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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就意味着如果姜言真的要整她，要顾及其他女生的前途和影响。
但是这种人渣，在节目里强取豪夺，无视法度，不知道还毁了多少女生，要放过他？不可能的。
“赵总？呵，死性不改。”
赵广进她曾经在一次庆功宴上见过一面，见一面就让人恶心得不行的人渣，姜言依稀还记得这个男人当初觊觎她的眼神。
她拍了拍顾子蝶的肩膀，细声安慰道：“你先进去吧，等会儿还要上台去安慰一会梁婷。”
顾子蝶点头，转身进了休息室。
姜言靠在窗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姜总，又有活了？”电话那头的三十似乎心情不错。
姜言依稀记得前段时间他爆了个影后的料双方和他调和赚了不少，但是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我要最快的时间，拿到赵广进的料。”
“赵广进？光影老总？”
姜言没什么耐心，语气有些急躁：“他在闪光少女里对很多女生进行骚扰，他应该还有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的罪，一起查了，先爆出去再交给警方。”
“骚扰？就是我想的那种？”
姜言嗯了一声，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愤怒。
“我靠，这个人渣，等着。”
三十迅速挂断了电话，姜言想了一会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姜晴接到妹妹电话时有点惊讶。
“妹妹？”
“姐，帮个忙。”
姜晴好奇道，什么事能让姜言主动找她帮忙。
“什么事，说吧。”
“光影的赵总，以前对我眼神骚扰，太恶心了，有没有办法压一下，最近会有他的料爆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姜晴轻蔑的一声，“就这？你要想要，姐姐把光影买下来给你。”
“脏人的公司，我不要。”
“行，妹妹都开口了我这个做姐姐肯定要满足了。”
听着姜晴的话，她心里总算舒服点了。当她准备挂断的时候，姜晴又问了一句：“顾川对你好吗？”
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让姜言心里一下软了下来。
“很好，有时间帮我和哥哥问声好。”
第91章 公道
“接下来请上我们彩虹夜的演唱小组。”
主持人在台上眉目飞扬，台下的掌声不断，姜言带着顾子蝶她们往台上走去，梁婷因为刚刚哭过所以眼睛微红。
看着就惹人怜惜，不知道台下是谁的粉丝大喊了一句。
“梁婷别哭！”
梁婷愣了一下，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立马收回了情绪。
主持人上前来解释道，“因为刚刚节目组的失误导致刚刚中断了一下伴奏，所以造成了一点点表演的失误，但是好在选手的反应很快，所以大家把掌声送给梁婷好吗？”
台下齐齐鼓掌，有个别的粉丝喊着，梁婷很棒。
其实这场失误反倒给她们送了点热度。
但是这样也不能掩盖掉节目组的卑劣行径。
姜言因为是助演嘉宾，所以自己是有麦的，不需要主持人递麦给她，就在大家都在热情高涨时，台上的姜言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让台下的某个人抬头看去，眼神里是一丝心疼，刚刚的表演他看在眼里，很明白这是节目组故意的。
两人的视线一时间的对视住，姜言有一丝错愕。
心里又顿时觉得安定了许多，就算她今天真的闯祸了，台下的人也会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主持人好奇地问了一句：“姜言老师是觉得有什么疑问吗？”
姜言回过神去，这可是你开口问的，怪不了我砸场子了。
姜言微微一笑，但是这一笑却让人觉得胆寒。
“收到节目组邀请的时候其实我是很开心的，因为我平时自己也有看这个节目，看这些女生在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的时候，觉得她们都是闪着光的，所以我觉得这个节目的名字很好，叫闪光少女，但是在我来这个节目到现在，节目组在前期给我的滤镜全部破碎。”
“闪光少女？呵，其实挺恶心的，不知道节目组觉不觉得，我的话有点直白，请我一个花瓶过来给一个大家都不看好的队伍助力，让我来给队伍的失败当挡箭牌？真有你们的，伴奏消失说是一时失误？只怕是某些人的一声令下吧？不如改名字，叫黑幕少女吧？”
导演在后台，听着姜言的发言，一时间竟然毛骨悚然到不敢叫停，等反应过来这是现场直播的时候，立马喊道：“把她的麦给我停了！！马上停了！”
导演一发话，姜言的麦立马没有了声音。
但是姜言不慌，她拍了拍话筒确定没声音之后，朝一边的顾子蝶伸了手。
她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个小蜜蜂。
这还是她这几天跳舞嗓子不好，特意买的，就怕万一所以带上了，她把声音调到最大，继续说道。
“顾子蝶她们真的很努力，他可以说是全能，可票数呢？岌岌可危啊，粉丝呢？拦在外面进不了现场？节目组卡票？粉丝有算过票吧？对得上号吗？硕大一个节目组，成了某些盈利者资本家的选妃现场？她们小女生怕你，我不怕，节目办不办得下去我不在意，我只在意某些人能不能吃稳牢饭。”
几段话说完，节目组不能断开直播，只能让姜言闹着，虽然断了麦，但是小蜜蜂声音也不小，虽然节目组录的声音很小，却抵不过观众自己私下手机录下来的。
主持人直接愣在原地。
粉丝更是怒不买账！
一时间直播现场真的成了事故现场，粉丝的直播更是直冲热搜。
姜言又一次让节目中断了。
旁边几个女生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她们虽然把姜言当作导师，但也不求姜言能做什么，毕竟她也只是一个简单的艺人，但是现在姜言竟然肯为她们声讨一声，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
下了台后，姜言在休息室里哄着几位女生，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姜言以为是节目组的人喊了一声进。
进来的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走到姜言身边去，慢慢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
姜言哄着的女生一时间惊愕得抽泣：“顾、顾、顾川老师。”
姜言这才想起什么来转过身去，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想我吗？”男人露骨地问了一句，明明刚刚在台前还肆无忌惮地女生一下变得软弱起来。
“想。”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是真的心之所念。“你怎么了来了？”
她从他怀抱中起身，抬头问了一句。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盛满了柔情，“不是说了会来看你的演出。”
她迷迷糊糊地想起那天视频里他说的话。
男人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受欺负了？”
姜言不是一个不顾时局的人，能让她高谈阔论直接搞停直播的一定是让她真的受不了的事。
她微微点头。“对，所以你要帮我讨公道吗？”
女生天真无辜地掀起眸子问道。
“不用你说，已经帮了。”
“嗯？”姜言满脸疑惑，他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看。
热搜上全部都是闪光少女的热搜，其中顶头的两个爆字瞩目的很。
#光影总裁涉嫌贪污受贿等多项罪行被拘留候审
#闪光少女黑幕
“竟然这么快就被拘留了。”她喃喃道。
光凭一个姜氏估计还没有这么迅速，应该顾川也出手了。
心中涌起一丝暖流，微微笑道：“谢谢了。”
顾川皱着眉头，似乎是并不满意她的回答，“和自己老公也说谢？”
两人甜蜜的视若无睹，旁边的几个人早就被当成了背景板，眼中只剩下了惊讶。
姜言和顾川在一起了？
还老公？
她们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默默地都选择缄口不言，她们一定会好好保守秘密的。
姜言听到老公两个字耳根处泛起一丝绯红，不知道如何回答，顾川俯下身来抵着她的额头，刚准备做点什么。被她猛然推开。
“还，还有人呢，你注意点。”
顾川没忍住，‘扑哧’一下笑成声来，顾川看了一眼她们，歪着头闭了下眼睛。
旁边的六个人立马转过身去，齐齐说道：“我们不看。”
顾川满意地低下头，悄声说道：“现在没人了。”
还没等姜言回应，柔软的触感铺天盖地地袭来，他的吻是安慰，亦是这几日来的爱意。
第92章 杀青
节目中断后第二天就被责令禁播了。
出事后的第三天节目的官方微博按照下播前的票数做了公示。
没有了资本的压制和水票，顾子蝶的票数直接到了第三的位置上，可见之前被压票压得多厉害。
一场好好的选秀变成了闹剧收场。
姜言给六个人都发了意向书，在她看来这几个人都很出色，并且很努力。
得到回应的只有顾子蝶一个，其余几人都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待在娱乐圈里，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和背景。
害怕会淹没在人群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倒不如回到平凡人的生活。
上过一次台，也不枉体会过一遭。
顾川在节目结束第二天就回了剧组，本来就只是请假回来看个演出，没想到会出事，本来想再请几天假，被姜言严词拒绝了。
她怀疑顾川的恋爱脑长出来了。
顾子蝶来工作室签合同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录完歌的江祁。
顾子蝶恭敬地喊了声：“江老师好。”
江祁温婉地笑了声，又想起那天姜言的勇敢发言。“你好，过来签合同吗？”
“是的。”顾子蝶低声道，正准备走的时候，江祁问了一句：“最近有什么工作嘛？”
她摇摇头，前段时间的风波刚平息下来，估计要有一段时间的空窗期。
江祁想到了什么，问询道：“我的专辑里有一首歌，需要一个女生的声音做背音，方便帮忙吗？”
顾子蝶当时愣住，能给江祁老师的专辑录背音，这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立马笑着应下来。“没问题的，谢谢江祁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江祁没说什么只是笑笑：“以后就是师妹了，不用这么客气，叫师兄就行。”
顾子蝶掀起眸来，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喊江祁叫师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磕磕绊绊地喊了一句：“师、师兄。”
“嗯，加个联系方式？需要的时候我叫你。”江祁拿出手机点了个二维码给她。
顾子蝶拿出手机，扫码的时候手都在抖。
她竟然加了江祁的微信啊！！
家人们谁懂啊！！
表面上云淡风轻带着点小紧张的女生，内心早就燃起了烟花。
今天起她就是江祁老师最忠实的墙头。
待江祁走了之后，顾子蝶看着江祁走出门之后兴奋地在原地直跺脚，想要蹦起来高喊一句，又怕影响不好。
刚走出去的江祁，忽然想到什么，又倒了回来，就看到小女生兴奋地在原地蹦跶。
没忍住笑了一声，“咳咳。”
听到声音的顾子蝶转身就看到返回的江祁站在门口。
立马又恢复到之前的乖巧模样。“江老师。”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社死，从耳根开始燃起的红晕迅速烧到了脸颊。
“我是想说姜言在开会，你可能需要等一会。”
顾子蝶的头低得很低很低，生怕被发现什么，“知道了，谢谢江老师。”说完就转身快步走开了。
留下江祁一个人，嘴角还留着点笑意。
——
两个月后。
临近年底，气温已经渐渐转寒，顾川在杀青宴上喝完最后一杯酒就和导演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上车后小卷递了杯醒酒茶给他，又问了句：“川哥，现在就回去吗？”
顾川被灌得有些晕，还是应了声：“回月亮湾。”
小卷：“回月亮湾差不多要四个多小时，川哥你在哪睡一会儿吧。”
顾川喝完醒酒茶之后就倒在后面睡着了。
小卷看他这样就知道是为了赶回去见老板娘，原本都买好了明天的票，结果又改了口说今天就赶回去。
小卷没办法只好又把司机喊了回来。
到达月亮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小卷喊了几声顾川没应，之后动手推了推。
顾川这才迷迷糊糊回过神来，喝了醒酒茶又睡了一觉已经好了很多。
看了眼窗外，已经到家了。
他撑起身子来，换了会儿神，就准备下车。
“川哥要扶你进去吗？”
“不用你回去吧，辛苦了。”
小卷看着顾川自己走进了别墅才放下心来。
凌晨三点姜言肯定睡着了，他之后到侧卧洗好澡再回卧室。
被窝里钻进一丝凉意，让姜言不经在睡梦中都皱着眉头，手上又攥紧了自己的被子。
借着一丝微弱的月光，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人，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他伸手覆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