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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将毯子往身上一卷,两分钟不到就睡了过去。
快速入睡是她的一个绝技,原本是当小演员跑龙套时由不得自己确定时间,多年下来养成了随睡随醒的习惯,到现在则是因为太忙,行程密集的时候不在路上睡一觉都是浪费时间,这个习惯也就继续保持了下来。
想睡随时能睡,睡得超香,深眠一小会儿充电一整天,效率奇高。
两小时后,她从酣甜的梦中满足地悠悠转醒,打着哈欠,幸福地睁开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脸,鼻尖先于意识,闻到一种陌生的味道。
不,也不能说太陌生,是她闻过的洗发水的味道,就是好像……一般不会离这么近?
宁瑶夕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移动视线,看向这间屋子。
是她没来过也没见过的地方,深蓝加白的北欧风卧室,看着很清爽,但是不太暖和,卧室里很空,没什么东西,她一时间很难判断自己究竟是在哪里。
反正不是她家就是了。小夜灯的光都是毫无温度的冷白色,一点都没有温馨的感觉。宁瑶夕慢慢眨了眨眼,拥着被子坐起身,眼神茫然。
她慢慢低头,看了眼自己。
随即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外套已经被脱掉了,只穿着里面一件薄薄的小衫,而且,而且……
好像bra也被人解开了,虽然这样睡觉的确比较放松舒适吧,但是……
在宁瑶夕迟来的惊恐尖叫持续了十秒钟后,房间的门被打开,有人在门口按下了开关,主灯下一刻就亮了起来。
宁瑶夕在尖叫中看见了齐允的脸:“……”
思考了两秒钟后,尖叫声终于停下。
但她的嘴还没有合上。宁瑶夕看看齐允,又低头看看自己,惊愕地开口问他:“……这是哪儿啊?”
“我家。”齐允平静地回答她,走了进来,“你在车上睡着了,我把你抱回来的。你睡觉太死,我这几次趁你睡觉时搬动你,你一次都没醒过。”
“我那不是太累了嘛……”宁瑶夕羞愧地回了一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继续睁圆了眼睛看他,“那你干嘛不把我直接送到我家?!你又不是没有密码。”
“太晚了。”齐允站在床边,低头看她,平静地说,“我家离公司比较近,方便。”
“……方便你?”宁瑶夕发出疑问,平常她是没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睡足了,反应出奇的快,“那个,虽然我能理解,但是……我们两个之间我才是艺人啊,应该以我的方便为主吧?你是我经纪人呢……”
还是现在当老板就不一样了?万恶的资本家。宁瑶夕在心里悄悄嘀咕了一句,敢怒不敢言。齐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地莫名笑了一声,俯下身来,手撑着床边,向她靠近。
宁瑶夕还不习惯和人靠得这么近,脸顿时红了,下意识向后仰了仰。
“之前没发现。”齐允近距离看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瑶夕,你在别人的床上,说话倒是还挺有理有据的。”
……又不是我主动上的!宁瑶夕咬牙,盯着他的脸,恶向胆边生,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我之前也没发现,齐允,你主动亲了别人之后还挺若无其事的。”她气呼呼地说,“所以你是想干什么?为我们即将一起参加的恋综预演练一下?”
齐允看她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平静地摇了摇头。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虽然我这人其实没什么生活,不过也不会为了工作营业到这个程度,搭上自己更是无从谈起。”
宁瑶夕怔了怔,抿了抿唇,像是终于看到了一个确切的结果,红着脸轻轻垂眸,声音柔和下来。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算是……”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眼睫快速地眨动,弱弱地小声说,“……在一起了?”
齐允垂眸看着她,几秒钟后,说:“不算。”
宁瑶夕愣了一下,脸上忽然血色尽褪,猛地抬眼看他。
“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一句话都不交代,稀里糊涂地就在一起。”齐允摇了摇头,看着她,无声地笑了笑,唇角稍弯。
“我之前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带人回家。”他说,“认识很多人,去很多地方,但家对我来说是个很私人的领域,是自己的自留地,连被人踏足都觉得是种冒犯。我不觉得寂寞,也从来不觉得家里还少什么。其实现在也这么想,今天带你过来不是想给你任何压力,只是想向你表示,从今往后,我在你面前不保留任何秘密,给你全部的探查权和知情权,只要你想,我这个人,任你处置。”
宁瑶夕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心脏剧烈地跳动。
“你可以不要。是你的自由。”齐允说,“是我单方面的忠诚,我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对人说出这种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正常人表白都要怎么讲。没经验,也没怎么关注过,别人的模式也不一定适合我,索性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宁瑶夕眨了眨眼,齐允俯低下身,将脸埋进她的颈间。
“我该说什么。”他喃喃地说,“喜欢吗?好像程度太轻了。爱吗?好像又太郑重,要在今后的每一天里践行,并不适合当做开始一段关系的承诺。”
这个人的温度是如此真实,比平常激烈许多的心跳声和她的融在一起。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宁瑶夕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鼻尖萦绕着在睡梦中陪伴她的洗发水味,宁瑶夕闭上眼睛,微笑起来。
“好像什么都不用说了。”她说,“我明白啦。”
“我不太会说话。”齐允低声说,“……你明白就好。”
他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宁瑶夕一会儿,腿抵上来,将她压倒回枕头上。
“我一向觉得,比起一个人说了什么,看他做了什么更实际。”他手撑在她的发丝之中,垂着眸看她,说,“我现在名正言顺了是吗?”
宁瑶夕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他向她倾身,再次吻了上来。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唇齿相接间,宁瑶夕听见齐允贴着她的唇轻声说,“……第一次不是在梦里。”
宁瑶夕眼神朦胧,半晌,忽地莞尔。
“我可是在梦里都不敢这么想,觉得冒犯你。”她笑得眉眼弯弯,眸光如水,缠绵地撒娇,“你欠我的怎么还啊齐允?”
“随你要价。”齐允说,“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还,慢慢想。”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在羞涩、慌乱、紧张与忐忑之中,最终留给宁瑶夕的感觉非常奇妙。
这个词好像并不是很精确; 但她一时也找不到更准确的说法来形容。肌肤相贴的感觉很奇妙; 唇齿交缠的感觉很奇妙,疼痛与欢愉也很奇妙,很多个模模糊糊的概念终于转变为实际的体验; 这种感受很难和别人分享。
第一次在另一个人的怀中醒来,比自己一个人睡要来得暖和。齐允并不是个体温很高的人; 但长时间的相拥作用惊人,宁瑶夕慢慢眨了眨眼,稍微动了动,头顶很快传来齐允的声音。
“醒了?”他问,却没有什么动作; 被子下的手臂依然环着她的腰。
“几点了?”宁瑶夕朦朦胧胧地问,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她一向并不需要睡很久就能恢复精神; 不过昨晚还是有点睡得太少了。
“七点; 你今天的戏在下午; 来得及。”齐允说; “我让吴月买了早餐; 等下你到机场吃,飞机上再睡一觉,下了飞机路上再……”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 显然也觉得这种片段式的休息是种变相的折磨; 停了几秒,用商量的口吻问她:“帮你请天假?”
宁瑶夕立刻坐起身; 事业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 今天的通告单都出来了请什么假!赶紧出发去剧组; 我还能演!”
结果这一下起得太突然,腰顿时有点撑不住。宁瑶夕嘶了口凉气,抬手扶住自己的腰,脸色微妙。
腰疼,腿根疼,膝盖疼,手肘也……要不是昨晚滴酒未沾,完全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简直怀疑自己是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
虽然之前就听说会疼,但她还以为大多应该集中在被撑开的地方呢。
“……齐允。”她喃喃地叫了他一声,面色凝重。
“嗯?”齐允低头看他。
“我吊一整天威亚,第二天影响都没这么大。”宁瑶夕用一种学术的语气,神色微妙地说,“和男人厮混这不比工作累多了,怎么会有人在剧组当临时夫妻解压啊,不嫌累吗?”
齐允:“……”
齐允顿了几秒,也用一种客观的口吻,冷静地说:“不吊威亚没有这么累,不是第一次也会好很多。而且说到底,疲劳和饥渴不是一回事,不然我也就忍一下了,不至于做出这种事,甚至还没有心怀愧疚,下次还敢。”
宁瑶夕顿了几秒,而后喷笑出声。
“你也会吐槽自己的啊!”她笑得全身都开始抖,惊奇地带着笑问,攀着他的肩膀去看他此刻的表情,心情愉悦,眉眼弯弯。
“怎么不会。”齐允搂住她的腰,不很专业,但很仔细地帮她揉着,低声道,“你想看我就表演一下,随叫随到。”
“这倒也不用!”宁瑶夕笑得肩膀直抖,好半天才忍住笑回了一句,笑眯眯地说,“你以后少吐槽我两句就行。”
“在心里叫你小傻子算吗?”齐允问她,“客观事实不算在内吧。”
怎么不算?!还敢问!宁瑶夕瞪他,齐允眉眼舒展,笑了一下。
“傻点也没关系。”他说,“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宁瑶夕深吸口气,手臂收紧,猛地抱紧了他。
“怎么办,我现在心情好激动!我恋爱了!!”宁瑶夕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在无所适从的开心中信口开河,“我想胸口碎大石,就现在!”
齐允:“……”
齐允的手落在她打算碎大石的地方,捏了捏,评估一番,而后用一种关爱傻子的语气,淡然自若地说:“胸口不行,脑子说不定可以,要不就试试吧,我看你不试一下也不一定能甘心的样子,满足艺人的需求是经纪人的必备素养。”
不是刚说过不吐槽她的吗?!宁瑶夕抗议地拍打他的后背以示警告,拍了两下,手不期然摸见上面明显的抓痕,探头盯着那些痕迹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她现在正拍着古装剧,当然是没做美甲的,指甲圆润饱满,刚修剪过,看起来柔和而无害,竟然能在人身上留下那么重的痕迹,真让人没想到。
奇妙的感觉又多了一条。
宁瑶夕看了自己的指甲一会儿,手指摸上齐允背上的抓痕,在上面慢慢摩挲。顺着抓痕向上看,又发现了一些星星点点的其他暧昧痕迹。
她稍稍放开齐允,点点他身上的痕迹,又低头看向自己。
身上果然也有一些尚未消退的印章,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齐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睛忽地微眯。
“少了一个。”他忽而说,宁瑶夕抬眸看他,这一刻仿佛和他心有灵犀,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是说的哪里,唇角弯起,朝他轻轻眨了眨眼,眸光潋滟。
齐允俯身下来,在她的颈侧辗转吸吮,留下一个暧昧的证明,抬眸看她。
“位置好像稍微往下了一点。”宁瑶夕低着头研究,“你那次亲得要更往上一些吧?我那个时候穿着正常嘛,你亲不到这么靠下的位置。”
“再往上到片场你就该挨骂了,这个位置,粉底不好遮。”齐允摇了摇头,指尖在她的锁骨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唇角微微弯起。
“那一晚我自己在那个房间里留守,等祝映丹出来时和她谈条件,那个时候脑子里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他说,“我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房间里没开灯,卧室的床你几个小时前躺过。我等得无聊时环视房间,觉得全世界最纯洁的男女关系不过如此,就算当晚迫不得已,真的要和你躺到一张床上,我也可以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对自己的自控力和清醒程度有自信。”
当时还是很有自信的,做的每一件事都自问无愧于心,至于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只能另讲。
“怎么就最纯洁的男女关系了,谁和你关系纯洁啊!”宁瑶夕气道,使劲瞪他,“我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你是一点都没察觉吗?傻子,大傻子!”
虽然摆出了副生气的样子,但宁瑶夕现在其实完全生不起气来。她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让自己的嘴角不向上扬,柳暗花明之后再回头看,那个时候的踟蹰纠结也很好,全都是珍贵的回忆,让人忍不住带着笑怀念。
《赤色年代》剧组里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阴差阳错下的机缘巧合,以留下吻痕为开头,同进一个房间为后续,各自熬夜到天亮为结束。一波三折,峰回路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