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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庆被吓到,扬起的手生生顿住,惊惧的看着这些侍卫,瞬间怂了。
江浸月的目的就是激怒唐庆,想让他在老皇帝面前失礼,最好老皇帝弄走唐庆,让他再说不出话来。
江老太太筹谋了这么久,不可能只这几个招数,江浸月怕后面还有,她更是招架不住!
“大表哥这是被浸月戳穿,恼羞成怒了。”
江浸月半垂着眼睛,看着恭顺乖巧,说出来的话却能活生生把唐庆气死,唐庆那点理智几乎被怒火烧光,想着今日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当即不管不顾就要打起来。
“唐庆!”
老皇帝怒火还未发作出来的时候,江老太太已经见准时机叫了出来。
今日堂上她们三人都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江浸月与她们三人,注定只能活下来一方,这会不是乱的时候。
“唐庆,想想你母亲的病,是你几个巴掌就能泄愤的吗?”江老太太满声警告,阴沉的看着唐庆。
唐庆僵住,几个人在来之前彻底谈过一次,能布出这种局势的江老太太是个狠角色,也时刻注意着动向,警醒着唐庆和苏若水。
苏若水拿着锦帕,哭啼啼的掩起了眼泪:“庆儿,你莫要冲动,姐姐病一直看不好,没日没夜咳血,到底是谁害的?皇上恕罪,唐庆他一片慈孝心肠,这才殿前失礼了。”
老皇帝没说话,看向了苏若水。
苏若水泪水涟涟,哭的梨花带雨。
“圣上有所不知,江浸月不仅浪荡无礼,还睚眦必报心肠狠毒,可怜我那姐姐唐苏氏,一不小心得罪了准王妃,如今不知怎么的,患上了咳血症,大夫来来往往都没有看好。”
苏若水说着,又抹了一把泪,一副随时都要柔弱的跪不住模样,哀哀戚戚的继续说道,“姐姐就是从侯府回去之后患上的病症,她自己知道,就是江浸月害的,可是苦于无证据,就连报官,都没人敢说这个准王妃的不是。。。”
苏女士把对付江有才的那一套拿了出来,楚楚可怜的看着老皇帝。
一口一个准王妃,也是在激怒老皇帝,说江浸月仗势欺人,拿着皇家的名声胡作非为。
老皇帝不像江有才,后宫之主易了三位,女人的手段翻着花样在他面前现,哪里能看得上她那拙劣演技,神色淡淡,什么也没说。
侍卫们还在旁边站着,老皇帝没有让人退下去的意思,唐庆也被江老太太喝住,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所以,孩子到底是谁的?”老皇帝至始至终都坐在上首椅子上,冷眼看着堂下四人唱出来的这场戏。
江浸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相对于准媳妇的风流史或者暴戾性情,老皇帝还是更在乎孩子的血脉问题,如今李宗煜不在,她不能证明孩子就是李宗煜的,但是同时也意味着,谁也不能证明,孩子不是李宗煜的。
“回皇上的话,孩子是十二王爷的!”江浸月郑重其事,又磕了一个头。
老皇帝看向了唐庆。
江老太太手肘抵了抵唐庆,先于唐庆,回了老皇帝。
“启禀皇上,孩子并不是唐庆的,但也并不是十二王爷的!实则另有其人!还请皇上再见两个人,到时候,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题,就见分晓!”
江老太太声音里现出了隐隐的兴奋。
江浸月跪在旁边,忽的就懂了。
今日的唐庆,十王都不是正主,他们两人只不过是来攀扯她,让老皇帝认定了江浸月浪荡成瘾四处勾搭的形象,而现下再上来的人,才是今日的真正主角!
第216章 绿梅
“民女绿梅,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紫衫妇人走到江浸月的身边,垂着眼睛给老皇帝磕头。
江浸月看向了她,瞬间愣怔。
得到了老皇帝的免礼,那紫衫妇人看向了江浸月,虽然是在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二小姐,别来无恙,许久不见您了。”
绿梅给老皇帝行完礼之后,又对着江浸月跪拜见礼。
江浸月垂着眼睛,绿梅伏地,她那一双手,白嫩纤细,哪里是入了奴籍的女子能有的手?
可见,这些年,绿梅日子滋润的很。
“绿梅。”江浸月沉沉叫她,原来,这就是今日的主角,绿梅是当年原主的贴身婢女,也是伯爵府原主失身那一夜唯一的目击人参与者。
绿梅虽是妇人打扮,却没什么风霜颜色,年龄看起来跟江浸月差不多大,长相一般,唯一能说的上标致的,就是这一身好皮,莹白细嫩。
江浸月一想,就明白是了,绿梅是同原主一同长大的贴身侍女,大户人家一般会把这种侍女用作陪嫁,既要样貌不出众,但也不能是丝毫没有姿色的。
绿梅行完礼,奴才礼节跪在旁边,看来江老太太的课上的很不错,她一个小小的婢女,面见皇帝时候,并无很大惊慌。
“启禀皇上,民女绿梅,曾是二小姐江浸月的贴身婢女,一同伴着二小姐长大。”
“是吗?”老皇帝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江浸月。
江浸月垂着眼睛,声音尽量平静。
“是。”她已经能想到,绿梅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原本就是不认识的人,倒也说不上如何心寒,只不过是恶心罢了,替着原主恶心,竟然把这种白眼狼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甚至死了之后,江浸月到了这里,还有余力再来撕咬一口。
得了江浸月的话,绿梅面色未变,继续对着老皇帝说道,“二小姐那些年待绿梅不薄,可事关整个定国候府九族大事,奴婢既是怕自己孩子受牵连,大夫人与老太太平日待奴婢也很好,所以今日才来作证。”
绿梅说完这话,对着江浸月磕了一个头。
“二小姐,奴婢对不起你,但是请二小姐悬崖勒马,您以前最为胆小,欺瞒圣上这种事情,您是万万不敢做的,二小姐您就如实交代吧!?皇上圣明,会酌情减轻您刑罚的!”
“自是知我胆小怕事,我又如何敢欺瞒圣上?”
江浸月木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绿梅。
李宗煜前几日说过,在江南地带时抓到过绿梅,只不过后来绿梅被人解救逃脱了,苏若水与江老太太的老巢就在江南,江浸月那会只想到是苏若水保着绿梅,却没想到,江老太太竟然能这么神通广大,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挪来京城。
“所以说,二小姐您就招了吧,是谁怂恿您做这种肮脏苟且之事?”
绿梅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
若是以前,江浸月别说这种情形,就连面见皇上这种事情,讲到都要担惊受怕一次,哪里还敢端跪于此面目不改?怕是早就痛哭流涕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江浸月慌了,绿梅才好说话,可偏偏,江浸月半垂着眼睛,面无表情,谁也看不清,那剪水一般双眸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老皇帝耐心的等着堂下几人相互怨怼撕扯,他只需要一个结果,然后在这个结果的基础上,再决定最后的处置方式。
江浸月微微笑了,她掀起眼帘,直勾勾的看着绿梅问道,“绿梅觉得,是谁在怂恿我?”
“这种事情,只有二小姐您自己知道了。”
“那你为何言之凿凿,一副确认我被人怂恿的口吻?我还道,绿梅叛离我身边的这五年,把眼睛和耳朵都留在我身上了一样。”
江浸月寒着脸,意思只有一个。
绿梅叛主,两人五年未见,可这么一个小丫鬟,却对她身边的事情了若指掌,要么,她留了眼睛耳朵在江浸月身边,要么,受人指使出现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攀咬江浸月,拖着李宗煜下水。
前者后者,其他人不需要懂,只要老皇帝懂就可以。
绿梅脸色一变,顿时语塞,几乎是下意识的,求助性看向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回看了过来,半晌,低声说道,“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我看绿梅你是活腻歪了拎不清,如今圣上在上,何时需要你劝解判定了?你只需要把你知晓的全部说出来便好,孰是孰非,皇上只有圣断。”
果然是油锅里反复炸透的老油条,说话的艺术一套跟着一套,先是强调了绿梅跟江浸月一同长大,又无形中拍了老皇帝的马屁,最后还把话题从无意义的争吵中拉出来,提醒绿梅别胡扯哔哔,直接进入正题。
绿梅立马明白了过来,低下了头,向老皇帝请罪,“皇上恕罪,是奴婢脑子不清醒糊涂了,只不过这么些年没有见到小姐,对小姐的感情还在,所以多嘴了几句。”
她还没说到正题上,殿外一小太监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了旁边。
吉利眼尖,看向了老皇帝,请示他。
老皇帝看向小太监,淡淡问道,“何事?”
“启禀皇上,定国候府侯爷,礼部右侍郎江有才殿外求见。”
老皇帝轻轻的勾住了唇角,扫视了堂下这一圈,好笑的说道,“我说今日怎么少了个人,原是到如今才得了消息过来。”
江浸月垂着头,盯着地面,拳头紧紧的握住。
江老太太与苏若水早就看透了江有才墙头草本质,两人的计划肯定没有告诉过江有才,江有才怕是在家喝一盏茶,才听到了消息,这会屁颠颠的赶过来。。。
如今的风向,一面倒的全部飞向了江老太太那边,江有才进来了解了形势,江浸月不求他帮忙说两句,替她求情,只求他闭嘴,安静听着,别来踩两脚才是。
老皇帝让那小太监出去,这会才是起了点兴趣的模样,淡淡说道,“去吧,去把这一家之主叫上来,朕可要好好听听,他是帮着女儿,还是帮着自己夫人。”
第217章 证据
江有才进养心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先是第一眼看见了江老太太,心下一咯噔,当即就想到了江老三。
然后又看见脸上还有泪痕的苏若水,养心殿发生的所有事情说有说法没有透出一丝风出来,围住江家的侍卫们更是锯嘴葫芦,塞银子照收,话是半句也不透的。
为何苏若水会哭?
再看,江浸月跪在另一边,面如沉水,眼如深潭,看向他的眼神,寒浸浸却又让人压根分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又看到江浸月身边跪着的妇人,江有才皱起了眉头。
他平日鲜少与女儿们相处,唯一上心过的就是大女儿江清歌,偶尔会拉在一起谈诗赋词,顺便赞叹两句,我儿若是男儿,必当是风流文人雅泽天下的大儒,如此如此,他并未留意过女儿们身边的小丫头。
这会,只觉得有些面熟。
再后面,跪着一个面生的男子,他更是不认识。
“臣江有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有才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跪了下去给老皇帝磕头,老皇帝没说平身,却是平静问道,“定国候,今日你母亲与夫人,还有女儿都在养心殿面见朕,你可知是为何?”
“皇上恕罪,臣不知。”
老皇帝不说让江有才起身,江有才也就不敢动,额头贴地,看见了老皇帝御用的茶盏,腿已经开始乱晃了。
“原来你不知。”老皇帝轻笑一声,对着江有才说道,“往旁边跪着,听着他们怎么说吧。”
江有才心下打突,吉利机灵,让人找了位置,引着江有才跪到了最边上的位置。
实在是不知道今日这阵仗所为何事,但是直觉告诉江有才,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起身的时候,眼光偷偷的去打量了一下老皇帝,想观察下老皇帝是什么神情。
结果只见,老皇帝似笑非笑,压根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吓的他又连忙垂下了头,认命的抖着一双老腿,跪在了最边上。
等养心殿又安静了下来之后,吉利看准时机,对着绿梅说道,“继续说吧。”
绿梅叩首,如今事情走到了这一地步,不管谁来都退无可退了,她的一家老小性命都拴在了江老太太和苏若水手上,只有努力的赢了这局面才能保命。
“谢皇上。”
绿梅跪在江浸月身边,斟酌了一下才说道,“二小姐自小与远山侯府小侯爷定亲,但是那小侯爷性格淡泊,身体衰弱,两人只很小的时候见过面,所以二小姐跟奴婢说过,自己不喜欢小侯爷,但是唐庆少爷,她很喜欢,两人经常一起相约去侯府外玩,一去就是临近宵禁了才回来,这时候二小姐就不准奴婢跟着,奴婢也不知道二小姐跟唐庆少爷在外面到底玩了什么。”
能玩什么?唐庆这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就是想玩,也玩不起来呀?
江浸月神色未动,静静的听着绿梅泼脏水。
江有才还没弄清楚今日状况,听见绿梅这话,吓的舌头都哆嗦了起来。
“你这小婢,浑说什么乱话?浸月何时跟唐庆单独出去玩过?你这样泼脏水,是何居心?”
众人一副看傻子一般的表情看向江有才。
他怕是还没弄懂,他来之前,堂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