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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没事。”忍下一波痛楚,伊黙扯着唇角安慰着顾泽琛:“真的不疼,我刚刚骗你呢,谁让你要走的。”
伊黙说的轻巧,可惜苍白到透明的脸色还有鬓角渗出来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
顾泽琛不敢再动,僵硬着身体坐了下来,将伊黙鬓角的头发掖到耳后,轻柔的仿佛对方是只要一碰就会碎一般。
伊黙凝望着顾泽琛,清楚的感觉到的身体的不适让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太好。
尤其是身后那个部位,更是一下一下的火辣辣的胀痛着,撕扯着,连带着整个身体,整个神经都紧绷着难受。
“哥!”伊黙蜷缩了一下手臂,顾泽琛不敢再用力,只好顺着伊黙的力道伸长了臂膀。
伊黙抱着顾泽琛的手臂,温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对方眼底的青色让他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天,只是醒醒睡睡,浮浮沉沉当中,每一次能够记忆起来的都是顾泽琛忙碌的身影,都是对方憔悴,挂心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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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陪我再睡会儿。”伊黙疲惫的闭了闭双眸,倔犟而坚持,清楚准确的抓着对方的软肋,不容许出现丁点的拒绝:“哥,好冷,你抱抱我好吗?”
一听伊黙说冷,再看对方一脸哀求的可怜兮兮的样子,顾泽琛还有什么拒绝的思虑,掀开被子,接着就躺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顾泽琛僵硬着身体,唯恐一个不察碰到对方的伤处,小心谨慎的样子让伊黙忍不住的叹息,如今两个人已经有了亲密的接触,他的琛哥哥怎么还如此的纯情呢。
“哥,我冷,你抱抱我。”伊黙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顾泽琛,水润润的眸子像是小鹿的眼睛一样的深邃,漆黑,深深的吸引着顾泽琛。
拒绝,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选择。
顾泽琛小心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伊黙身上的热度,心里一惊,抬手摸向对方的额头,手心的温度是如此的灼热,高烧并没有退下去。
怎么办?
顾泽琛着急,不等起身,就被伊黙给拉住了:“哥,我没事,你身上凉,正好给我降温。”
顾泽琛不明白,身为一个医学生的伊黙是明白的,他现在的温度虽然还是有些高,不过却已经在逐渐的下降了,要是一下子降下来反而不好。
身体的炎症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这段时间会高烧也是正常的现象,正好可以消灭这些引发炎症的病毒和细菌,要是一下降到了正常,反而对以后的身体机制非常不利。
顾泽琛还是担心,他想要去找医生问问清楚,明明人已经醒了,为什么高烧还是退不下去,不是说醒了就没事了吗?
“哥,真的没事。”伊黙小心的拉着顾泽琛的衣领,不让对方起身,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让顾泽琛躺下来陪着自己休息一会儿,又怎么会让对方起来呢。
真的没事?顾泽琛皱着眉头,紧张的抿着唇,满脸都是担心。
“嗯!”毕竟刚刚醒来,伊黙没有多少力气,伸手牢牢的抱紧了顾泽琛,将脸贴在对方的心口位置,像一只小猫一样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闭上了眼睛:“哥,别动,疼!”
一声“疼”让顾泽琛心酸,绷紧了身体,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柔顺的发丝带着洗发水的清香钻进鼻子里,很好闻。
听着胸前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顾泽琛才恍然伊黙已经睡着了,整理了一下被子,确定将伊黙盖住了之后,顾泽琛抬手揽过伊黙,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顾泽琛睡得很沉,这是他三天以来睡得最长的一段时间,是这三天以来,睡得最安慰的一个觉。
听到顾泽琛平缓的呼吸声,感觉到身边人身体的放松,伊黙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眸子眨巴了几下,钻到顾泽琛的怀里,沉沉睡去。
门口,已经看了半晌的泽林扭转了视线,对着身边的苗慧慧说:“看到了吧,他们之间,不是别人能够插的进去的。”
之前是顾泽琛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者说是不敢去接受这段感情才会让两个人之间出现裂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顾泽琛的心里始终是有着伊黙的,不同于以往的是,现在的他已经明确的接受了这份感情。
“那又怎么样,两个男人在一起,注定是没有结局的。”苗慧慧不死心,杏核眼迸射出仇恨的目光:“要不是你将人送过来,顾泽琛现在就应该是我的。”
她想的很清楚,只要自己爬上了顾泽琛的床,到时候,再说自己怀孕了,和对方结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她算得到开头,却没有算对结尾。
苦心经营的一切,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不甘心。
这一切明明都是她的,凭什么让伊黙捡了便宜?
“泽少,我们明明说好的,要一起动手,你这是什么意思?”苗慧慧瞪着泽林,要不是这个人临时反悔,现在躺在顾泽琛怀里的人就是她了,又怎么会轮得到伊黙。
“我什么意思?”泽林不怒反笑,看着苗慧慧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是你自己将事情搞砸的,现在反过头来怪在我的头上,你觉得合适吗?”
要说责任,是,他们两个人都有责任,他的责任不过是临阵逃脱,最后反悔没有要了伊黙,反而将人送到了顾泽琛的面前而已。
但是苗慧慧呢,给顾泽琛用了药,却无能将人留下,任由对方从宴会席上离开,要不是遇到一个好心的司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顾泽琛遇到的不是一个好心肠的司机怎么办,要是他被医院的医生误诊为其他的病症了怎么办?要是没有伊黙,有了其他的不应该出现的人的话,那又应该怎么办?”
泽林一连串的问题让苗慧慧结舌,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从本心里说,她拒绝这样的设想,毕竟,这一切都和她原本的想法背道而驰。
“别和我说这些没有发生的事情,要不是你将伊黙送来,我自然有办法解决!”苗慧慧说的笃定,现在的她不要说得到顾泽琛了,就是连多说一句话,对方都听不进去。
“是吗?”泽林冷笑,凌厉的眸子看的苗慧慧心生怯意,却又梗着脖子,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自然。”
“呵呵!”泽林讪然讥嘲:“你的办法就是自荐枕席?”不等苗慧慧说话,泽林毫不留情的揭着对方的伤疤:“就算是如此,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爬上床再说。”
泽林上下打量着苗慧慧,摇着头,啧啧出声:“除了性别之外,我还真的看不出你有一点比不上伊黙的地方。”
要说之前,他也是不甘心的,可是,这几天的经历让泽林明白,就算是自己当初没有放手,趁人之危的要了伊黙的话,得到的结果,也未必就能如他心愿。
回想着这几天伊黙的作为,泽林深受感动,一个人能够为了另一个人做到如此程度,要不是因为深入到骨髓般的爱,是不可能做到的。
回想着伊黙强忍着痛楚安慰顾泽琛的情景,泽林知道,自己输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
幸好,他悬崖勒马,幸好,他还没有做出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情来,幸好,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唯一的抱歉,大概就是给伊黙下药,给了苗慧慧对顾泽琛动手的借口和机会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苗慧慧不死心,泽林也是无奈,毕竟脑袋长在别人身上,他也不能扒拉开看看里面到底为什么这么想不是。
况且他之前也是和苗慧慧一样的想法,以为自己才是最合适对方的那一个人,以为只有自己才能给对方幸福,以为对方只有跟了自己才会得到美满的生活,只是现在的他,想明白了,而苗慧慧还没有。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一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除了当事人,谁也不能说某个人是幸福的,某个人是不幸的。
在有些人眼里看到的别人的幸福不一定就是幸福,在某些人心中以为的某种生活而引发的幸福,对于当事人来说,或许真的一点都不幸福。
泽林深深的看了苗慧慧一眼,一向能言善辩的他有些词穷,唯有希望苗慧慧能早日看清事实,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懊悔的事情来。
“苗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意气用事,做出一些追悔莫及的事情来。”苗慧慧一直盯着房间里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听到泽林说什么,双手紧握成拳,桀骜的双眸眯着,算计着。
泽林看了苗慧慧一眼,扭过头对着身后不远处的助理招了招手,在助理走近的时候,低头吩咐着:“找人盯着点,有什么问题立刻通知我。”
按照苗慧慧的个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事情有一半是因他而起,现在就让他负责到底吧。
伊黙和顾泽琛,一个身体伤重未愈,一个就像是温柔的好好先生一样,从来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恐怕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是坏人,谁是需要提防的人。
这个坏人,就让他来好了。
“好的!”助理点头,看着苗慧慧一眼,接着扭头走开。
“走吧,苗小姐,这里是医院,你不会现在就想冲进去吧。”不要说他不允许,就是医院的规整制度也不会允许,看着一边走过来的周通,泽林轻笑:“周医生?”
“嗯,你们怎么在这?”周通深深的看着苗慧慧一眼,这个女人的眼神凌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于之辈,想到病房里的两个人,周通多了一个心思:“现在是非探视时间,还请两位离开。”
泽林讪讪的抽着嘴角,他这次的作为是真的将周通给得罪了。
谁知道他竟然收了伊黙为徒呢,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闹的现在对方就是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自己,泽林无奈的叹息:“苗小姐,走吧。”
这人就是一个不定时的因素,还是一起拉着离开的好。
“哼!”苗慧慧冷哼,白了泽林一眼,扭头看向周通,无奈对方根本就不看她,就在她张口想要询问相关事宜的时候,对方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苗慧慧摸着差点被碰到的鼻尖,咬碎着一口银牙,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光明长大的进去,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有资格,能陪在顾泽琛身边的那个人,是她,也只能是她。
周通一进门,伊黙就醒了:“老师!?”
“嗯,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我是你老师啊。”周通心疼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徒弟一张苍白的小脸,检查着输液管,确定无事之后,在床边站住了身形。
“臭小子,别仗着年轻就胡作非为,等到老了,有你受的。”
伊黙笑着,伸手给顾泽琛盖了盖被子,自己撑着坐直了身体:“老师,我没事。”
温柔的视线落在顾泽琛沉睡的容颜上,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倒是顾泽琛,比较的让他放心不下:“老师,你给我哥检查一下吧,那种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想到那晚顾泽琛的疯狂,伊黙至今心有余悸,不是不喜欢和心爱之人亲密接触,不是抵触自己的身体被肆意的凌虐和伤害,他担心的,只是对方的身体会不会有损伤。
周通白了伊黙一眼,言语中夹杂着无尽的调侃:“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的种子,也罢,我就告诉实话吧。”
周通的话让伊黙紧张起来,周通的神情让伊黙不安起来,情急之下支起的身体牵扯到身后的伤痛,让他忍不住蹙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周通心口一紧,急忙扶住伊黙的身体,让人躺平:“臭小子,知道自己伤的多重吗,还乱动,不要命了。”
男人的那处本来就不是天生的承受的地方,尤其是那一晚,没有经过充分的事先处理不说,又是在顾泽琛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进行的。
撕裂的伤口都已经延伸到身体内部,连带着整个直肠都是血痕累累,惨不忍睹的。
这才几天啊,这人就这样不爱惜自己,要是愈合不好,以后有的罪受。
伊黙惨笑,忍着这一波剧痛过去,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说话的声音都失去了往日的铿锵,软弱而无力,间断而沙哑:“我没事,您快告诉我,那个药物到底有没有影响?”
被伊黙追的无奈,周通连连叹息,真是欠了他们的:“行了,你别再动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有了周通的保证,伊黙果然不再动,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周通,大有一副只要对方一时不说,他就盯着一时,一世不说,他就盯着一世的架势。
“只要解除了药效,对身体没什么后遗症。”看着伊黙逐渐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