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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穆目光诚挚地望着白锦玉,流露出真心期望她可以释怀的神情。
然而等了半天,白锦玉都没动,良久,她站起来:“麻烦你不要把每件事都说得那么称心如意好吗?”
听到此言,乌穆蓦然一笑,知道她心里的气已消了大半。忽然,他决心似的道:“你回长安吧,铎月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
白锦玉怔了一下,转过身来,双目盯着乌穆,有点心颤。
乌穆一笑,道:“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就跟父汗说此次锦玉固敏回国遇到了她的亲人,她的亲人眼下病入膏肓,需要她留在他身边一直的精心照顾。”
白锦玉心里刚刚冉生起的一股暖流顿时因为这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说谁病入膏肓?!”
乌穆笑而不语,转而向凤辰郑重施了一礼:“殿下在完全不知因情之下选择我为我隐瞒众人,乌穆感激不尽!他日若有可以效劳殿下的地方,殿下尽管开口,乌穆一定有求必应为你赴汤蹈火。”
极为难得的,乌穆尊称了凤辰“殿下”。
凤辰站起,彬彬合手向乌穆回了一礼。
白锦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怨怼道:“殿下千万不要给他面子!”
凤辰一定,一双眸子就转来落在她搭在他臂弯的手上,脸色微冷,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
白锦玉感到他目光所及一片火烫,烫得人最好知道识相缩回手,但是,她只是手指蜷了一蜷,仍旧该抓的抓着,毫不放松。她从进了这雅室,不管是旁人说话还是自己说话,目光都是向凤辰微侧的,早就想这么抓住他了。
凤辰的视线逐渐转移到她的脸上,静静地,他看了她一阵,道:“放开!”
乌穆、庆娜、安雅同时心里一吊。
从凤辰的态度、语气来看,这拒绝和好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他们同情地看着白锦玉,被这么在人前冷落,他们都替她感到脸上无光。
然而,白锦玉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被拒绝后该有的失落尴尬,相反的,她睁大了眼睛,脸上竟流露出抑制不住的雀跃。
乌穆、庆娜、安雅正看不明白,只听白锦玉十分窃喜地傻笑道:“殿下,你跟我说话啦?!”
凤辰脸上一瞬青白红黑轮番变色。
他静定不语,按着白锦玉的袖子将她的手从他手臂上捋下。
“先告辞了。”凤辰温文有礼地向备预不虞的其余三人辞别,然后转身向门,推了一扇走了出去。
看着颀长矜雅的长衫飘走,白锦玉晃着手指指乌穆:“被你害死了,这要怎么哄好啊?!”
说完,提脚去追凤辰。
“锦玉!”她刚出了雅室的门,忽然被安雅喊住。
她应声转头,安雅已跟着她跑到了门外,一脸说不上来的表情。白锦玉询问:“怎么了?”
安雅咬了咬唇,决心似地道:“我有一件事情还要告诉你。”
白锦玉道:“什么事?”
安雅刚准备说,乌穆上来走到了她身边,安雅忽然地就不说了:“算了,你以后会知道的。”
白锦玉:“什么啊,你说啊!”听完她还要去追人呢!
安雅看了看乌穆,道:“锦玉,我这辈子就做了这一件对不住你的事情,希望你原谅我。”
白锦玉无语:“你说是嫁给他吗?你爱嫁嫁吧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要是觉得对不住我我就原谅你,我没空了先走一步了!”
说着人就溜到了楼梯口。
“别急!”
乌穆隔着距离对她道:“他肯定等你!要是他真的不想理你,他怎么会到迎宾楼里来?还等了你这么久?”
“是吗?”白锦玉一定,继而冲他道:“行,如果我没成,看我不到铎月去把你大卸八块!”
乌穆扬首叉腰道:“好啊,我等着!”
第四百一十六章 追夫 5
白锦玉从迎宾楼里跑出来,旦见门口一条街市,两边南北货什摊子纷呈,许久没做生意的小贩们卖力叫卖,街上来来往往着不少人。
心急一小会儿,不算太费功夫,白锦玉就在百米开外的货摊前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想着乌穆说的话,立即脚步轻盈地奔上那身影,盈着浅笑道:“夫君在等我吗?”
凤辰白皙如玉的手一抖,险些掉了拿在手里的东西。
这是一个卖木雕玩意的摊子,摊桌货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木雕货品,奇珍异兽、花鸟鱼虫、才子佳人琳琅满目。卖货摊主是个有些书卷气的年轻木匠,很有新意,做了许多三寸高低的人偶,摆成一排,相当玲珑。凤辰手上正拿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偶。
凤辰没有搭话,白锦玉伸长脖子去看他手里拿的玩意儿。这是一个男像人偶,不知是那个戏曲话本里的人物,鼻子、眼睛、嘴巴都刻画得标致,衣饰也很有些倜傥儒雅,虽然东西方寸,但是刻工精细,全手全脚,十足精致。
“真好看,夫君你喜欢这个啊?那我们买下来吧!”说着她就从腰里摸出一个钱袋子。
木匠见生意就要做成,跟着说体面话:“这位相公好品味,选的可是我这里最好的东西,这位娘子也体贴郎君,不用郎君说出口,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要什么!”
一番话说得白锦玉心花怒放,说得凤辰面色发僵。
白锦玉一边解钱袋的绳子一边在货摊上下梭视:“看你这么会说话,那我可要多买一些才是。既然我夫君选了一个才子,那我就再选一个女子,美女配才子,郎才女貌成双成对的才好嘛!”
凤辰闻言无情放下人偶,几乎与此同时木匠的声音奇崛响起:“那可不成!这个雕像不能配女子!”
白锦玉把视线从凤辰身上移出,没好气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配女子?”
木匠道:“因为我刻的这个人物是林逋。”
白锦玉当即脸色一沉,感到晦气,咬了下嘴唇倔强道:“凭什么林逋就不能配女子,我偏要拿个美人给他配,他又能怎么样!”
年轻的木匠当即一把将雕件抢到怀里,匪夷所思地看着白锦玉道:“那怎么行?你们妇道人家头发多读书少!你是不是不知道林逋是谁?”
白锦玉一伸手去跟他抢:“我管他是谁?!我就是要给他配个娘子!”
木匠忍无可忍道:“笑话!林逋一世隐居西湖植梅养花、终身未娶,世人称慕其‘梅妻鹤子’,他怎么能有妻子?!”说着,他从桌上面取了两样东西亮给白锦玉看:“如果你给林逋配个女子,那我这仙鹤、梅花要卖给谁去?”
白锦玉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振振有词迂腐不堪的木匠,语气恼道:“你说它是林逋便是林逋吗?我怎么看着更像为妇画眉的张敞呢!你喜欢林逋你可以另外再雕个林逋啊!”
说着拿起一个美女人偶,不由分说道:“你把它拿过来给我,还有这个美人,一起结账!”
木匠不知是不是读过几年书,还就这个和白锦玉杠上了:“不卖,我卖东西给人,不期望别人有多么当个宝贝,但至少也希望认可一下我制作它的初心。你不知晓林逋,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却还是一意孤行,可见你根本不尊重我的用心!我这东西就算烂在手里也不会卖给你这样的人!”
“你……”白锦玉一手指着木匠,气不打一处来,最后抓着凤辰道:“我们不买了!真是没见过这样不会做生意的!我们走,去别家看看,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卖这个。”
然而却推不动,一小会儿,她识相地收回手,嘴里哼哼唧唧:“夫君……”
“我就买这个,梅和鹤都给我,一共多少钱?”凤辰温声对木匠说,就像刚才白锦玉和木匠的争吵他一点也没有听到。
木匠子护着手里的东西避开白锦玉三尺,像是私下交易似的把手里的木雕刻件递给凤辰:“五十钱。”
凤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钱袋,从里面找了一粒碎银子给他:“不必找了!”
木匠如遇知己般笑得温暖,一回头瞥见白锦玉脸色不佳。
木匠冷哼一声:“别夫君夫君的喊得亲热,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郎君根本就不想搭理你。我真是为这位郎君感到心体不快,他这样标致知礼的人,怎么就配了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凤辰眼皮一掀,木匠当即感到一束烈焰朝自己灼来,吓得他赶紧攥紧银子收了口。然而白锦玉并未看到这幕,听到木匠说她是蛮不讲理的泼妇,当即火大道:“你说谁是泼妇?你再说一遍!”
木匠嚅嚅含糊道:“谁觉得自己是就是。”
白锦玉感觉半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去:“你这是公然挑拨他人夫妻和睦,小心我去官府告你……”话刚起了个头,却见身旁人影一动,凤辰已经走了。
白锦玉赶紧丢下与木匠的理论,提着步子跟着了上去:“夫君你等等我嘛!”
凤辰在前面走,白锦玉在后面追,白锦玉一路“夫君你等等我嘛”、“奴家真的走不动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一跑一追,一直到他们半路遇见来接迎凤辰的县令才停下。准确的说是撞见县令的那一刻,白锦玉就闪躲了起来,毕竟县令因为搞“冤魂附体”和她打过交道,见了不太好,故而之后她只能远远地尾随凤辰,一直看他在县令的陪同下进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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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辰和县令一边说话一边跨进了驿馆的大门,刚一进门,一个陪同的衙役就压低声音向县令禀报:“大人,属下发现刚才一路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大人与殿下身后!”
县令立即神色一紧:“人在何处?”
衙役道:“还在后面,大人要不要属下……”
“不必。”凤辰突然出声阻止了衙役的话,缓了缓,道:“不理她即可。”
县令和衙役都不知其意地看着凤辰。
凤辰道:“不要有任何动作,随她去吧!”
县官似有所悟地小心问道:“殿下是不是知道来者何人?”
凤辰被问住,没有说话,回过来脸上露出一个“你不该问这个问题”的神色。县令立刻意会地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下官一定遵照!”
第四百一十七章 追夫 6
衙役来报,驿馆斜对面的茶楼二楼有个女子一直监视驿馆。这消息没有变化的从下午一直报到晚上,县令问凤辰:“殿下,真的放任不管吗?”
凤辰道:“嗯。”
县令一开始是觉得有人要行刺晋王,但听了几回衙役的汇报,他渐渐觉得那是不知哪家春心荡漾的女子,也不知道在哪儿窥见了凤辰殿下艳压三秦的绝世风采,发了痴心盯梢。
这女子身边没有同伙,其实他们很好解决,但奈何晋王发了话不得采取任何行动,这县令也不能轻举妄动。
直北是个不太重要的边陲小县,从来也没有身份这么隆重的人物驾临,好不容易把神都送走,谁知道晋王居然会去而复返,还在这时候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偷窥狂。
县令大人如履薄冰再不敢离开驿馆半步,想着怎么样也要确保晋王殿下在直北万无一失。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到了亥时,衙役终于来报,茶楼打烊了那女子走了。县令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兴高采烈地向晋王殿下汇报这个好消息。结果晋王殿下就“哦”了一声,语气不是太好,县令心中忐忑,觉得是自己治下不利。
第二日一早,县令和县丞一起等在驿馆的门口,把马备好的马牵给晋王殿下。
一身便服的凤辰接过马缰,停了停,忍不住瞟了眼斜对过的茶楼二楼。
县令见之立即会意,就差拍着胸口保证道:“殿下放心,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估计是小地方没见过世面的女儿,被殿下的风采折服,做出了效仿那窥墙之女的举动。可能今日被家人管束了,也出不来了。”
凤辰没说什么,一一和直北官员作别,出了直北城。
刚出直北时,他把马策得极慢,并且每路过一处茶寮小驿都刻意停下,可是都没有什么人出现。这样过了大半天,他不禁对自己的这样的行为感到气恼。
他并不是一个闲人,朝中还有堆积如山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他也不是一个身份寻常的男人,居然到了眼下才明白,她昨日不过一时兴起,此刻定又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又把他舍弃了。
于是,他开始把马儿抽得飞快,一下午行过的路程超过了上午两倍。到了傍晚时分,他心情逐渐平静,终于感到一点疲累,于是走进一个小镇寻一家客栈打尖。
小镇横竖只有两条街,街上只有一家客栈,没有第二选择。
门口伙计帮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