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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嘴,索性转过头不再说话。
刘大锤不行,他感觉自己现在快要气炸了,不说点什么出来,可能都活不到离源在床上醒过来。
“月娘娘,你跟少爷在荣坤的时候就有渊源,少爷是如何喜欢你的,我不知道,我跟着少爷这么长的时间,只知道,少爷待你,可真真是心头肉一般!”
“少年是一个感情并不外漏的男人,起先我们并不明白少爷是如何的喜欢你,少爷也很少跟人提起关于你的事情,只不过大家都奇怪,像是庆功宴这一种,大家都会玩的开一点,找几个女人开心开心,像是有家室的那种人,或许惦记着家里的娘们儿,不碰这些女人,可是我们都没想到,少爷也从来不碰,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投怀送抱,少爷都没有动摇过。”
刘大锤似乎是说累了,气得一屁股坐在了秦不死的身边,嗓门却还是大的很。
“后来我们没忍住问了出来,才知道至始至终,少爷洁身自好的原因,都是为了心上的一个姑娘。”
秦不死适时开口总结。
“那个姑娘,就是月娘娘。”
“对,就是你,少爷有多喜欢你,我是不太知道,毕竟我不是少爷肚子里的蛔虫,但即便是当初一统大漠,那样危险的时候,少爷隔三差五便要悄悄地跑一次荣坤,我们跟着少爷跑过几次,少爷有时候只是送点小玩意儿给月娘娘,有时候只说几句话便得回来,甚至有的时候,就是趴在王府或者侯府的树上,安安静静的看月娘娘一会,少爷也知足的回来,我们甚至觉得,少爷之所以在这样小的年纪,能撑着走了这么长的路,多半都是因为少爷对娘娘的喜欢,因为月娘娘嫁给了李宗煜,所以在用力的变成与李宗煜匹敌的男人。”
刘大锤说着说着,狠狠地摸了一把眼睛。
“那是谁?他可是我们大漠的王,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大的成就,理应该是万千少女追捧,人人都要嫁的男人,怎么就……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到了你身边就这么卑微……”
他这么一个粗糙的汉子,平日里连跟别人啰嗦几句都不耐烦,这会竟然有耐心,在跟江浸月罗里吧嗦的说离源如何的辛苦。
江浸月不是没有反应。
她心里乱的厉害,她知道离源喜欢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原主,但总之走到了这一步,这些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她知道离源的喜欢,但不知道离源对她是这么的喜欢。
她不是不喜欢离源,但她的喜欢不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她至始至终只把离源当成弟弟的那一种,从来没有动过其他的心思,甚至在之前,江浸月还以为离源对她,不过是那种小孩子得不到糖的执念。
“刘大锤,你今天说的太多了。”
秦不死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刘大锤整个人拎着就要往外面走。
刘大锤不依不饶,这么大体格的汉子被秦不死拎着后脖颈的衣襟,直接挣扎差点把秦不死翻的摔倒到了面前。
“我说的不多,对于少爷做的那些来说,我今天说的还远远不够,秦不死你不要阻止我,我不说我自己快要气炸了,你看看少爷现在把自己折腾了什么样子?他喜欢月娘娘,为她做的这些对她的这些好,都应该全部说出来才是,闷在了肚子里面,现在肋骨都被打断了,谁又能知道?”
“刘大锤!”
“秦不死!”
刘大锤完全不顾秦不死的威胁,用力的反驳了回去,又蹦又跳的大声叫着:“秦不死你今天要是再拦我,老子跟你就连兄弟也做不成了。”
“这些话不该是你来说。”
秦不死脸色十分不好看,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咬牙。
刘大锤跑过去拎起了自己的那个斧子,站在了秦不死的对立面,拿着斧子的刀尖对准秦不死,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红着眼眶。
“我倒是不想说,你以为我想说吗?我就是为少爷抱不平,我不说了,少爷能说出来吗?最后这些事情又有谁知道?我们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我们被感动了,可是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到现在还无动于衷。”
刘大锤声音颤抖,这话看似对着秦不死,实际上是说给江浸月听的,说的直白的让人难堪。
离源睡在床上,平日里站着的时候气势逼人,只有这样无力睡着的时候,才能让人反应过来,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还很小很小。
或许是因为年少,所以一旦喜欢起来就毫无顾忌。
刘大锤眼眶红的根本不像一个大男人:“月娘娘可能你还不知道,你前阵子感冒发烧,不吃不喝只能睡着的时候,大夫甚至说你再这样下去就会死掉。你为什么从来不猜猜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江浸月回过头,慢慢的看向刘大锤。
刘大锤似乎忍耐到了极限,情绪难以克制,半晌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还是秦不死接了过去,跪在了大殿的门口,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夫说久烧不退,情况太过于凶险,少爷听了,跑去了雪地里,只穿一层薄薄的中衣,冻到浑身没有了知觉,再进去给娘娘降温,来来去去往返一直折腾了一天一夜,因为少爷有内功护体,只见瞒着我们所有人喝下了散功药,一身的内力全部封了起来,一直到月娘娘有所好转了,才又喝了药,慢慢把内力调养回来,不然区区一只老虎,又怎么会奈何的了少爷?”
“…”
江浸月是真的没有想到离源会做这些。
她还坐在床榻旁边的圆凳子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只能发愣的看着离源。
他做的这些,她要怎么还?
这么长时间早就来来回回牵扯不清了。
秦不死说完,站起来走到了刘大锤的身边,一脚把刘大锤踢翻在地,摁着刘大锤的脑袋,对着江浸月深深的磕头。
“月娘娘,不求你喜欢少爷,但求你可怜可怜他,对他好一些吧……”
第716章 她走了?
离源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沉坠暮色。
他睁开眼,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眼睛顶上是他殿内的脊梁。
他一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在晕倒前他发生了什么?
殿内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声音,香炉里面燃着的是江浸月最喜欢的沉水香,那是他在江浸月还没有来到大漠的时候,就命人换上的。
甚至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离源躺在床榻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绝望灭了顶。
他只记得在晕倒前,头顶上的雪层被刘大锤和秦不死凿开,他拦下江浸月的那个地方靠近山脉,很容易就有山洞或者野兽在雪层底下活动,雪积的甚至比其他的地方还要高厚很多,靠近关到的地方或许还能站直了身体露出脑袋,到了后来江浸月似乎是着急了,越跑越乱跑,到最后竟然跑到了山脚底下。
肯定是刘大锤和秦不死救的他。
江浸月……跑了吧?
毕竟那老虎对付他的时候,江浸月是最容易跑的时机,他当时受了伤,就算发现了也没有办法立刻追上去,如果是那个时候就跑了,想来到了现在,江浸月已经离开了大漠。
毕竟她这么聪明,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轻易饿死,总有办法买到马匹,离开的大漠。
她去找李宗煜那个男人了吧?
感觉就好像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没办法追赶上江浸月一般。
从生错了年龄的开始,一直到如今,他和江浸月的时机总在错过,他不管做了多少,江浸月铁石心肠,对他的只有怨恨。
他知道江浸月的煎熬,可谁又知道他的煎熬一点都不比江浸月少,他爱惨了,爱到成了偏执狂,每日每夜都在放她走与把她留在身边的纠结里折磨。
他多怕江浸月不开心,看见她冷个脸都觉得心痛的不得了,他恨不得把江浸月捧在手掌心,无时无刻的放在心上捂着。
可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就算江浸月对他拳打脚踢,冷脸抗拒,到了后来他自己都开始劝自己,不如放了江浸月吧?江浸月不喜欢自己,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江浸月若是能喜欢早就跟他在一起了。
可他就跟着了魔一般,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他觉得自己要的并不多,他甚至在想着,就算江浸月不爱他也没关系,有一点点的喜欢也没关系,这样一辈子相处下去,每天都能看见她一眼,她哭她笑她高兴,她在做什么,他可以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可就算是这样,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最得不到的奢望。
江浸月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是他。
老天从来不会可怜他。
他的所有卑微与煎熬,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深夜独自尝下那个苦果。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进来了。
离源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来人脚步声很轻,那不是江浸月的声音……
他一直到现在都在奢望,或许江浸月可怜他,那时候没有跑,她心里对他就算没有喜欢,也总归有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的感情,她怕他死,她可怜他,就算是来摸摸他的头,确定他不会死了之后再跑也好。
睁开眼的那一刻,所有希望都落空了。
是绿意。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小声地擦着桌子。
情绪翻涌的那一瞬间,离源的眼神变得冷锐,看向绿意的之后,冷着声音说话:“我睡了多久?”
“…少爷醒了?!”
绿意特别意外,声音里又是激动又是难过,确认离源醒了之后,连忙回答道。
“少爷睡了一日了……”
“命令下去,大漠各个城池买马和检查关口都适当放松一些。”
还没等绿意话说完,离源便说了这么一句。
他自己都听见自己嗓音里克制不住的情绪翻涌,这是他目前为止,能尽最大的努力,说出来的这样一句话。
这消息传下去肯定要经过刘大锤和秦不死,宫里少了这么一个月娘娘,他们两个人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他不关了,也关不住江浸月,他在强迫自己放手。
他这些年来,所有的痴恋与喜欢,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跟江浸月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留着江浸月,江浸月痛苦,他自己也痛苦的很。
绿意疑惑的看了离源一眼,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离源见她没有动静,眼神一沉,哑着声音说道:“怎么?我睡在床上说的话就不管用了吗?”
其他人迟疑的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一刀一刀的凌迟煎熬。
绿意一个激灵,对于离源的脾性大家都很明白,立马收起了托盘,应了一声是,急匆匆的退了出去传达消息。
离源躺在床上,大殿里再没有声音的时候,两眼放空看着屋顶。
他心里难受,沮丧的同时还带着绝望,可他能明白,江浸月逃出大漠时候的欣喜,就这样想象出来的场景,也足够支撑他打败关于其他任何的内心纠葛。
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又有人走了进来。
离源一句话也不想说,想要翻身面向里面,浑身又疼的厉害,最后只能别扭的转头,拧巴着下巴头朝内,害怕任何人看出自己的情绪波动。
脚步声到了床榻边,离源闻见了浓苦的药味。
药碗被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离源刚要说话,只感觉自己手腕一紧,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手腕上,有人在沉手给他搭脉。
“……”
离源突然转过了头,愣怔又茫然的看着床榻边的人。
江浸月瞥了他一眼,半晌,没说话。
离源心里惊涛骇浪,因为太过于激动,一时间甚至分不清此时此刻到底是清醒还是梦境。
“你肋骨断了,没人能修,等我给你治好,我就……”
江浸月冷着声音,话还没说完,床榻上的离源突然拥了上来,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你疯了?不要命了吗?你身上的骨头还没修好,小心扎进你的肺里面,神仙也救不了!”
江浸月想伸手打他,抬起手又迟疑了,她嘴里凶狠的话音也越来越小。
离源脑袋紧紧的埋在江浸月的脖颈侧,江浸月能感觉到,有滚滚的热泪,不住的流进了她的衣襟内。
第717章 好怕这是一个梦
或许是少年早慧,又或许是离源生性如此,在离源记事以来,他从来没有哭过,就是在七岁那一年,狼王被国公府的哥哥抢走,陈老国公女人把她摁在泥水里打,逼着他说出再也不要肖想江浸月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过。
后来陈老国公府满门被灭,他从一个郁郁不得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到的都是不公平待遇的庶子,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前朝遗孤,手里掌握的是凤字军,一连串的事情冲击过来,他也没有哭。
那么喜欢江浸月,在知道她嫁人了之后,他连夜奔袭,去往荣坤找她确认一个答案,那一路各种猜测纠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