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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颜气愤的说着。
陆逸深将手机放下,声音不咸不淡,“你是她的直属上司,要怎么处罚她,你自己出面解决吧。”
“让我自己出面决定?”童颜蓦地蹙起了眉头,“逸深哥,这不好吧……我只是陆氏的员工……”
“我现在给了你处罚她的权利。”
陆逸深一句话,这事基本就没有更改的余地。
“那……好吧。”
童颜咬着唇,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倪子衿一直在旁边看着,待童颜离开办公室后,倪子衿在办公桌上拿回了自己的手机,重新放回包里。
倪子衿对陆逸深说:“童颜和林敏佳可是好到穿一条裙子的,你让童颜出面去处罚林敏佳,童颜可是很为难的。”
“好到穿一条裙子会背叛对方?”
陆逸深反问。
“那你要童颜自己出面是何用意?”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能一直依靠别人,得学会自己去解决。”
听到这话,倪子衿突然就笑了,“照你这么说,你是想要童颜学会成长咯?她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吗?”
不知为何,倪子衿突然觉得憋屈的厉害。
陆逸深,你处处为你的童颜妹妹着想,你可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
既然是童颜出面去解决林敏佳的事,倪子衿不用去看,就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了。
童颜有把柄握在林敏佳的手中,她又怎么敢让林敏佳太难看?
下午的时候,倪子衿接到了林敏佳的电话。
此时,倪子衿正在离陆氏不远的一家星巴克,曹华恩约她在这里见面。
“倪子衿你耍我?”
林敏佳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倪子衿淡淡的笑了笑,问道:“童颜是怎么处罚你的?”
听到这话,林敏佳更是气场心头,“你果然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你说要调动我的职位,根本就是骗人的!”
“你先回答我童颜是怎么处罚你的。”
“她要我自己主动辞职!”
“那就对了。”倪子衿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你的职位不是调动了吗?”
童颜得知林敏佳背地里背叛了她,肯定不会再和林敏佳和谐共处。
但是童颜又不敢让林敏佳太伤面子,所以,童颜要林敏佳主动辞职在倪子衿的意料之内。
“倪子衿你……”
“林敏佳,你也真是天真,难怪你一直被童颜压着出不了头。”倪子衿打断了林敏佳的话,“你觉得我倪子衿有这么贱,被狗咬了一口还反过来给那只狗丢一个馒头?”
倪子衿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继续说道:“俗话说的好,吃亏是福,这次的事情你就当是一个社会经验吧,不用谢我。”
……
倪子衿完全没有报复的快感。
反倒是让她想起了五年前她被爆出抄袭时的无助和绝望。
没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走到路上,别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那些人说话很难听,他们大概把这世上所有的难听的词汇都用在倪子衿身上了。
他们可能觉得还不够,还把倪子衿的家人牵出来骂。
那个时候,倪子衿就指望着陆逸深。
她不需要陆逸深出面帮她,证明她的清白。
她只希望陆逸深能说一句:我相信你没有抄袭,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这样就够了!
然而,当时陆逸深认为倪子衿背叛了他,连倪子衿的面都不想见。
五年后再见到陆逸深,倪子衿终于有机会问陆逸深相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可是,陆逸深的答案却是——你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抄袭吗?
倪子衿无比的庆幸当年陆逸深不肯见她。
如果当时已经身处绝望的她,再听到这个答案,她不确定自己能承受得住。
……
当曹华恩在对面的坐下时,倪子衿都还没有从五年前的事情中抽身出来。
曹华恩见到倪子衿胸口起伏,满身戾气的样子,不屑的笑出了声。
“你五年前就是一个任人搓瘪揉圆软柿子,五年时间,看来还是有点长进,至少看起来没有那么好欺负。”
“阿姨您又想怎么欺负我?”倪子衿唇边扯出淡淡的笑,看着对面标准豪门贵太太模样的曹华恩。
她其实想说:阿姨你看人的眼光真是一点都不好,我倪子衿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搓瘪揉圆软柿子,五年前你能欺负到我头上,不过是我看在你是陆逸深母亲的份上对你的尊重!
曹华恩不要她倪子衿的尊重,现在的倪子衿,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委曲求全舔着脸倒贴自己的尊严。
“我今天来不是来欺负你的,我是来谈条件的。”
曹华恩开门见山。
“谈让我和陆逸深离婚的条件?”
倪子衿淡淡的叹了一声气,余光瞥见落地窗外似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是,等她扭头想仔细看看时,却找不到了。
倪子衿没有太在意,收回视线,纤长的手指捏着小勺子搅动面前的咖啡。
“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满意你这个儿媳!”
“当然,阿姨您恨我恨到骨子里了,不是吗?”
倪子衿的抬头,冲着曹华恩扯出一个假笑。
曹华恩看不惯倪子衿这样满不在意的态度,顿时怒从中来,徒然加重了语气,说道:“你耍手段嫁给逸深,不就是要想钱吗?你说,你要多少!”
“阿姨您是怎么知道我耍手段才嫁给陆逸深的?”
倪子衿觉得在法国耍的那个手段简直幼稚到了极点。
然而,就是这么幼稚的手段,她倪子衿成为了陆太太。“倪子衿你要不要点脸?!”
倪子衿直爽的承认,曹华恩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阿姨,您知道吗?我就是因为要脸,才回来江城的。”
在江城,倪子衿不想她的名字一被提起,下一个蹦出来的词就是“抄袭”。
“逸深知道你现在是这副恶心的嘴脸吗?”
“知道吧。”
倪子衿还真不知道,陆逸深能不能说出她的半个优点。
“100万,和逸深离婚!”
曹华恩气得手都在抖。
然而,倪子衿头也没抬的说道:“一亿。”
“200万,倪子衿,你别再得寸进尺了!”
“美金。”
“什么?”曹华恩不可置信的看着倪子衿。
倪子衿这才抬头,“我说,一亿美金。”
“不可能!”
“阿姨,您谈条件不真诚,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倪子衿拿起旁边的包,作势就要离开。
然而……
温热的液体一下子被泼到脸上,硬生生的让倪子衿停下了动作。
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下一秒,倪子衿连犹豫都没有,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朝曹华恩泼去。
“啪”的一声将被子放回桌子上,倪子衿说道:“阿姨,您刚刚也说了,我看起来没那么好欺负了,您是为什么要来欺负我呢?”
曹华恩活了五十多岁,还从来没有一个小辈敢这样对她!
恶狠狠的瞪着倪子衿,一扬手,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倪子衿脸上了,被倪子衿一手拦住。
“阿姨,我可是把话放在这里了,您这巴掌今天要是落在我的脸上了,我的巴掌就一定会落在您的脸上!您要是想闹得难看,就尽管打!”
倪子衿语气很不好的说道。
曹华恩瞪着眼睛看着倪子衿,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她大概是没有料到,五年前那个任人搓瘪揉圆的倪子衿,今天会变得这般强势!
倪子衿抽了几张纸擦干脸上的咖啡,化了妆出门,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像个鬼!
走到门口时,倪子衿在某个座位上瞥见了刚刚的那抹身影,童颜。
正文 第40章 一点教训
倪子衿一回家就睡了,痛经痛得实在难以忍受。
张嫂给倪子衿泡了红糖姜茶,倪子衿喝了,但是效果甚微。
再一次因为疼痛醒来,倪子衿起了床,想叫张嫂去帮她买一点止疼片。
然而,刚一打开就见到站在门外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浑身都散发着冷意。
“倪子衿你过来!”
陆逸深一把攥住倪子衿的手臂就带着倪子衿往里面走,主卧的门被陆逸深反手一关,“砰”声巨响。
“做什么?”
倪子衿这样问着,但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陆逸深为什么突然朝她发这么大火了。
陆逸深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举到倪子衿面前。
倪子衿仅仅瞥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了。
这个视频所录下的一举一动,倪子衿作为当事人再清楚不过了。
倪子衿和曹华恩的对话传出来。
——我说,一亿美金。
——不可能!
——阿姨,您谈条件不真诚,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阿姨,我可是把话放在这里了,您这巴掌今天要是落在我的脸上了,我的巴掌就一定会落在您的脸上!您要是想闹得难看,就尽管打!
视频一结束,倪子衿说道:“是童颜发给你的吧。”
“倪子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逸深幽深的眼底猩红。
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倪子衿都感受到了陆逸深对她的失望。
倪子衿咬着唇,并不说话。
她知道她做的可能有点难以让人接受,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颜颜比你优秀,你就抹黑她!挑拨她和她朋友之间的关系!这个我可以不管你,任你闹一闹。但这是我妈,我很尊重她,你竟然敢往她脸上泼咖啡!”陆逸深在极力的隐忍,“倪子衿,你还敢再过分一点吗?!”
“童颜是不是比我优秀,我相信时间会证明给你看的!”
倪子衿不相信上天会一直眷顾童颜那种满嘴谎言的恶心女人!
“至于你妈……陆逸深,我告诉你,你妈五年前把我的头按进污水沟里,那污水沟有多恶心,我就觉得你妈有多恶心!尊重这个东西,我永远不会给你妈,她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你说我过分……我并不觉得我做的过分,她泼我咖啡,我泼回去不是理所应当吗!”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倪子衿回江城就是为了给五年前的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如果再像五年前那样的委曲求全,她都对不起努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那个自己!
陆逸深呼吸粗重,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听到倪子衿这话,眼底有惊遏一闪而过。
倪子衿脸色苍白,在离开之前,丢下一句话:“千万别在我面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我不尊重长辈,你不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就无权对我的行为做任何评论!”
……
倪子衿前脚走出,陆逸深后脚就跟了过去,因为注意到了倪子衿苍白的脸色,她今天生理期第一天。
然而,刚跨出大门,陆逸深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他追出去算什么?
倪子衿的几句话就能让他完全不责怪她往曹华恩脸上泼咖啡的事了么?
倪子衿或许是有她的不得已,但他陆逸深也有他自己的角度和立场。
这件事,扪心自答,他是真的不能一点都不介意。
陆逸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烦躁不堪。
似乎从倪子衿回来开始,他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平静过。
就算倪子衿不闹出什么动静,他也没法平静。
大概一个小时后,文茵打来电话,说倪子衿去了她那儿。
挂完电话后,陆逸深将身体靠在沙发的靠背上。
他开始怀疑和倪子衿领证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
江城有一座寺庙,叫灵隐寺。
听说这寺庙的住持解签特别准,很多外地的人都慕名而来,只为求住持解一支签。
倪子衿硬拉着陆逸深去灵隐寺求他们两人的姻缘,那天人特别多,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轮到倪子衿。
在寺院的小和尚的引领下,倪子衿抽了一支扦,然后拿到一旁的签文房去让住持解签。
住持接过倪子衿的扦,仅仅看了一眼,都没有去给倪子衿找签文,就问道:“你和他是情侣?”
“对,我们是情侣!”
倪子衿兴奋的点头,心说别人还真是没有说错,这个住持真的很神。
“苦命鸳鸯。”
然而,住持的这话让倪子衿的笑蓦地僵住了。
倪子衿两只手紧紧的捏着衣服的下摆,过了好半晌,语气很不好的冲着住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