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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若是府内真的有新帝的人,不用等她到了皇宫,他刚刚与库查说的这段话,就已经传入了那多疑的新帝耳中。
第683章 大婚
荣坤新帝大婚,比许多人想象中的要仓促许多。
原本这个事情也是临时下旨起意决定的,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给宫内准备,加上老皇帝丧期刚过,宫内的这场婚礼,相对以往帝王来说,稍微寒酸了一些。
江浸月到宫内的时候,正好是吉时,帝后册封,礼官在高台上大声唱喝,肖守君站在新帝身侧,浓艳的妆下也看不出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谁也不知道这个新后,昨夜一遍一遍的敲响远山侯府的后门,满脸泪水求其中一人匆匆一眼。
江浸月想要去找李宗煜,却见他被众人拥簇在高台侧,离得有些远,李宗煜唇角微勾,目色幽深,双手拢在身前,表情很是平静。
他向来让人捉摸不透。
再看这朝中文武百官,大概不得不感慨,若当初是另一种决定,此时此刻百官朝拜的应该是他。
但位高权重,权斗漩涡里待的久了,难免就会迷失自我,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多疑且身边不再有能够交心的人。
他说过,他不后悔。
今日的主角是新帝新后,江浸月不管多久来都没人会特别注意,再说他们马上要离京的人,多点闲言碎语,少点八卦流言都没所谓。
江浸月悄悄地站到了高台的下侧方,礼官唱喝的礼词又长又吉利,伴随着点点的礼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高台上的新帝新后身上。
江浸月垂着眼睛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神思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无意间一抬眼,就看见了高台侧正在看她的李宗煜。
知道这时候不合时宜,但江浸月还是很小心的,暗搓搓的对着李宗煜扬起了一个巨大的笑容。
李宗煜抿了抿嘴,他可不像江浸月站在高台下没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可是是万众瞩目,顿了下,他没笑,只是尽量控制频率的对着江浸月眨了眨眼睛。
江浸月分明看见,李宗煜脸上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很是柔软。
幸好是初春,天气稍微的有点冷,但阳光照照还算舒服,站了好一会儿,礼官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唱词帖,笑着让帝后敬酒祭天。
礼成后,新帝牵着新后,由众人让出一道铺红毯的路,步行回宫便算是成了。
库查从他固定的排好位置走过来,表情仍然是那种吊儿郎当欠欠的样子,站到了江浸月的旁边,笑着说道:“荣坤不如西夏富有,不如东盟地广,盗墓如今有大墓王突然出现一盘散沙聚在一起,你们男主角更是有神秘的巫蛊之术,如今你们荣坤的战胜即将随我去南突厥,这占据五国最中间交通要塞的地方,怕是撑不了多久太平了吧?”
“你还懂这些?”
江浸月意外的看了一眼库查,传言南突厥不问外界任何世事,各国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库查理应不知晓,没想到他却能在这里与江浸月讨论起了时势。
库查挑了挑眉头,隐隐发红的头发,映衬着他的眉眼满是轻佻。
“这是常识,五国割据中原,各自安稳一方都有各国的实力,我若是连这些都不懂,早上与你说的那些话到真实大话了。”
顿了一下,他又笑:“圣女,看样子你的荣坤并不能安稳太平多久了。”
“使臣大人说的这话未免言之过早。”
李宗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了过来,轻轻的揽住了江浸月的肩膀。
他眼神幽深,握着江浸月的手腕上微微用力,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几步,对着库查继续说道:“即便是我要去南突厥,可我仍然是荣坤人,他日荣坤有难,我从不离开。”
江浸月侧过脸静静的看了李宗煜一眼。
不管如何,这荣坤是他的家,这荣坤百姓也是他的百姓,若是他日有难,他不为这荣坤皇室,为的是这绵延的万里江山,千万百姓。
这个男人,他心中有计较,腹中有算谋算,却满身的刚正,胸怀大局。
这是她喜欢的这个男人。
江浸月抬手,小心的把自己的手穿过他的披风,搭在了他的腰上。
库查就在身边,此时此刻脸上的笑意味不明。
“这真是奇了怪了,你们荣坤的皇帝很明显在不信任你,娶个首辅的女儿都要趁着你走之前,娶给你看,你又何必这样维护他?”
“使臣大人来自南突厥,倒是对我们荣坤很是了解?”
李宗煜不答反问,神色淡淡的,看着库查。
库查一愣,没想到李宗煜有如此敏感的心思,那双如同森林野兽般的眼睛,闪过了一丝诧异的光。
“早先听说王爷战功赫赫战无不胜,五国皆为忌惮,我还想过,若是王爷只是一介草民,或许永远也没有今日这番荣耀名声。”
顿了下,他笑了笑,笑容似乎泛着点点的妖气:“如今看来,圣女的眼光确实不错。”
“这还用你肯定吗?”
江浸月很是骄傲,白了库查一眼,光明正大的搂着李宗煜的腰背,一副自己私有财产的警惕感。
库查被江浸月这个神色惹得发笑,轻咳一声直截了当地说道。
“圣女多虑了,我可对王也没有兴趣,我们南突厥的男儿,只以成为圣女的男人为荣。”
“…”
还没等李宗煜再说话,后面匆匆来一个小太监,对着他们一行人小声的说道:“王爷,娘娘,使臣大人,皇上有请。”
“我也要去?”
库查意外的指了指自己,有些没想明白他去干什么。
那小公公笑的一脸谄媚:“是陈大人,既然是我们王妃娘娘的堂弟弟,那自然也算是我们荣坤的娘家人,皇上请王爷娘娘过去不过也是为了确认大婚的流程,使臣大人不是外人,自然没有什么避开的必要。”
“你们皇上让你这样说的?”
库查饶有兴致,抬眼看了一下那个小公公。
小公公头垂得更低,话说的圆滑又玲珑:“使臣大人说的哪里话?这不是我们人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吗?”
库查勾着嘴巴笑了笑。
江浸月与李宗煜对望了一眼,纷纷失笑,他们都明白,新帝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
第684章 身不由己
这个小公公说话倒是有点意思,即是吹捧了一番江浸月和南突厥,又是说明了江浸月和荣坤的关系,再有,直接便是说,那日江浸月与库查在殿中对话,现在已经闹得宫中人尽皆知。
说到底,新帝还是为了防止李宗煜半路突然反悔,再想做皇帝,江浸月与南突厥的关系一旦曝光,李宗煜就不能再后宫只有江浸月一个人,也就等于变相的堵死了李宗煜反悔的后路。
小公公在前面引路,江浸月被李宗煜揽着,跟在后面慢慢的走。
江浸月侧过眼睛,小心的看了一眼李宗煜。
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与此同时也看见了江浸月看向他的目光,一会儿的用眼神问了她一下。
江浸月笑,抿着嘴摇了摇头。
站在新帝的角度上来说,这个举动无疑是正常的帝王心术,人一旦坐到了那个位置,心里就不存在信任这两个字,即使这个皇位是李宗煜让出来的,但是新帝还是会忌惮李宗煜在朝中的剩余势力,就跟江浸月所想的一样,一旦李宗煜想要反悔,那新帝甚至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是,这班想想也便不在意了,想来新帝这样的举动早就在李宗煜的意料之内,如今听见这样的结果,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库查吊儿郎当的跟在后面,大摇大摆的走着,瞧着两个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半哼不哼的哼了一声,转过了自己的脑袋全当没看见。
果然跟江浸月想的一样,新帝看见他们过去,三句话还没说完就开始介绍,江浸月与肖守君如何的闺蜜同好,如何的姐妹情深。
库查笑嘻嘻的,上下打量着并不说话的肖守君,开口第一句便是:“皇帝陛下,您的新后我还见过一面。”
江浸月一愣。
库查与肖守君并无交集,要说见面也只有昨天夜里,肖守君深夜到他王府中哭诉的时候,可能给正在王府中歇息的库查见着。
肖守君昨夜去敲远山侯府的后门,未果后又去了王府这件事情,新帝未必不知道,但如果真的现场被库查拆穿,不管是新帝还是肖首辅还是李宗煜,大家面子上都不会好看。
“使臣大人真的是说笑了,守君妹妹性格娴静容易害羞,加上家中肖老太君看的紧,平日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能与您有所交集?到是使臣大人远道而来,不知我们荣坤的姑娘在京城中容易实兴一种妆容,若是身形相似,远远看着确实有所面熟。”
江浸月笑呵呵的看向库查。
库查耸了耸肩膀,语气嚣张得很。
“我说见过便是见过,圣女你这么着急澄清干什么?莫不是心里有鬼?”
“使臣大人慎言。”
李宗煜沉着脸,替江浸月这个话回了过去。
库查笑,那笑容里面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雾气,伴随着他一头隐隐发红的头发,很容易辨认,这根本不是荣坤人。
“我又没说出什么,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库查挑眉,再转头,看向了肖守君。
“皇后娘娘,你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了?”
新后的册封典礼与民间都有不同,肖守君不需要盖着盖头,躲在新房里面一天不出门,相反他需要出来被荣坤的文武百官朝拜,之后等宫宴结束,下午还需要去祭天祭祖,让皇室祖宗认一认这新后的脸,之后才能再回宫,与新帝共度她的新婚夜。
所以此时此刻,肖守君任何表情都在别人的眼中。
肖守君面上倒是不显,但那两手紧紧搅在一起,把手中红色的锦帕捏的满是褶皱,已经显露了她有些紧张的内心。
“使臣怕是有所不知,我们荣坤的女子,在新婚之日,是不能说太多话的,使臣若是与守君有过一面之缘,那便是守君的福气。”
新帝落落大方,说话声音平稳,比旁边的肖守君道行高了不少。
“与我相见又有何福气?皇帝陛下言重了。”
库查对着新帝拱手笑,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肖守君的身上,肆无忌惮的说道:“皇后娘娘不记得了啊?这也难怪,毕竟当时皇后娘娘来去匆匆,未必能够看得见,当时我就站在皇后娘娘的后面。”
“库查!”
江浸月冷下了脸,制止了库查接下去的话,转身对着新帝新后说道:“皇上娘娘恕罪,妾身突然想起还没有归置好府中孩子,现下要回去交代一番。”
“子昂子荔事情大,你快去吧。”
新帝笑容淡淡,显然也不太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江浸月回过头,瞪了库查一眼,然后有礼的说道。
“王爷还需在宫中主持一切事宜,这是使臣大人无事,不如跟着妾身一同走一趟?便是过两日要出发去往南突厥的事宜,也要先过问下使臣大人。”
库查笑的风流又嚣张,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既然是圣女倾情相邀,那库查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此刻也没人想让他在新帝新后面前胡说八道,一直到出了宫门,江浸月才回过头,对着他恨恨的说道:“怎么?使臣大人也想参一脚我们荣坤内的事情吗?”
“你们皇帝陛下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堂弟,也不算荣坤的外人了。”
库查挑了挑眉,一脸无赖相,大摇大摆的上了王府的马车。
江浸月对他翻了个白眼,气的好一会儿才顺了气,上了马车直接了当的警告:“荣坤这趟水很浑,还请使臣大人慎言慎行,早日回南突厥,免的让南突厥都受了牵连。”
“我又没说什么。”
库查还很无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马车车壁上,顿了一下,很是想不通的问江浸月:“你说你们荣坤人也真是奇怪,今天的这对新帝新后,很明显新帝并没有很喜欢,新后也不想嫁,怎么就愿意把自己的一辈子捆绑在这种对方身上?”
“人在朝局身不由己。”
江浸月对外面挥挥手示意可以回王府了。
库查又问:“如何的身不由己?不喜欢大不了不嫁,不娶便是。”
“若是人人都如你说的这样简单,那便没有了身不由己这一词。”
“反正我是看不懂的,在我们南突厥,姑娘愿意嫁,男人愿意娶,才会促成一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那我问你,如果你们的圣女执意要娶你,但是你心里喜欢的是其他的女孩子,你应当如何?”
江浸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库查眨眨眼,一头隐隐发红的头发很是张扬。
“我们南突厥的男儿,人人都已成为圣女男人自豪,我为什么会弃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