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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那男人要是武功高过眼前这三人,也不至于被追杀到这个地步。
江浸月混迹杀手圈的第二大绝招,审时度势,能屈能伸,装傻充愣:“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哈我就是个赏月的,你们打你们的,不关我的事情哈哈哈……”
为首的杀手声音沙哑肃杀:“全杀!”
绝招失效!
江浸月立刻往门内冲,她只是单纯出来赏个月,身上武器刀具什么都没带,这会站在原地不动还不被人剐成生鱼片?
她前脚刚往屋内冲,后脚就被梁上的黑衣男人拎住,带着人就往屋顶上飞去。
“姑娘,对不住了。”
对不住你奶奶个大鸡腿!
这运势背到去佛前烧高香也保佑不了吧?单纯赏月被牵连围殴?这种事情都可以去写成话本子了。
男人声音夹杂着风声,一手抱着江浸月,一手扣动腰上的贴身软剑,对着背后一甩。
黑夜里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江浸月能听见,软剑里飞出了两枚暗器,直对着背后三人的门面招呼去。
好狠的招数,好果断的决定。
江浸月很明智的闭上了嘴,万事活着最重要,多年的生存本能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去惹怒个自己打不过的人。
暗器应该是一个投中一个落空,短暂的停滞之后,两个身影跟的更加急迫,江浸月几乎能听见耳边呼呼掠过的风声。
很快,他们停在了一个无人的破旧院落,江浸月被黑衣男人放在了背后。“出了这个院落你一直往东跑,在第三个路口时候往南拐,往前四十步第二户人家,就是你家的小门。”
黑衣男人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紧跟其后的两个蒙面杀手如同灵活的游鱼,已经逐渐逼近了过来。
“铿锵!”
兵器对阵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黑衣男人一招逼退面前的杀手,抓着江浸月的手腕往左边的门一推,下一刻江浸月已经摸到了冰冷的锈锁,门没推就已经开了出来。
电光石火里,江浸月顿悟了。
蒙面杀手实力足够强,如果她刚刚跑进屋里拿兵器,那么杀手杀红眼了一定不会放过她,到时候连着刘妈妈甚至整个揽月轩都有可能被血洗。
所以这黑衣男人刚刚在救她!
迟疑的一瞬间,江浸月回过头就看见,两个难缠的杀手前后夹攻黑衣男人,眼看这个男人就落了下风。
杀手的主要目标是这个男人,她一个看起来连鸡都不敢杀的弱女子杀不杀都无关紧要。
天地良心,她江浸月确实是个心软不想欠别人情的白痴。
就在黑衣男人眼看着就要被拦腰横切的时候,江浸月已经几步跑了回去,用上了如今这个身体能承受的最大爆发力,在黑衣男人背后的杀手没注意时候跳了过去,捏住了蒙面杀手右手关节,卸下了他的胳膊。
只要她江浸月出手,就是狠绝的杀招。
杀手的胳膊被脱臼卸下,江浸月眼都没眨,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了这个杀手的脖颈……
刚刚那一招得手是因为杀手被江浸月的长相蒙骗,饶是江浸月再快,另外一招也被杀手瞬间挡了下来。
脱臼的疼痛只会随着动作越来越加剧,那杀手退了这么几步基本是滚着回去的,可是很快就被另一个杀手快准狠的接了回去。
好了,二对一现在变成了二对二,不,是二对一点五,她就是个半吊子。
江浸月咬牙。
全怪自己自不量力作大死,这鬼朝代的武功套路五花八门轻功邪教到处都有,她现代所学擒拿格斗只是体能技巧,对付内阁宅院一些家丁嬷嬷还算上手,但是飞檐走壁的内功丝毫没有,这就摩拳擦掌准备跟人硬干,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只有挨打的份?
江浸月突然摸到了自己中衣里鼓出来的两颗硬弹丸……
眼前浮现了白子昂粉雕玉琢的小脸。
合着他分别时候说的那痒痒粉,完全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然后把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玩意丢在她身上?
白子昂手里出来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那两个杀手还没再次杀过来的时候,江浸月眼疾手快的把两颗弹丸扔了出去,同时掩着那黑衣男人往后跳。
很显然,江浸月低估了那两颗弹丸的威力,两声炸弹巨响几乎是叫醒了整个京城,两个杀手连着院子都被炸成了一个黑窟窿。
江浸月想到自己带着两颗易爆炸的炸弹在侯府晃荡了一天就汗毛倒竖,白子昂你这个龟儿子!看老娘去接你的时候怎么收拾你!
江浸月又被黑衣男人带回了揽月轩屋顶,侯府这边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没等江浸月跟这个男人道别,借着月色,男人忽的笑了,深邃的眼睛荧光暗涌,犹如银河倒置。
“竟然是你?”
第10章 远山侯府
这世界上,有些缘分很玄妙。
就好像二十一世纪的江浸月死了之后穿越到了荣坤国的江浸月身上,并且拿着人家的身体养着人家的孩子在人家的世界生活了四年。
就好像,她穿越当晚救了的男人,在今夜又被她救了一次。
多栽花少种刺,留着人情好办事,这两次都被江浸月救了的朝廷钦犯,江浸月实在想不出来以后有什么求着人家帮忙的地方。
大概就是哪天玩腻了江家老小,杀人放火的时候还得拜托眼前兄台帮忙收尸?
所以江浸月笑眯眯的跟男人道了别,连对方名字都没有想起来问。
补了后半夜的觉,晨露微醺的时候,本该在祠堂罚跪一天一夜的大夫人苏若水,差人来说话,让江浸月准备下,用完了早膳就要去远山侯府。
江浸月拿着桂花油,让刘妈妈一点点的给她梳顺发髻:“大姐姐会一起去吗?”
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带她去,是远山侯府那边已经看上了江清歌了?
苏若水的心思,薛妈妈按着老太太的意思早就传达了七八,江浸月十八岁还未婚嫁在京城已经算是恨嫁老姑娘了,江清歌月份甚至比她还要大。
江木苒年纪又太小,只有娴雅出色,才名在外的江清歌才能顶替了这门亲事。
符妈妈面露讥笑,甚至还带着一点小骄傲,仿佛江清歌已经是远山侯夫人了一般:“二小姐说笑了,今日是远山候府发来游园请帖,大小姐在名帖首位,自然要去的。”
江浸月眯着眼笑,乖巧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符妈妈只当江浸月胆子小害怕这种场面,完全没听出来画外音。
江浸月站在衣橱前挑苏若水送过来的那些衣服。
看着一件件质量上乘样式却呆板老旧的新衣服,江浸月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要留在侯府,现下最简单也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让这场亲退不成,她还是远山侯府名义上的未来女主人,江家也就不敢轻易的拿她怎么样,重点是,想到苏若水江清歌恨她恨的牙痒痒那样子,江浸月就暗爽。
最后,她选了一件样式平庸颜色也素淡的衣服出了揽月轩。
苏若水一见江浸月来了,立马红着眼眶安抚:“好孩子,昨夜吓着你了吧?”
这是江有才的意思,老夫人昨晚上很明显的站定了立场,为了爵位,苏若水就算是再恶心眼前的江浸月,也得笑脸慈爱。
江浸月给人添堵的本事越发见长,道:“女儿不打紧,主要是二哥,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苏若水被气的呼吸一滞,脸上笑容也冷了三分。
不过看见江浸月这一身刻板平庸的素裙,她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等这门亲事退了,江浸月还不就是一个面糊团团任她蹂躏?
马车已经收拾好停在了中门,原先的分配是江清歌和江浸月坐在后面一辆,苏若水坐在前面一辆,不过临上车前苏若水又着人来把江清歌叫了过去,说是有礼仪要交代。
绕过正是繁华的京城街道,远山侯府离定国侯府并不远,下车的时候,江浸月掏出了一直藏着的淡蓝珠光薄纱外套,给自己穿戴整齐。
原本只是一条其貌不扬甚至有点土的素裙被外套一披,淡淡的华光随着江浸月步伐移动盈盈发亮,她原本就容貌艳绝,此刻被这身素色衣裙映衬的更是如同谪仙。
侯府小厮见人来了早就上报了门房,此刻侯夫人已经站在了门口,对着江家母女三人笑意盈盈。
苏若水见江浸月出了马车,脸色立马冷透了:“浸月你胡闹什么?这样穿太失礼了!”
今日来远山侯府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退亲,顺便让侯夫人相看相看江清歌。
怕侯府夫人笑话江清歌落井下石,苏若水专门替她挑了一件样式不出彩但是绣工颇费心思的素裙,此刻江清歌站在江浸月身边,倒是硬生生的被比下去了半截,这让苏若水怎么能不着急。
江浸月站在苏若水面前,说话轻软,“这套衣衫不是您让人送过来的吗?女儿还犹豫着会不会太张扬了,但是又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思,这才在马车里把衣衫穿整齐了……”
说着,眼中已经见了泪光。
站在远山侯府大门口哭像什么话?况且侯爷夫人已经看见了,此刻再回去换显的他们定国侯府没规矩一样。
苏若水咬牙,只能带着江清歌和江浸月进门。
真不知道江浸月是真傻还是装傻,总感觉,她并没有去乡下之前那样好拿捏了。
远山侯夫人给足了苏若水的面子,亲自到了门口迎接,脸上的笑容亲切,拉着苏若水就开始夸,夸她家侯爷江有才仕途光明,儿子江梓才绝京城,女儿们……更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侯夫人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垂在耳边的金步摇上,一颗足足有拇指大的贝珠前后摇晃,可见富贵,身上更是穿着银灰色滚珠边长裙,裙上绣工百花盛开,富丽高华,脸上保养的也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
苏若水快笑成了一朵谄媚的金菊,亲昵的拉着侯夫人说哪里哪里。
一行人一直走过前庭入了后院,绕过粉梅缠枝绣工精致的屏风,这才到了后院女人们会客的厅堂。
屋内不少人,苏若水人缘看起来不错,跟不少认识的人打过了招呼,这才把江浸月和江清歌接过来引见。
“这是我大女儿,清歌。”
江清歌笑容恰到好处的柔软,举止优雅,站起身对着侯夫人盈盈一拜,“清歌见过夫人。”
身边不少苏女士找过来的托,都在夸赞清歌小姐如何如何优雅又有才。
“这是我二女儿,浸月。”
江浸月也站了起来,几乎是跟江清歌一模一样的礼仪举止,对着侯夫人福了福,“浸月见过夫人,侯夫人万福金安。”
侯夫人颔首,背后苏女士这帮闺蜜托一个个吃了哑药一般,没有一个人说话。
接下来就是这些个夫人家长里短的闲聊,东家富说到西家穷,一直等到传了午饭,大家找了各自的席位坐下,江浸月才发现,也不知道侯夫人有意还是无意,他们被单独辟出一个席位,席面上只有她跟苏若水江清歌,还有就是侯夫人加上两个下人。
人少了,讲话也方便了,苏若水的话题自然而然的引到了退亲上面。
江浸月看了眼雍容典雅的侯夫人,轻声放下碗筷,锦帕掩了掩唇角,忽然笑着说道:“夫人,浸月出门前曾受家中外祖母所托,给夫人带来了一样稀罕小玩意,夫人可否随着浸月移步前去看看?”
第11章 退亲不是我本意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苏若水,来之前她压根没见着老夫人的影子,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有没有东西带给侯夫人,更摸不准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想江浸月这样一个不洁的女人混进远山侯府吗?
侯夫人也放下了筷子,拿着锦帕掩嘴轻笑,答应了一句,“好。”
苏若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如今她说任何话都会失了分寸,会显出定国侯府没有规矩,更是会间接影响江清歌的形象。
来的时候前院的地形江浸月都大概的看过,今日远山侯夫人邀请各府夫人小姐来赴宴的名头是春日宴,前院摆着的都是戏台酒席,只能往安静的后花园走去。
绕过回廊,尽头正好是个视野开阔的湖中亭。
江浸月把侯夫人请到了亭中。
微风习习,湖面吹起波澜,光线折射下来波光粼粼。
江浸月一套礼仪举止早跟薛妈妈学习了通透,规矩的行礼之后,她被侯夫人叫座到亭侧边座椅上,姿态优雅,背部线条挺直的恰到好处。
“老夫人向来隐世,年前曾去侯府拜见,未曾见着,如今倒让老夫人惦念,实在失礼了。”
侯夫人话音温柔,可是眼神却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威严,不动声色的打量江浸月。
这孩子身细手长,一双纤薄的手如同白瓷一般细嫩,仪态不卑不亢,如果不是那些传言,单凭长相举止,倒也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