夏:“……………………”
不得了不得了,他要去告状,战哥这个ceo不负责任啦,居然看心情翘班!!
等魏立夏被赶走之后,战衍回到厨房,看着垃圾桶里的粥,忍不住叹了口气。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不在乎他是吧?
现在战衍可以确定,许嘉言确实知道他就是网上那个人,不是猜测,而是确定。
第37节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来找我……”他喃喃说着。
他回国之后,也不是没有找过她的,然而国内那么大,真正断了联系之后想要找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
于是一年两年三年,他渐渐只剩下工作可以依靠。
战衍垂眸,盯着被倒掉的粥看了一会儿,“厨艺真差。”和她妹妹真是极与极了,原来完美无瑕的许嘉言,也是有这样的弱点的吗?
其实,在过去那么几年之后,他已经几乎忘了她了,也似乎准备好了迎接新的生活。
哪知道那么巧,又一次看到她的名字。
那一瞬间他才知道,原来他从没有忘记过。
昨夜她与他一起在阳台喝酒,她在许嘉容家的阳台,而他在顾宜修家的,喝着喝着就聊起来,慢慢的她喝多了。
他不能任由她睡在阳台,这可是冬天,她要是真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是要冻出问题的。
不过,战衍不知道许嘉容家的密码,顾宜修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于是,是他别有用心,哄着许嘉言到了他这边。
是他的错,不该在那种情况下占她的便宜。
毕竟她醉了,他没有。
可是,在面对一个喜欢了那么多年暗恋了那么久的人,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会那样可爱又妩媚,他真的早已经将所谓的冷静和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不道德的,在她的手缠上他的脖颈,她带着酒香的呼吸拂在他的唇边,她笑着亲吻他的下巴时,所有的顾虑都被他遗忘了。
正如魏立夏说的那样,他在床上几乎坐了一天。
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许嘉言不见踪影。
他因为太过满足,睡得竟是多年没有的香甜。
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然后,战衍才开始后怕,她会怪他恨他吗?本来就有些厌恶他了吧。
尽管说着她喜欢一个网友,但是昨天的聊天过后,战衍可以确定她的那种喜欢早就单薄如纸,并且因为他单方面切断联系,她提起来的时候,口吻都带着些许嘲讽。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她会更加讨厌他吧?
也许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他的心情那样灰暗,所以才一直坐在床上抽烟,也没有接顾宜修的电话。
然而,在发现那碗做得极其糟糕的粥时,一切又峰回路转。
他迅速打了个电话给顾宜修,“帮我问一下许嘉容,她姐姐在哪里上班。”他只知道在什么研究所,具体却不知道。
顾宜修的声音懒洋洋的,“我为什么要帮你问。”要你掐我的电话。
“不问就算了,反正不追到她我不回公司,就让立夏继续顶着吧。”
顾宜修:“……算你狠。”
毕竟,公司还是他的啊。
问到了具体的地址,战衍一边将客房床上的床单被套全部团起来装进袋子准备扔掉,一边拿了车钥匙行李都没收拾就准备回上海。
他家也在上海,只是研究所在郊区,距离他住的地方还是很远的。
不过没关系,到底还是在一家城市呢。
在战衍回上海的路上,顾宜修和许嘉容已经登上了小帆船。
这说是船,其实是真小,小小的狭长船舱两边却张开了两边像翅膀一样的桅杆,好似网状吊床一样,许嘉容安安心心地躺下来,头枕在顾宜修的腿上,帆船安静地破开海面,速度正好带来的是宜人的海风,吹在脸上极其舒适。
这会儿正是黄昏。
所谓的落日风帆,就是在接近落日的时候,这样飘在海面上,看着那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和海面,美得几乎像是色彩浓烈的油画。
帆船是借助风力向前的,所以不像是一般的小船那样有发动机的声响,反而宁静平和,白帆扬起,在无边无际的海上悠然前行。
“真好啊……”许嘉容坐起来,双腿垂落,坐在桅杆上,整个人在这样的美景和舒适平缓的航行中,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叹息。
顾宜修坐在她身旁,将她被海风吹乱的发别在耳后,他很想吻她。
但是船上还有两个操纵着帆船的青年,他觉得许嘉容一定会不好意思。
于是,他牵住她的手,手指插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才轻轻说,“喜欢吗?”
“喜欢。”
太美,太宁和,也太舒服了。
在海上飘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太阳渐渐落山了,他们才往沙滩方向返航。
帆船差不多靠了岸,顾宜修先跳下去,水深差不多到他的腰部,他伸出手,许嘉容跳进了他的怀里。
海水是很温暖的,一点都不凉。
两人没有急着回去,只牵着手在沙滩上散步。
这个时间,沙滩上到处都是人,海滩边一个个酒吧都亮起灯来,各色独有风情的酒吧占据了这条长长的白沙滩,游人们在沙滩边玩耍,想要热闹的,自然可以去酒吧里喝一杯。
“回去吧?”顾宜修说。
许嘉容正听着渐渐热闹起来的酒吧音乐,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等会儿吧?不如再去dmall逛一逛,吃好了晚餐再回去。”
那里是长滩岛上的商业中心,各色餐厅特别多。
事实上他们吃好午饭的时候都快三点了,这会儿才不到七点,确实也不大饿。
“回去吧。”顾宜修坚持,“买点麦当劳带回去。”
许嘉容向他看去。
还没完全暗下来的天色里,顾宜修的一双眼睛明亮深邃。
许嘉容这回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脸悄悄红了起来,天黑了啊……坏蛋又起了坏心思。
“嗯。”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觉得羞到不好意思再看向顾宜修了。
到底,晚饭还是没吃成。
第31章
许嘉容睁开眼睛; 白皙莹润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
她觉得好热。
冷气已经开得很足了; 然而身后的人将她整个都搂在怀里,热烘烘的,尽管他睡相很好,甚至称得上乖巧,这样抱着她睡; 还是让她觉得太热了。
将他的手挪开,她下床去了卫生间; 准备冲个澡换衣服; 等出来的时候; 才发现扔在小桌子上的麦当劳外带。
嗯; 反正他俩都没吃上。
唉; 出来一趟真的是要减肥了吧……都饿了好几顿了。
就在这时,顾宜修醒了; 他慵懒地倚靠在床头; “早。”
许嘉容看向他,“快起来,我好饿。”
顾宜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许嘉容才不理他; 拉开了阳台的门。
这里的海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宁静的,许嘉容伸出脑袋看到下方的游泳池; 想着要不要换泳衣去游泳。他们住的这里一个室内游泳池一个室外游泳池,全都没用上呢; 时间全耗费在床上了。
托着下巴; 她想起妈妈和姐姐的嘱咐; 都是成年人了,这次和顾宜修出来旅行,她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然而回过头去想,其实她和顾宜修谈恋爱……还不满一个月呢,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正心中有些不安,顾宜修已经走出来,从背后抱住了她,“在想什么?”
“……没有。”
“嘉容,虽然很怕吓到你——”
许嘉容回过头去,“嗯?”
“我想和你结婚。”
许嘉容:“……………………”
她才感到进展太快呢!这会不会太跳跃了!
“我知道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来互相了解,”他将脑袋放在许嘉容的肩膀上,“可是你看,我们的性格很相合,相处很愉快,连床上都很和谐……”
许嘉容脸蛋红红,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别说了。”
越说越过分了啊。
“所以,你是不答应吗?”他贴着她的手掌说话,热热的呼吸和微痒的触感让许嘉容的手赶紧弹开了。
“不是,顾宜修,真的太快了。”
“你还要考虑一下?”
“呃,嗯。”
顾宜修不说话了。
许嘉容轻轻说:“生气了?”
“对,我很生气。”
“喂。”到底是谁比较过分啊,“以前我外公说过,闪婚不好的。”
外公那个年代,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闪婚不闪婚的概念,他和外婆只见了两次面,第三次见面就是结婚了,根本没那么多计较。不过,这也导致其实他们俩的婚姻算不上幸福,也亏得外公心胸宽广,外婆又只是性格绵软娇气并不是骄奢跋扈,日子磕磕绊绊地过下来了,到底还是留有遗憾。
不过照许嘉容看,外公对外婆的感情还是挺深的,以前外婆性格软绵绵到没有个性耳根又软,对谁都好的模样看不出什么,外公一去世,才发现原来她对外公更加怀念。
其实闪婚的反例,并不能举外公外婆这对例子。
只是许嘉容一向是很听话的,她在外公家长大,也知道外公对她说的那些话,大多都算得上是金玉良言。
第38节
多观察观察一个人,当然是好的,日久才能见人心呢。
哪怕这时甜如蜜,也不能保证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并不是限定于顾宜修的,虽然看着她几乎已经被这个男人迷昏了头脑,但许嘉容并不是那么没有主见被一哄就跑的女孩子。
就好比许嘉言说的,如果她真是那样的女孩儿,又长了这样一幅招人的模样,恐怕早就被人骗走了,哪里还轮得到顾宜修。
许嘉容是不够自信,又有些内向,甚至看着温婉柔软,但其实从不缺乏主见。
就好比这么多年,她从没原谅过许嘉行一样。
若真是那么弱,哪里能十年仍是这样。
她现在很喜欢顾宜修,很喜欢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甜蜜,但要和他过一辈子的话——还是需要想一想的。
顾宜修紧紧搂着她,许嘉容回过身,他依然扣着她的腰不放。
看着顾宜修怏怏不乐的面容,她忍住笑,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好了,不生气了,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出去玩呀。来了海岛,你不是说要去潜水?”
“不想去。”他靠上来亲吻她,“我们今天不出去了行不行?”
“……不行。”
她很饿,而且,不想减肥啊!
整天只想着床还能不能好了。
她无情地拒绝了他,顾宜修觉得自己还不够有吸引力,不禁有些沮丧。
许嘉容又亲亲他,欢乐地跑去换衣服了。
“坏女人……”他嘀咕说。
简直有种睡过就将他扔在一旁的趋势啊。
不过想想比起战衍,他好像还是要好一些的,心理就平衡多了。
好歹他的女朋友就在他身旁,还明显很喜欢他呢。
许嘉容刚换好衣服,身旁的手机就响了,她接起来,“姐姐?”
“我要到英国出差大概两个月,先和你说一声,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照顾一下猫,我之后会让人将猫送到你家去。”
“……出差两个月?”
“对啊,今天的会议刚刚决定的。”许嘉言淡定地说。
许嘉容默默地为战衍点了一根蜡烛,“好的,我知道啦。”
这个元旦许嘉容在外面旅行十分开心,许家却不大平静。
沈梅看着鼻青脸肿的许嘉行,皱眉说,“你可别又惹事了。”
“不是我惹事,是他太过分了。”许嘉行愤愤不平,“他怎么有这个脸!”
沈梅没好气,“现在没脸的是你!”看看这脸。
许嘉行冷笑,“他可伤得比我更严重,就是这小子太阴险,直往我脸上招呼。”
沈梅很头痛,“以后离赵家人都远一点,反正他说的事也没指望,你理他做什么?”
“我和他说了,他一个被赶出赵家的丧家之犬,现在做着这么份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