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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嚅嚅道:“公主不是一向不喜欢有人碰你的东西那个合适吗?”
白锦玉听了,连忙跳出来道:“即使如此,那便不要”
“侧妃娘娘怎么能一样?!”白锦玉还没说完,钰贺已经急着抢白,脸上微微泛红道:“臭丫头,让你去就去,话怎么这么多!”
那两个侍女听了,很有内涵地互看了一眼,齐齐声道:“是,奴婢们这就去准备!”
第二百四十章 争宠 4
按道理准备洗澡水应该不需要很久,但是白锦玉硬是从夕阳西下,等到了夜幕降临。
等终于被通知可以沐浴,被人带到那个洗澡的房间时,她真的被吓到了。
“哗,”她拍着浴盆的边缘,啧啧称奇道:“这哪里是浴盆,叫它浴池也不为过了吧!”
白锦玉看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浴盆”,横竖都够一个八尺的男儿在里面躺平了。
这个浴盆不光大,而且非常奢华,上等的香柏木,香味沁人心脾,安神补心,光看用料上密密匝匝的年轮至少也是数百年的树龄。
再看木壁上精工雕刻的鸳鸯戏水、合欢花、并蒂莲,白锦玉若有所悟,这是一件供双人同浴的浴盆,应当是西赵国君为女儿准备的一件增添闺中情趣的陪嫁品。
白锦玉早前就听说钰贺公主此次的送亲队伍有四条巨船,先前她还在想何以要四条巨船,如今看到这个浴盆便豁然开朗了。连这么大的家伙都带来了,是该有四条巨船!
这时,浴盆的水已经放满,上面温馨地撒了些许的月季花瓣,花香和木香在热水的蒸腾下氤氲地散发出来,满屋芳香四溢。
白锦玉估摸着放满这一盆水少说也要烧十锅水,这也就难怪她等了这么长时间了。
白锦玉傻了一会儿,讪讪笑道:“钰贺啊,如今我们还在存亡之际,如此奢靡的排场还是等我们完全安定了以后再铺陈吧!”
钰贺的美貌滞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盯着已经布置好的浴场,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没想那么多只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你用。我大意了,眼下那么多将士为守护长安拿命在与叛军对峙,我竟然让你这么铺张享受,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这时,屋内的一个小侍女道:“糟了刚才就有一个士兵过来问奴婢为何要烧这么多水来着的!”
钰贺心头狂跳,紧声道:“你说什么了?”
那侍女抿了抿嘴,低头道:“奴婢、奴婢说要给娘娘沐浴用的”
钰贺当即就扶了下额头,长吁了一声。她眼里抱歉地看着白锦玉,俨然一个犯了大错仓皇失措的孩子。屋里的两个侍女也有些奇异地偷偷瞧着她,从未见过公主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钰贺的样子倒让白锦玉不好意思了,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也就是随意说了一句话,未必别人这么想,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个”她打量了一下这个浴盆,眼睛一亮,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钰贺双眼圆睁,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白锦玉没有看钰贺,用手拨了拨水里的花瓣,自顾自地道:“这么多水我一个人洗浪费了,两个人洗不就很正常了吗?!”
钰贺道:“两个人洗正常?”
白锦玉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钰贺介意的重点在“两个人”上,她当即才醒悟道自己说话的对象是一个公主,忙补救道:“哦哦!不好意思,冒犯冒犯,只是我时不时也和家里的”她差点脱口而出师妹闻玲,幸好及时刹住,改口道:“也和家里的表妹啊一起洗澡,所以一时口快,你不要在意!”
钰贺道:“你和表妹时不时一起洗澡?”
白锦玉不以为意道:“是啊,都是女儿家怕什么,一起洗澡还可以互相搓个背,不是挺好的吗?”
她看着钰贺惊呆的表情,一个“吗”字说得毫无底气。她抓了抓头,也是,她怎么跟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讲这些?
叫一个公主怎么去理解和别人“坦诚相见”这种事?
白锦玉遂有些窘迫道:“钰贺,那个你就当我没说,千万别介意!好了好了,你们赶紧出去吧,我要洗了,再聊下去水都要凉了!”
白锦玉只想赶快结束这个场面,然而,钰贺听了,却定着迟迟未动,脸蛋微微泛红,眸中暗含几分羞意。
“怎么了?”白锦玉走到钰贺面前,探着头看她。
钰贺别过脸,声音却决定道:“那就一起洗吧,都是女儿家的怕什么!”
这下,轮到白锦玉惊呆了!
丝屏后,热腾腾地蒸发着水汽。
娇柔的月季花瓣漂浮在水面上,白色的水汽缓缓升腾,钰贺越发雪肤花容,她长长密密的睫毛微润,纤细的肩头堆着浸湿的云鬓。
白锦玉抿嘴偷看着钰贺,突然被发现了,她连忙收回了视线。
“你看什么!”钰贺两手交叉捂着肩头将整个身体埋进水里,嗔怪道。
白锦玉被抓了个现行,也不好说没有,遂如实道:“你真好看,玲珑有致,肌肤吹弹可破,我真是忍不住替晋王殿下开心!”
因为从前和闻玲洗澡,她们彼此就蛮喜欢听对方这样互相吹捧的,所以白锦玉自然而然觉得钰贺也是如此。
哪知钰贺不喜反惊:“你什么意思呀?”
白锦玉道:“意思就是他一定会喜欢你”
她还没说完,钰贺就立刻反驳道:“谁要他喜欢!”
这个口吻、这个语气,白锦玉有点懵了!她无辜地奇怪道:“你不是嫁给晋王殿下了吗?他喜欢你不是很好吗?”
白锦玉说得理所当然,钰贺听了脸却涨得鼓鼓的,又红又生气。她侧首故意瞄了一眼白锦玉,孩子气地怼道:“那我也忍不住替晋王殿下开心了,我看你也是纤秾有度,雪白粉嫩!”
白锦玉一听,当即木成一根铁棍,下意识地把身子也往水下埋了一埋。
钰贺感觉到白锦玉的退缩,略感得胜地扬了扬头。
白锦玉认输道:“好了好了,那我们以后不说他,好了吧?”
“嗯!”钰贺的脸上这才恢复了柔色。
凤辰自那日陪同御驾回宫后,便一直在凤华左右为时局部署,五六日未能抽身回府。
白锦玉和钰贺自从坦诚相见了之后,二人迅速亲密无间起来,感情越来越好。后来钰贺有回夜里做了噩梦,便找白锦玉说以后要一起睡,白锦玉觉得两人连澡都一起洗过了,睡觉更没什么了,想也不想同意了。之后两个人便天天同榻而卧,晋王正侧两室关系如此之好,真是震惊了府中不少人。
凤辰本也不知道自己的两位妃子已经相处融洽到这个地步,直到有一天,谢遥半夜替他回来跟白锦玉取印玺,却被告知要在钰贺公主的房外等候。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争宠 5
夜阑人静,皇宫中的临时军机处,灯如明玉。
一滴浓墨滴落雪白的宣纸,执笔之人容姿卓俊,手臂悬停于半空。
“你说什么?”凤辰缓缓搁笔,似不经意地拈起身前被濡染的纸张,轻轻置于一旁。
“回殿下,印玺由钰贺公主送出,她言侧妃娘娘已入睡,不便惊扰!”
答话的是个清俊的少年,薄薄的背脊笔直挺立,纵然模样青嫩,但也一看便知是个雷厉风行的角色,正是谢遥。
凤辰抬起头来,这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丽华和钰贺同屋就寝?”
这话若是个成年男子听了,就能品出一些味来了,但眼前的尚是个少年,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如实道:“是。”
回答一以贯之的简短而笃定。
凤辰面上不动声色,口中嘱咐道:“张猛跟你一起来了吧,传他来见我!”
“是!”谢遥作礼,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张猛踏着粗重的脚步声,掀起门帘,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
“你这几日守卫王府辛苦了,两位王妃娘娘相处如何?”等扣礼的张猛平身,凤辰直接开门见山问。
张猛洪声回禀道:“殿下严重了,属下不辛苦,守卫王府乃是微臣职责所在。对了,属下真是万万没想到,原来闻公子就是侧妃娘娘!”
话说毕,他久久不见凤辰接话,遂当即接着汇报两位娘娘的事情。
“二位娘娘相处得可好啦!”一提这个,张猛咧嘴笑得憨憨:“不不不,好都不足以形容两位娘娘的关系,简直就是太好、极好、特别特别好!殿下,请放心,两位娘娘很投缘,以后咱们晋王府一定不会有鄂王府那些争风吃醋的破事!”
凤辰听了,脸上微微色变。他顿了一顿,问:“据说她们同屋就寝?”
张猛没心没肺道:“何止啊,她们出则同行、入则同寝,还”没说完,他即时打住。
凤辰沉声道:“还有什么?”
张猛粗糙的手掌捂住了嘴巴:“没什么,没什么,属下言失,胡乱说话!”
凤辰微微凝色,异常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些些的不耐,但他仍是心平气和,甚至发出的声音还有一些笑意:“你这说半句留半句的,着实吊人胃口。你且说来听听,恕你无罪。”
由于凤辰的语气非常轻松,张猛也松弛下来,他稍微踌躇了一下,靠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告诉凤辰:“两位娘娘还一起沐浴过”
“什么!”凤辰面上无法再镇定了,一手按紧了桌面。
张猛当即跪下,两指竖过头顶:“殿下息怒,属下发誓,对二位娘娘绝无冒犯,这些都是听府里伺候二位娘娘的人说的!”
凤辰玉面僵冷,张猛吓得急忙又补充道:“府上的人也是见二位娘娘如胶似漆,很为晋王殿下高兴,才将这当美谈传出,并无亵渎之意!”
“如胶似漆?”
张猛这个大老粗还真的会用词,一言之下,让他有种受了毁天灭地之感。
“你起来吧!”凤辰愠色道。
凤辰的声音张猛哪里敢起,死死地跪着。
晋王殿下号称人间春风,对无错之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可他现在的表情有很明显的不悦,所以张猛笃定自己一定是犯了什么大错。
凤辰在椅背上以手扶额半天,才发现张猛还跪在地上,方知自己走了许久的神,忙收回意识道:“怎么还在?”
张猛犹犹豫豫地起身,战战兢兢地看着凤辰。
凤辰这才想到自己刚才似乎情绪外露了一些,故而惹得张猛心里不放心,遂恢复了一贯的容色,慢声道:“快去休息吧,你辛苦了!”
这一前一后,态度有别,让那张猛这个直肠子有点懵圈,但他也问不出什么,只知道晋王的脸色变好了,要赶紧听话,遂忙地双手作揖,告辞了出去。
见张猛出去,凤辰微微上扬的嘴角又徐徐回落。
钰贺对苏丽华的感情,别人可能不明了,但是他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三个多月前那场轰轰烈烈的西赵国婿,若苏丽华真是个男子,钰贺选的驸马就一定是他!
这不,才六天而已,钰贺就已经下手了,同寝同浴
而她,居然轻易地就将他的印信给了钰贺
凤辰沉沉地闭了闭眼帘。
诸王的援军由近及远地赶来长安,但是郑王毕竟掌握边关军权,也从各地调动了兵马前来支援。长安城依然南北对峙,势如水火。
对于晋王府里的人而言,除了不能往外跑,饮食需些紧缩外,其余并无太大的影响。
今日钰贺的一个侍女病了,钰贺抽出午后的空档去瞧她,白锦玉便落了单。
自从代替苏丽华入府以来,她心中始终有些挥之不去的不安和担忧,说不上来,也疏解不了,有钰贺在的时候还能忽视一下,所以她也乐意钰贺陪在身边与她形影不离。
现在独自一人了,这股子不安和担忧就又席卷了出来,她索性踱到花园来,漫无目的地走走。
走了没多久,忽而,天空中传来一声惊空遏云的尖唳。白锦玉应声抬头,只见秋高气爽的蔚蓝天幕上,滑翔着一只展翅的褐色雄鹰。
白锦玉眼睛一亮,是小黑!
果然,仰首看了一阵,那只雄鹰都在晋王府上方凌空盘旋,越飞越低,似乎是想要降落下来。
白锦玉正笑看着,忽然听得府内一阵骚动,有铁靴奔聚、有抽刀拔剑,甚至有人道:“这是只鹰啊!奇了奇了,快把它射下来!”
白锦玉一听,心头一跳,忙不迭地朝着声音的来处跑去。
声音发出的地方是一处靠近院门的花墙,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守府的士兵聚集在一起,有好几个人已经取了弓箭,正准备对着小黑拉弓放箭!
白锦玉紧急出声制止:“这是做什么?!”
众士兵应声转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