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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轻处罚！”
“从轻处罚是啥处罚啊？”胖工作人员追问道。
负责人沉声答道：“这次，你们俩的处分肯定是要背的，但我能保证最多也就是给你俩一个通报批评，扣点奖金，工作肯定能保住！”
听到能保住工作，那两人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达成共识的眼神。
胖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想要知道标书是谁拿走的很简单！资料室里有监控，只要调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有监控？我怎么不知道？”负责人惊讶的问道。
胖工作人员挠了挠头：“其实这是我们俩私下装的，没上报！因为之前发生过有人偷偷溜进资料的事，我俩也是怕真有人偷东西，所以才按了个监控。”
闻言，负责人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没在资料室里做过什么，否则不是全被录下来了？
想到这里，他板起脸来呵斥道：“胡闹！谁允许你们私自在办公室安装监控了？就算想按，也得先写申请，等上面批准了以后才能采购！”
“是！是！我们这不是才按上没多久，所以没来得及跟组织报告嘛！”胖工作人员解释道。
负责人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谁偷走了标书，至于这两名工作人员的问题，等处理完标书的事之后再慢慢清算也不迟！
很快，监控录像便被取来了。
巩宇森见状，脸色微变：“你们资料室有监控？”
“对！这不也是怕有人进资料室捣乱嘛，所以就特意装了一下！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负责人绝口不提那两个工作人员私自按监控的事，将这个功劳落在了自己身上。
巩宇森没想到这么老旧的会场竟然还会装监控！那助理进入资料室换标书，岂不是也被监控录进去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人不过就是给工作人员塞了点红包行方便，而且改的也是自己的标书，就算曝光出来又能如何？但偷标书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退一步说，他们巩氏集团一块地都没中，属于光脚的！
光脚的，又何必怕穿鞋的呢？
只要这次招标作废，重新招标，那他们巩氏集团就有机会拿下那几块地！相比之下，现在稍微丢一点点人，又算的了什么？大不了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巩月明那个助理身上，自己表示毫不知情便是了！
将利弊在心中分析完之后，巩宇森恢复淡定：“既然有监控，那就当众放出来看看吧！”
说完之后，他望向秦风，意有所指的说道：“我想偷标书的人大概也没料到资料室里有监控吧？呵呵，就让我们看看招标会里到底混进了哪颗老鼠屎！”
秦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巩二叔不用看我！我也很想知道谁是老鼠屎！”
说完之后，秦风不着痕迹的朝萧寒的方向看过去。
见到萧寒冲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秦风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了地，望向巩宇森的眼神也更加挑衅。
巩宇森被秦风看得怒火中烧。自己叱咤商界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鄙视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
莫非……真不是秦风派人干的？
这个想法在巩宇森脑海中一晃而过，旋即便被他否定了。
不可能！
除了秦风，还有谁胆敢偷他们巩氏集团的标书？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
就在巩宇森和秦风口舌交锋的时候，招标办负责人已经亲自将监控录像导了进去，并在会场的大屏幕上投影了出来。
看到资料室的画面出现在大屏幕上，所有人的视线顿时聚集过去。
监控录像并没有声音，只能看到人影。
大家见到资料室一开始只有那两名工作人员在整理标书。那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整理，说说笑笑，时不时还停下来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工作十分悠闲，效率十分低下。
下属这样摸鱼，招生办的负责人不免脸上无光，狠狠的瞪了那两名工作人员一眼。
那两人自知理亏，赶紧低下头。现在放的时间段好歹他们俩还在干活，要是一会儿放到他们俩收红包，那负责人的脸不得涨成猪肝色啊？
第900章 监控录像
招标办负责人也没兴趣一直看自己的两位属下工作摸鱼，于是叫人赶紧快进。
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实在丢不起那人！
很快，大屏幕的画面上便多出了一个人。
见到那个人敲门进来陪着笑脸冲那两名工作人员打招呼，在座正在看大屏幕的人不由面色古怪的朝巩宇森的方向看过去。
助理站在巩宇森背后，额头和鼻尖上全是冷汗，衬衫后背都被打湿了。
秦风看了看大屏幕，又看了看巩宇森身后的助理，表情似笑非笑：“巩总也没想到资料室里会有监控吧？这是打算给我们演一出贼喊捉贼？”
巩宇森面色很难看，冷哼道：“年轻人就是这么急躁！想要知道真相，就要看到最后！”
“行，那我们拭目以待！”秦风耸耸肩，懒得在这个时候跟他争辩。
反正真相是什么，一会儿监控会告诉大家的！
监控录像继续播放。
只见助理走进去不知道跟那两个工作人员说了什么，那两个工作人员对视一眼，一个摇头一个摆手，似乎在表示拒绝。
然而助理却不死心，追过去又说了几句话，然后从口袋掏出两个牛皮纸信封往那两人手里塞。
在大屏幕上，众人只能看到那两个牛皮纸信封厚厚的，至于里面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大部分人不敢得罪巩氏集团，只能在下面小声窃窃私语的议论，但秦风却是不怕。
既然已经都站出来跟巩宇森打擂台了，秦风又怎么会放过这个讥讽的好机会呢？
“啧啧啧！公然行贿啊！巩总真是好手段！”秦风冷嘲热讽道。
被那么多人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巩宇森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但他这么多年在商场也不是白混的，即便录像带里已经显示助理贿赂实锤了，他还是神情不变的辩解道：“行贿？你有证据吗？你哪只眼睛看到那里面装的是钱了？”
外面是牛皮纸信封，钱在里面，自然看不到！
但在座众人谁还没送过礼了？
就算没送过礼，也收过礼啊！
就算没收过礼，那过年也总包过红包或者收过红包吧？
那里面装的是啥，还没有点AC之间的那个数了？
只是巩宇森不承认，秦风一时之间也拿不出证据来，除非招标办的负责人现在去搜那两名工作人员的身和衣柜，看看能不能搜出牛皮纸信封和钱来。
不过，若是给招标办施压，就算坐实了巩氏集团派人行贿，估计巩宇森也会将那个助理推出来背锅，压根没什么天大损失。而招标办这边被爆出受贿一事，面上无光，说不定还会记恨自己。秦风又何必来当这恶人呢？
招标办负责人狠狠瞪了一眼资料室的那两名工作人员，扭头继续望向大屏幕。
那两名工作人员假意推脱了一下，然后便将牛皮纸信封接了过来装进口袋。
后来三人又说了几句话，那两名工作人员便先后离开了，只剩下助理一人在资料室里。
在场众人看到这里，意见很大。这就有点不合规矩了吧？怎么能让巩氏集团的助理单独留在资料室呢？要是他对其他公司的标书做手脚怎么办？
“你们招标办就是这么做事的？”
“资料室都能随便进，要是我们的标书被人拆开偷看了底价怎么办？”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
面对众人的质疑声，招标办负责人压力很大，心里面把那两个工作人员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负责人站起来面向众人，双手往下压了压，大声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咱们一件一件事来解决！我们先找到偷取巩氏集团标书的人！关于我们管理方面的漏洞和工作人员的失职，稍后我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请大家安静看录像，好吧？”
有了他的保证，众人这才耐着性子继续看录像。
大屏幕上，那两名工作人员走了之后，那名助理就在桌上的纸壳箱里翻找起来，很快，他就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份标书放在桌上，随后又去其他纸壳箱里翻找。
不多时，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份标书。
尽管离得远，像素低，看不清那三份标书上面的字，但巩氏集团的LOGO却十分清楚醒目。
当初巩氏集团采取这个LOGO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个标志很醒目，一目了然，容易让人记住！
见到巩氏集团的三份标书被拿了出来，众人不由睁大眼睛想要看看接下来助理会对这些标书做些什么。
可谁知那个助理却左顾右盼的一下，拿着那三份标书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随后资料室中空无一人，如果不是时间的数字在跳动，大家还以为画面静止不动了呢！
大约十分钟之后，那两名工作人员有说有笑的回来了，将那三个箱子用胶带粘上又贴上了封条。
不多时，有会场工作人员过来将其中一个箱子抱走了。
来参加投标的众人自然认得，那个抱走箱子的工作人员正是负责给会场送标书的人。
录像看到这里，显然已经很明了了！
巩氏集团的助理行贿工作人员，支使他们离开之后，偷偷将巩氏集团的三份标书拿走了！
这就是四号地、五号地、六号地巩氏集团没有参与唱标的原因！
原来这一切还真是巩宇森自导自演搞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这次招标作废，重新投标！
这是把大家当傻子耍吗？
众人望向巩宇森的眼神中充满愤怒。
此时此刻，巩宇森的眼神中也同样充满愤怒。
只不过他愤怒的对象是身后的那名助理。
“你到底在搞什么？”巩宇森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名助理满头大汗，表情惊慌失措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我、我明明把标书放回去了！”
“你还敢撒谎？监控上明明白白的显示你拿走标书之后一直没还回来！”巩宇森双眸冒火，倏地站起身来，“是谁给你的胆子背叛巩氏集团？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第901章 小丑竟然是自己！
要是往常，或许那名助理还能听懂巩宇森话语里的暗示，配合的将脏水泼到秦风身上。
可是现在，那名助理已经完全方寸大乱了，甚至连脑袋都不转弯儿了！
他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为什么监控录像没有拍摄到自己把标书送回来的画面？他明明把标书送回来了啊！
“没有！巩总，我明明把标书送回来了！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偷的！”助理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巩宇森真的快被气死了！
这个蠢东西！
这时，秦风适时的落井下石：“巩总，感谢你让我明白什么叫老鼠屎！”
巩宇森很气，但无言反驳。
之前说老鼠屎本想借机骂秦风，可谁知小丑竟然是自己！
见巩宇森面色铁青的不吭声，秦风接着说道：“幸好资料室有监控，否则巩总闹这么一出，让这一次投标作废，那我们大家损失可就大了！刚才巩总一直逼着人家给你一个交代，现在我也想让巩总给我们大伙儿一个交代！巩总，你自导自演，偷了标书还贼喊捉贼，败坏我们行业风气，搅乱招标会现场，是不是也该给我们道个歉或者作出补偿呢？”
补偿？自己一块地都没拿到，还要给他们补偿？
如果不是目前情况对自己不利，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巩宇森真想甩秦风一耳光，叫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眼下也不是跟秦风呈口舌之利的时候，这件事关于巩氏集团的形象，他必须要尽快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目光一扫，他的视线落到了那个助理身上。
见到那个助理还在傻愣愣的喃喃自语，巩宇森的眼神中满是嫌弃。
巩月明这个人个人能力确实很强，但用人方面却多少有点偏激！他真不明白巩月明怎么会选这么个助理，能力不足，现场应变能力更是差到惨不忍睹，或许唯一拿得出手的便只有听话、老实和忠诚了！
巩月明看中忠诚，但他更看中个人能力。
有时候巩宇森都觉得自己这个侄子跟那些老头子一样，某些方面保守的要死！
在巩宇森看来，用人嘛，就要大胆！
不怕对方有野心，全看自己能不能镇得住！
不过，当初他就是因为看走了眼，被人背叛，又被巩月明钻了空子，所以才会吃了个大亏，最终走下坡路，被巩月明顶替。
大约巩月明也怕自己安插人过去，所以用人的第一要素是衷心吧？
何其愚蠢！
不过，既然对方衷心，那自己便给对方一个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