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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乡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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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附近的村可是那群知青娃娃争着抢着要来的地方,而下放来的人倒是少见。
  村里如今被下放来的也就只有一对夫妻,时不时交些什么思想报告上去,平常也没见有人抓着他们。
  宁渝苦笑:“我爸的几个朋友帮我周旋许久,这才能被分到这里。”
  老周头叹气:“都图什么呢……”
  说完,赶车速度加快。
  宁渝望着远处那黄泥垒成房的一座座屋子,想起了他的奶奶。
  他奶奶是独女,刚出生母亲就难产去世。六岁那年父亲病重,在离去前拒绝了好几位想把女儿讨去当童养媳的人家,也拒绝了几位愿意抚养女儿的亲戚,而是选择把独女过继给一位因受伤而失去生育能力的表叔。
  这位表叔颇有钱财,处理完丧事后带着妻女去往首都。从此他奶奶便定居首都,改了姓名,再没回来过。
  可奶奶记事早,在奶奶日记本中,宁渝偶尔能见到奶奶对父亲,对故乡,对童年玩伴的思念。
  此地的气温相较首都会更低些,已是正午,但太阳却不会太灼热。
  带着稻谷气味的风一阵一阵吹,吹得不远处的山林簌簌响。
  这是个好地方,宁渝想。
  他或许应该画张图寄给茗茗,告诉她自己在这里或许能够生活得很好。
  想起妻儿,宁渝心绪便起伏不定,也不知她们如今过得如何。
  “哒哒哒哒哒”
  一阵蹄声中,驴车到达村口。
  舍弃大路,周老头从无人的小路进村,边赶边说:“我这一辈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啦,识得你奶奶的没几个,除了我和你大伯,也没人晓得你是桂芬的孙子。”
  宁渝点头:“我也不说。”
  “没错,够机灵。”
  几分钟后,驴车到达一处山脚。
  此处已经远离村子房屋的聚集地,瞧着有些荒凉。
  “这里原先是田大洪他老宅,后来又成了牛棚,再后来咱们村北那边要盖猪圈,干脆就连牛棚也一起盖间新的,旧牛棚就空了下来。不过过段时间队里会再买两头驴,到时候估计得住进来。”
  老周头说着,用他那烟杆敲了敲屋子前的一棵老桂花树。
  他又指了指百米外的一间屋子道:“那里也有人住,和你一样被分到这里来的,这会儿估计在田里做事。都是苦命的,老两口搀扶着过日子还算不错。”
  “哦对了,下工后会有人来给你送粮食,你且静下心,咱们这儿也是个好地方。世事难料,你们年轻人心别急,路还长着呢。人这一辈子没活到进棺材的时候都不晓得会发生啥,你今儿吃糠,明儿没准就吃上大肉了对不对?”
  宁渝笑笑:“我知道。”
  这位舅爷爷是在宽慰他。
  还算听话,老周头点点头,便又赶着车离开。
  待他走后,宁渝放下行李,站在这座破败的屋子前,原本放松的眉眼又微蹙起。
  他家茗茗不知怎么样了?
  乔茗茗怎样暂且不知,宁渝这会儿忙着把这屋子收拾干净。
  他这几日没停下休息过,各种事情接踵而来,如今骤然安定,那些被压下的疲惫便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房屋外表瞧着破败不堪,内里还算不错。多好是没有,可不透风不漏雨,有几根牢固的大柱子在支撑着,没有倒塌的风险,这就算上等住处了。
  而且估计事先有人来清理过,宁渝这会儿把床板用芦花掸子清扫几下,将草席铺盖好,再把门给关了,躺在床上瞧了眼窗外刺眼的午间太阳,翻个身闭眼便迅速入睡。
  这一觉睡得无比沉。
  正午的太阳朝着西边缓缓移动,窗外不时有蝉声鸣鸣。
  村民们大多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关于村里多了个下放的人的事,丝毫没引起他们的注意。茶余饭后提起一嘴,也只是感慨一下世事无常。
  快下午两点了,宁渝早已形成午睡半小时的作息习惯,今日却罕见地睡了一个半小时。
  这有些反常,确实很反常。
  宁渝知道到自己在沉睡,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但他好像醒不过来,站在空荡荡白茫茫的屋子中竟然生出迷茫。
  梦中也会有迷茫情绪?
  就在宁渝奇怪且无措之时,眼前出现一本书,他疑惑地伸手翻开,几秒后手一顿,神色顿然严肃,继续翻。
  时间便是这么流逝的。
  嘀嗒嘀嗒
  只见宁渝眉头锁紧,瞧着书上的一切,恨不得把嘴唇咬出血来。
  “乱七八糟!”
  看到最后一页他把书本一扔,骤然惊醒!
  宁渝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窗外已是午后,下午两点的太阳好似更加刺眼。
  可他后背发凉,回神后竟然大汗淋漓,真真是离奇到离谱。
  他家茗茗和他感情极好,茗茗怎么可能如书上写的那般在他刚出事时就把他们的孩子打了,还和他划清关系,带着衡衡嫁给张西华那个小人!
  屁,放屁!
  宁渝憋不住暗暗爆粗口。
  再有,他怎会那么对待茗茗?程芸芸又是谁?自己怎么可能和她和和美美,反而去报复茗茗呢?
  茗茗人美心善,就算出于无奈与他划清关系,甚至是改嫁,他都能接受。无法理解的就是茗茗怎么可能会嫁给张西华那个小人蠢货,他又怎么可能会如同书里般疯狂打击茗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宁渝此时只觉得那本书是在胡言乱语,实在离谱至极。
  他气得要命,下床到门口的水缸里掬把水出来,泼到脸上。
  这座屋子在山脚下,有山泉水从山而来,通过竹管流通到水缸中,自带一股清冽凉爽。
  宁渝郁愤的内心终于冷静下来。
  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本书?梦里还能看清文字?情绪还跟被放大十倍般,使得他好悬没从胸口喷出一口血。
  就在宁渝感到困惑之时,远处有两人朝着旧牛棚的方向走来。
  “哎,我们是来送粮食的!”
  拎着麻袋的男生大声喊道。
  宁渝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来者是一男一女,手上皆拎着东西。
  还没下工吧,舅爷不是说下工才有人来送粮食吗?
  这男生颇为高大,面容和一旁的女生很是相像,瞧着是兄妹。估计因为常干农活,所以他皮肤黝黑,宽厚的手上还有许多茧子。
  他走近后把麻袋往地上一放,露处里头的地瓜来,瓮声瓮气说:“这是这个月的,下个月得用你的工分来换。”
  下放人员的工分和他们的工分可不一样,活再是干得多,每天也不超过五公分。更何况这些人笔杆子上的功夫厉害,地里的活就不大行了。
  像那对老夫妻,每天合起来都拿不到五公分,若非他们队里人心好,把挖坏了的地瓜拾掇拾掇一起给他们,他们恐怕得饱上半月饿上半月。
  这位……他飞速地上下打量一眼。
  高挺高,比他还高。就是不咋壮实,比姑娘还白嫩,能拿得起锄头弯得下腰么?
  宁渝倒没感受到他的打量,但他此时也浑身不自在。不知为何,旁边那位女生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忍住摸脸冲动,不禁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没脏东西。
  “好的,谢谢你。”宁渝压下不适感谢道。
  眼前这位男生使劲绷着脸,用手肘碰碰旁边的姑娘,说:“把菜干给他。”
  姑娘一激灵,忙把手中的袋子放下,眼睛倒是没有直勾勾地看着了,只是时不时瞥一眼……再瞥一眼。
  程连虎哼两声,啥意思啊,先是着急忙慌催他来送粮,这会儿又恨不得把眼睛粘在人家的身上。
  咋地,知青院里吕原那个小白脸是看不上了呗,可你就是坚持要吕原,也比要面前这人来的好啊。
  这位明显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是个被分配来劳动改造的,脸好看有啥用,能当饭吃吗。
  “走走走,芸芸快走。”他闷声催促,边催还边把妹妹给拉走。
  从远处田野里来的风一吹,吹得刚泼了水的脸上冰冰凉。
  宁渝只觉浑身一震,说:“冒昧问一句,你们姓什么?”
  妹啥妹,程连虎转头都没转,没好气道:“姓程。”
  说完,加快脚下速度,心想往后得远离这里,他妹可是个只瞧脸不瞧本事的傻人。
  又是一阵风刮过,卷起门前的几片枯叶,也卷起宁渝额头前那湿成一缕缕的头发。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露出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第7章 准备下乡
  “芸芸听哥的,往后少来这里。”
  回家的路上,程连虎如是说。
  真不是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完全是因为他妹这个人是真有点缺心眼认死理。
  他们程家在附近几个村子里都算有头有脸的人家,老爹是队里的会计,老娘在队里做妇女工作。
  关键是他们家兄弟姐妹多啊,程连虎头上有个哥哥程连龙,底下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一个叫程连威,一个程连武。
  几个兄弟都结婚生子了,个个体格健壮,能拿八公分。家里不缺粮,每个月还能吃一次肉,可真能算上村里大户。
  而且他们家一水的男孩,对唯一的妹妹就格外爱护。
  按理来说,她妹妹如今也二十二了,公社的媒婆们也该上门来了吧。
  嘿,结果恰恰相反,至今就没一个媒婆登门!
  为啥呢?因为她妹在四年前看上了新来的知青吕原,要死要活的就想和人家在一起。
  这知青也怪不要脸的,你不想答应就干脆点拒绝,偏他像是驴头前吊胡萝卜似的,硬吊着你,惹得他家妹妹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又是送衣服又是送吃的,就这么送了四年。
  四年过去了,整个公社都晓得了这件事,都晓得他妹心里有人,甚至都觉得他妹和知青谈了四年的朋友,就差临门一脚的结婚。
  结就结吧,反正如今知青也回不去,大不了申请一块宅基地,他们兄弟几个再勒紧裤腰带帮忙把房子盖起来,往后多补贴点,这样妹妹在他们眼皮底下生活也不怕被欺负。
  可是这姑娘,半年前发了一场烧,忽然就想通了,抱着爹娘哭得山崩地裂,然后说什么不结不结死都不结。
  啥意思,红布买了,砖头定了,宅基地申请了,人人都知道你和吕原要办婚礼了,你忽然宁愿上吊也不结啦?
  想结的时候死都要结,不结的时候死都不结,这死理认得家里人头疼。
  刚刚妹妹盯着那人看的眼神,实在是把程连虎吓得不轻,这会儿快到家了,还心有余悸呢!
  程芸芸没理她哥,回家后就冲到厨房后头的小茅屋里头去。
  没一会儿,茅屋里传来动静。
  “哎呀,死了死了,全死了!”
  程连虎正要坐下喝水,听见这话“噗”一声喷了出来,赶紧放下水杯,随手拎起一旁的柴刀逃也似的跑出家门:“我砍柴火去!”
  程芸芸忙追出去,大喊:“二哥,再给我找些菌种回来,牛粪驴粪马粪也行啊……”
  从程家门口路过的村民们不禁笑出声:“程家这闺女还在搞那些菇呢,你说她干啥非要自个儿种,最近山上多的很。”
  另一人摇摇头:“这哪晓得,市里也有菌种卖,是她要搞什么、什么稀有菇,这哪里搞得出来嘛。别跟那两亩地似的……哎!”
  想到那两亩地,他都无话可说。
  程家闺女最近在公社出了名,倒不是因为那些情情爱爱的小事,而是因为她半年前提出个稻田养鱼。
  这说法新鲜,鉴于她有着初中的学历,这个方法书上也有,加上队里近两年五谷丰登,于是大队长手一挥,划出两亩田来试试。
  半年后,也就是现在
  鱼早死了,翻着白肚皮,死在稻田里;稻子也死得差不多了,东倒西歪的,两亩地结不出一百斤的米。
  两个月前,她还提出要家庭种植菌菇,为桌上添道菜,为村民添收入。
  因鱼陆续死了没人敢信她,她就在自个儿家里搞。
  不出意料,结果木头烂了。
  这周烂一根,下周烂一根,又是堆牛粪又是堆马粪,搞得家里臭烘烘。
  再后来,她又说得买良种种桃树,开山地种茶树……一件一件的,惹得大队长看到她就想跑。
  这也就是如今大伙都不挨饿了,要不怎么能让她这么折腾。
  村民们笑笑离开,程芸芸站在门口时听到村民们说的话,也不由得叹声气,随后疑惑嘀咕道:“所以到底哪里不对,宁渝就是这么干的啊……”
  她挠挠头,站在自家磨盘上,往旧牛棚的方向眺望。
  首都中,今日也是风和日丽。
  乔茗茗丝毫不知她家宁渝此时内心受到多大的冲击,因为她这会儿受到的冲击可不比他少。
  她站在家属院边上的巷子中,面对张西华掏出来的一沓钱票,她瞳孔一缩,表情虽然平静,但只有她自个儿晓得她此刻呼吸略显急促。
  “扑通扑通”她心脏疯狂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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