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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好了,我们也跟着学习学习。”
检查到最后,说话都激动了,直言国外的大夫也没这样的本事。
杨啸他们早在之前就把贺堂从小到大都给查清楚了,除却没查到贺堂私下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大面上的经历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些年贺堂瞧着有些瘦弱,但事实上身体还不错,也就下乡之前病了一场,其他时间发烧咳嗽都少有。
其实杨啸都怀疑贺堂下乡前病的那一场是装的。
因为那段时间的知青们为了不下乡,可没少想那些歪门邪道,有狠心的甚至故意摔断腿,宁可当瘸子都不下乡,而贺堂呢,说是病了,实际上也就是躺在房间里不见人,甚至连医院都没怎么去,只有那个医疗站的大夫过来挂了几天营养水。
所以……身体那么好的贺堂,怎么可能是个病秧子呢?
可那医生也是个名医,杏林世家出身,当初那样的环境也没受到波及,还是专门给领导调养身体的负责人,要说医术不好也是不可能。
两厢这么一对比,再结合杨啸之前的话,这下子连领导都觉得不对劲了。
当即也顾不得贺堂什么情况了,连夜就把人送西山监狱去了。
那里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重大犯人,也是秘密审讯的地方,那边也有狱医,给贺堂检查过后,还是维持原来的检查结果,那就是贺堂的五脏六腑都很脆弱,甚至如同婴儿级别的,米饭粮油都能伤到他,只能喝液体,为了维持身体情况,最好能喝奶粉。
这样就真和小婴儿一样了。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他可还什么都没供出来呢。
于是只能一罐头一罐头的麦乳精加奶粉往西山监狱里送,这成年人的需求比孩子大多了,一天喝五顿,一顿一大碗,喝完了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把审问的人给气的要死。
贺堂咬着牙不开口,只好找杨啸过去,毕竟当初贺堂堵杨啸,肯定是有缘由的,万一看见杨啸愿意开口呢?
于是杨啸就去了。
贺堂喝了好几天麦乳精才算是缓过神来,看见杨啸就冷笑一声:“在见到黎善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黎善……
杨啸依旧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非见黎善不可?”
贺堂却闭上眼睛一句都不肯说。
……
“所以我只好上报,领导经过讨论后,还是决定让你出面见一面。”
说到这里,杨啸也觉得有些对不住黎善,毕竟是他们没办法撬开贺堂的嘴,才连累黎善这个苦主,据杨啸说,这位黎善同志为了躲避贺堂,已经带着全家搬到医学培训基地里住着了。
人家家里是独门独院,到训练基地只能住里外间,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委屈。
黎善理了理头发:“见一面也好,正好我也好奇,他这些年追着我不放到底是为什么?”
尤其上辈子,她还以为贺堂死了。
总得叫她做个明白鬼。
“咱们走吧,早去早回。”黎善收拾好自己,便招呼杨啸一声。
“那行,咱们现在就走。”
杨啸说着,还不忘安抚苏卫清:“你放心,就算我自己出事,也将小黎安安全全地送回来。”
审讯室里不可能只有黎善一个人,且不说他不放心,那些审问员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黎善出了训练基地,就发现路边停靠着一辆军用汽车,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都坐着俩军人同志,黎善和杨啸则坐在了后座,这样的保护力量,要么杨啸高升,要么怕半路有人劫道。
黎善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只是沉默地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黎善透过车窗看见苏卫清抱着苏小楼,脸色难看的看着她渐渐离去,心里头不由酸酸的,明明只是去协助审问,偏偏叫她看出了‘负心妻抛夫弃女上大奔’的感觉来,尤其苏小楼那要哭不哭的表情,叫黎善都忍不住想喊停车,冲下去将人带着一起去了。
好在,理智阻止了她的过度联想。
车子一路往西行,开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才到了西山监狱。
那边环境确实幽静,周边别说镇子了,就连村庄都很少,少有的几个村落也不是富裕村,地质不好,粮食产出少,村支书干脆鼓动全村养猪,这些猪也没有个正经猪圈,就是散养,猪粪落到地里还能肥地,所以车过来后,黎善就看到好多好多猪。
开车的军人同志很有经验,方向盘左拐右拐地绕过那些猪。
杨啸见黎善脸色怪异,不由解释道:“别小看这些猪,肉都是顶级的,特供给外宾酒店的。”
黎善僵硬地点点头。
能不好吃么?
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跑山猪,肉质极美的那种。
“等事情结束,我去村里帮你买一头猪,回家你给做个全猪宴,咱们去去晦气。”杨啸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唇,显然也是想念黎善的手艺了。
顶级的食材加上顶级的手艺,杨啸都不敢想那红烧肉该有多好吃。
黎善则有些意外:“不是特供给外宾酒店么?咱们能买到?”
“能啊,村里都是有损耗的,再说人家年底也得分年猪的,到时候以单位的名义买就是了,再说最近政策也有些松了,没见农民同志都敢挑着胆子去菜市场卖菜了么?”
以前只有大队才能拉着板车去菜市场,还得有公派证明,证明他们是以大队的名义售卖。
“那行,你负责买,到时候给你们好好做一顿压压惊。”
尤其是杨啸,顶着苏卫清的身份挨了一顿打。
杨啸顿时笑了。
那傻样惹得前面两个军人同志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都觉得杨啸这劲儿有点没眼看。
车子缓缓进了西山监狱,杨啸把黎善安排在等候室等着,他先进去报告,大约十分钟后,杨啸回来了:“等急了把。”
“没有。”黎善摇摇头。
“咱们赶紧进去吧。”说着杨啸忧心的蹙眉,语气也多了几分郁闷:“那贺堂身体又差了,再这么磨蹭下去,人都要死了。”
原来刚刚贺堂又一次昏迷了。
明明麦乳精和奶粉就没断过,还给炖了无油的鱼汤,可贺堂的身体就跟个筛子似得,眼看着就不行了,为此领导发了好大的火。
可对于审讯员来说也难啊,这人现在就是个纸糊的灯笼,万般的手段也不敢用啊。
人家压根不在乎自己的爹妈,在得知爹妈被抓住的时候,表情连一丝波动都没有,甚至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嗤,显然对父母还心存不满呢。
随着黎善越来越靠近审讯室。
贺堂脑子里几天不吱声的系统也仿佛突然活过来了似得:【黎善来了。】
贺堂眼睛动了动,却没睁开,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了。
【你还有一枚金色的药丸,现在吃下去。】
贺堂愣了一下:【我的药瓶已经被收走了。】
他在进来的那天,那颗装了金色小药丸的药瓶就被收走了,说不定那金色药丸都被研究了多少回了,在逃开首都大学的那段时间,他早就将其他的普通药丸给吃完了,这会儿系统让他吃金色药丸,这不是开玩笑么?
【我已经取回来了,放在牛奶里,你喝掉就行。】
药丸是系统赋予的能量,本质还是普通得止痛药,系统只需要将能量从药丸上转移到其它地方就行,这会儿就被转移到了贺堂旁边的牛奶里。
贺堂愣了一下,立刻睁开眼睛,要求喝牛奶。
狱警端着碗,小心翼翼地喂贺堂喝牛奶,眼圈却红了,不知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呢,这人一天三顿喝牛奶,吃麦乳精,居然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真是将好东西都给糟蹋了。
【等会儿你要求黎善靠近点,我就能立即吞噬她身上的系统。】
贺堂喝奶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大口吞咽了起来:【你得了那个系统,真的能把我送出国么?】
【当然可以,到时候给你换一具健康的身体。】
贺堂愣了一下,虽然不情愿,却也知道这具身体早就该死了,换一具身体也好,只要魂魄是他自己就行,但是:【我要个外国人身体。】
外国人又高又壮,一看寿命就很长。
【行行行。】系统有些不耐烦。
喝完了牛奶,贺堂的精神奇迹般的好了起来,甚至能坐起身子了,也就短短的一瞬功夫,就有了改变,审讯员都吓了一跳,刚转身想要喊人,结果就看见审讯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先进来的是杨啸。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穿蓝色工装,梳辫子头的年轻女同志。
“杨哥,刚刚……”
审讯员立刻想上前报告贺堂的情况,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刚刚还半死不活的贺堂猛然站起身来,朝着黎善就猛扑了过去,杨啸立刻阻拦,黎善也赶紧避开身子。
可纵然这样,黎善的胳膊还是被抓到了。
贺堂这会儿也顾不得被人发现了,扯着嗓子就大喊道:“快吞了她的系统——”
而他脑海里的系统也疯了——
【她的身上没有系统!!!!!!】
【??作者有话说】
系统:【为什么????到底哪里搞错了!!!!】
第152章 审讯
◎如果说上辈子贺堂也是因为系统而害死她的话,那也太不走运了◎
“系统?什么系统?”
杨啸敏锐地察觉到了贺堂话里的破绽; 这还是第一次从贺堂嘴里听到除却‘黎善’之外的名词,之前的贺堂就像那个祥林嫂似得,任谁来审问; 他的回答都是:“我要见黎善。”
搞得杨啸很是火大。
黎善听到系统俩字也懵了; 不过她反应很快; 毕竟贺堂的手劲儿很大,捏着她的胳膊,疼痛瞬间让她扯着嗓子惨叫一声。
杨啸一听这声音,下意识地抬手就砸向贺堂的手臂。
“啊——”
贺堂吃痛松手。
其实也因为太震惊了,以至于那股劲儿都卸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身上没有系统?”贺堂已经顾不得被人发现他的秘密了,他这会儿已经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
若是黎善身上没有系统,他的系统就得不到能量补足,就没有办法帮他找到外国人的身体; 他也就没有办法改头换面去过好日子; 而是只能在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里面; 面对国家的审查,最终死去……
【我怎么知道!】
系统也很慌啊。
它在叛逃的时候,明明看见黎善那金色的名字高居榜首; 那个负责黎善的养崽系统,还在网络直播上讲话; 说当初它慧眼识珠,千挑万选选择了黎善,事实证明黎善确实不负它所望; 成功毕业,虽然不是每一次任务都拿满分; 但至少都拿到了优秀分。
那时候它的第十八任宿主刚因为在任务世界杀了任务对象而被判处□□。
为了防止自己进入小黑屋关押一个世纪; 它直接选择叛逃; 进入黎善的原生世界,挑选了濒死的贺堂做宿主,只为吞噬黎善的系统,拿到系统编号,改头换面,从头开始。
可现在呢?
谁能来告诉它,为什么黎善身上没!有!系!统!
它们系统只能出身自带或者死后绑定,为了培养系统与宿主的感情,一般系统都会选择从胚胎时期就跟随宿主,一直到宿主死后,才会真正的开始做任务,可现在黎善身上没有系统,也就是说,那个该死的养崽系统骗了它,它压根就没有陪着黎善出生长大,而是在黎善死后才绑定的!
黎善捂着胳膊,有些痛苦的被杨啸扶着,脸上满是惊疑不定:“他,他怎么了?系统是什么?”她看向杨啸,似乎在等待他帮忙解释。
可杨啸哪里知道啊。
他只是个普通的调查员而已,哪里知道什么系统,而且……
他凝目看着神色癫狂,却一点儿事没有,甚至面色红润的贺堂,眉头不由蹙起来:“他这副样子,瞧着是不是身体好了?”
“是啊,我瞧着也像。”
也被吓到一直没说话的审讯员连连点头。
“那还等什么?”杨啸声音一利:“赶紧审问啊!”
趁着现在还能动弹,赶紧将能问的问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审讯员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个人一起上,直接将贺堂扣了下来,转身就压在了铁椅子上,手脚都用铁铐子铐上,这是防止他自杀用的。
贺堂竟然一点儿都没挣扎地被架上了铁椅子。
审讯员拉扯的时候,甚至有些意外。
要知道之前的贺堂可都是非暴力不合作呢,那时候他们拉一下他的胳膊,都害怕把贺堂脆弱的胳膊给扯断了,可这会儿贺堂虽然没挣扎,但下意识地用力还是将审讯员给扯了一趔趄。
“老实点!”审讯员有些恼怒。
这周围还有陌生的女同志看着呢,这一趔趄实在是太有碍形象了。
贺堂被铐上了铁椅子,神情有些呆滞,显然刚刚遭遇了重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