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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想到张崔佳的期盼; 赵闵菱顿时更忐忑了。
张崔佳:“你帮妈妈挑件得体点的衣服可以吗?”
赵闵菱心想:还是问问大哥怎么安排的,他们的综艺到底几点结束啊。
《我在筒子楼的日子》收官的刺激从池亦真和贺迢这对开始,然后到那对要离婚的夫妻真的去放弃离婚; 最后是柳如眠当街给李枕河谈了一首曲子。
生活综艺非常点题,十五天三对嘉宾的日日夜夜在公众面前完全披露; 虽然有人设; 但也展现了他们的真实性格。
演能演一天; 但持续半个月的强度太高。
比如一直是影坛神话的李枕河也完全被剥了御姐滤镜; 本质上是一个爱撒娇的大姐姐。
柳如眠糙得一如既往; 懒得三天两头被骂上热搜; 但面对夜市骚扰男能一脚把人踹飞,创造了在综艺直播差点进局子的记录。
本来都拟好离婚协议的真夫妻在十五天找回了当初热恋的感觉,收官的时候两个人抱头痛哭,配合弹幕的哈哈哈和后期给的唢呐音效简直让人捧腹大笑。
池亦真下午和贺迢去看了门店。
破烂皮卡载着那些烧烤摊工具去了新店面。
广告牌还没定做完成,但贺迢已经画了设计图。
就是明知土得直白,和他这张脸的高贵完全不沾边。
池亦真:“砂锅烧烤?你这样会让人误以为你卖砂锅的。”
他站在刚签完租赁合同的店铺里,完成任务也差点把十五天的工资掏空了。
贺迢第一天信誓旦旦说能赚得有余钱压根估计错误。
他卖烧烤拼死拼活熬夜差点灵魂出窍,全是辛苦钱,但也只够租个三个月的,再加上押金,也都没了。
贺迢:“砂锅是狗。”
【赚钱好难啊,虽然这帮人都轮不到我操心,但我想到我爸妈也摆摊供我读书,顿时觉得呜呜呜。】
【起码这个节目的嘉宾是真的干活吧,最烦那种没干还嚷嚷累的了。】
【影后做美甲研究新款深夜爆哭也很……李枕河是真的从摆摊小妹被星探挖掘的,期待一个下车采访。】
【真夫妻那两口子笑死我了,什么你当我追我的时候还不如这半个送外卖卖烤鱼真心哈哈哈。】
【池亦真跟贺迢真的没可能吗?李枕河柳如眠好像真的很纯友谊欸。】
【贺迢那眼神都恨不得吃了池亦真,我觉得就算下车他绝对不会罢手的。】
节目组一直录制到下午黄昏时刻。
最后的镜头就是破烂的皮卡开到筒子楼的停车位。
几乎和之前的十多天一样,池亦真下车,贺迢下车,两个人一前一后牵着手走上楼。
只不过后期的配乐选了抒情的小提琴,傍晚黄昏,筒子楼的树早就掉光了叶子,马上就是饭点了。
老奶奶在门口生炉子,高压锅冒出山药排骨的香气。
小孩放学,背着书包从走廊经过。
真夫妻相偕而来,在楼梯拐角遇见池亦真跟贺迢。
大家打声招呼,一个往下走。
隔壁邻居似乎也刚从外面回来,柳如眠背着吉他开门,李枕河催她快点。
小李枕河好几岁的音乐人似乎有点恶劣,问了句姐姐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晚上还长着……
话还没说完钥匙被夺走,李枕河开了门顺便把她踢了进去。
池亦真:“野蛮女友啊。”
他笑着感慨了一句,一边问贺迢:“我们家的钥匙呢?”
他这人也属于丢三落四的类型,更是电子门锁的忠实爱好者。
但节目组不让换,就算池亦真说赚的钱够换也不准。
半个月他就丢了两次钥匙,观众也看贺迢换了两把锁。
说贺迢上个综艺都能做维修锁匠了。
贺迢:“在你那。”
池亦真啊了一声:“什么时候给我的?”
他急忙去翻自己的背包,贺迢直接把人搂进了怀里。
里面的小狗已经开始挠门了。
贺迢从自己兜里拿出挂着小狗挂件的钥匙,插进了锁眼。
池亦真喂了一声。
贺迢:“嗯,骗你的。”
【这浓重的结尾感!!】
【不要啊!!不能到晚上再结束吗?】
【听说是等会直接在频道放采访视频了……】
【老夫老妻感好重啊!不要下车不要下车!】
【所以那边豪门真假少爷能不能再开个直播啊!!我想看!感觉很精彩欸!】
今天是最后一天,池亦真之前设想过很多次分别。
大概是他很小的时候就懂了分别是染血的,所以不轻易和人建立亲密关系。
刚和贺迢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哪怕对方哪哪都符合他勾勒的理想型,他仍然觉得自己能把持得住。
事实证明,他没做到。
今天的结束变成了节目的结束,压根不是他跟贺迢的结束。
至少现在他不确定自己和贺迢的未来会不会突发意外。
池亦真抱起小狗,一边问砂锅:“中午吃狗粮了吗?喝水了吗宝贝?”
小狗还没长开,眉毛天生有俩黑点,像是在亲妈肚子里喝了墨水一样。
怎么看都是个精神小伙。
池亦真保护狗嘘寒问暖,没注意到后面拔下钥匙的贺迢的眼神。
下一秒他被人从背后连狗一起抱起。
众目睽睽之下,池亦真和狗一起被节目上的老公公主抱了。
跟拍都觉得牙酸。
【干什么干什么,炫耀体力好是吗?】
【一句话让老攻对我举高高。】
池亦真:“你很闲吗?”
贺迢把人放到沙发,嗯了一声,又把狗从池亦真的怀里拿开了。
他说:“我很高兴。”
池亦真:“我也高兴,所以晚上吃什么?”
贺迢:“吃我?”
池亦真:……
【有本事真的让我看看吃的过程!】
【为什么很油腻的话从E神嘴里说出来就去油!为什么啊!】
【可能是他特别真诚,没有调戏,好像是认真的。】
池亦真:“怎么吃?”
从外面回来,池亦真又放松了一些,他坐在沙发上,贺迢蹲在他面前。
池亦真捏起贺迢的下巴,往前凑了凑:“这样?”
【杀了我算了。】
【E神你真的很没出息为什么闭眼睛啊!】
【有些人还没结婚就是老婆奴了。】
下一秒贺迢捂住了池亦真的眼睛。
观众眼里的画面就是无人的室内,调情的情侣。
但贺迢能看到外围站着的工作人员。
哪怕他觉得自己适应了,但还是不希望有下次了。
他乍看是捂住池亦真的眼睛,其实已经把人按住了。
池亦真都没办法挣扎。
有点像那天在浴室,他很想摁倒贺迢,奈何体力和耐力都不行,就算贺迢让他在上面,池亦真还是累。
最后得到贺迢的低笑和更深入的安抚。
池亦真:“你想干什么?”
贺迢:“你猜?”
【第一天压塌沙发最后一天还是要在沙发闹腾是吗?】
【E神真的好白啊,他好像比池亦真还白一个度。】
【我每次以为我对这俩的颜值免疫了,但好像一个画面就很容易让人眩晕。】
【拿出来的是什么啊??不会是!!】
【什么时候买的??】
池亦真的小指被人戴上了一枚戒指。
他一个激灵,贺迢也松开了手。
池亦真震惊地看着尾戒,倒是没有很夸张,甚至很符合池亦真的审美。
“什么时候……”
贺迢:“你不是说我装穷骗你么?”
也不知道他这个开播社恐的人是怎么进化的,至少现在网上有人扒贺迢的变化。
唯一能解释的他对池亦真的真心。
也只有喜欢,才能让顽石开花,让冷玉滚烫。
让一个人忘了对镜头的讨厌,不爱说话却无师自通地学会情话。
贺迢:“能遇到你真好。”
【啊啊啊!】
【他一天到底要表白几次。】
池亦真觉得被戒指套住的小指都在发烫。
像是灵魂都被圈地,眼前的人和自己对视,好像看上的不是皮囊。
而是他藏在这具身体里,流浪多年的灵魂。
池亦真刚要说话,贺迢就打断了他。
“你要见见我的家人吗?”
说到这个贺迢好像还是有点忐忑,“他们人很好的。”
说完又顿了顿:“不过我的卤鸭做得还不如我父亲做的。”
他说得很慢,毕竟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哪怕池亦真答应贺迢试试,无论是在床上,还是这个星期,他都能感觉到池亦真依然如一的游离。
但贺迢又不想束缚他。
身边的人需要被尊重,需要被呵护。
“我母亲很温柔,我还有一个妹妹……”
他每一个字听上去都郑重无比。
连跟拍收音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都愣了。
池亦真:“好。”
他其实也很紧张,问了句:“什么时候去啊,我要穿什么?我是不是要买点什么?”
池亦真的生活压根没有跟长辈接触的时候,就算是演艺圈的前辈,也就是逢年过节手写信或者短信电话祝福。让经纪人或者助理以自己的名义送个礼。
谁都知道他性格什么样,也不会特地邀请他上门。
他突然无措简直太明显了,甚至有点过分可爱。
看池亦真要站起来,贺迢抱住他的腰,头靠在池亦真的肩上。
“不着急,我永远陪着你。”
直播间的画面突然模糊,最后从这个房间到走廊,再到筒子楼的远景。
出现节目的标题。
还有这档综艺官宣的文案——
人设只是我们外在的一部分,真实的我们是生活的一粒尘埃。
很高兴与你相遇,往后余生,我们一起度过。
节目正式收官,直播关闭门外的张弥雅捧着花进来。
工作人员退开,火红长发的小张总给这一对嘉宾送上了火红的玫瑰。
她笑着说:“你俩真是我的摇钱树。”
池亦真捧着玫瑰站起来,贺迢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把刚才当成演的,把戒指给摘了。
池亦真:“没有庆功宴吗?”
张弥雅耸耸肩:“本来是想今晚办的,但是你家贺总说要带你见家长啊。”
池亦真啊了一声:“真的是今天?”
一边的编导发现池亦真没反驳这个内容是演的。
她在心里狠狠卧槽。
贺迢嗯了一声:“我们家的事你也知道。”
池亦真:“能改天吗?”
张弥雅:“那可不行,改天你俩得参加节目的番外。”
她笑得像个狐狸,一边让工作人员安排善后,一边问贺迢:“我是不是能拿个红娘红包啊?”
贺迢看向池亦真:“那得他同意。”
第96章 别哭
池亦真也没想到贺迢会这么说; 他捂了捂脸,抱着玫瑰的脸像是被花映红了。
池亦真:“你要给红包关我什么事。”
贺迢就看着他不说话。
张弥雅觉得牙都酸了。
她探望完这一对假戏真做的又要去慰问隔壁的三金影后,摆了摆手走了。
丢下一句:“番外的事之后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池亦真:“现在就去?”
贺迢:“那不然呢?”
他说完又顿了顿; 露出几分有些犹豫的眼神。
池亦真歪了歪头:“怎么了?”
贺迢:“我怕你不高兴。”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 池亦真都没听见:“什么?”
贺迢:“我父母被温老师接走了; 今天都在盛家。”
他有些忐忑地看着池亦真,对方对盛家的厌恶压根不遮掩; 毕竟光盛忻就足够让池亦真讨厌了。
更何况现在身份一旦对换; 贺迢还是盛家的孩子。
贺迢忍不住想: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是不是又要消失了?
这种患得患失是以前贺迢从杜宾白身上感受过的。; 外号狗学长的杜副总谈恋爱每次都伤春悲秋,很多人都说他那是夸张了; 贺迢虽然不懂,但感觉到多少有点真情绪在里面的。
只不过当年的贺迢觉得没必要; 情绪如果被被人掌握; 意味着一个人彻底的懦弱。
但现在如出一辙的心绪浮现,贺迢看着面前这张脸,又觉得于心不忍。
反而是池亦真耸耸肩:“那又怎么了?”
他坦然地冲贺迢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见家长未免太快了; 这才几天?”
池亦真现在没有助理,贺迢的助理还在来的路上。
其他嘉宾自己团队的工作人员都在帮忙整理东西,池亦真看了眼这住了半个月的一居室; 顿时觉得家的味道太浓,跟他以前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全是他和贺迢生活过的痕迹。
贺迢:“对不起; 我就是……”
他个子高高; 站在池亦真身边杵着还带着点无措。
池亦真把玫瑰花塞进贺迢的怀里:“道什么歉; 盛忻和你要换回来了还是怎么样?”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