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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乡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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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乔茗茗认真思索片刻,道:“或许在……”
  “在扫牛棚嘞!”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乔茗茗转身,只见是一操着本地口音的老头。
  老周头走近弯腰,瞪着浑浊的眼睛,认真地瞧了衡衡几眼,啥话都没说,用烟杆敲敲驴车道:“我是来接你们的,上车来吧。”
  乔茗茗:“……”
  说实话,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本地交接的人赶紧走过来,皱着眉对了对资料道:“没问题,你就是去上阳村的。”
  乔茗茗眨眨眼,慢吞吞地上车。
  不是她矫情,实在是……
  这驴车上为啥这么多鸡啊。
  “隔壁村想开个养鸡场,我正好来县里了就帮忙捎带呗。”
  回去的路上,老周头这般道。
  乔茗茗面无表情地坐在鸡笼堆旁,她这会儿只要吸口气,那么满鼻子都是鸡身上的那股味儿。
  关键这鸡还闹腾,扑棱扑棱地上蹿下跳,惹得衡衡这小屁孩忍不住哈哈笑。
  他这两日变了许多,主要体现在情绪异常外放。
  前段时间压抑着自个儿,自从让他知晓要来找爸爸后,这小孩倒是慢慢恢复正常了,这会儿小脸笑得多灿烂。
  从朝阳初升到皓日当空,他们已经慢慢悠悠地赶了两个小时的路。
  乔茗茗不晓得赶车人和自家的关系,可心里却在琢磨着宁渝说自己奶奶的故乡是绵山,会不会就是绵山的屏北县呢?
  他这人好像永远有办法,有办法让乔茗茗在首都过得还算好,也有办法让自己下放后过得不算差。
  想到这儿,乔茗茗不禁望着前方。
  老周头又路过了一个村子,和村民们一块儿把鸡笼给搬下车。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有纵横的山脉有宽阔的平原,交通还不错,再过个几十年就是妥妥的小康村吧?
  乔茗茗回想起她上辈子的家乡,那时候村里家家户户是别墅,房前屋后种花种菜,每到旅游季还一堆人下乡来玩儿,热闹得很呢。
  咳咳,说来脸红。作为上辈子被倒霉调剂到农业经济管理类的小学渣,且还试图考过村官岗位的小社畜,乔茗茗见到这种村子就欣喜甚至欣慰。
  地理环境交通环境好特么省心哦!
  就在她仔细观察周边地理环境,在想七想八时,老周头搬完闹腾的鸡,坐回驴车前,挥挥鞭子说:“快到啦。”
  老驴哒哒哒地继续往前走。
  半小时后,乔茗茗意识到驴车由颠簸到平稳,就晓得村子真的到了。
  确实到了,这次老周头还是直接从小路把人给送进去。经过一段草木萋萋的小路,就能看到前方山脚下有处还算开阔的地方,那里有两座房屋。
  衡衡已经极其兴奋了,非要站起来看,那眼睛就跟雷达探测器,似乎是想把他爸给揪出来。
  而乔茗茗呢,莫名紧张。
  又莫名有些安心和委屈。
  在首都的时候不能让乔家跟着操心,不能让儿子跟着担心,许多害怕她得藏在心里,得跟个没事人似的生活着。
  但在宁渝面前不需这般,她似乎意识到有他托底,凡事有他撑着,有他想办法,她又可以有小情绪。
  几年的相处,两人不单是爱人,更是最亲密的亲人。
  驴车停在房子前时,宁渝正在清扫着旧牛棚,因为那两头驴马上就得来了。
  这两天,他逮着空就把房子给整理一下。房子外围那倒塌了半边的围墙也让他一点一点给规整好了。
  能填补的地方填补,填补不了的地方就用木头做栅栏。
  如今,这儿瞧着真像是个家,就是……
  “宁渝!”
  宁渝猛地抬头。
  不远处,乔茗茗牵着儿子,站在门口的老桂树下,挥着手,笑得灿烂。
  太阳透过层层树叶,斑驳地落在她们的身上,如梦如幻。仿佛如黑夜里被挤进来了一束光,充满希望。
  宁渝也笑了,这回不是“瞧着真像个家”,而是“就是个家”。
  家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第9章 乐观小乔
  此时风和日丽,细碎的桂花已从茂盛的枝丫中冒了点黄儿出来,空气中带着些许并不算浓郁的桂花香。
  衡衡早已迫不及待跳到他爸爸身上去了,乔茗茗慢慢走近,强忍着眼泪,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
  宁渝红了眼,把跟个袋鼠似的儿子拉下身放地上,伸手将她头上那根随风摆动的鸡毛撇飞,一揽把她拥入怀里,闷声问她:“你怎么来啦,你应该待在首都里好好生活。”
  乔茗茗瘪嘴,恨恨地掐一下他腰上软肉:“我犯贱嘛!”
  “嘶!”宁渝痛得猫着腰,忙摁住她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对。但这里真的很难,你会适应不了的。”
  乔茗茗瞪着眼,推开他:“我不跟你说了,我渴得很,太阳也晒人得很。”
  宁渝赶紧一手牵一个,把这娘俩给带进屋。
  房屋的变化和宁渝刚到的那天相比变化不大,但干净好多,墙壁上的陈年灰土已经清理干净,破败却又看着井井有条。
  宁渝的手其实很巧,他把一个水缸搬到屋后,另一个挪到牛棚边。
  又在院子里挖出沟渠,将连通山上泉水的竹管修整了一下,使得山间清凉的山泉水能够顺着竹管流入两个水缸中。
  等大水缸满了,水便溢出来,再次沿着沟渠流到菜地,最终流入村里的小溪。
  这就是他这几日完成的水利工作。
  除此之外,宁渝还把院子里的杂草给除完了,不过还需进一步处理,最起码得把院子给整得足够平坦。更有许多细节之处,比如房门合得不够严实,门前青石板阶梯有些不稳,以及先前说的围墙等等,都是这几天里他利用空余时间完成的。
  但被下放的人哪有这么多空余时间,宁渝手上已经磨得起了水泡,乔茗茗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跳。
  她沉默片刻,问:“疼吗?”
  这回换宁渝委屈了,说:“疼,但是腰上更疼。”
  乔茗茗又收起那点心疼,含着眼泪,没好气地翻了白眼。
  宁渝拉她坐下,给倒了杯水,亲了亲一眼不眨紧盯着他的儿子。
  “最近乖不乖,有没有闹妈妈?”
  衡衡急忙摇头,搂着他爸的脖子说:“没有没有,我乖乖的,姥姥说不能闹妈妈,我也没闹,要不然妹妹会被闹醒的。”
  妹妹?
  宁渝怔住,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灼热地盯着乔茗茗的肚子。片刻后眼神缓缓上移,和乔茗茗对视。
  他并没把梦里那本书当真,即使在得知村里真有程芸芸这个人后依旧如此。
  人生是他自己的,他不受摆布不受牵引,茗茗为人如何他只信自己的眼睛与判断。
  但他有受到影响吗?
  有的,不知为何宁渝只要一闲下来就满脑子都是书里的内容,就跟他那天莫名其妙气得浑身难受般,否则他为何闲着没事干一口气干那么多的活,这不是蠢得慌吗。
  甚至都怀疑是否有什么非自然的力量在影响自己,差点没被烦死。
  他后来觉得与其想那些让自个儿难受的所谓故事,还不如干活放空自己,等干多了,就没精力去想了。
  这方法确实好,通常干到最后他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躺倒床上没几秒便能入睡,一夜无梦地睡到天明。
  繁重的农活使得他内心平静,却也让他把书里的一些细节抛诸脑后。
  比如书里说:乔茗茗流了孩子,转身嫁给了张西华。
  好了,问题来了,所以在他下放前,他家茗茗是怀孕了的对吧?
  “屁话,要不然呢,都两个多月了!”乔茗茗踢了他几下,又忍不住笑得弯了眼说,“但是她贼乖呢,我都没吐过更没难受过。你儿子说是妹妹,其实我也感觉是妹妹。”
  宁渝眉眼柔和极了,渐渐又担忧:“这里条件十分不好。”
  其实医疗方面还好说,不远处住着的那对老夫妻是医生,宁渝这几日帮忙修通水的竹管也跟人家相熟了,而且公社也有卫生所,县里更有医院。
  关键是繁重的劳动,宁渝太晓得他媳妇是啥德行了。
  那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从前有份小学老师的工作摆在她面前,她却果断的选择了供销社。
  那所学校是农科院的子弟学校,在其他学校盛行的举报之风在这里却出现个苗头就被摁下去,工资福利更是与供销社有得一拼。
  为什么呢?因为供销社在上班时可坐着,而老师却不成。
  供销社的工作下班就下班了,而老师下班后还得改作业。
  然而现在,小学老师与在田间地头务农,两者压根不是一个量级。
  乔茗茗双眼无辜,绞着他的衣角说:“那咋办,俗话说来都来了,不是还有你吗?”
  宁渝:……
  —
  午间风吹,农民下工。
  他们并没聊多久宁渝便去继续工作了,如今他的工作还是清扫牛棚,等明天就得下地去拾掇稻谷。
  如今近八月中旬,正是给田间稻田排水的好时候。
  不过按照宁渝文绉绉的专业术语,这叫水浆管理。
  今年村里粮食长得好,稻谷穗穗不空,若无意外今年妥妥就是丰收年。所以在这要紧关头,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得动起来,以此保证排水工作做到位。
  宁渝边琢磨着这些事,边清理牛棚。很快他便把牛棚表面堆积物清理干净,下午只需再用水冲洗几次遍可。
  工作完成,到了午餐时间。
  这里没有配备厨房,只在屋内有个小吊锅和黑陶砂锅,他这几日都在屋内生火做饭。
  准确来说,是只有一间长方形的屋子,它兼具了客厅卧室厨房淋浴房的功能。
  乔茗茗竟然还有点感动和欣慰,因为厕所好歹没放在里面。
  不过……
  乔茗茗好奇问:“厕所在哪儿?”
  宁渝边洗手边笑,洗完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说:“厕所在村头。”
  说完他就往屋里走,马上十二点,得快些做饭才行。
  乔茗茗呆愣在原地,几秒钟后眨眨眼,赶紧追上去。
  “等会儿啊,你说厕所在村头?”乔茗茗不可置信地指着门外,问,“所以咱们上厕所是去村头上?”
  宁渝忍住笑,拿出火柴盒,抽出火柴划拉一下,火光光灿灿,点头道:“对。哦,我再补充一下,村里只有三座厕所,分别在村头村尾和村北,所以不止咱们要去村头上厕所,村里接近三分之一的人也得去。”
  乔茗茗目瞪口呆。
  宁渝更加乐开怀。
  他来到此处这么几天,什么都适应了,就是不适应这里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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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厕所是标准的农村土厕,村里家家户户都没有单独属于自己的厕所,包括大队长家。
  为何?
  其实从前有些人家还是有厕所的,但在大炼钢是被拆去烧锅炉。
  后来炼钢没搞了,大锅饭还在继续,村里有人说吃要一起吃,拉也得一起拉,于是就建出三座厕所来。
  但本质原因,估计还是因为需要集中农家肥去灌溉土地。这种做法虽让人挺受不了,但确实使得农家肥得到更为合理的利用,从而生产出更多的粮食。
  乔茗茗听得崩溃地捂着脸:“那晚上呢!”
  宁渝起身,揉揉她脑袋:“晚上啊,家里有木桶,能在家里解决的就在家里解决,不行的话我带你去村头。”
  “嗷”
  乔茗茗仰头大喊,她要死了。
  宁渝嘴角就没放平,安慰说:“别气别气,厕所事小,这会儿吃饭事大。”
  米饭在半个小时前便已蒸了下去,这会儿在黑陶砂锅中焖着。
  这里当然是没有白大米的,但乔茗茗的小空间有呀,她来了还能让宁渝啃红薯吗?
  砂锅里不仅有米饭,还有去年年底做好的腊肠。配着宁渝清晨去山上摘的蘑菇,加上几颗青菜,打两个空间里多得不能再多的鸡蛋,最后淋上料汁焖一会儿,香味儿便勾得让人口水直分泌!
  宁渝还在煮菌菇蛋汤,乔茗茗嘴里边哼哼边坐在炉子边的小板凳上。实在忍不了了,就隔着抹布把砂锅盖打开,烫得她赶紧把盖子放一边,扔了抹布把手指放到耳垂那儿降温。
  接着,再用勺子把煲仔饭搅拌匀咯,香味顿时更加浓郁,惹得被宁渝派去门口盯着有没人来的衡衡都着急忙慌跑了进来。
  “妈,好香好香!”
  小孩儿馋得直咽口水。
  乔茗茗端着砂锅起身,把它放桌上,捏捏他脸道:“说话别总说一半,是饭好香。”
  屋外树影重重,微风穿堂而过,一家人总算团聚在一起吃了顿午餐。
  午后,乔茗茗站在屋内,把几扇窗户和两扇门都给打开,准备把房间彻底地规整一下。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经常会被外界的环境挟裹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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