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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封辞一直跟着,让人无法放松警惕,她又怎么会装睡。
黎非白冷冷地瞥了封辞一眼,转身继续走。
下一秒,几颗蓝色水球凭空出现,一颗不落的砸在封辞身上。
黎非白很少使用这种形态的异能,不能给自己解渴还耗费MP值,也就用来整治封辞时非常好用。
“好好洗洗脑子,省的天天说疯话。”
第77章 青苹果、哭也没事,我不会笑你的
封辞没躲; 那些水球不偏不倚落在身上,打湿了头发和衣服,水珠顺着向下滴落。
不知是不是被黎非白的异能砸惯了; 此时的他很是从容; 闲庭漫步般几步追上前面的黎非白。
就在他要出手的瞬间,黎非白好似早有准备; 上身往旁边倾了一下; 同时摸出绑在腿上的短刺
封辞不怒反笑。
说实话,黎非白这种随时做出反击的姿态,他很满意,甚至有些期待黎非白之后的表现。
就是不知道四肢被折断后,她的异能还能不能使得出来。
封辞眼睑低垂,毫不掩饰眼底翻涌而来的恶意。
黎非白对于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 尤其是封辞那不加掩饰的恶意; 如果有形态; 怕是都要溢出来了。
不能犹豫,封辞的异能太诡异了!
黎非白抿了抿嘴; 手起刀落; 朝封辞喉咙处挥了过去; 带着想要一击划开喉管的气势。
封辞果断闪身后撤,抬手抓向黎非白的手腕。
不料黎非白似算准了封辞的动作一样,手上一松; 短刺脱手掉落。她眼神骤冷,猛然抬腿踢向对方太阳穴位置。
这一招又准又狠; 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不得不承认; 封辞也不是绣花枕头; 知道躲不开; 索性抬手用手臂硬扛下这一击。
下一瞬,他就感觉到后方有异。
果不其然,银黑相间的短刺破风而来。
封辞迅速转身,他手劲极大,一只手便抓住黎非白,将人拉置身前。
短刺自然不会伤了使用者,无奈停下,与此同时,封辞又在黎非白小腿上踹了一脚。
强烈的痛感传来,黎非白咬了咬牙,反其道而行之,忽然直直朝封辞身上撞了过去。
少女的身体有些纤瘦,即使是隔着衣服布料的触碰,也让人有一瞬间的呼吸凝滞。
一种不知名的酥麻感,向着心脏和大脑冲去。
封辞黑眸隐晦不清看不出情绪,调笑道:“不要因为没人看到就扑过来。”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两人同时倒地,封辞一人承着两人的重量,摔得结结实实。
黎非白只僵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撑起身子坐起。
她借着全身的重量压在封辞身上,双手死死掐住封辞的脖子。
就这么掐死封辞貌似不太现实,还是得用武器才行。
黎非白眼眸微动,快速在地上寻找着自己的短刺。
恍惚间,她余光注意到封辞脸上的表情。
封辞没有反抗,一双黑眸凝视着黎非白。
他眼瞳漆黑,极具侵略性,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狞之色,极端情绪交织之下,就像是一条盯上猎物的恶狼,整个人都透着股疯狂。
见黎非白的注意力有一分落在自己身上,封辞勾起唇角,无声说了几个字。
“杀了我。”
黎非白读懂他的话,眼瞳微缩。
这人疯了吗?
封辞忽地伸手环住黎非白的腰,完全无视黎非白的手还在自己脖子上。
她好像这几天都没怎么吃好饭,再加上在游戏中时刻都有生命危险,连休息都无法休息好。
封辞掌心轻轻在黎非白腰肢上一握。
好瘦。
黎非白顿时身体一僵,大脑有一瞬空白。
两人距离很近,若忽略那桎梏在脖颈上要致人于死地的双手,倒不失为一副美景。
空气中满是青草和泥土的味道,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封辞无声看着黎非白,两人像是较着劲,谁也不退不让。
黎非白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一丝疯狂。
她忽然松开双手,左手扯住封辞湿漉漉的头发往后压。
右手虚空一抓,接住飞来的短刺。
黎非白双眼微弯,笑意盈盈,在封辞的注视下,举起短刺,狠狠刺入!
“嗷!”
千钧一发之际,一团黑色的小东西猛地窜了出来,它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刺刃,硬生生让本该刺穿封辞喉管的短刺一偏。
封辞胸前的衣服瞬间被划破,短刺有一半没入他的胸膛,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触目惊心。
由于用力过猛,黎非白上身也随着力道向下倾,手上握着短刺依旧没有松开。
“滚!”
黎非白看向此时还咬着半截短刺的黑团子。
若不是它咬住短刺,这一下是可以杀了封辞的,就算偏了,也能重伤封辞。
不料黑团子仰起头,一双金色竖瞳紧紧盯着黎非白摇摇头,两个尖尖的耳朵随着晃了晃。
“那你是和他一起的了?”
黎非白低着头,背对天空,身下的封辞正好被她的影子覆盖,远远看去仿佛两人都被阴影笼罩在一起般。
“嗷……”黑团子死咬着短刺,从嘴里发出呜咽声。
“碍事的东西。”
就在黎非白和黑团子对峙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捧住了黎非白的脸。
不等黎非白有所动作,封辞率先开了口。
“我的异能,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四目相对,两人距离极近,封辞躺在那一片阴影中,咄咄逼人的目光,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黎非白心中警铃大作,莫名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情绪。
封辞怎会给她机会,他双手捧着黎非白的脸,逼着她只能与自己对视。
“疼的话,哭也没事,我不会笑你的。”
“你——”
黎非白话还未说出口,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被匕首扎进血肉里,疯狂搅动一般,痛得人手脚发麻,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疼痛,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事情。
黎非白呼吸加重,忍住呼之欲出的痛呼声,不由自主的环住双臂。
封辞一把将黎非白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开始清理自己的伤口。
黎非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因疼痛而止不住地颤抖。
黑团子在旁边急得不行,围着黎非白转了好几圈,最后跑到封辞那边,张嘴咬住封辞的裤脚,“嗷嗷”叫个不停。
“你干了什么?”黎非白痛的使不出力气,脸色惨白,紧咬着牙,从缝隙中挤出一句话。
封辞不在意的拔出插在胸前的短刺,慢条斯理地脱下血衣,偏头看了黎非白一眼,“没感觉出来吗?”
闻言,黎非白心下猛地一沉。
这是被短刺刺进皮肉的痛感!
只不过,要相较于那种痛感更甚,所以她一时才没感觉出来。
封辞的异能,可以将疼痛加倍转移到别人身上?
想到这,黎非白眼眸一冷,刚才,如果她杀了封辞——
她会不会也没有命活了?
疯子!
这人绝对是疯了!
居然不怕死到要拉着她一起死。
封辞并没有使用药效良好的治疗药剂,只是在伤处撒了些止血的药粉后,用绷带缠住。
他随意拿出一套新衣服换好,就那么坐在黎非白旁边,温柔地看着黎非白。
“拜拜,有人告诉我,‘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然后,我就把这世间的痛苦都经历了一遍,可即使能感同身受,我也无法理解那些人,你说,这是为什么?”
封辞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像是在和黎非白聊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
“谁管你。”黎非白额间冒出一层薄汗,却不肯服输开口示弱。
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封辞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他俯下身,动作轻柔抚着黎非白的面颊,似乎未察觉到这个姿势和动作有什么不妥。
“你现在多少也能体会到我的一些感觉了吧?”
体会你大爷。
黎非白从来没有这么想骂一个人。
“这个世界真的不善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想活着,都是错的。”
“……”
“你猜猜看,我是想死还是想活?猜对的话,我现在就解除你身上的异能。”
封辞低眸凝视着黎非白,漂亮的眼瞳里装载着无限温柔,说话时的语气,更是像哄孩子般温和。
黎非白没说话,闭上眼不理这个疯子。
封辞反而伸手扶起黎非白,如视珍宝般揽入怀中。他知道,黎非白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明明很疼,为什么不哭呢?”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封辞揽着黎非白的手收紧,浑身透着幽冷,就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似的。
冷白如玉的手染上红色,依稀可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他牵起黎非白的手,垂下眼,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黎非白左手掌心处。
在那里,有一道疤,透过疤痕来看,显然黎非白当时伤的不轻,就连她现在身上都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
头顶的太阳依旧散发着光芒,却总有光亮都无法渗透的地方。
“我等着你杀我的那一天,在此之前,你绝对不可以有事,知道吗?”
————
黎非白不知何时昏过去了,后来是封辞将人一路抱回去的。
黑团子怕封辞怕得不行,三步一抬头,两步一停的跟在后面,也不知是怕封辞会杀了黎非白,还是别的什么。
封辞把黎非白放在床榻上,像之前那样,守在床边。
黎非白阖着双眸,呼吸平稳,睫毛又长又密,沉沉睡去。
盯着黎非白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封辞忽然想起了什么,弯腰挽起了黎非白的裤腿,露出小腿的部位。
白嫩的皮肤上,一道青紫的痕迹很是刺眼。
封辞皱了皱眉,抬手用指腹在那处轻按了一下。
“女生都是这种碰一下就紫的体质吗?”
封辞眼睫微颤,感觉到心底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
很陌生,有种让人失控的感觉。
睡梦中的黎非白收敛了所有锋芒,乖得不行。
封辞指尖顿了下,也不知出于何种情绪,将那抹紫色的伤痕清除,匆忙将人挽起的裤腿放下。
“嗡”黑色手环突然震动。
封辞面前弹出一个红色的警报光屏。
[禁止以任何形式给游戏玩家治伤!]
封辞眉心微不可查地跳了下,幽幽道:“我怕她没等被游戏玩死,就先疼死了,行不行?”
[检测到玩家黎非白处于重伤状态。]
封辞没说话。
黎非白是不是重伤,他说了算,至于光脑上报消息,也没事。
封辞不认为自己出过任何差错。
他做得很完美,没有人可以发现。
他这个游戏管理员可是很称职,差点亲手“杀”了玩家。
即使不信他,那些人也没有理由怀疑黎非白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
封辞太了解他们了。
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独断专行,实际上畏手畏脚的废物。
第78章 青苹果、一起变成美好的东西吧?
“嗷!”黑团子见封辞自言自语; 举止怪异,小声叫了一下。
它不敢太靠近封辞,只是偷偷用尾巴尖扫着黎非白。
只要碰到一点点。
一点点就够了……
封辞没心情管它; 之前没细致处理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封辞只好脱去衣物,动作熟练的拆下绷带; 重新换药。
两处狰狞的伤痕在玉质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一道新伤; 一道旧伤。
旧伤从肩处向下逼近心脏的位置,爪形疤痕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当时的惊险,新伤看起来倒是没那么严重。
封辞正准备上药,忽地垂眸看向靠近黎非白的黑团子,厉声道:“离她远点!”
“嗷……”黑团子连忙后撤; 委屈地叫了一声; 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封辞眼中是遏制不住的暴戾。
他走过去; 抓住黑团子的后脖颈,单手把它拎了起来。
“你的力量给她用; 不代表; 她的身体你就可以用; 懂吗?”
“……”黑团子耸拉着脑袋,连叫都不叫了。
封辞就那么看了它好半晌,忽然笑了; 随手一丢,把黑团子扔到地上。
黑团子不似人类那般情感多样化; 它所知道的一切都来源于黎非白; 此时根本无法理解封辞的所作所为。
这个男人; 一边恶劣地伤害着黎非白; 一边又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注视着黎非白。
到底在干什么?
黑团子和昏迷中的黎非白不同,它是清醒着的,甚至很多时候,黎非白失控,它也是有模糊得记忆的。
最让它无法忘记的画面,是黎非白第一次失控那次。
暴虐因子,和杀戮带来的快感,不止是黎非白,它同样也很享受,肆意大闹了一番。
身体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