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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辰莞尔,修长的手指探到她的脖子后面,轻轻将她关在衣襟的长发撩了出来。
千丝万缕的发丝被理拨出来,凤辰就收回了手。白锦玉松了一口气,刚才手忙脚乱穿衣服,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头头发还锁在衣服里。
寝殿内烛光温暖,凤辰的面容被映染得清浅柔和。
白锦玉鼓足勇气,强自镇定地对他道:“原因又二。这第一,殿下,既然我已经嫁给你了,就有一生一世的时间,不必急于一时,虽然我们从前相识,已经比天下很多新婚初见的新人幸运,但是,我觉得不够,我还想再多了解殿下一些,也希望殿下能够多花一点日子了解我”
正专心说话的白锦玉手背忽而一温,她仓皇缩手,却被凤辰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你怕我?”凤辰看着她的眼睛。
白锦玉心中慌张,有这么明显吗?
她心虚了一下,索性将错就错地点了点头。
她拿出在闻宴面前犯错认错的乖巧样子,低声低气外加全没底气地道:“就是因为和殿下彼此不了解,所以才有些害怕”
凤辰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柔声细语道:“既然你在乎这个,就便依你。”他轻轻扶了扶白锦玉僵硬的肩头你放松一些,别紧张。”他顿了一顿,道:“其实,我近日太累了,并无此想法。”
白锦玉怔愣地看着凤辰的眼睛,有些意外。
忽而,凤辰凑近她,补注道:“我也不想使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好的印象?”白锦玉不明所以地重复了一遍,歪着脑袋道:“不会呀!我对殿下的印象现在已经很好了!虽然在西赵初初见面的时候我对殿下是有怨气,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那样的了。”
白锦玉认真地和凤辰解释,俏丽的脸上半分人事都不懂。
凤辰默了一默,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接话道:“哦,那就好。”
说着,他开始宽衣解带:“你既已宽心,那我可以一边躺着一边听吗?”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争宠 10
凤辰单手解开袍带,宽阔的襴衫随之敞怀。他修长白皙的双手利落地在肩头拂开,晕色典雅的绞缬锦绢褪下,露出了里面素净无纹的中衣。
颜若舜华,腰肢劲瘦,透过雪白的衣襟领口,隐隐能看见平直窝深的锁骨。
白锦玉呼吸一梗,怎么会有人脱个衣服脱得这么好看?!
凤辰感觉到白锦玉一瞬不瞬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来。
白锦玉觉得眼前一闪,脑中突然想起命妇在成亲前对她的教诲,赶紧麻利地趿下床来,取过凤辰手里的衣服平铺在一旁的衣屏上。
她这一径动作有些突兀、有些生涩、又有些后知后觉,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十分尴尬,遂一面铺着凤辰的衣服一面说话。
“殿下,宫里的人明明是说皇后要召我入宫训话,为何最后会变成来见殿下了呢?”
“应该是和你要说的第二个不能碰你的原因有关系吧!”凤辰说着话,已蹬了鞋子,上了床榻。
白锦玉在衣屏上抹平最后一下,惊异地转过身来:“殿下知道我要说的第二个原因?”
凤辰道:“你过来。”
白锦玉迟疑了一瞬,想了想凤辰刚刚的承诺,放心大胆但又有些颤抖地走了过去。
凤辰朝床里扬了扬下巴:“上来说话。”
白锦玉指尖在手心里抓了一抓最后赌了一把凤辰的为人,咬牙把心一横,连滚带爬地蹿进了床里。
凤辰看着她,忍俊不禁。
待她躺好后,他长手一伸,另一边的罗帐也垂放了下来,顿时,这张刚刚白锦玉还觉得大得过分的床帏顷刻之间变成了一个私密狭小的空间。
白锦玉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身子无意识地就往床里又挪了几寸。
凤辰在枕头上躺好,从容地将被衾拉过压在手臂下,他转过头,撞上了白锦玉睁得又圆又大的眼睛。
“殿下”
凤辰道:“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可不叫我殿下。”
白锦玉一顿,都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转而问到:“不叫你殿下,那叫你什么?”
凤辰道:“叫我的名字。”
白锦玉不敢相信道:“凤辰?这这不太好吧!”
凤辰道:“或者叫夫君。”
白锦玉一怔,在被窝里抓了抓衣角,低了低声音道:“那我还是叫你凤辰吧!”
烛光被罗帐遮掩了大半,却更显得凤辰的眼波流光婉转。
“现在能直呼我名字的人,也只有你了。”
白锦玉羽毛一般轻轻颤了一颤,心口一阵怦怦乱跳,并且如潮水一般迅速涌上了一阵心酸。
她不禁想,以前能直呼凤辰的那些人会是谁,先帝?先皇后?凤华?
先帝和先皇后都已经不在了,而凤华,身份在那儿,现在可能称呼他晋王殿下更多了一些吧
想到此,白锦玉几乎与他共情,心中化开一片。
她微微弯起嘴角,看着凤辰的眼睛道:“嗯,好凤辰!”
凤辰听了,笑了一笑,温婉道:“现在你说说那个不能碰你的第二个原因吧!”
白锦玉拉回神思,点了点头,道:“第二个原因就是,晋王府要尊卑有序,既然钰贺公主是正室,我是侧室,就万没有抢在她前面和你”
白锦玉卡住,说不出口。
二人默了一阵,凤辰道:“所以,我必须先和她圆房,才能碰你是吗?”
白锦玉心头雀跃,欣然点头道:“正是如此。”
白锦玉的笑容还扬着,却瞥见凤辰的脸色已经变得不是太好了。
一段长长的无声的对视,白锦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尝试分析道:“就算在平常百姓家,正房也是比妾室身份尊贵的。如果妾侍抢了正室风头,那教正室如何自处?而且妾侍也会被人说是狐狸精,不会落下好名声的!”
听到最后,凤辰的脸色才稍微软了一点,他没有接白锦玉的话,却问她:“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是皇后召你入宫,来了后却只有见我吗?”
白锦玉点点头,这的确是她的谜团。
凤辰道:“因为是我托皇后将你召来的。”
白锦玉屏住了呼吸,虽然刚刚李尚宫给她沐浴的时候,她的心里就隐隐约约了有了这样的揣测,但是当亲耳听到证实,还是有点不小的震撼。
毕竟那是一国之母的皇后啊!
白锦玉不懂了,迷惑道:“这是为什么呀?我还真的以为是因为刺伤了你”说到这里白锦玉突然想起“呀”了一声,连忙朝凤辰的心口位置看去:“你的伤势如何了,我竟然都忘了关心你的伤势了?”
都是因为凤辰表现得太正常了,从见面到现在他就完全不像一个有伤在身的人,白锦玉不由地心中暗暗佩服。
凤辰将衣襟口扯松了一些,露出半片胸膛给白锦玉,道:“无事了,你看连那个针孔都不见了。
白锦玉撑起一点身子,从他的领口看去,只见她白皙硬朗的胸膛处的确什么也没有了,遂放心的落回了自己的枕头。
白锦玉放心下来,凤辰漂亮的眉头却微微的蹙起,他不知道她白锦玉从习武见过了男子赤膊上身的样子,遂有些不解她为何此刻竟无半点应有的羞涩。
凤辰没有纠结于此,她不是说要多话些时日去了解她吗,日后随着慢慢地了解,他应该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还以为真的是刺伤了你,皇后都等不及长安平息后就来找我问罪呢!”白锦玉继续迷惑道:“既然,不是皇后的意思,那你为何一定要托皇后召我进宫呢?应该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如此紧急的吧?”
“有!”
凤辰回答得坚决而笃定。
白锦玉睁着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凤辰:“有?”
她好好地想了一想,不得要领,想不到这五六日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遂小心翼翼向凤辰求解道:“那是什么啊?”
凤辰直接告诉了她:“因为你和钰贺过于亲密!”
白锦玉皱了皱眉头:“啊?就为这个?”
看着白锦玉不以为然,凤辰更加觉得自己今日召她入宫是无比正确了。他颜色十分郑重地道:“你可知道,成了亲的女子是不可以睡在一起的!”
白锦玉懵了一下:“你这都知道啊?”随即她一想,她和钰贺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而且府中近日有不少人来宫中述职,凤辰知道似乎也不奇怪。
她于是接着问:“为什么不可以睡在一起。”
凤辰非常正色地看着她,道:“因为会令人觉得有磨镜之嫌。”
白锦玉抓了抓头:“磨镜之嫌,磨镜是什么啊?”
凤辰一愣,他居然没有想到她不懂这个意思。
默过片刻,凤辰凑近她的耳多,低语了几句。
白锦玉听着,浅浅捂住嘴巴,待凤辰退回去,她已是满脸的惊愕,连耳尖都赤红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争宠 11
凤辰用晓以利害的眼神看着白锦玉,白锦玉久久不能从震撼中醒过神来。
半晌后,她醒过来急忙解释:“我和钰贺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天凤辰,是不是已经有人这么跟你说了?”
凤辰:“”
白锦玉这一段话中一声“凤辰”唤得极其亲切自然,太久没被人如此叫过名字的凤辰,不禁蓦地晃神。
回神时,白锦玉已经以袖掩面道:“真的有人这么说了?他们他们思路也太清奇了吧我和钰贺,我们真的没有!!!”
白锦玉巴巴地看着凤辰,一副小孩子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凤辰看准时机,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和钰贺公主没有这样的事,但是人言可畏,你们挡不住悠悠众口,也无办法控制他人怎么想,更可况”
凤辰故意地停顿。
白锦玉颤声道:“更何况什么?”
凤辰严肃认真地道:“更何况钰贺是有身份的人,她贵为西赵的公主初入大徵,正是被备受瞩目的时候,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放大,稍有不慎就会被人误读。要知道,她的德行不仅仅代表着她自己,更代表着她身后的西赵王庭。”
白锦玉听着凤辰有理有据的叙述,越来越觉得事态严重,最终茅塞顿开地点点头:“难怪你会费此波折也要将我召入宫中,原来事情会有这样的影响。”
想到会连累钰贺的名声,白锦玉心里顿觉犯了大错,再联想凤辰不找钰贺偏偏找她聊这个,可见凤辰也认为错在她的身上。
“有一件事情,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凤辰道。
听着凤辰不同寻常的口吻,白锦玉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
凤辰仿佛有些犹豫道:“几个月前的西赵大选,钰贺公主心仪谁人,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可把白锦玉问糊涂了,如果换一个人来问,她自然觉得正常,但问话的人是那场大选的优胜者,而且钰贺公主都已经被他娶进门了他还问这个,白锦玉就不懂了。
“钰贺喜欢的人是你呀,天下人都知道!”白锦玉道。
凤辰不语,这不语透露了什么。
白锦玉捂着嘴,哑然吃惊:“不是你?!还有这种事难道是乌穆道?天,我今天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凤辰喟然一叹:“不是乌穆。”
“不是乌穆!那是谁?”白锦玉一个个地猜想过去:“金奉烈?司马玄?李垣”
“你别猜了,她心仪的人是闻宴。”凤辰直截了当道。
闻宴?!
那不就是她!
白锦玉蓦然懵住,措不及防陷入了错愕。
凤辰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正是。她心仪的人,是闻宴。”
他竟然说得这么认真!
白锦玉在错愕中陷得更深了,语不成句道:“这、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喜欢闻宴?”
凤辰道:“没什么不可能,我也喜欢闻宴。”
白锦玉脸孔都僵住了,眼睛中露出恐惧的光,这种光很敏锐地被凤辰捕捉到,他遂继续道:“乌穆、司马玄、楚离国君都喜欢闻宴。”
白锦玉松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哦哦,我一向人缘很好。”
凤辰默不作声地垂了垂了眼眸:“钰贺对你的感情不同寻常,就在危险的边缘,可以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引火烧身。”
凤辰的神色越发严峻,白锦玉心中骇然,生怕他迁怒钰贺,连忙撑坐起身子,急不可待地向他主动自悔:“这事情怪我!”
凤辰看着她。
“我有很大的责任,是我女扮男装在前,才令她错爱。至于同床之事,钰贺她是异国人,我是大徵人,本应比她更懂风物俗例;我年纪也稍长于她,平素又自诩是脑子好使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