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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在下是京城人士。”
稍微明亮的烛火微微摇动,眼前男人文雅当中沾染不少的书卷之气,俊美的脸上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举手投足间都是清贵淡雅的气韵,荣辱不惊。
第23章 你到底是谁的人?
叫醒了薛妈妈,江浸月让两个即将通宵的小鬼去释放体力收东西,她得了空坐在厅堂给男人看诊。
她看诊手法很是粗糙,只是摸了一会脉象,就起身让男人跟着去了卧室。
“你衣服脱了我看看。”江浸月指了指床上,示意男人躺上去。
男人却是僵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动弹。
“嗯?”江浸月已经开始收拾她自制的一些药材了。
时间紧迫,她也没有办法,条件允许的话她也想大发善心对着病人嘘寒问暖。
“姑娘,这恐怕不妥,有辱你的名声……”
“医者父母心,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跟你共处一室已然是丢了名声,这么讲究女子就不该为医,快脱吧。”江浸月翻了一个白眼,把自制的麻药小心的放进了箱笼中。
顿了下,背后响起了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江浸月收拾差不多就回过了头,然后就看见男人裸露着清瘦的上半身,正低着头准备脱亵裤。
“你干什么?”江浸月一愣。
男人也是一愣,抬头看着江浸月。
就在这时候,卧房的门开了,白子昂兴冲冲的进来,一边跑一边说:“姐姐,薛妈妈问你被褥需要带。。。吗?”
白子昂看着屋内的两个人,面对面,大哥哥的衣服已经剥的只剩了一条亵裤,这个场面,生生的把他后面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敢保证他是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往后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不对,我等下再来问!”
说完还顺便关上了门。
江浸月倒是已经习惯了白子昂这样,侧过脸跟男人说道,“裤子不用脱,你不是说你后背有一处疼痛难忍吗?我帮你看看。”
“嗯。”男人应该是实在没见过江浸月这样的姑娘,好一会等到江浸月又催了,才依言趴在了床上。
江浸月走了过去,手指顺着男人的穴位区域往下按。“我找你最疼的位置,是这里吗?”
“不是。”
“这里?”
“不是。”
江浸月指尖微凉,顺着男人的肌肤纹理一寸寸的往下探,不得不感叹,这男人的皮肤真的不错,莹白细腻,摸在手里如同一片光滑的白瓷。
男人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的,耳朵红了大半,声音也微微有些颤。
江浸月摁着走了神,猛的摁下了一个地方,手底一个琉璃珠大小的肉球在皮下滑过,顺带着还有男人的抽气声音。
“是这里?”
“嗯。”
江浸月眯了眯眼睛,然后收回了手,跟男人说道:“你起来吧。”
男人从床上爬坐了起来,脸色因为刚刚的疼痛刺激的一阵红一阵青白。
“你这病应该看过不少大夫了吧?”
“实不相瞒,在下自小体弱多病,家里为了背上这个东西几乎访便了荣坤名医……”
“结果所有人都说你没治,吃不到明年新稻。”江浸月从床底下抽了一个小盒子出来,接过了男人的话。
男人穿好衣服,正襟危坐,点头回答。“正是。”
就是个即将要扩散的肿瘤,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了二十一世纪,上个手术台切掉,之后再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可是在这个连麻药都没有的古代,却是个绝症了。
江浸月拎着箱子往外走,跟男人说道,“你这个病我能治。”
她走了两步,拎着箱子又回过了头,笑的唇红齿白明朗美好,“不过,我得跟你讲清楚,你后背长了一个东西,我需要在你后背划开一个口子,把这个东西切掉,之后再把你的后背缝合起来,这个过程里有一定的风险,后续养护里也会很麻烦……我给你半柱香时间考虑。”
顿了下,江浸月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同意了,可能今天就会死,也可能以后好了活几十年,如果你不同意,你还可以用我的药物延迟活上一年半载,而且,我的诊金很贵!”
江浸月刚把东西搬上了马车,男人就已经过来了,根本不需要考虑到半柱香的时间。
他对着江浸月深深的行了一个礼:“生死由命。”
“是生死由我。”江浸月眯眼一笑,摊开了手掌,顺便加了一句,“当然,也由钱。”
“在下身上暂无现银……可否用暖玉抵债?”男人托起腰间一块拇指大小的白玉坠,玉器通体莹润通透,光线照过,甚至隐隐有水流质感。
“好说好说。”江浸月当然能看得懂这玉坠是好东西,见钱眼开的收了玉坠就开始盘算接下来该如何给男人开刀手术。
倒是没想到,男人自带了马车和车夫,就停在了村口的村长家里,听了此刻启程去京城,车夫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利索的开始收拾东西,等到江浸月收拾好准备上路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
上车之前,男人对着夜空里放了一个信号弹,对江浸月的解释是,小厮已经回家中报信去了,他放信号弹就是让朋友在京城门口迎接。
江浸月也没有多说什么,把两孩子揣进薛妈妈的怀里,留在了她带过来的马车上面,叮嘱了车夫不用等她直接去侯府。
她自己带了工具,上了男人的车:“我们在京城门口道别,还请公子忘记今夜发生的任何事情。”
男人皱起了清秀的眉头,很快点了点头。
车夫技术不错,江浸月也没有含糊,直接给男人喂了她提纯的麻醉药,等待会上了官道,路面平稳了就能下刀。
她的小工具箱里是没事时候自己磨的一些黄铜细刀片,有长有短,跟现代的手术刀有些相似,在给刀片消毒的时候,车内男人忽的说道:“姑娘,若是……”
“玉佩我是不会还的。”江浸月细细的擦拭了一下刀片,皱着眉头打断了男人的话。
她对美色的兴趣不大,不过很显然,白子昂、白子荔想要个帅哥当爸爸的心已经按耐不住了,她得好好想想,等回了侯府,该怎么解释他们多了个便宜爹的事情。
或者说,她是不是应该查查当年的事情,找到这不负责任的死渣男真爹爹?
车上了官道,马车轮子上面有江浸月特意让车夫包好的棉布,减震效果还不错,几乎没什么颠簸。
就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面,车顶上吊着五盏油灯,江浸月开始手术。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她只能帮他到这里,如果直接不开刀的话,就算吃了她开的药方,这个男人也最多拖延一年。
因为光线还是太暗,这场手术足足做了一个多时辰,等到江浸月拿着消毒过的棉线缝合好伤口之后,外面天空已经麻花亮,京城的繁华近在眼前。
男人的麻药劲还没有过去,江浸月写了三张方子压在了小几上,一张内服,一张外用,一张拆线和后期养护,那么多的字,他那一小块玉佩花的也值得。
刚进了京城西华门,男人麻药劲头还没过去,江浸月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趁着天色太早人还不太多,她往自己家走去,还没走两步,面前忽然停下了一辆马车。
李宗煜抬着深邃敛光的眸子,对她伸手:“上来吧。”
诶?这京城真的是弹丸之地,随便出个门都能遇见个熟人。
待会人多她被人看见确实不太妥当,江浸月略微一想,就跳上了李宗煜的马车:“去定国侯府。”
李宗煜对着车夫交代了一句,然后转过头,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江浸月:“昨夜出的城?”
“啊。。。是啊是啊,城外。。。空气好,天色也好。”江浸月笑眯眯的如同一只无牙又无爪的猫,已经不需要解释她为什么一大早出现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劲装男人轻巧的跳上了马车,隔着门帘半跪:“王爷,人是昏迷的,满车血。”
电光石火间,李宗煜突然转身伸手,那一瞬间扣住了江浸月细弱的脖颈,声音冷冽。
“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第24章 白眼狼
“你疯了吧?我是你救命恩人!”江浸月到底还有一点武力,下意识伸手想要掰开李宗煜的手。
可是她向来不是力量型的选手,挣扎了半天,却被李宗煜掐的更紧。
能进入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江浸月抬脚,想要招呼着李宗煜的裆部,却又被他成功拦截了下来。
小小的马车中间,李宗煜靠的很近,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京城犹如一池死水,如今你三番五次靠近了我,还是与子杭有婚约的定国侯侯府二小姐,又拿了我的婚约,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这么想搅浑这池水?”
李宗煜唇齿越发靠近,飘散出淡淡的冷冽清香,如同无形中张开的一只大手,让这马车上的小空间越发的逼仄。
江浸月被李宗煜掐的眼前阵阵发黑。
她自问无愧李宗煜,第一次见面时候情况如此危急她也救了他,即使那时候更多是为自己的命考虑,第二次见面,她被无故牵连,甚至为了他一个救人的小举动果断进了这趟浑水露了自己底牌。
第三次见面,即使是她让他报恩,牺牲了自己的名声和也不知道有没有的相好,但是后来他不是还让还钱吗?就算钱还没还,但是到底还是应该有恩情在的,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一瞬间,她咀嚼了李宗煜刚刚说的话,迅速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李宗煜,怀疑她是别人派过来的奸细。
江浸月越往后缩,李宗煜的手就越跟铁钳一般,完全不动弹。
“你是二哥的人?还是八哥的?”
江浸月瞬间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打不过李宗煜,李宗煜若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她连博一博的资本都没有。
“我如果真的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救你?”江浸月怒瞪着李宗煜,她不相信李宗煜没有想过这些。
李宗煜眯了眯眼睛,危险的气息在车内越来越浓。
他还在怀疑。
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轻,江浸月只觉得自己肺快要炸了,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
电光石火,江浸月突然娇滴滴的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到了李宗煜的手背上。
她知道自己的哭向来具有欺骗性。
李宗煜一个忪怔,就这一下子的功夫,手松了一松,大量的氧气涌了上来,江浸月本能的大口呼吸,眼泪掉的更多,“在远山侯府当日,浸月曾经跟王爷说过,若是王爷不肯报恩,浸月也不强求,王爷答不答应都可以,如今王爷又拿这个事情为难,若是反悔了,浸月只当、只当。。。”
江浸月捂着脖子很有技巧性在这里断了句,之后轻轻摇头没再说话,只缩在马车的角落,无声的掉眼泪,如同一只软萌的小白兔。
她当初只为自己之后办事能更方便一点,才要求李宗煜报恩,如果早知道招惹了他会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倒是宁愿之后再也别见这王八蛋了
李宗煜见过江浸月那夜暴起杀人的模样,也见过她眼含冷笑站在亭中央,跟远山侯夫人叫板的狡黠模样,如今这样娇弱的像一朵风吹雨打的花,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静默半晌,李宗煜皱着眉头,对着车外说了一句:“你去定国侯府回话,就说他们二小姐跟我在一起。”
“是。”车外男人应了一声,紧接着已经不见了身影。
虽然他们这样孤男寡女的共处一起不太合适,可是如今两人已经有了婚约,甚至在定国侯府那概念里,孩子都是十二王的,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紧接着,李宗煜对着车夫交代,“去远山侯府。”
“是,王爷。”车外的车夫听了命令,立刻调转了马车头,往远山侯府去。
江浸月不明白李宗煜这是什么意思,只能捂着发红的脖子不断的轻咳,胆怯的缩在了马车角落没有动弹。
李宗煜坐在马车中央,微微皱着眉,此时此刻静默的如同这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的人早就查过,江浸月确确实实是江家那个胆小懦弱又蠢笨的二小姐,侯府老夫人不傻,不会连自己外孙女都分不清。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直接到了远山侯府侧门,门房已经早早的过来开了门,清晨的阳光破晓而出,淡淡的金色光晕洒在了李宗煜的肩膀上。
此刻再跑是不可能了,江浸月只有技巧性的拳脚功夫,不要说这会身边的全是李宗煜的人,就算只有李宗煜一人,她也根本跑不掉。
她只能跟着一起进了侯府。
这会虽然天色尚早,但是奇怪的是,一路从侧门到侯府的假山洞内,他们几乎没有碰见过任何一个侯府的下人。
脚步跟着李宗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