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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玉一遍跑一遍道:“亏你们是宋公子的父母,对他一点也不知心!他这么喜欢我,你们却对我一口一个贱蹄子、狐狸精的,你们觉得他听了会高兴吗?!”
“住口!”宋夫人拍着大腿捶足顿脚,撕心裂肺道:“你住口,你也配提我儿的名字!”
宋夫人的声音凄楚绝望,白锦玉听了不禁也心生一点恻然,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下去,的确是过于无情了。不管苏丽华愿不愿意,宋茗都是为她而死,别人的丧子之痛,实不应该伤口撒盐。
再加上渐渐的,这四人追逐的大戏中,她感到自己体力也越来越不支了。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如果再拖延下去,她被捉住封进棺材只是时间问题!
她得要逃开这个墓室!
白锦玉明确了这个目的,当即脑筋动的重点就放在了怎么样摆脱眼前的这四个人!
这四个人将她盯得这么紧,自己双手又不得自由,想要摆脱他们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
白锦玉眼睛一亮!
下一瞬,她便一个助跑一脚点上了墓壁,一跃而起蹿上了壁上的油灯,猛吹一大口气,灭了一盏灯!
顿时墓室之中顿时暗了一片。
墓室中一共有四盏油灯,还剩三盏。
“快!抓住她,她想要灭灯!”一个大汉看出了白锦玉的企图,大喊一声!
可惜,在他喊叫的功夫,白锦玉又蹿上了一面墙,又吹灭的一盏油灯。
两个大汉当即意识到严重,立刻一人扑到一盏灯下守着,白锦玉见状,目光在室内一扫,一脚踢飞了那供奉在黑棺前的香炉,那香炉直接命中一盏油灯,立即油泼灯灭!
白锦玉一看奏效,对着石棺说了声:“得罪了!”当即毫不犹豫,悬起一脚把整个供案都踢了出去。那盏简易的供案在空中接连翻了及翻,“哐”地一声砸在最后一盏油灯上!
随着这声巨响,整个墓室顷刻间陷入一片黑暗。
在灯光泯灭钱的最后一刻,白锦玉看清了那墓室通往外间甬道的一扇窄门,在光线消失的一刹那,她一个翻滚,滚入了甬道。在宋全四人惊慌的瞬间,她已经起身拔腿跑了出去!
白锦玉在一片漆黑中拼命地往前跑,将四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她相信她所在的地方是甬道,按照她从前胡乱看的那些书上记载,甬道连接墓室和墓道,甬道的尽头应当就是墓道,而墓道就是筑墓人取土、上下的走道,这个墓还未建成,墓道一定还留着通往外面的出口!
白锦玉抱着放手一搏的心态,一径狂奔。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唯有脚下的道路无尽的延伸,唯有她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突然,“砰隆”一声,她头和身体同时被硬物猛撞了一下,整个人都被撞得退后了三步。她心中一悚,顾不得疼痛,侧身用背后的手上前摸了摸,一摸之下,心中一凛,一面硬邦邦的石墙堵在了她的面前!
她顺着石墙整个摸了一遍,竟是整个路的尽头都堵死了!
白锦玉的心跳暂停了一瞬,惊觉自己可能进的并不是甬道!
------题外话------
码着码着这章居然不够凤辰出场,我去,只能明天了
第二百〇七章 移花接木 7
白锦玉顿时后心生凉。
古往今来,不管哪个朝代的帝王,一旦登基就先忙着给自己修陵,之所这么紧锣密鼓的安排,是因为帝陵的修葺工程巨大、耗时耗力。
这帝王安息的居所往往要建得和生前的宫殿一样恢宏,以满足帝王们对权力的眷恋,让他们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享受生前的尊荣。
所以,这个陵寝也一定是十分巨大的。
当然是很大,要不然怎么连宋全夫妇和那两个大汉的声音都一点也听不见了呢!
白锦玉心中十分清楚,既然她没有走上甬道,那基本上就完了,偌大的一个地宫她连北都找不着了,也更别提能找到出口了。
灰心之下白锦玉也清楚不能坐以待毙,她决定还是要不停地走起来,边走边找,希冀着能走个狗屎运碰到一个出口。
白锦玉壮着胆子给自己打气,她沿着着墙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踽踽前行。
然而时间过得越久,白锦玉感到越走越深,越走越冷,外面明明还和夏季一样的炎热,但是在这个地方,时间一长,竟冷得叫人瑟瑟发抖。
终究说来,这里是一座坟墓,是专为死人建造的场所,更何况这里面还真的有一具死人。这个人是为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死的,如果他有灵魂飘荡在这里会不会把她认成苏丽华?
白锦玉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开始莫名其妙跑出越来越多类似这样的念头。在这无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她不禁越来越感到恐惧。从前那些师兄姐弟给他讲过的鬼故事,以前都是哈哈大笑,但是在这个闭塞的环境里,却变得真实而可怖起来。
脚下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白锦玉浑身发着冷汗,她有一丝丝后悔将那墓室的灯烛弄灭了。现在她这样的处境,真的不比在那宋家四人的墓室好太多。
终于,她再一次碰了壁,是真的碰到了墙壁,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十几次碰到死路了,她心里的勇气被一次次的碰壁削弱,到了这一刻真的已经完全的瓦解了。
她贴着墙壁颓然地蹲下,双臂瑟瑟发抖。
有没有人会想到宋全将她带到了地宫来?这么大的地宫,她不知道自己身在哪个角落里,如果找不到出口,她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这座帝王陵寝等不等得来帝王另当别论,倒要先成为她的埋身之地了!
不知不觉中,白锦玉腮上一滴水珠滑过,这一哆嗦,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哭了!
她白锦玉居然害怕哭了,这回真的是怂了!如果被翠渚的师兄姐弟们知道,该笑掉大牙了。
不过她为什么不能哭,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面对着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也许就要死了,她为什么不能哭?!
想到此,白锦玉的哭劲就全上来了,当即屈膝坐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痛哭了一阵,忽而觉得自己的哭声在这黑洞洞的一片里听起来好像女鬼,睡}得慌,遂吓得赶紧止住了声音,只低低的埋头饮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呼唤声:“丽华、丽华”
白锦玉迷迷糊糊地被叫醒,这才发现自己哭着哭着居然睡着了。她昏昏沉沉地抬头,只见眼前已有了火光,一个人正俯身探望着她。
一定是幻觉,她第一个意识便是这个。
“丽华、丽华你还好吗?”
当身子被摇了两下,白锦玉才真正清醒过来,这不是幻觉!是真的人在面前!
白锦玉用力地甩了甩脑袋,睁大眼睛认着眼前的来人,这人虽然背着光,可是定睛一看就认出来了,居然是苏策!
白锦玉怔怔愣愣,口中木木应着:“还、还好,你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苏策说着,将白锦玉拉了起来,这才看到她的双手还被囚于身后,他绕到她的身后,连忙对带来的人道:“快拿把兵器过来,替她把绳子解开!”
白锦玉循声看去,这才发现苏策的身后居然带来五六个人,其中有两人手中举着火把,这空间的亮光皆是来自这两个火把。
能再见到光源真是太好了!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应声走上前来,从腰间拔出长剑,对准白锦玉的缚手处,一剑挥下。当即,捆了白锦玉大半天的麻绳应声落地,白锦玉瞬间解放了双手。
“谢谢!”白锦玉既是对苏策说,也是对那个侍卫说。她摸着自己的手腕,发现两手都已经有些水肿了,一摸之下,都是麻绳深深的压痕。
“你还能走吗?”苏策道。
“能走!”白锦玉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渍,不想叫更多人看出自己哭过。
苏策道:“那我们先离开这里!”
白锦玉点点头,跟着他离开。
一行人穿过了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墓道,差不多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苏策带着她走进了一个亮着昏黄的墓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口黑色大棺椁,上面以金漆描绘这图案!白锦玉心中一骇,这不就是那宋全之子宋茗的棺椁嘛!
这苏策居然带着她又回到了之前的主墓室。
晃过眼,她就看见了立在这棺椁前的一道干净修长的身影。
银色袍服,带着皎洁的贵气,风姿卓绝,恍若琼林玉树。生生将本是昏暗而阴森的墓室,撑出了些许华堂宫室的气质。
和他一同背立的,还有一个少年的身影,虽然身板尚显单薄,但是身形已露着成人也不及的傲然坚毅。
凤辰!
谢遥!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锦玉大吃一惊,向前的脚步当即就停顿了
苏策见她停下,骗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白锦玉避无可避,只得继续跟着苏策走上前去,一步一步地,直到停在了凤辰的身后。
“回禀王爷,小女找到了!”苏策在凤辰身后躬身秉礼道。
凤辰微微侧过一点脸庞,道:“好!”
白锦玉心口一拎!
还好,凤辰只是微微转了一线,眼睛根本没有往后看,说了一个“好”字后就又回正看向了前方。
这一须臾,白锦玉暗自舒了一口气。
第二百〇八章 移花接木 8
白锦玉感到几道灼人的目光射着在自己身上,恨不得像锥子一样刺穿她。她顺着直觉望去,是那宋全、宋夫人和两个大汉站在棺材的另一面,正恶狠狠地怒视着她。
这一瞬间,白锦玉想,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一定要被凌迟死了!
墓室之中,以宋茗的棺椁为界,分为东西两方。凤辰和宋全之前不知道说了什么,白锦玉和苏策进来的时候,两方正陷入了沉默。
沉默继续了片刻,凤辰恩威并著道:“宋氏一族世受皇恩,新皇登基后更是对你圣眷不辍,擢你至工部尚书、对你委以重任。你不思感恩图报,今时今日还带着令郎的棺椁及闲杂人等来此,真是要令圣上心寒啊!”
宋全的注意力当即全被凤辰吸引了过去,在凤辰暄煦地指责中,他愧疚地低下头去,但是,也仅是低了一小会儿。
他抬起手来,颤抖地抚摸着已经重新合好的黑棺,含着泪道:“下官不才,不成大器,生有一颗系子之心,只愿先为人父,再为人臣。我儿伶俐多才、德高性迈本是大好的男儿,可为国之栋梁。奈何!”
宋全笔直地戕指着白锦玉道:“奈何却因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竟然自寻短见,辜负父母养育之恩、葬送自己大好前程”
“宋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苏策忍不住爆起,“你在侮辱小女的名声!小女自幼勤学女德,克己复礼,洁身自好,言行举止无不得体,向来为闺中典范,坊间更流传着多首她褒扬贞洁烈妇的佳作,如何就成了你口中的水性杨花之人?”
宋全冷冷地“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面道:“品行端正?她的品行端正惹得城中男儿争风吃醋,神魂颠倒,如此洁身自好真比那狐媚之辈的手段更高一筹!晋王殿下,你还记得行刺你不成的那个府牧之子吗?那也是一个被苏丽华迷了心窍、玩弄于掌心的可怜人啊!不仅危害了晋王殿下,还白白葬送了一颗好头颅!”
“你!”苏策气急败坏道:“你儿子自寻短见是他自己不堪一击,只不过是儿女情长小事,他为一女子就寻死觅活,还谈什么国之栋梁,生出这样的男儿还不如不生!”
话音落下,宋全气得浑身发抖,他反驳道:“苏丽华暗中与我儿私定终身,转头却与其他男子书信暧昧,互赠定情信物!一朝赐婚晋王殿下,她又绝情地与我儿断绝了来往这一切,我儿字字泣血都写在了绝笔当中,你不信的话,我拿给你看!”
白锦玉听了差点吐血,如果这宋全说的都是事实,那苏丽华这些年过得可真够精彩,也可真够忙的!
现在,她有些担心凤辰了。
这宋全好歹也是个正三品的官,实在没必要去给一个小女子泼脏水。既然他敢当着凤辰的面这么说,必然不止是捕风捉影。而苏丽华可是他凤辰的未过门的妃子啊!
不等凤辰反应,苏策在一旁脸已经黑得堪比锅底,就差要扑上去和宋全干架了,他怒斥道:“污蔑、诽谤、全是一派胡言!小女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好好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被你说得如此不堪!”
接着,苏策连忙转过头来对着凤辰几乎央求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