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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本是来看这未来儿媳的,她生得极美,此刻因喝了些酒,两颊熏得红艳艳的,更显媚态。
大抵是晕乎乎的,沈青枝甚至是连坐都坐不稳,眼皮开始发?沉。
裴夫人见状,眉头皱了皱,纤长的手指轻叩沈青枝面前的木桌,厉声说道,“女儿家在外饮酒不免失了礼数,沈四姑娘日后还是莫在外面饮酒。”
沈青枝抬眸,嘴唇嘟起,满脸不悦,“夫人是何人,管得这么多?我爱喝酒,偏还要喝更多!”
说着她直接是端起桌上的酒壶朝嘴里灌去?。
冬葵连阻止都未来得及。
萧木木不懂事儿,忙在旁边乐呵呵地鼓掌,“小娘娘好气魄,再来一壶酒!再来一壶!”
裴夫人气得脸色发?黑,她还未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姑娘。
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脾性倒是不小。
真?不知道她那?好儿怎么偏偏看上这般骄纵的姑娘!
和?那?娇俏玲珑的傅二姑娘简直不能比!
那?傅家二姑娘头上还有个大姑娘,也没像这沈四姑娘这般骄纵无礼!
实在是令人感到窒息!
这边的动?静,到底是惊动?了那?厢的首辅大人,他挥挥手喊来小厮,给了他些银子,沉声道,“喊那?仙子过来。”
那?小厮忙收了这大人物给的赏钱,屁颠屁颠地跑到沈青枝身边,鞠着身,双手恭着,轻言道,“仙子,首辅有请。”
沈青枝听见这称谓,那?本就绯红的脸愈加红润。
她忙着牵着萧木木,往男人那?边走去?。
一路上,可没少收货异样的目光。
起码,那?裴夫人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江聿修喊来姑娘,也未说些什?么,两人离得近,彼此间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小姑娘闻见他身上的鹅梨果清香便忍不住软了身子。
“过来坐。”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沈青枝点点头,到他那?坐下,甫坐下那?人便问道,“喝酒了?”
“嗯。”小姑娘又点点头。
男人轻笑?一声,“想不想出去?转转?”
“嗯。”再次点头。
大庭广众之下,无数双瞩目的视线里,男人直接拉着小姑娘纤细的皓腕离开了宴席。
跟在身后的还有冬葵和?萧木木、白苏,三人。
倒也是没惹来非议。
且,谁敢去?说那?首辅大人呢,那?舌头还要不要了?
***
到了园林石拱大门处,白苏陪着冬葵将萧木木送了回去?。
而那?首辅直接拐着姑娘去?了一大片草地上躺下。
四下无人,天?色黑暗,夏夜里,只听见几声蝉鸣声。
淡淡的酒香混着花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让人的脑袋更昏了。
男人双手背在脑后,抬眸静静看着天?空,黑云布满天?空,只有几颗星星在徐徐发?亮。
沈青枝躺在他身边,纤细修长的手落在草地上,雪白在黑夜里尤为亮眼。
喧嚣声音渐渐隐去?,她终于寻找了一丝清净。
这样的日子不常有,素常她都是在忙在兰时序,近日来,托这人的福,她休憩了都有些懒了。
头脑昏昏沉沉的,沈青枝雪白的手腕轻轻抬起,搁在了男人坚实滚烫的胸口?处。
“大人,替枝枝捏捏手好不好?”小姑娘纤细美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蝉鸣声为背景,听得人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不是要避嫌的吗?”
男人圈住她纤细的手腕,炙热的温度贴着她的肌肤,沈青枝觉得她的手都要被融化?了。
“可是,枝枝手疼,午时被大人压得好疼,大人总要负责吧?”她缠绵娇柔的尾音在黑夜里,纤长的藕臂在他身上随意作乱,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草地,雪白的小脸,殷红的红唇,绵绵起伏的雪峰,一切的一切尤为诱人。
“枝枝要吾怎么负责?”江聿修喉结滚动?,他一手拉着那?姑娘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抱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紧靠在一起,沈青枝一下子酒气去?了不少,借着璀璨星光,双眼迷离地落在他那?张隽美清冷的脸上,咽了咽口?水。
她伸手描绘着男人出挑的容颜,红舌舔了舔唇瓣。
心里头百般思绪浮过。
从前她被种?种?规章束缚,此刻不免被月光所诱惑,她眸光暗了暗,双臂忍不住绕上他的腰。
那?双美丽妖娆的狐狸眼,被一层雾气染上,朦胧妩媚。
“大人,枝枝怎敢要您负责,自是妄念。。。。。。您还是。。。。。。”话还未说完,身子便被人搂住,整个地将她压在了草地上。
“沈青枝。”
他第一次喊了她的全?名。
“吾要你负责。”
他是这样回答的。
下一秒,灼热的呼吸覆盖上她的。
凉凉夜色里,沈青枝被他亲得头发?凌乱,偏生这人还一副慵懒矜贵的样。
她皱着眉,扯着他的衣襟,将手伸进那?雪白温热,坚实有力的胸膛。
她能感受到手下的纹理清晰,以及健硕的肌肉线条。
还有那?猛烈的心跳。
这人一向是清心寡欲,她还未见过这衣裳下的肌肤。
但却?知晓,定?是令人窒息的精致。
她随手在那?胸口?处捏了捏。
便见那?人那?双清冷的眸子立马灼热起来。
连带着整个人都燃起一身火来。
沈青枝得逞地笑?了笑?。
下一秒,作乱的双手被人握住,抵在草地上,他的薄唇落在她耳边,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枝枝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对她一向温柔,竟是连安抚都是让人心痒难耐的,像是在安抚着雪白的猫儿。
最?后,沈青枝是哭着在他怀里睡着的。
不过,小姑娘头发?乱了,那?男人却?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她连他的腰封都未能碰到。
***
两人回到府中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了。
沈青枝全?身软绵绵的,昏昏欲睡,是被他抱回来了。
甚至她连掀开眼帘的力气都没了。
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沈青枝脑袋一片空白,她只记得昨夜自己喝了杯酒,然后裴夫人来了,就断片了。
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她起床时,刚落地便觉得腿一阵酸痛,除此之外,她的手也酸痛酸痛的。
莫非她喝了酒和?人打起来了?
冬葵见了她,忙给她递来杯茶水,眼睛都不敢落在她身上,“小姐,喝水。”
沈青枝接过茶水,很奇怪地盯着她,“冬葵,你今日怎这般奇怪?”
“大抵是太累了。”冬葵说完便去?衣匣子里拿了件青色长襟圆领衫和?棉质淡黄色长裙过来,“小姐,今儿个穿这套吧?”
沈青枝看了眼,点点头,“好。”
沈青枝有些宿醉,脑子还一直转不过来了,连带着洗漱、穿衣都是借冬葵之手。
换衣时,她看了眼那?棉质长襟,皱了一下眉,“冬葵,帮我将那?茶色抹胸内衬拿来,我想穿在里头。”
冬葵愣了愣,忙转身去?拿内衬。
沈青枝得了空,便在桌前坐下,铜镜里的姑娘明眸皓齿,一双狐狸眼熠熠生辉,美得不可方物。
她羞涩一笑?。
垂眸间,那?余光却?是瞥见自己那?雪白锁骨处的红痕。
那?暗昧的痕迹可不像是被抓的。
倒像是被吸的。
她吓了一跳,低头间,发?现自己的脚背上竟也有了一模一样的红痕。
脑子里轰然大乱。
隐隐约约她仿佛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身上的温度,还有那?双手缠绵的酥麻。
她吓了一跳。
有些记忆涌了上来,她看见黑暗的草地里,她趴在那?人身上,与他对视的心悸。
又想起被他压着时,她破碎的娇吟和?那?被他紧握在手里,颤抖的美腿。
沈青枝红了脸,倏然崩溃。
她竟这般大胆……
还让他替她揉手?
第37章
换了衣;沈青枝这头还是有些疼。
她在冬葵的搀扶下去了前厅,齐嬷嬷恰好送来了醒酒汤,萧木木跟在她后面;手里拿着宣纸,正喋喋不休让齐嬷嬷给她看看画。
齐嬷嬷忙着布菜;没空搭理她,萧木木有?些不悦,垂头丧气地嘟囔着嘴。
见沈青枝来了,她忙眼睛亮了亮,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小娘娘!”
沈青枝在贵妃椅上坐下,揉了揉眉;挑眉看了看眼睛眨巴眨巴的萧木木笑了下,“木木,来;小娘娘帮你?看看。”
两人围着这幅实在是说不上出色的画聊了会儿?,沈青枝画艺精湛,指点了她一番。
小丫头开心极了,忙将那宣纸卷了起来塞到?沈青枝手里;“小娘娘,您可?真是木木的伯乐呀!”
沈青枝将那画交给了冬葵,便拉着小丫头的手又絮絮叨叨一番。
片刻,两人用膳时,且听冬葵喊了一声“大人”,沈青枝脸色瞬间染上一抹绯红。
“小娘娘;你?抓得木木疼了……”小丫头疼得将手从沈青枝手中抽了出来,小小的脸皱成一团。
沈青枝忙抬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呼呼;那小丫头才眉开眼笑起来。
“伯伯!”萧木木转眼见了踏进屋子里,隽美清冷,沉稳霸气的男人,忙叫了声。
男人轻声“嗯”了声,便将视线落在正垂着眸子,小脸绯红的沈青枝。
他走至她身边自然?地坐下,修长的手指碰了碰那纯白骨瓷,白皙的手指和那骨瓷竟有?着不相上下的莹润。
沈青枝不小心瞄到?那修长雪白的手指,脸倏然?间红到?发?烫。
明朗清新的夜风,温温柔柔的呢喃,修长纤细的手指,潺潺流动的水声。
一切的隐秘,都?随着那晚微凉的清风,飘散开来。
沈青枝搅着衣裳,愈发?觉得不自在,她恨不得消失在此处。
她昨夜定是昏了头脑,竟那般缠着他。
夜色温柔,他的动作也?愈发?温柔。
似是皎月倒映在湖面,轻轻柔柔,虽清冷,但却温和,似高不可?攀,却近在咫尺。
“待至用了早膳,将这醒酒汤喝了。”
磁性低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沈青枝忙从那个微风浮躁的夜晚里醒了过来。
“好。”她轻声应了下。
气氛陷入沉寂。
“身子好些了吗?”他接过齐嬷嬷递来的白粥,随口问了下身旁脸红耳热的小姑娘。
“自是好些了,谢谢大人的关心。”她用公筷夹了块藕饼放进男人碗中,“大人吃藕。”
男人拿着白粥的手一僵,将那白粥放在桌上,他沉着眸子看着她,“吾很丑?”
沈青枝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摆手摇头,“不是,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吾丑,枝枝昨夜那般迷恋这脸和身子,枝枝莫非喜欢这丑?”他挑挑眉,满脸算计得逞的笑容。
沈青枝从前便知晓这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却还是甚少见到?他如此明晃晃的算计。
他生得俊,这般算计得逞竟也?平添了几?分?桀骜不驯。
很难想象,这等姿容在弱冠之年是该是如何的飒爽!
听说,这人早些年去过边关,拿着刀剑上过战场,也?曾夜宿沙漠,与骆驼骏马日夜相伴。
这人的过去满是自由?与豪爽。
不知……在那寂寞孤独的夜里,他身边是否有?佳人相伴?
思及此,沈青枝的心里头划过一丝疼痛。
像是有?人拿着把刀在捅着她的胸口,她竟喘不过来气来。
“嗯?怎又走神了?”
男人及时将她唤了回?来。
沈青枝从恐惧惊慌里醒了过来,额头竟出了不少汗,她忙红着脸,端起白瓷碗喝了口粥。
“大人,切勿拿奴家开玩笑。”她放下碗,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莹润的泪花自那羽睫上滴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了梨花木桌上。
“咋还哭上了?”男人忙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又擦了擦额角的香汗。
沈青枝无措地摇摇头,委屈巴巴地低着头不语。
她也?不知怎了,倏然?间无尽的悲伤绝望涌上心头,压得她快喘不上气了。
她突然?渴望一个拥抱,一个更深的拥抱,将她一切的悲伤难过全都?融化在这个怀抱里。
“不哭,吾不那么说了。”男人见她落泪,忙揽过她的肩膀将人带到?怀中。
看见这幕,齐嬷嬷忙将萧木木抱走了,屋子里几?个侍奉左右的婢女也?被喊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一片寂静。
“大人,奴家是您甥媳,您照顾奴家也?不能这般照顾。”她颤着长睫,视线落在他揽着她肩膀的长臂上。
离得近,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姑娘愈发?委屈了,可?她知晓自己这身份,人家未来妻子可?是正一品官员的千金。
是号称第一美人,且知书?达理,端庄大气的上京贵女。
她算什么,只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
且他昨日也?未真的碰了她,大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