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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这笑容,让寒冷的冬天都退去几分冷意,春天的花朵在提前绽放。
第六十八章 番外 愿赌服输
应川浩脱下整齐的西装,摘下手表,套上浅灰色卫衣,穿上天蓝色球鞋,搁下钢笔,拿起篮球,上球场。
叶火哇了一声:“霸道总裁,你太帅了!”
娴熟的运球,手腕一动,潇洒的三分球,叶火心里尖叫,表面只是哼一声:“不过还是没我帅!”
应川浩道:“好吧,老婆大人最帅。”
叶火抽额角:“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
应川浩疑惑:“不要叫你什么?”
“不要叫我老婆大人!难听死了!”
应川浩笑着点头道:“那换个?”
“………”叶火翻了个白眼。
应川浩把球抛给他:“媳妇,接球。”
叶火手一顿,没接住:“应川浩……你故意的!”
应川浩道:“对,我故意的。”
叶火心里抓狂,居然还不要脸的承认了!!
“哼,小爷今天非赢不可!”
“规矩你定。”
“很简单,比赛投篮,五分钟内,谁投中最多,谁就赢!”
投篮是叶火的强项,他不相信应川浩这么多年没打球,还会比他厉害。
“如果我赢了,你就叫我一个星期的老公大人,怎么样?哈哈!”
光是想想,就很爽啊有没有!叶火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在狂笑了,最近一个月,他可是苦练投篮,绝对不会输的。
“那如果我赢了呢?”应川浩好整以暇的抱臂而立。
“你赢了我就叫你一个月的老婆大人。”
“嗯?”应川浩挑起一道眉,那意思是:再说一次。
叶火略怂的摸摸头,道:“呃,那不然你自己说?”
“赢你一球,就亲我一次。”
“啊?这么简单?”叶火狐疑的看着他。
应川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你想要更激烈的?”
“不不不,就这样,挺好的。”
叶火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输了二十个球。
那五分钟里,应川浩站在三分线外,几乎没有怎么动过位置,球进了框后,好像长着眼睛,在地上弹跳着总会到他手里。
而叶火自己总是要浪费时间去接球……
天啊!这家伙是不是人啊?
叶火严重怀疑要么应川浩是妖怪,要么球是妖怪,总之不可能他会输得这么惨啊?!
“媳妇,眼睛快眨眨,别看了。”应川浩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不准叫我媳妇……”叶火哭丧着脸,无精打采。
盯着应川浩那张优秀的脸,真是够了,为什么每一样都要输给这家伙。
应川浩搂住他,道:“那就叫夫人?”
“去你的!”叶火心里才不会承认,他其实有点喜欢这个称呼。
“嗯?让为夫去哪?”
“哼,去开会,去谈生意,去看文件,哪里需要你去哪里。”叶火有些赌气。
“今天不开会,不谈生意,不看文件,就看你。”
“真的?”叶火一愣。
“当然了。”应川浩微微一笑,吻上他,像品尝小巧的布丁。
叶火手里的篮球落在地上,抱住他的腰,闭上眼贴近他。
应川浩咬住他的唇,轻轻舔,还要坏心眼的啃一口,长驱直入搅动他的舌头,扫过他的牙齿,柔软的唇相贴着,叶火不甘示弱的在他唇角处咬了一口,惹来应川浩更加深入的吻,交错的气息有些紊乱。
直到叶火缴械投降,应川浩才放开他。
凑近他耳边道:“要知道愿赌服输噢。”
叶火把脸埋在他肩膀,坏心眼的嘴角的津液全蹭在他柔软的卫衣上。
应川浩觉得这像个小宠物,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二十个吻,分期付款吗?”叶火忽然亲了一下他脸颊,笑的开心:“这就算是先付一下利息。”
应川浩回亲他,也笑了:“我从不收利息,还给夫人。”
“……”叶火无语。
晚上,应川浩房间。
“喂,你个霸道总裁,我没说亲那里啊喂!”
“可是我赢了,不应该由我来制定获取奖品的规则吗?”
“………”
“乖,愿赌服输……”
“唔……”
第六十九章 六叔与阿竟番外
霓虹光影错落,宁世竟调平座椅,躺在超跑里,迷蒙的星河已被人类覆盖,看不见一点光。
手中手机嗡嗡响起,他抓起来看了一眼,又失望的放下去。
11点,还早呢。
这样想着,微微侧了侧身,他又拿起手机,装作不在意的浏览着新闻网页,欺骗大脑,故作轻松。
宁世竟是个忙人,手机短信嗡嗡震个不停,扰乱他的视线。
“宁总,部长那边可麻烦您了……”
“总经理,建筑队有一些事,明天上午秘书安排……”
“宁先生,金融峰会的竞标文件已发送,请查收……”
………诸如此类。最后一条是家人发来的。
“世竟,抽个时间和程小姐见一面。”
宁世竟一条没回。
11点30分,心里的失落像大象身上的石头,一开始他轻松承受,现在越来越多……压的他呼吸困难。
时间飞跑起来,可比跑车快多了。
他越来越心烦,越来越慌张。
11点五十分,他关掉所有程序,开始眨也不眨的盯着手机,瞳孔被屏幕映照发出渗人的光。
就算有电话进来,还未响就被他挂掉,生怕手机占线,有一个人会打不进来。
12点整。
手机已经被他握得发烫黏滑,宁世竟扔在一旁。流畅的车身像暴躁的野兽,飞扑融入夜色。
尽管已经获得国际三星评价,这家餐厅的装潢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调。
应遇真偶尔来这里上班,大多是星期五,六,或者每个月的十号,二十号,三十号,还有一个例外,六月二十二号。
今天,就是六月二十二——他的生日。
宁世竟坐在顶楼,俯瞰这座城市,似乎他拳头稍微一握,就可以改变它明天的格局。
可是整座城市的黑暗和寂寞稍微低头,也可以轻松压垮他,压垮大象。
大厨师不应该不在的,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在。
一旁的侍者用流利的中文告诉他,大厨师去丹麦参加国际厨师会议了,听说是个很重要的玩意儿。
哦。
宁世竟面无表情的走了。
丹麦,哥本哈根,酒店。
宁世竟蹲在房间门口,他不知道自己来干嘛。
紧张,懊恼,愤怒,欣喜,痛苦,像五色糖果,又呛又甜又痒,以至于心里堵的慌,手有点儿颤,怪罪于天气,他才不会紧张呢。
宁世竟在心里很不客气的骂了一声。
一查到应遇真的住处, 他就匆匆忙忙过来,穿的少了。
手指抓着胶固的体面的头发——在无时无刻的保持得体。揉乱了一缕黑发落在额头。
门眼匙括处传来轻微的声响,宁世竟几乎是立刻闪进了一旁的拐角,动作太猛,奢华的水晶灯光晃的头晕,耳朵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喉头一滑。
不是,你干嘛要躲起来?不就是来找他的吗?
胡说!只是刚好来丹麦做点小生意而已。
放屁!带本护照就来做生意?连衣服都没带?
老子有钱,现买现穿!
……你又自欺欺人。
心里两个人在打架,听见走廊传来的两个声音,宁世竟认怂了。
眉头拧紧,按着电梯,电梯却迟迟不来,脚步声正朝他这边来,无处可躲,一时僵在那里。
“……阿竟?!”应遇真手机还搁在耳边,惊讶的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人。
宁世竟看见男才女貌的两个人,勉强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真巧。”
应遇真旁边的女孩也有点惊讶,而后笑的灿烂:“你好!是遇真的朋友吗?”
宁世竟回答的勇气都没有,跨步进了电梯。
应遇真挂断电话,急道:“阿竟,等等我。”
电梯已经合上了,他去按另一间,等待的几秒仿佛延长拉伸了几百倍。
出来大厅,怎么也见不到人,前台没有入住记录,电话打不通。
应遇真心里叹口气,总是让人放心不下,穿的这么少,丹麦现在还下雪呢。
宁世竟喝了一天,烂醉如泥。
应遇真找了一天,心乱如麻。
傍晚回到酒店的时候,发现一个醉鬼缩在房间门口,应遇真又生气又心疼。
“阿竟?醒醒……”应遇真把他放在床上,盖上松软的棉被,给他灌了一碗热汤。
宁世竟俯身吐了个干干净净,缩回被子里。
地板倒比应遇真的衣服还干净。应遇真认命的去换了衣服,为他脱下酒精熏臭的衣服和裤子,换上干净的睡袍,在床边看着睡熟的人,心酸又夹着高兴,好多年了,疯狂的思念虽然已入平缓的习惯,用线勾起的时候,还是足以吞噬所有理智。
他忍不住俯身吻下,睡梦里的人迷迷糊糊的回应。
宁世竟睡了一夜,感觉周身又暖又软,舒服的不想醒来。
他想翻个身,感觉身上有东西压着。
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浅绿油彩壁画,阳光透着窗帘跑进来一丝缝,应遇真的脸在他脸颊边,呼吸绵长。
不用掀开被子,就能知道自己穿着宽松的睡衣,一条腿还搁在应遇真腿上,他的手抱着自己,两个人贴着,也不是很紧,还留着一丝空气能进去。
宁世竟安静的不忍透露一丝声响,他好多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脸。
跟梦中没有多大变化,却像是隔世的碎片拼凑起来,不如这般妥帖完整。
比梦还不真实,怎么会有这么一天,他跟应遇真同睡一张床还抱的这么紧呢?
他的脑袋昏沉沉的,看见应遇真睁开眼,冲着自己皱眉说着什么,然后他放开自己,要起身。
宁世竟连忙抓住他,先是手腕,然后是腰,用力抱紧。
应遇真也抱着他,口里说着他最喜欢听到的称讳:“阿竟……”
两个人抱的好紧,用了毕生可以耗尽的力气,矛盾的也付出毕生不及的温柔。
良久之后,宁世竟轻轻“嗯”了一声,按着他的后脑,眼也来不及瞅,胡乱就亲,嘴唇都落在他的嘴角边,皱眉移了正确的位置,啃他的下唇,舌头窜进去乱搅一通。
应遇真虽然心喜他这样主动,可是那舌头胡搅蛮缠,来如风雨,一点温存情意都无。
他稍微退了退,抵住了他进攻的舌头,宁世竟顿时恼羞的看着他,那意思是:你敢嫌弃我!
应遇真笑了笑,重新亲上去,吻过他湿润的唇,撩进了舌尖,舞做一团,烈酒般烫的舌头恨不得互为彼此,整齐的牙齿磕到了唇,窄小的空间有好多不可思议的触碰纠缠,化作长长的津水,有一点暧昧声响。
一个极力奉承,一个完全迎合,双手双腿,都炽热沉溺,心里嘴里,都诚实的只有彼此。
宁世竟头脑越来越像被搅动的翻滚的湖水,不复清晰,如果忽然停下搅动,水流一定会发疯似的飞潵出来,只有越来越快的搅动,才能保持形体,否则就是乱成一片,泥泞软沃。
于是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耐,意乱情迷,宁世竟迷迷糊糊的心想,可恶,果然自己遇见他,就是被压的那个吗?
“阿竟,我好想你……”应遇真在他耳边,这么说,宁世竟也就甘之如饴了。
他从来是要当最强的那一个,就算是为了发泄跟男人行事,他也是主导者。
不过据他那些床伴说,跟自己在一起虽然过瘾但并不怎么舒服,他不懂温柔体贴,甚至霸道蛮狠。
为什么就被上了呢?
第二天醒来的宁世竟陷入了沉思。
应遇真笑道:“因为水滴穿石啊。”
“穿你妹!”他拉住他的衣襟:“你是不是把我生日忘了!”
“其实,我记得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只不过我想赌一次,看你还会不会在乎我……”应遇真抱住他,笑的开心:“我努力忍着不打电话给你,就想知道你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阿竟,你怎么这么听话?”
宁世竟一愣,以往每年生日,应遇真一定会打电话给他,虽然每次自己都不会接,却还是能得到固执温柔的人一条祝福短信,可是今年什么都没有,宁世竟有生以来第二次这么慌张难受——第一次是应家爆炸事件那天。
“混蛋!你去死……”他挣开他的怀抱。
应遇真又抱住他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永远都不会回来,对吗?”
宁世竟眼里忽然又十分委屈:“我以为你也忘了,我以为你……不爱我,你再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我永远都爱你……”
话没说完,宁世竟又跋扈的亲上去:“混蛋!”怀揣着嚣张的温柔的凶狠的激动的心情。
应遇真深情回应这粗糙的吻,一手轻轻捏他的后颈,像揉着一只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