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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抹有点眼熟的身影,慌慌张张的从洗手间出来。
她站的位置,离洗手间并不是很远。
等她抬头凝眸再去看时,脑袋中却突然有什么炸了一下一样,让她觉得有些懵。
从洗手间出来的人这个时候也发现了文茵,顿时心下一惊,片刻的慌乱之后,她开始朝着安全通道那边跑了起来。
“你站住!”
文茵追了过去。
文茵的那声“你站住”,声音不大不小,病房的门并没有关紧,躺在病床上的陆逸深听到了,条件反射的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文茵是去叫倪子衿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你站住”这样的话,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事。
陆逸深担心是倪子衿出了什么问题,动作有些急,难免控制不好力道。
猛的站起身时,胃部疼得他直冒冷汗。
一只手按着胃,缓了一下,才朝外面走去。
空无一人的走廊让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她们两人到底去了哪里?
文茵在说完那句“你站住”之后,到现在,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
陆逸深看着电梯那边,想着文茵是不是坐电梯去了别的地方。
忍着胃部传来的痛意,陆逸深迈着步子朝那边走。
然而,刚经过洗手间那里时,他却看到了倪子衿,她甩着手上的水,正好从里面出来。
倪子衿一抬眸,看到行色匆匆,并且脸色有着病态的苍白的陆逸深,表情当即就不悦的拧了起来,“你这是要干嘛去?身体还要不要了?”
喝酒喝到胃穿孔,要不是现在破事一堆,她保准要教训他一顿!
真是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见到了倪子衿,陆逸深凝重的表情有了缓解,但是文茵那声“你站住”总归是不正常的,他没法完全放心。
他往倪子衿身后看了一眼,没人,便问道:“文茵也在里面?”
“没有吧。”倪子衿没太在意,走过去扶着陆逸深往病房走,“我在里面的时候只听到有人出去,没听到有人进来啊。”
她抬头看着陆逸深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啊?”
进了房间,在陆逸深坐在病床上,眼神直直看着倪子衿那张为他担忧的小脸。
这段时间,他不好过,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本来就不大的脸又小了一些。
陆逸深抬手抚了抚倪子衿的脸,摇头,“没什么。”
他想,这大白天的,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文茵碰见了什么认识的人也说不准。
倪子衿要陆逸深上床躺着休息,陆逸深依着她。
神色无异,脱了鞋,坐上去,拉过被子盖在腰腹以下。
倪子衿站在一旁,目光望着床上的某一处,表情有点纠结的样子。
陆逸深的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握成了拳,很快又松开。
刚刚因为担心倪子衿出事,身体太过紧绷,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现在松懈下来了,明显感到胃部越来越不适,昨天送到医院后做了手术,刀口似乎崩开来了。
倪子衿见陆逸深不说话也不看她,她实在是担心他,所以主动开了口,“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陆逸深一听,眉心顿时蹙起,然而,还不待他阻止,倪子衿已经将被子掀开,撩起了他的病号服,露出了他胃部贴着医用纱布的那一块。
医用纱布上面浸出的新鲜的血让倪子衿脸色发白,慌了神,嘴里忍不住的谴责他不爱惜身体,“一定是你刚刚下床走动,伤口崩开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按铃。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陆逸深也就不再隐忍自己的痛意,咬着牙躺下后,说:“我担心你出什么事。”
倪子衿现在全部的心思陆逸深身上那块被血染红的医用纱布上。
上面的血迹似乎有不断蔓延的趋势,那就说明还在出血。
陆逸深说的这话,倪子衿几乎都没有过脑子,她几步走到病房门口,着急的往外面看,医生怎么还没来!
正好有一个护士从前面路过,倪子衿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走过去拉着那护士的手臂,让她进去给陆逸深看下伤口。
这一层都是vip病房,在这里,护士怕惹得人家的不快最终惹祸上身,所以尽管这间病房的人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她还是去了。
护士刚帮陆逸深将纱布揭开来,陆逸深的主刀医生就来了。
给陆逸深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定是伤口崩开,平静开口,“得缝两针。”
说完这话,医生要他带过来的护士给陆逸深推麻醉剂,他自己戴消毒手套,准备缝合的针和线。
倪子衿站在病床的旁边,觉得这画面实在有点血腥,不太敢看,便走到窗户那里,透过窗户,随意的往下面看。
今天天气不错,这个时间点,阳光照在身上有点暖意。
透过窗户看出去,下面是一个草坪,还有一些简单的健身设施,和一些提供休息的石椅。
不少人病患在家人的陪同下在下面散步,或者晒晒太阳。
倪子衿看了一会儿,视线内,突然有一道身影突兀的在草坪上穿过。
为什么说突兀?
因为相比那些零零散散慢慢的走路,或者坐在石椅上的人,那道身影太过匆忙。
她一边向前跑,还一边回头看,好像生怕后面有人要追上她似的,没注意前方,导致差点撞上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倪子衿眯了眯眼睛,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人,是童颜……
倪子衿手托着手,倚在窗户边看着,直到那抹身影消失。
陆逸深这边,等待麻醉剂发挥作用后,医生熟练的在伤口崩开来的那里缝了两针。
然后又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就离开了。
倪子衿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给陆逸深捻了捻被子。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看得陆逸深实在不明所以。
麻醉的药效缓解了他的痛意,他的表情比刚刚隐忍痛意时自在很多。
被倪子衿这样直白的盯着,陆逸深拿过床柜上的手机,对着屏幕看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脸上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笑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倪子衿半眯着眼睛,一副准备要严刑拷打的模样,声音有点冷,道:“童颜来过你这里?”
“就这事?”陆逸深挑眉,他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什么叫就这事?”
倪子衿扬了扬下巴,很不满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
她可不觉得这是小事!
童颜一直觊觎陆逸深,现在她和陆逸深离婚了,童颜不是有机可趁了吗?
“你先回答我,她来没来过?”
倪子衿一点都没有隐藏自己语气中的酸意。
陆逸深将倪子衿的手握在手心里,颇为自豪的笑了笑。
自己的女人因为其他女人吃醋,其实是一件挺让人自豪的事,那说明对方心里有他。
陆逸深有点享受的看着倪子衿吃醋的样子。
倪子衿见他好半晌不说话,急了,“你倒是说啊。”
“是来了,和我妈一起来的。”陆逸深这才答,“她没呆多久,说有事,就离开了。”
“大概什么时候走的?”
倪子衿拧了拧眉,心里在盘算着时间。
实在是因为童颜刚刚离开的时候太奇怪了一点,让她不得不多想。童颜和曹华恩一起来的,但是童颜比曹华恩先离开,按理说,童颜应该早就离开了医院才对,但是为什么刚刚才看到她离开,而且还慌慌张张的?
“挺久了,大概有四五十分钟吧。”
陆逸深想了一下,才答。
瞧着倪子衿若有所思的样子,陆逸深真怕倪子衿瞎想。
现在这个关头,他可不想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倪子衿闹矛盾,便说:“我现在已经很不痛快了,你就别把童颜和我硬扯在一起,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正文 第159章 她会疯的
倪子衿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道:“量你也不敢和她有点什么。”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间过的飞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吃午餐的时间了。
陆逸深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禁止进食,只能靠输液维持着。
倪子衿这个时候想起了文茵,文茵说了看望完陆逸深之后,她们两人出去坐一坐。
之前因为太担心陆逸深了,心里想的都是他,现在才恍然发觉,她上完洗手间出来之后,就没有见过文茵了。
倪子衿猛的想起,她从洗手间出来时,陆逸深问了她一句“文茵在不在里面”。
她当时没太在意。
可是文茵一声招呼都没有跟她打就离开了,再加上陆逸深找文茵,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很容易让人担心。
倪子衿的神情有些凝重,问陆逸深:“文茵姐什么时候走的?”
一提这事,陆逸深蹙了下眉心,道:“就我从病房出去那会儿,我听到她说了一声‘你站住’,觉得不对劲,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出去看,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你,也没看到她。”
肯定是要碰上了什么人,才会说“你站住”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倪子衿当即就想到了童颜。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得出童颜慌慌张张的样子。
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童颜不至于那么慌张吧?
越是这样想着,倪子衿的就越是担心文茵。
绕到床的另外一边,在包里找出手机,一边给文茵打电话,一边跟陆逸深说她在窗户那边看到童颜慌慌张张跑的事。
电话拨出去之后,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倪子衿急得在床边来回的走动,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
陆逸深宽慰她说:“可能她就是先走了。”
“不可能的!”听着听筒中传来一声又一声绵长的“嘟”声,倪子衿心里越是不安起来,“文茵姐约了我一起出去坐一坐,她要是先走了,肯定会和我说一声。”
电话没人接通自动挂断,倪子衿表情焦急的看着陆逸深,“我实在是担心文茵姐,你不知道,她怀孕……”
“孕”的音一落,倪子衿猛然惊觉自己太着急了导致口无遮拦了。
顿时正了正神色,对陆逸深说道:“这事你别告诉贺敬亭,不然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想到文茵结婚那会儿,倪子衿还真是后怕。
“放心,我又不是长舌妇。”
陆逸深微微点了点头,说了那么久的话,再加上手术后一直没有进食,这会儿人乏力的厉害。
他指了指床边的椅子,道:“你坐着吧,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晕。”
倪子衿蹙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瞧着陆逸深闭着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依言在椅子上坐下了,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一下?”
“没事。”陆逸深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我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睡吧。”
倪子衿给他捻了捻被子。
担心文茵,也担心陆逸深的身体。
可是现在文茵不接电话,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文茵,只能干坐着。
大概15分钟后,耳边传来陆逸深均匀的呼吸声。
倪子衿瞧着他应该是睡熟了,轻手轻脚的从椅子上起身。
肚子已经有点饿了,她现在是孕妇,在吃的这一方面,她不敢含糊,不然孩子汲取不到营养。
不知道陆逸深什么时候会醒,她给他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床头,然后才离开。
坐电梯下去,陆逸深的病房所在的楼层是八楼。
现在正是饭点,坐电梯的人挺多的,基本每一层都要停一下。
在第四层停下的时候,电梯门一打开,外面兵荒马乱的状况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几个医生护士推着一张滚动的病床,叫电梯里面的人先出来,他们遇到了紧急情况,有人在安全通道里面跌倒了,现在要赶紧将人送去手术室。
电梯里面有点拥挤,倪子衿被挤在最里面,没看到外面的情况。
只是听到那么焦急的声音,不敢耽误,连忙跟着面前的人出去,给人让出电梯。
倪子衿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跨出电梯的那一刻,目光不自觉往医生护士围着的病床上看了一眼,这一看,她猛的倒吸一口凉气,腿一软,要不是及时扶住了墙壁,她就要倒下去了。
病床上的白色的床单被染上了大片的血迹,躺在上面的人脸色苍白,好像没有了生气一样。
倪子衿的身体在抖,声音也在抖,问医生护士:“这事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