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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只见过他一面,慕容明燏对于他的长相并没有太大印象。但是光听到“百里春风”这个名字,慕容明燏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然而碍于眼前这个人毕竟是友邦派遣的使臣,所以他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表达了对于虞国国君的谢意,然后命人将百里春风以及他的随从们带到住处歇息。
王宫的御花园里,种满了名贵的奇花异草,而此时,正是一年中花开得最多、最美的时候。
百里春风曳着一袭华服,手里拿着一个盛满紫红色葡萄酒的琉璃杯,一边饮着美酒,一边观赏花卉,脸上却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道:“这些花儿和虞国王宫里的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就在这时,从他前方不远处的花丛间,穿过了一抹鲜红色的身影。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那张令百花都黯然失色的俏丽面庞瞬间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南宫辰被吓了一跳,惊慌地回头望向他,道:“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听到他的声音,百里春风皱了皱眉头,突然用力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前,扯开了他的衣襟。“你要干什么!”他惊唿道,同时奋力地挣扎着。可惜对方的力气太大,他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开。
百里春风抓住他裸露在外的肩头,仔细地抚摸着他肩膀附近的肌肤。
南宫辰数次试图挣脱未果,心想自己这是遇到登徒子了,正准备大声唿救,却发现对方忽然放开了自己。
“在下百里春风,乃是虞国派来为燕国大王贺寿的使臣,方才多有冒犯,请见谅。”百里春风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惊魂未定的南宫辰拉起衣襟,警惕地望着他,道:“我是礼部主事,南宫辰。您刚刚为什么……”
百里春风微微一笑,道:“实在是在下之前从未见过像主事大人这样标致的人物,一时有些情难自已,还望大人恕在下逾矩之罪。”
南宫辰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道:“无妨,也许是两国风俗礼仪不同。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百里春风注视着他耳垂上的那颗小小的黑痣,眼中出现了一抹玩味的表情,道:“后会有期。”
目送那抹红色的身影离开,百里春风为自己重新倒满了一杯葡萄酒,浅浅地啜了一口,然后悠悠道:“多年不见,来陪本座喝一杯吧。”
墨渊从屋顶上跳下,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虽然说平日里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好看,但此时此刻他的脸色着实是格外难看,目光也阴冷得可怕,“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这里吗?”
百里春风轻蔑一笑,道:“如果本座连躲在自己头顶上的人都发现不了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做无间城的城主?”
墨渊冷冷道:“我不是问这个。”
“哦,你是指你躲在燕国大王身边的事吗?”他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荔枝送进了口中,“当然,三年前就知道了。”
墨渊抬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刀,道:“那为什么这三年来,无间的人都没有来找我?”
百里春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因为本座对你没有兴趣。”
墨渊道:“我倒是很好奇,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你的兴趣?”
百里春风道:“你为什么想知道?你觉得自己能够阻止本座吗?”
墨渊走近他,“叮”的一声将佩刀拔出了大半,锋利的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熠熠的寒光,“如果你想要伤害陛下的话,就算拼了我的这条命,我也一定会阻止你!”
看着他手里的刀,百里春风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缩,脸上仍然挂着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道:“本座并不觉得你的性命可以起到多么大的作用。”
墨渊逼视着他的双眼,乌黑的眸子中迸发出灼灼的杀气,“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百里春风忽而展颜一笑,道:“本座原本还以为,六年养尊处优的舒服日子早就把你的胆量给磨没了,还好!”他悠然地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放心吧,本座暂时还不会做什么,你和你的陛下还可以再放松几日。本座舟车劳顿,有些困倦,要先去歇息了。”说着,他便站起身,走回了屋内。
墨渊环顾四周,除了百里春风带来的那六个随从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而现在百里春风毕竟是虞国的使臣,若是贸然动手,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就糟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回去向慕容明燏复命。
“虞国国君百里世尧的侄儿,百里春风。”慕容明燏放下手里的贺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道,“想当初寡人立下了誓言要把无间彻底消灭,可如果在背后支撑它的是一个国家,寡人又该怎么做呢?”
自从回来就一直低头沉思的墨渊忽然抬起了头,道:“虞国兵力虽强,但是以大燕国的实力,一旦开战,还是有胜算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慕容明燏摇了摇头,道:“父王在位三十年,除了一些番邦部落的叛乱之外,从未有过大规模的战争。寡人才即位三年多,难道就要与昔日的友邦开战吗?而且一旦发生战乱,受苦的都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墨渊沉声道:“所谓的友邦,不过是他们送一个世子到我们这儿来做质子,我们献一个公主与他们和亲,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而已。”
慕容明燏疑惑地望向他,道:“你什么时候对于政事这么了解了?寡人怎么觉得你很想让大燕和虞国开战?”
墨渊道:“不是臣想要战争,而是因为那百里春风此行就并非善意,陛下必须早作打算。”
“你说得对。”慕容明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寡人需要好好想想,你先出去吧。”
夜晚,熇京城中最热闹的一条花街柳巷出现了一个与这种环境格格不入的人。此人身着一袭黑衣,腰间挂着一柄装在黑色刀鞘里的刀,在那张只比焦炭白一点点的面庞上就差写上“生人勿近”四个字了。那些站在街边巷口招揽客人的女子们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他一路畅行无阻地走进群芳院,又径直来到了后院的男风馆。
老鸨立刻迎了上来,“墨大人来了,又来找云儿吗?”“他在吗?”
“在是在,”她的脸上显出为难之色,“不过云儿已经有客了,不如今晚就让秦暮来伺候墨大人吧。”说着,她便把身旁的一个少年推入了墨渊的怀里。
墨渊推开秦暮,冷冷道:“算了,我改日再来。”他转过身,刚要往外走,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老鸨显然也听到了,因为她连忙挽住了他的手臂,脸上堆着笑,一边拉着他朝门口走,一边道:“光玩男孩子多无聊啊,去看看群芳院的姑娘们吧,我这儿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貌美如花!”
他轻而易举地甩脱了她的手,几步就奔上了二楼。
“啊!”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叫。这次他听得很清楚,那正是云儿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过去,最终停在了一扇门的前面。就在他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老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把拖住他的手臂,对他说道:“墨大人不必担心,客人有时心情不好,对相公们发发脾气、骂几句、打几下子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间屋子里的可是位大人物,我们小店得罪不起。”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有事我负责,让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她一脸的为难,“可是……”“快点,不然我就自己把门撞开。”他冷冷道。
没有办法,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嗲声道:“客官,您能出来一下吗?”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低沉嗓音,“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过来打扰我吗?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她连忙道:“客官恕罪,其实是有一位大人急着想要见您,奴家阻拦不及,只能来向您通报。”
屋里传出一声冷笑,“什么大人?叫他报上名来!”就在这时,里面又响起了一声呻吟。
“在下墨渊!”他等得不耐烦了,抬脚便将门踢开冲了进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只见浑身赤裸的云儿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四肢和胸膛上皆有多处伤痕。而在他的身前站着一个身披华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握着一根马鞭,鞭子的末端正在滴着鲜血。
墨渊吃了一惊,道:“平乐侯?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平乐侯显然更为惊讶,惊讶之中还夹杂着愤怒,“墨护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墨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儿,淡淡道:“下官也是男人,男人来青楼当然是为了消遣。倒是侯爷,这男孩是哪里得罪您了,要被您这样责罚?”
“什么,责罚?”平乐侯笑了笑,将手里的鞭子放到一旁,拉过被子盖住了云儿的身体,“不是的,我们只是在做游戏而已。”老鸨马上在旁边附和道:“墨大人您听到了,侯爷只是在和云儿做游戏,一场误会!咱们就别打扰侯爷的好事了!”
“是吗?”墨渊怀疑地望向云儿。云儿不敢作声,只是用求助的目光望着他。
他关上房门,朝着平乐侯走近几步,道:“是这样的,侯爷,您得放了那个男孩,并且从此以后都不可以再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平乐侯登时立起了眉毛,道:“你是在命令本侯吗?”
墨渊淡淡道:“下官怎么敢命令侯爷?只是建议而已。”
平乐侯冷笑了一下,道:“如果本侯不接受你的建议呢?”
墨渊轻叹了口气,道:“那么下官就只能杀了侯爷了。”
平乐侯顿时怒不可遏,用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喝道:“你敢!?”
墨渊垂眸看着手里的刀,冷冷道:“莫要忘记,下官原本就是江湖中人,死在下官手上的达官显贵不计其数。所以请不要怀疑,下官绝对有那种胆量。然后下官会对外界宣称侯爷在和男风馆的相公做那事的时候突发急病暴毙了,陛下应该会相信。”
看着墨渊手里的刀,平乐侯的瞳孔不禁有些微微收缩,他的手下都在外面没有带进来,而他也听说过墨渊的来历——明明是一个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却深得大王的信任。据说颇有些武艺,朝中武功最高强的武将也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平乐侯不禁有些胆寒,道:“为了一个下贱的婊子,就不惜谋杀大王的亲叔父,墨护卫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吗?”
墨渊轻轻勾了勾唇角,学着他的语气道:“侯爷为了几个婊子,就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难道不认为有点不值吗?”
“你……”他忽然抓起马鞭,在空气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随即推开门大步走出了房间。经过墨渊的身旁时,他瞪了墨渊一眼,厉声道:“你给本侯等着,今日的事,绝不会就这么完了!”
墨渊躬下身子,拱了拱手道:“恭送侯爷。”
平乐侯冷哼一声,疾步走下了楼。
墨渊动手解开了绑住云儿的绳子,云儿立即抱住了他,抽泣着道:“谢谢你!”墨渊用宽厚的手掌抹去他的眼泪,道:“你等一下,我去找大夫来为你疗伤。”
他刚要走,云儿却再次用力抱住了他的腰,道:“不用,我房里有金疮药,擦些就好了。您,您先不要走,我们刚刚得罪了侯爷,妈妈会责罚我的。”
“我不会让她责罚你的,”他扶起云儿,“走,我们去你的房间里擦药。”
第一百三十九章
擦完药,云儿便倒进了墨渊的怀里,嗲声道:“您刚刚冲进来,还敢那样和侯爷说话,真的好英武。”
墨渊没有动,任他靠着,“平乐侯常来你们这儿吗?”
他点点头,“嗯,之前他都是找我的朋友秋枫。今天秋枫病了,侯爷便选了我。”
墨渊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对你们吗?”
云儿道:“其他的客人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冲我们撒撒气,但是从没有一个客人下手像他这样重。而且他也不和我们那个,就只以向我们施虐为乐。我这还算轻的,秋枫被折磨得更惨。”他越说越气,“我看他就是自己不行,所以才这样向我们发泄!”
墨渊笑了笑,道:“你这些话如果传出去,就是砍上一百次脑袋也不够。”
云儿嘻嘻一笑,挽住他的手臂,撒着娇,道:“您刚才说的话比我严重多了,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说的,您就不怕吗?”
墨渊没有回答他,起身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他,道:“说正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从腾龙镇来到这里的?”
云儿喝了口茶,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道:“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待我很好,我也喜欢上了他。他为我赎了身,将我带到了熇京。一开始,一切都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