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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算是吧;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监守自盗。在活动中塞人,也就你能干出来了,说实话,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都没敢信。”
“你这个形象; 不就是为了防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异能有多变态; 我要是真把自己意识传过来; 岂不是要被你灭口?”
池言霖非常庆幸,最后一轮游戏时; 他是以这种形象出场。
虽说没什么威慑力; 还挺Q的; 但至少能保住小命。
坐在下方的男人面不改色,好似被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他无所事事地捻起桌上的一颗骰子,沉声道:“能带出去吗?”
只见池言霖义正严辞道:“不能; 这又不是Instinct。”
“哦。”男人随意地扔掉骰子。
“沈刑,有空去看看病吧; 我看你病的不轻。”池言霖恶狠狠说着; 视线落在那被扔出去的骰子上。
掌管游戏; 负责活动; 明目张胆的违规,除了沈刑又有谁能做到?
这个疯子,从黎非白扔出两颗沾血的骰子后,就一直拿着那两颗骰子玩来玩去,现在人都走光了,他竟然问自己能不能把骰子带出游戏?
疯也没有这么疯的吧?
偏偏,沈刑疯的很清醒。
沈刑好半晌没有说话,眼睑低垂,眼尾处泛着红,平添几分妖冶之色,和之前判若两人,此时让人感觉到了极强的侵略占有欲。
池言霖一下子就清醒了,咽了口口水,颤着声说:“我跟你讲,这事不是我主谋,你要算账,找那些人去,别动我的实验室!”
说完,池言霖有点心情复杂地怅然一叹。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沈刑。
他们认识也有几年了,沈刑周身就像是围绕着一堵特殊的墙壁,把他和外界所有人所有事全都隔开了。
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只有沈刑一个人,除了他自己,谁都进不去。
其他人全是旁观者罢了。
沈刑的出生,就是一个罪孽,好像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一步一步推向深渊。
没人能救得了他,从来都没有。
这么想着,池言霖又释怀了,换了别人,说不定比沈刑疯的还严重呢。
不过,他有一件事很好奇,“沈刑的脸和封辞的脸,哪个是真的?”
意识游戏中,是除分。身异能以外,唯一一个可以让两种可能同时存在的地方。
就好比,让双重人格的两个人格见面,两种意识共存。
沈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向池言霖,淡淡道:“不知道。”
“啊?你现在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池言霖脸上的诧异不似作假,遂又问到:“那你还有自我概念吗?”
“……”沈刑没说话。
“好吧,聊点别的,这次活动的事,那些人肯定会知道的,你准备怎么办?回去解释吗?”
“咔——”
一颗骰子被捏碎,发出细弱的轻响。
池言霖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背后莫名地有些发毛。
沈刑仍是那副神情,语气也淡淡地,“去休息区。”
“你疯了吗你!上次你擅自去休息区失控杀了多少人,你忘了吗?高层人为什么鲜少踏足其他区域,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你还上赶着过去?”
“……”
池言霖骂完以后,空气再次沉默下来。
安静没有持续太久,池言霖缓声道:“他们无非是怀疑你和反叛者有关系,觉得你最近和底层人走的太近,解决的办法很简单,我不信你想不到。”
沈刑靠在椅子上,缄默不语。
他修长的指节间紧握着碎成几瓣的骰子,掌心的伤口裂口,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就因为怀疑,他处处受人监视。
只有在Instinct里,才有一处净土,在那里,他可以肆意发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没人知道。
Instinct,才是沈刑一切痛苦的开端。
半天不见沈刑有反应,池言霖不禁喊了他一声,“沈刑?”
“我不会杀黎非白,你们也别想碰她。”
沈刑缓缓抬起眼,定睛看着池言霖。
男人眼角发红,表情冷得没有人气,眼神却疯得厉害。
那被狰狞渲染过后的俊美面孔,骇的池言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你——”
池言霖还想说什么,下一瞬,沈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望着空荡荡的游戏空间,独剩池言霖一人沉寂无言。
他默默拿起粉色的面板,轻轻擦掉上面的“恭喜”二字。
在他面前浮现出巨大的虚拟显示屏,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其中有一行写着。
[你会为了心爱的人去死吗?]
这是池言霖特意为沈刑准备的问题,一个认真的实验人士,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方案。
一开始,没人注意到黎非白这个不起眼的玩家。
直到水上乐园那一关卡。
那聚集了许多有潜力可能会威胁到高层的人,高层本意是要让所有人全都死在那里。
一百多人而已,对于数以万计的玩家数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绝不会有人发现异常。
游戏一向是由沈刑负责,那次大家也很信任他。
只有个别人不信,安排了人一同进入游戏。
结果竟然有人通关了本不该通关的游戏。
据进入游戏的人所说,沈刑虽然放过了两个人,但在游戏期间没有异常,对底层人类表现的也是玩闹的态度,并没有提供帮助。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恶劣。
任谁看了都会说上一句,他就是个毫无底线,视人命如玩物,极端冷血的人。
只要是沈刑参与的游戏,死亡率都极高。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唯独黎非白一次又一次活了下来。
几次过后,对沈刑质疑的人越来越多。
再加上黎非白成长的速度,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沈刑故意为之。
他们旁敲侧击小心试探,也没能知道些什么。
沈刑藏的太深了。
你要说他帮黎非白,那是不可能的,他几次三番差点害死黎非白,在圆桌上,两人针锋相对也不是能作假的。
他几乎没有出过差错,借助游戏玩弄玩家。
但或许就是因为太完美了,才让有心之人盯上了。
“哎……”池言霖长叹了口气。
明明只要沈刑杀了黎非白,就能堵住那帮人的嘴。
“这家伙的思维,真的是人类的思维吗?”
池言霖忍不住自言自语吐槽着,猛地想起活动奖励还未发放,连忙在报名列表里翻到黎非白,发了礼包过去。
虽然迟了一些,但好歹是没彻底忘在脑后。
至于沈刑接下来会怎么做,说实话,池言霖非常好奇。
他对黎非白也产生了一些兴趣。
与此同时,沈刑恢复成封辞的样貌,来到了赛尔夕亚休息区。
只有这个形象,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发泄心底躁郁的情绪,不用克制,也是这个形象,认识了黎非白。
不知为何,他有些怕黎非白看到沈刑的样子。
淘汰赛时,那隔着人海相视,封辞差点以为黎非白看出来了,只能死死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好在,黎非白没有认出他来。
之后在采购点亦是。
那句,“没有谁是为谁而生,延续生命不是使命。”
也不是什么高尚的品质,而是为了掩饰肮脏丑陋不堪的内心,和那段无人知晓的过往。
封辞之名,意为讽刺,却最真实。
封辞站在17号房间附近,却发现那里聚集了很多人。
似乎都是来看这个活动的第一名的。
那些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时而嘲讽地笑笑,时而好奇的东张西望。
吵的不行。
封辞眼眸一沉,蓦地升起一种想要将这些人撕碎的冲动。
和上次黎非白想要加入别人公会,跟其他人走时一样的感觉,不受控制。
那也是他第一次为了黎非白毫无顾忌的出手。
当时的他情绪近乎疯狂,场上没有人敢开口,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是看见了最为可怖的事物。
只有黎非白一动不动,安静稳定的心神,轻松平复了他的情绪。
少女实在是太淡定了,仿若无法溅起丝毫涟漪的水面。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脸色变来变去,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想着黎非白一会儿看到自己时的表情,封辞忽然就没那么烦躁了。
恰逢此时,督察官来了,他把那些人都赶走了。
走廊上只剩下他和正在记录的督察官。
督察官是个年纪和封辞差不多大的男人,做事尽职负责一丝不苟中,还有点死板。
就在这时,黎非白回来了。
封辞看出黎非白不想牵扯他人的意思,所以他没动那个督察官。
亦如之前放过口出妄言的林择一样。
两杯饮料,能看出来,黎非白刚才是去吃东西了,可封辞还是要故意问一遍。
“你去哪了?”
——我想见你。
“能收留我几天吗?”
——我无处可去。
“我可是帮你赢了活动,你就没点表示吗?”
——别拒绝我。
昏过去是因为身体早已超出负荷,就像黎非白不能同时控制异能做事一样,封辞操控两种意识行为,无异于是在精神分裂的边缘反复横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说这次活动的奖励是什么后,非要让黎非白报名。
但他知道,黎非白能赢。
少女终会绽放属于她的光彩。
而他,只要在少女成长到无人能撼动的时候,被她杀了泄愤,就够了。
‘你会为了心爱的人去死吗?’
当然不会,他只会死在黎非白手中。
封辞甚至无法将这种情感定义为爱。
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
身边的高层人类和底层女性结合有孩子后,就将其弃之如敝履。
生育工具四个字,刻印在封辞的脑海中,这让他想起自己出生后被当成实验工具的日子。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那他绝对不会去爱人。
他只会用言语行为针对黎非白,逼她在压迫下成长,亦如当年被抛弃的自己一样。
只有亲自面对,才能切身体会到痛苦。
这不是什么,我打你骂你都是因为爱你。
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疯子,孤独的欣赏着她人挣扎无助,时不时在往上添砖加瓦,反复确认纠结的扭曲心理。
这个过程,除了他以外,谁也不可以插手。
他要亲眼见证少女打破桎梏的枷锁。
“呼喽呼喽——”
黎非白喝空了饮料,也没想出封辞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帮我提升实力,然后住在这里?”
“嗷嗷嗷!”熬夜率先不同意,扯着嗓子冲封辞猛叫。
大尾巴狼没安好心,住女生的房间,亏他好意思恬不知耻的说出口。
封辞笑着颔首道:“你现在的目标是提升实力和处理苏御那些人,可你知道一个苏御牵扯到多少人吗?盯上你我的,可不是苏御和江清安,而是高层的一些老怪物。”
“……”
“咱俩现在勉强算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暂时联手,对你没有坏处。”
封辞此时笑盈盈地,仿佛在哄骗小孩的诱拐犯。
他俯身压下来。
头顶的灯光被挡住,一片阴影落在黎非白身上。
好似要将黎非白也一同拉入黑暗之中。
奈何,黎非白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首先,我跟你没有栓在一起,我是被连累的。”
“其次,坏处很大,看见你就影响我的食欲。”
封辞听明白了,小姑娘这是拐弯抹角骂他呢。
学坏了,以前没这么爱骂人的。
“教你怎么使用黑线的力量不被人发现?”
此情此景,像极了在水上乐园时,封辞捏着黎非白的手机,威胁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他算准了黎非白会对这个感兴趣。
狗男人虽然狗了一点,但实力不是假的,也把黎非白的心理摸的很透彻。
“好吧。”黎非白叹了口气。
黑线确实是她要解决的一大难题。
除封辞以外,只有江清安提及过黑线的问题,再加上娱乐场时看到那么多人憎恨黑线,天地偌大,她还真就找不到谁能知晓黑线的事。
乱问,只会像邀请函一样,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特么的就只剩封辞一个人能告诉自己!
“在此之前,为了避免你动歪心思,每三个小时,你要喝一次我异能凝出的水球,一旦我发现你意图不轨……”
后面的话黎非白没有说,但想来封辞应该知道她异能进入人体后的可怕性。
哪怕代价巨大,她也不会让封辞好过。
黎非白凶狠地盯着封辞。
只见封辞慢慢低下头,把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