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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遇真吃痛的惊呼一声,顿时感觉到鲜血直流到脖子,连忙捏住他的耳朵:“阿竟,你快松口!痛死了!”
宁世竟仿佛听懂了,愣愣的松口,看见应遇真流着血的耳朵,迷迷糊糊的抱着他:“啊……对不起……我以为是……是猪耳朵……”
应遇真都快气笑了,真的是痛死了,猪耳朵也不是这么咬的啊。
宁世竟见到他从耳朵顺着脖颈不断流下的血,吓了一跳,怕他生气,死死抱着他开始撒娇:“我给你吹吹……呼呼……不痛不痛……你别生气……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好不好……”说完他鼻子一红,就呜呜呜的哭起来。
应遇真还是第一次见他哭,虽然是发酒疯。
他的耳朵还在流血,估计这位少爷再咬下去,真的就剩半个耳朵了,偏偏宁世竟还抱着他哼哼唧唧的撒娇,酒气冲天。
应遇真无奈得很,要发火也不知道跟谁发。忍痛咬牙抽出一只手来止住血。
宁世竟听不到声音,噘着嘴迷迷糊糊的:“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快理我……我错了,不要生我气……”说完把脸埋在他胸口,狠狠哼出鼻涕,把他衣服当作纸巾,混着泪水胡乱一顿乱蹭,说句玩笑话,应遇真当时内心是想死的。
宁世竟抬起一张干净的无辜的脸:“我给你吹吹……”一口酒气吹到他捂着耳朵的手,见他没说话,就开始闭着眼睛乱打一通:“你干嘛……我都道歉了……你还不理我!”好在都是虚拳,也没什么力气。
“阿竟,我没事……你放开我,行吗?”应遇真倒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哭二闹弄得头大,以前怎么没发现宁世竟还能这么闹腾。
宁世竟哦一声,却抱的更紧,大声道:“不放。”
应遇真还在试着跟他讲道理:“你抱着我,我拿不到药,还有,血都流到你身上了,你去睡觉行吗?”
“不行!”宁世竟闭着眼,噘着嘴,拉着他就要往床上倒:“我们一起……跟阿真一起睡。”
果然是不能跟醉酒的人讲道理。
“不行,血会沾到床上的。”应遇真一只手挣开他,另一只手捂着耳朵,那血顺着指缝流出来,越来越疼了,也不知道宁大少爷的牙齿是什么做的。
宁世竟见他挣开自己,又抓住他:“我不管……你不理我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泥菩萨都有火了,应遇真厉声道:“阿竟!你清醒点!”
宁世竟被他这句严厉的语气吓得肩膀一颤,睁开眼看见应遇真陌生的神色,然后就开始哭,泪水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一边哭还一边抽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葬呢。
“你为什么凶我……你走!你走!我最讨厌阿真……”
应遇真已经完全被打败,这又是从哪部电视剧学来的台词?
但是宁世竟的眼泪就是很有效,应遇真心肠本来就软,这时候几乎可以说是一滩融化的春水一样,被他的泪搅得天翻地覆。
“阿竟,我没有凶你啊,我只是……”
宁世竟像个小孩子一样推搡着他:“你走开……我不和你玩了……你讨厌我……我……”他泪眼汪汪,哭的鼻子眼睛通红,手上却没使劲。
“我错了,阿竟,我错了,行吗?啊?我没有讨厌你啊……”应遇真赶紧跟伺候祖宗似的告饶。
“真的吗?”
“当然了,我怎么会讨厌阿竟呢?”他像哄小孩一样的抱着他,宁世竟也像个小孩一样,痴痴笑起来,断断续续道:“那……那阿真快……睡觉……”然后自己往床上一倒,睡过去了。
应遇真生无可恋的找药水。
第二天醒来,宁世竟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昨晚上的恶行,只是吃早饭的时候,总是偷偷抬眼看他,看见他耳朵上都是红色药水,心里揪着什么似的,美味佳肴都变得寡淡无味。
应遇真心里早就不生气了,只不过有心要捉弄他,一个早上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没有看见宁世竟一直黏在他身上的目光。
宁世竟一张嘴开了又阖,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到后来居然主动洗碗,要知道同住这几年,宁世竟十指不沾阳春水,刷碗洗锅一直都是应遇真的事。
应遇真看着他打碎了一个碟一个碗后,自己接过抹布,打发他出去了。
宁世竟碰了碰他耳朵,声音低低:“对不起。”
应遇真惊讶的看着他,如果是醉酒的宁世竟向他道歉,他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是清醒的倨傲的宁大公子,就不得不让他惊讶了。
“你还生我气吗?”
“不生气。”
“真的?”
“真的……”从昨晚就不生气了。
“哼,谅你也不敢。”宁世竟马上恢复本性。
应遇真无奈的笑。
日子本该这么过下去,他们本会是最好的朋友,有一天,他们会在一起……他会好好爱他,应遇真是这么想的,可惜,他忘了,他和宁世竟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名为豪门权势的鸿堑。
当宁世竟终于知道应遇真是应家人时,他彻底和应遇真决裂。
“怎么?把我当猴子耍吗……”
宁世竟微斜着头,言语冰冷。
“呵呵,应家少爷,我早该想到的,真蠢。”
只怪应遇真太普通太友善了,跟应家那些让人过目不忘的风华人物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才让宁世竟忽略了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潜意识里不想这么去揣测应遇真的身份。
“阿竟,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应遇真开始慌乱。
后来是他徒劳的解释,和宁世竟始终冰冷的神色,比之初见还要冷漠不屑。
应遇真眉头紧皱,抓住他的肩膀:“为什么不信我呢?”
当宁世竟用冷漠嘲讽的眼眸看着他时,应遇真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被罚而囚处冰库里的感觉,心里冷的发颤。
“应遇真,我记住你了。”宁世竟冷笑的说出这句话,转身走的潇洒,之后整整一个月没回到宿舍。
再回来的时候,是一个深夜,他带着满身酒气,和一个漂亮的女人。
应遇真既惊又喜的看着他:“阿竟……”
宁世竟呵呵冷笑着,搂着女人的细腰。
“世竟,这就是你的宿舍啊,也太烂了点,你怎么能在这里住三年……”女人靠在他怀里,声线俏皮。
应遇真皱起了眉。
宁世竟已有七分醉了,把女人抛在床上:“你废话太多。”
然后他欺身吻她的脸颊,女人娇嗔一句,环上他的背:“还有外人在呢……”瞥了一眼应遇真。
“管他做什么……”宁世竟头埋在女人颈间,含糊道。
应遇真全身顿时僵在那里,仿佛雷电从头顶贯穿到脚底,把他整个人撕了下来,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心碎,现在知道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宿舍的,只记得烈日之下,透过肺腑的空气是冰冷的。
宁世竟在听到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怔住了,他的酒因着这机械的声音,醒了。
女人喘着粗气,贴上来,被他推开,他冲到厕所,冷水扑上面颊,手还有些颤抖。
不该是这样的,他想报复应遇真,想借对方的痛苦来让自己得到一丝快意。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的心,毫无快意,甚至会痛!痛到无法呼吸。
应遇真没有回宿舍,他丢下所有的东西,回了应家,看见正在主楼的应川浩。
“晚上好,六叔。”他正看着一叠厚厚的签约书,对于应遇真的突然出现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
应川浩其实跟他岁数差不多,却是很优秀,也很尊重他们这些所谓的叔叔。
应遇真低着头坐在他旁边,没有回答,久久才开口,声音沙哑:“川浩,宁家的人是不是都很无情?”
“不算无情,只是心肠硬。”应川浩成年后就开始帮着应家打理一些生意,对宁家人比较熟悉。
“是啊,心肠硬……”
“我爱上一个人。”
“他很喜欢我做的菜。”
“他以为我骗他,我没有骗他,我只是……不想成为他的敌人。”
“只要一想到他陌生的眼,我的心会很痛……”
应川浩终于抬头:“那对方爱你吗?”
应遇真闭上眼,嘴唇发白:“他……不爱我,他喜欢女人……”
是宁世竟,应川浩明白了。
他从没有看见过应遇真这样失落痛苦的神情,合上手里的文书: “无论怎样,应家永远是六叔最坚强最可靠的家。”
应遇真苦笑一声,是啊,他有那么多优秀的长辈和兄弟,还有这个关心他的侄子,是他们撑起了应家这个庞大宏伟的权势城堡,而自己是在城堡中被保护的人,正因为有了这些强大羽翼的笼罩,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追求自己的厨道。
而宁世竟,注定是要与这座城堡为敌的人,或许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吧,他怎么能痴心妄想到,既在城堡中,又迎接城堡的敌人呢?
可是他真的太喜欢宁世竟了,那是他此生唯一的心动啊。
想到宁世竟决绝冰冷的眼神,想到从此和他成为陌路,一滴泪滴在了金丝蓝雀绒毯上,无声。
紧接着是两颗,三颗,泪水如同断线珍珠……
“六叔,我给你肩膀。”
第四十四章
过了元宵,第二学期也就开始了。
李汀云再见叶火的时候,对方似乎已经从失落自责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还是那个阳光自信深受欢迎的叶火。
两个人因为没来参加期末考,拖了班里整个成绩线,被班主任一齐罚洗厕所一个星期。
叶火拿着扫帚,哀叹连连,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李汀云又想起自己被徐泽锁在厕所那次的经历,想起学长笑自己胆小,笑自己爱哭鼻子,却让自己抱着他哭,将他干净的校服糊满了泪涕,那时学长无奈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叶火无语的看着他又陷入相思模式,用那只刚冲完厕所的手拍了他一下:“快洗啦,洗完回家。”
李汀云嫌弃的“咦~”了一声。
某一天放学后走到应遇知的那栋小楼,小楼外草坪依旧柔软,但楼里一片黑暗,主人已经很久未归了。
那一天夜晚,李汀云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星河,终于决定出道唱歌,他喜欢唱歌,更希望学长回来的时候,能看到最耀眼最美好的自己,学长会高兴的吧。
依旧是猪哥当自己经纪人,第一首歌在网上发布,当温柔细腻的嗓音唱出动听的情话,当真挚美丽的情感用歌声传递于耳朵,当纯真沉重的思念在喉咙里震动,李汀云三个字不可质疑的征服了所有听者。
这位年轻的歌手一时间名声大噪,他纯熟的歌唱技巧让人怀疑他的真实年龄。
猪哥张着嘴哈哈笑,给了他最好最高的签约待遇,就差把他当成祖宗一样的供奉起来。
又过了半年,他出了第一张专辑《听云》,直破销量榜第二,火了整个音乐圈,李汀云甚至在学校有了自己的后援会,连若谷常常阴着脸看他,转而看他手上的表,眼中都是嫉妒。
各种通告和邀请开始如雪花向他飘来。
他很快从公寓里搬出来,猪哥说,作为未来的大歌王,当然需要更好的保护和待遇。他确信,李汀云不出三年,就会成为新一任巨星歌王。
李汀云理所应当的没有谦虚,他有了更好的住所和生活。
虽然对父母有些芥蒂,但毕竟是生养他的人,不能忘记恩情。
一家人都搬来与他在一起居住,好笑的是李汀风这个弟弟居然非常崇拜他这个哥哥,以前嫌弃不屑的态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为自己的哥哥是歌星而引以为豪,经常和同学炫耀。
李汀云的态度则不冷不热。
这时候他已经高三了,学习更加紧张,当然以他现在的名气,上大学是不愁的,可是要考上一个一流大学,就有点吃力了,他可没有忘记学长给他的嘱咐,好好学习,努力和应遇知一个学校,虽然应遇知现在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叶火家有钱,不用担心大学的事,但自从上了高三,却像突然转了性似的,天天在教室里苦读。
“嗷~~不行啊,我已经一个月没打篮球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快要死了……”叶火胡乱抓着脑袋上的头发,趴在桌上,生无可恋的模样,忽然站起来双手合十,这里拜拜,那里拜拜,口里喃喃,不知在说什么。
李汀云放下书,疑惑道:“你干嘛呢?学傻了吗?”
“我在拜学校里的各位学霸学神,麻烦把应学长的智商分一丢丢给我……”
李汀云一听到应遇知的名,便忍不住叹一口气,学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叶火等了一会儿,突然抓着他道:“我记得应遇知以前就是读的这个班,快!趁现在咱们吸一点学长留下来的智慧精华,说不定考哈佛都不愁了,哈哈!”
李汀云都懒得理他,应川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