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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阿姐养的马,那可就是她的亲闺女,哪能随便就给人家配呢?当即就教训了那波斯马一顿!那些波斯人中有几个能听懂我阿姐说话的,当即就和我姐吵了起来。一开始对方说的还是人话,越到后来就越不像话了,污言秽语简直还污蔑我姐的马,说它故意勾引他们的波斯马我阿姐和我当时就与他们在城门口打了一架!”
“今天下午我路过西市波斯邸,发现有人在办赏猫大会,于是就上前去看了看。这才发见原来这办赏猫大会的商户,就是那些对我们出言不逊的波斯人。所以我才今晚去了他们的住所,想把他们的猫王给偷走,给他们点教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逢晤 8
白锦玉笑道:“那现在这个教训可就有点大了啊,猫王被我们抢走了,你最后那一波差不多放走了得有十几只猫吧!哈哈,我看明天开始这波斯邸就没有猫展了!”
“说实话,本来我只想把猫王拿走,根本没想到放别的猫,”乌穆笑着总结道:“现在这副局面我觉得更痛快了,我一上来怎么没想到呢!”他说到此处不禁抚掌,回味一阵后继而道:“对了,你来长安是做什么?又为何要去偷这只猫王啊?”
白锦玉搪塞道:“我此次来长安是探望亲戚,至于为何要偷这猫她回头看了下千玺:“则是为了我的这个小师弟。”
乌穆:”哦?你师弟怎么了?”
白锦玉咬了咬唇,不确定道:“我昨日领他去西市游玩,看见了波斯邸的这场赏猫大会,于是就带他进去见识见识。谁知,千玺垂帘上了这只猫王,迟迟不肯离去,一度还执意要跟那波斯人买下它,后来被我给阻挠了。接着回来后他身体就不舒服了,夜里还发了高烧”
“我找了大夫来瞧,大夫说他这病症的原因可能有二。一来可能是因为心疾,二来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我结合事由,猜想他的病因多半是系着那猫王,于是就跟他确认是不是还想着那只波斯猫,他答我道是,所以我这才想把猫王偷回来带给他,指望他能够精神大振,恢复身体。”
“哦,”乌穆点点头,也顺着白锦玉的目光朝千玺看去,安慰道:“你别急,现在他已经睡了,等到明天他一睁开眼睛瞧见这猫王,一定猫到病除!”
白锦玉很受用地点点头,希冀地看着千玺:“希望能够借你的吉言吧!”
说话间,乌穆已然起身走到了那个猫笼子面前,半蹲着姿势好奇地观摩起了那波斯猫。
“你们呢?你和你阿姐来长安又是做什么的?”白锦玉问。
乌穆从猫笼子前面站起身来,复又回到桌前来,对白锦玉道:“一言难尽,简单的说来,就是我姐准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钰贺公主,要在她大婚之前送给她。我也搞不清楚,好像是她俩小时候有过的什么承诺!”
白锦玉了然地点点头,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乌穆身子顿了一顿,目光似不经意地多看了她两眼,这才起身,开朗笑道:”我和阿姐就住在四海客栈,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们。当然,我也会来看看关心关心你的。你留在长安几日?”
白锦玉道:”现在大概就剩八天了!“
乌穆又淡看了白锦玉一眼,点点头。
第二日,清晨,卯时。
西市东西、南北两条路交汇处,是整个西市场位置最好的地方,纵横上下,又吸引眼目,这块地方在每日开市以后人流最密集。凤辰立在一间客栈的二楼,静静看着那块空无一人的地方。
忽而,他身后的门拉开,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走上前来,躬身禀告道:“殿下,入朝的车马已备好。”
凤辰“嗯”了一声,优雅地转过身来,温润如玉的面容上俊眸微露着失意。
他从二楼下来,走出客栈,果然门口已经准备了一辆朴实无华的车马。
等候在车前的张猛一见凤辰出来,立即伸手为他撩开了车上的门帘。凤辰微微抬了一手,示意他不急,便举步向他刚才在楼上凝视的那处街口走去。
她在这里出现过。
凤辰修长的身影伫立在纵贯东西南北的焦点上,一身九章图纹的紫色王公朝服在瑰色的晨曦中烘托出他矜贵姣好的身姿。
她在这里出现过。
他现在无比确认这一点。
最初的最初,他认为自己是恍惚错觉了,但是之后仔细思索了思索。不,在那个当下,他正和曹大人说着朝局,正是神识十分清醒的时候,他断然不会在那种状态下产生什么幻觉的。
所以他惊鸿一瞥看见的那个抱剑而立、侧首微笑的人,就是她!就是三个月前在西赵选婿中一开始对他百般刁难,之后渐渐化敌为友,最终杳然踪迹的“闻宴”。
她在长安!
想到此处,即使看着眼前空寂的街道,凤辰的心口都忍不住涌上一阵澎湃。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会如此汹涌的澎湃!
他只能归咎于三个月前她消失得太突然、太急转直下,心中一直谜团未解,所以才会在乍见之下如此欣喜。
不,简直是欣狂,欣狂到他在这正对街口的客栈住了两天一夜,期间除了进宫上朝,几乎都在那客房的廊檐下打量着这处地方。
然而,他看了十几遍那个杂耍人的叠凳子,但是那个俊秀的身影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千玺又发了低烧,即使把猫王抱在他的手里,仍然是无精打采,浑身不舒服,更谈不上有所起色了。
一早白锦玉给他喂了点清粥,结果全部都吐了,再喝水,连水也吐了。这时白锦玉才认识到,千玺的病情可能不是挂念猫王的心病,而是大夫说的第二种可能水土不服。
送走了第三拨大夫,白锦玉无奈,去四海酒楼请了乌穆过来,把千玺托付给了他,自己则去了那顾老板夫妇的竹簧铺面。
只因那几个大夫都言,只要找到一些庐州的泥土冲水让千玺服下,即可以治疗好这个水土不服。
只是如今身在长安,要到哪儿去找庐州的泥土呢?
苦思冥想了半天,白锦玉想到了那送她来长安的顾老板,寻思他那些从庐州打包来的货物或箱底,总归会沾有一些庐州的尘土吧!
顾老板知晓白锦玉的来意后,非常地重视,当即带着她往库房去寻找。
可谁知,顾老板雇用的这些伙计真的没有一个偷懒的,居然早就把那些木箱、打包的货物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了。
白锦玉大失所望,空手而归。
白锦玉又困惑又焦虑,千玺从扬州来翠渚都没出现过水土不服,怎么到了长安就反应这么大呢?
昨天他还尚能服下汤药,今天他却连水都喝不了几口了,连大夫都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锦玉只得扣上了工部侍郎苏策苏府的大门,希望在母亲、妹妹这里寻到一些帮助。
第一百九十二章 逢晤 9
“那姑娘真的和我们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吗?”
“一模一样,个头胖瘦分毫不差,连说话声音都别无二致,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相似的人呢,我刚才给她上茶,真正叫我吃了一大惊!”
“她是个什么脾气个性,是我们小姐那样的吗?”
“这个没看出来,不过我看她似乎有些心事,勉强客套的样子!”
“我听说这姑娘八年前曾经在府里闹得天翻地覆,最后还自个儿离家出走那时候咱们老爷还不是个京官,嘘!”
伴着一道吱呀声,苏府正厅的门缓缓推开。合闭的室内立即洒入了明亮的光线,每一个角落都亮了。
一位身影绰约的夫人在一名妇人奴婢的搀扶下若柳扶风一般款款走了进来。
她如云的发髻上插着金簪步摇,衣裙上系着名贵的环佩,每行一步都金珠摇曳、琳琅声脆。
等她离得近了,不那么背光了,白锦玉就看清了她那白皙明艳的面容。
这是她的娘亲,若兰,这座侍郎府的女主人。
真是数年如一日,时光没有在若兰的脸上留下一点的痕迹,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美,那么年轻,跟她们分开的时候不差累黍。
白锦玉有点恍惚,八年了,她已从一个孩童长成和她一般高了,而她,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她不得不承认,娘亲这样的女人的确是个尤物,侍郎夫人和裁缝铺老板娘相比,她显然更适合前者。
白锦玉在打量若兰的时候,若兰也在打量着她。两个多年不见的亲生母女,第一次见面,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抱头痛哭,静得有些可怕。
“母亲。”白锦玉开口,不知怎么的,对着眼前的这个妇人她再也喊不出“娘亲”这样亲昵的词汇了。
若兰妩媚的眼眸颤了一颤,道:“你来了啊”
她的口吻百转千回,仿佛咽下了千言万语,最终选了这平淡的一句,平淡得让人错觉她们只是分开了几十天而已。
“嗯。”白锦玉轻轻地应道,补上了一个晚辈礼。她今日特地着了女装,一身淡黄的孺裙,微微地描了些淡妆,一副乖巧的女儿模样。
院墙外微醺的风吹进室来,似乎也吹不开这前尘的郁结。或者说,整个侍郎府从一进来到现在,都给着白锦玉一种过于严肃的感觉,一点不像是十几天后就要办喜事的样子。
妇人扶着若兰在室内的主位上曼曼坐下,伸手也嘱咐白锦玉坐下。
白锦玉应声落座,再次细细打量起自己的母亲。刚才她只注意看了若兰的容颜,这会儿则是看她的精神和身体了。
“母亲身体似乎微恙?不知是何因由?”白锦玉端详了一阵,关心地问到。
若兰微微点了点头,接过妇人为她沏的一杯茶,神情温柔道:“自你走后,我便如此了,你这孩子,娘亲当年只是说几句气话,你这么就当真了呢,还一走了之!”
白锦玉听得心中一揪,顿觉无比亏欠,又无地自容。这样的情愫自从她离开苏府的那天起,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此前她从未因离家出走而觉得歉疚自悔过,但是眼下对着若兰,她竟然生出了一丝这样的意思。白锦玉不得不承认,时隔多年,她的感情似乎仍然会为自己的母亲所牵引。
她无解,可能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吧!
若兰关心道:“你是何时到的长安,是如何来的?”
白锦玉道:“走水路来的,前日到的。”
若兰显得惊异:“你前日就到了,为何今日才来?”
若兰的语气中隐隐含者些责备,白锦玉一听之下略略觉得有点突兀,但是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刁难,加上正好借此可以寻求帮助,于是她如实道:“母亲,女儿此次来长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女儿还带了一个九岁的小师弟”
若兰平静地听着,等她继续地说下去。
白锦玉道:“实不相瞒,女儿今日到访苏府是有事相求。”
若兰道:“何事?”
白锦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前日女儿与师弟到达长安,在长安用了两餐。女儿尚好,但是师弟千玺却患上了水土不服之症而且症状看起来颇似严重了,找了好几个大夫,大夫说需服用家乡之泥土方可解除这症状。”
若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问道:“你那师弟如今在何处?”
白锦玉如实道:“女儿将他暂时安置在客栈里,现在他滴水未尽,煞是可怜,还在等我找庐州的泥土呢!”
若兰素手拈着帕子托在腮下,露出了忧心之色,几乎立即正声道:“这样不可,我赶紧派几个家丁随同你去,将你那小师弟接到府上来。我认识几个医官回头就请他们过府为他再诊治一番!“
白锦玉听言,猛地抬头,有些意外这么顺利,她当即应允感谢:“谢谢母亲大人,我等下就把带千玺过来!”
若兰安抚道:“你放宽心,”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才道:“你也来府上住一段时日吧!”
她的声音忽然地弱下去,眼神直直而热烈地望着白锦玉,有些近似于恳求。
白锦玉尽管觉得一别八年,这样近距离的的亲昵相处未必是好事。但是仗不住看见若兰这样的眼神,不禁心中微动,那拒绝推辞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想想这样对千玺也只有好处,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默了一阵,白锦玉四下看去,她从进门到现在已经好长的时间了,却一直还没有看到苏丽华,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于是向若兰问到:“母亲,丽华在哪儿,怎生还没有出来与我相见呢?”
若兰定了一定,和身边的妇人相看了一眼,转而对白锦玉道:“丽华这几日去了城外上香,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