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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恶不杀是家族的理念,也是每一个直系子弟的座右铭,这是义务,没有记录次数的必要。
“感觉如何。”逆君一脸的冷淡。
“逆君为什么这么问?”
“你希望我对你做出类似的承诺,就应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呃……”沈月秀在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你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要思考,这十八年来你白活了。”
沈月秀的心被扎了一下,他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自己做的是好事,是自己应为的事情。
感觉如何?他感觉胸闷,因为他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将人类发明的字,在自己的脑海中都看了一遍,发现任何的言辞,都解释不了他的心情。
“很开心。”
“你知道白犬杀了很多人,你也看见很多人被生吃,你告诉我,你很开心。”逆君停了下来,脸色一冷,板着一张脸,声音严肃阴冷。
“啊这,你的问题……”
“沈贤侠,你的脑筋与别人有什么区别,是不会转吗。”
“我感觉悲伤心痛。”沈月秀抬起自己的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裳,微微咬着牙齿。
“与刚才完全相反,你可真是善变,你知道这叫什么吗?”逆君走到他的身旁,靠近他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沈月秀如同被雷击了一下,微微一怔,脸色有些难看,回过身来,逆君已经离开他的身边,站在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眼神冷冷睥睨。
“我的行为,能让他们生活变得更好,当下,我是什么感受,一点也不重要,这不是我的课题。”
他顿了顿,问:“逆君先生,你当年被镇压在虔天峰有什么感受?”
“好一个反客为主。”逆君道:“愤怒,不甘,想要复仇。”
“这是不好的感觉。”
“你有吗?”
“我当然……没有这些负面情绪。”
“你迟疑了。”逆君眼神犀利,语气咄咄逼人。
“你今天的话格外的多,我还小,不要和我讨论这些问题,求放过。”沈月秀有些无奈道。
“是你不放过逆君,非是逆君不放过你,小,是有多小,比蝼蚁还小吗,逆君不是为难你,而是念及你的开峰之举,让你认识自我。”
“我比谁都认识自己。”沈月秀微微颔首,神情复杂低沉,似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他觉得眼前有个高大之物挡住自己,一抬头,对上逆君的脸,惊吓一下,脚向后退了两步,迎来的是逆君的拳头。
拳头迅猛的朝着沈月秀腹部而去,沈月秀立即张开手,想要挡住,逆君的力量太强,他的拳头,直接打撞在沈月秀的胸口。
沈月秀手疼,心口更痛,如同被大石块凿了一下,口中溢出鲜血,脚连连向后退,撞在一颗树上,手停在心口,一直发抖,另外一只手也不敢去触碰。
自从上一次跟逆君大战过后,他的功体受伤,就很虚弱,那里承受的了,逆君续满力量的一拳。
“这就是年轻人的热血,感受到了吗。”逆君握紧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伸出食指,指着地上的血,讲完话后,口中哈哈大笑,带着一丝的嘲讽。
沈月秀缓了过来,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勉强的笑了一声。
突然,林子的深处传来一声一声的呼救声,沈月秀眼神一变,脚上行着快步就冲了上去。
只见白犬巨大化,眼中充血,张着满口獠牙,追着一名瘦弱的少年,少年肩膀上已是血红一片。
他捂着自己的肩膀,口中喘着粗气,头发凌乱,一脸的狼狈与惊恐。
沈月秀感受到了爱灵灵的变化,确定眼前白犬的身份,手中凝聚着力量,朝着白犬的头打去。
“请阁下解释。”沈月秀历声道。
白犬根本就不听他的话,伸着长长的爪子,去抓沈月秀,沈月秀摊开双手,向上翻去,只觉得白犬的力量变得十分强大。
“不对。”白犬的修为他是知道的,没道理,突然间变得这么强大。
而且,他既然接受爱灵灵,对自己做出承诺,又怎么会在他离开不久,狂性大发,攻击他人。
“你可以使用一次机会,请求我出手。”逆君道。
“好意心领,月秀能应付。”沈月秀脚上一旋,身体从白犬的爪下窜出。
白犬猛提爪子,迅速的拍下去,沈月秀双臂交叉,形成一道淡淡的护盾,身体向后倾斜,脚陷地一尺,白犬力量强悍,沈月秀重伤之躯脱身困难。
也不知白犬那里来的强大力量,沈月秀抵抗一会,手臂开始有些发抖,而白犬的力量不减分毫。
沈月秀抬头透过树枝,朝着上空看去,黄叶仿佛从冷暗的天上掉落。
“采天地之阴气,纳四方之木能,请叶者为刃,森舞回旋。”
天地阴气汇聚沈月秀之身,林子中浮现绿色光点,树叶无风自动,在地上躁动,沈月秀眼中光芒一闪,满地落叶仿佛受到莫名的感召,「嗖」的腾空而起,叶边锋利,泛着兵刃所带的寒光。
万千枯绿黄叶,悬在空中,朝着白犬飞去,白犬不躲不闪,攻击如天女散花,利剑发射,全数射向白犬。
就在白犬要血肉模糊之刻,眼中闪过异变,万千叶子力道减轻,在白犬身上擦过,白犬身上被划开数道口子,丝丝鲜血渗出。
沈月秀耗费功力,酿成大招,最后关头,忽然收手,功体力量反噬,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不能杀。”沈月秀咬着牙道。
逆君心中一怒,脩然转身,复手而立,微微侧首,冷眼斜视,喝道:“愚蠢。”
第7章 发疯白犬故
沈月秀身上酸痛,功体再难支撑,倒在了地上,白犬的爪子顺势就压在了他的胸口。
“我可以救你,请你清醒过来。”他曲腿躺在地上,双手抱着白犬的爪子,嘴上的鲜血还未干,眼中带着悲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伸出一只手,竖起食指与中指,指尖凝着青光:“诸方灵者,带尔之气,……”
就在接近白犬之时,白犬张着长长的嘴巴,朝着它的食指咬去。
沈月秀立即抓住他的嘴巴,让他开不了口。
白犬眉间紧皱,爪子上的力道加强,势要将他的身体骨头压碎,沈月秀吃痛为难道:“切莫逼我。”
沈月秀所躺的地上,发出淡淡的土黄光芒,覆盖在沈月秀的身上。
沈月秀身上力量大增,强行将白犬压在身上的爪子抵开了,手抓着白犬的嘴巴,将他举了起来,扔到了树上。
白犬撞的头歪了眼斜的,摔倒在了地上。
白犬口中还在流血,它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甩了几下的头,就疯狂的朝着沈月秀扑去。
沈月秀没有了刚才的犹豫,已经判断,这只白犬,不将他打败,就无法与他再次进行沟通。
手上握拳,行着快步,突然脚上一蹬,腾空而起,前腿弯曲,提起右手,拳头上蒙着一层看起来淡黄色的坚硬气罩,朝着白犬猛的打下。
「轰」的一声,白犬发出嘶吼,身上散发着黑气,七窍流血升烟,身上光芒退散,缩到小小普通的一只。
它歪着自己的头,慢慢的将它端正,朝着沈月秀淡淡的看去。
“不可能。”沈月秀上前一步,喊道。
白犬小心翼翼很是费劲的缓慢低头,虽是满身的污秽,也难以遮住它的优雅。
他伸出自己的舌头,想要舔自己的爪子上的血,头低下了,也静止了,再也没有抬起过,它死了。
“这。”沈月秀疾步向前,蹲在白犬的身体旁,伸手抚摸着染血的白毛,一阵的悲悸。
他出手有轻重,刚才的那一击,绝对不可能治他于死命。
“这就是求生的本能,沈月秀的不杀浪得虚名。”逆君侧着身子,冷眼斜视,声音冷冷,带着嘲讽。
沈月秀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喊了一声:“逆君。”
认真道:“我没有杀他。”
“我杀的吗?”逆君指着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少年,语气冷淡:“还是你。”
那少年闻言,身躯浑身猛颤,连连摇头后退,眼中充满了惊恐,摆着手,口中不断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
他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字,胆小。
他朝着沈月秀看去,发觉沈月秀也在看着自己,四目对视一瞬间,犹如触电一般,不敢直视。
只低着头,朝着他走去,看着他的鞋子,双膝折地,双手抚地,语气急促的感谢着救命之恩。
他不断的磕头,每一个头都是砸在地上,抬头之间,还能看见额头上灰土。
这少年看起来憨厚胆小,面对沈月秀紧张过度感谢过度。
“举手之劳,你请起。”沈月秀反应过来,立即疾步走到他的身前,伸手握着他的双臂。
这手臂摸起来几乎没有肉,甚至有些硌人。
沈月秀将他扶了起来,那少年还想要再磕头感谢,沈月秀扶着他,阻止了他的举动。
“可以将它攻击你的过程详情告诉我吗?”他不能理解白犬为何会突然力量大增,攻击别人。
“这,这好可怕。”少年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似在回想着场景,有什么卡在嗓子里,怎么样也再难多说一个字。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埋葬他的尸身。”沈月秀见他如此恐慌,便也不在追问。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恩人动手,我来……吧!”少年紧紧握着拳头颤颤巍巍的,小步上前。
沈月秀再次将视线投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眼神躲闪,猛地垂下自己的头,紧张道:“是,是我想要报复它,它太可恶了。”
“阁下如何称呼?”沈月秀问。
“若殇……”他回答道。
“无论他生前对你做过什么,他现在只是一具没有反抗力的尸体,对这样的它动手,若殇觉得自己是什么人,若是他真的做了无法让你原谅的事情,请告知沈月秀,沈月秀会尽力弥补。”
“我……”若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若殇慢慢的想,我去让它入土为安。”沈月秀说着,只觉得此人反应有些平淡,想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他抱着白犬的尸身,开始寻找合适的地方。
地上的枯绿黄叶翻滚着,此地只剩下逆君与若殇两人。
若殇站在原地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逆君不怒自威,身上自带着一股强者的威压。
“你是来杀沈月秀的吗?”逆君冷声问道。
若殇心头一颤,猛的转过身,眼中充满惊愕,向后退去。
逆君眼神犀利,冷冷盯着他,身姿不动如山。
若殇的背已经贴到一颗树上,喉咙活动,干白的嘴唇颤动着:“先生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先生,我报恩还来不及呢……”
逆君踩在树叶,发出「哗啦」的声音,随着他的一步一步靠近,若殇的心跳加快,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害怕之色毫不遮掩,全部写在脸上。
“先生,你真的误会了。”说着,膝盖不受控制的弯曲,一股不可反抗的力量,将他的双腿如同被固定的竹子,弯曲不得。
若殇冷汗直流,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逆君缓步走到他的侧边,语气小而冷淡,如恶魔低语:“我期待你的表现,祝你成功……”
若殇微微一怔,脸上流淌着虚汗,松了一口气。
逆君继续道:“若是手段过于下流,吾亲断汝头。”
就是这一霎那,若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种头已经断了的错觉,脑海中充斥着他的声音。
他惊「啊」了一声,抬首就摸自己的头还在脖子上吗,而逆君已经离开他的身边,站回了原位。
若殇如释重负,心惊肉跳,失去逆君力量的支撑,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心跳剧烈的跳动着。
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勉强的撑起来,腿上有些不稳的打颤,眼睛完全不敢多看一眼。
四周的气氛变得压抑寂静,若殇如站针毡,看见沈月秀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脱口而出道:“沈先生,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寒舍就在不远处,我带你们去。”
他点头哈腰的笑着,眼中充满期待。
“多谢若壮士。”沈月秀客气道。
若殇立即走在前头带路,无意之间看了一眼逆君,不由马上的收回视线,心中忐忑的走着。
耳朵时刻注意的身后的动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眼想要向后转去,稍微有一点的动作,就不敢再动。
沈月秀与逆君肩膀一高一矮,并肩而行。
沈月秀目光平视前方,似看非看,默默走着,有一点的走神,俊秀柔和的脸上,始终不知不觉凝着一股冷淡。
逆君斜看着他,好奇那一股冷淡是对谁的冷淡,是对世间还是对人。
遇恶不杀好善救人的义士,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沈月秀感觉到逆君的目光,本想继续走路,佯装忽视,可逆君的眼神让他越来越不适应。
不由微微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