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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孔丘就在朝歌城,所以我才回来。若能与孔丘论道,对我推演数术,必定大有好处!”
马车中西伯侯面带笑意:“走吧!当朝天子刚刚镇压了圣人真灵,一时风头两无,必定雄心志满,未必会将我看在眼中。”
马车缓缓驶入朝歌城,与虞七擦肩而过,逆着人潮向朝歌城中而去。
“走吧,跟在马车后面,我也要买一匹好马”虞七看着自家马鞭,御风之术虽然好,但却不能在人前光明正大的施展。
据虞七所知,这个世界上还从未听说有人能化作清风而遁,此乃是圣人的本事。涉及到了物质能量的转换,乃是圣人权柄。
虞七跟在马车身后,然后入了朝歌城,双方分道扬镳。
马市
这个世界上
真正的千年世家,骑得都不是马匹,而是异兽、妖兽。
马匹,唯有寻常大夫、官僚才会骑跨,乘坐。
虞七一路来到马市,一眼望去俱都是黑压压的马匹,一股脏臭味扑鼻而来。好在还在其忍受范畴之内。
闭了毛孔,周身所有气机内敛,虞七屏住呼吸,在马市中行走。
此时两侧有无数的小贩、牙子在懒洋洋的晒太阳,谈论着西伯侯的事情。
“掌柜,这匹马怎么卖?”虞七看到了一匹白马。
浑身雪白,没有丝毫杂质。
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这马匹瘦的皮包骨头,双眼黯淡无神,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只是在喘着粗气。
“哟,这位爷,您可是好眼力。这匹马可是不同寻常,已经开了灵性,只要用心培养,日后必定能开启灵智,化作马妖,乃至于成为无上妖王,也是极有可能!”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小贩走上来,瞧着气度不凡、细皮嫩肉的虞七,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
寻常百姓,养不出这等气质,此人必定是上流人物之一。
尤其是手中那根金黄色马鞭,看起来像是黄金织就,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就算是在贵族中,也绝非寻常贵族。
心中念头既定,然后面带讨好之色的看着虞七,伸出了一个巴掌:“看在大老爷面善的份上,咱们也是有缘,我便五十两金子卖给你了。”
“荒唐!这马匹骨瘦嶙峋,怕是离死不远了,要不是小爷我看其一身毫无杂质的皮毛能做一件大氅,岂会买它?说什么妖兽,你莫要诓我,这马匹浑身连一点妖气都没有,怎么会是妖兽?”虞七斜视这小贩。
“哎哟喂,小老爷呀,小人怎么敢骗你。你是不知道,这匹马,可和寻常的马匹不一样。值不值五十两金子,你听我细细道来,待我说完后您要是觉得值得,便买走。你要是觉得不值得,这马匹我白送给你!”小贩一双眼睛盯着虞七。
“哦?”虞七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你且说说。”
“小老爷,你道是这匹马为什么这么瘦?实话不瞒你,这匹马是被咱们硬生生饿得。这匹马乃是自野外抓来的野马,骨头硬着呢,数十个驯马手也不能驯服这匹烈马,反倒是被这畜生给踢伤了!”小贩倒苦水。
第两百二十二章 因果循环,西伯侯无意窥天数
“这野马踢伤了驯马手不说,就是来看马的客人,也被咬伤了不少。就算是武者,面对这匹马,也被踹掉了几颗大牙。这野马开了灵性,宁为自由,就算饿死也不屈服。我等花费极大代价才捕获这匹野马,本想卖个好价钱,谁知这野马竟然如此桀骜,根本就无法驯服。”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精光灼灼的看着虞七:“这等开了灵性的野马,稍加培育便可化作马妖,我等岂能甘心轻贱卖掉?最低五十两金子,否则我等宁愿将其饿死吃肉,也绝不会轻贱卖了。”
“倒是一匹好马,竟然开了灵智”虞七乃是修士,这野马什么情况,当然瞒不过他。
“啪”袖子一甩,五十两金子落在了那小贩怀中:“这野马,我要了。”
一边说着,便迈步向野马走去。
“小老爷小心,这野马凶残的很,就算是炼骨武者,遭受一蹄子也半天难以缓过劲来!”小贩连忙道了句。
“取上好马草来,将其喂饱”虞七吩咐了一声。
“喂饱了更难驯服”小贩跟在一边嘀咕道。
“休要啰嗦,照办便是”虞七没好气的道。
听闻此言,小贩只是道了句:“小老爷,该提醒你的,咱们可都和你说了。稍后若是这畜生吃饱了惹事,咱们可不负责任。”
小贩示意,一边的伙计端着马草来到马槽前,然后就见那野马眼中露出一抹灵性,不紧不慢的吃着。
待过了半个时辰,虞七方才面带笑意,一步走出,向着那野马走去。
“腾”
野马见虞七走来,顿时从地上站起身,面带警惕之色的看着虞七。
一缕龙威环绕,那野马一声哀鸣,四肢瘫软在地,面带恐惧之色的看着虞七。
虞七来到那野马近前,收了龙威,然后翻身上马:“起来!”
马鞭一抽,野马瑟瑟的站起身,然后虞七驱策着野马,纵身而起卷起道道烟尘,消散了马市之中。
“这”小贩呆呆的看着虞七远去方向,眼睛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真的驯服了?”
虞七骑在那野马上,不由得眉头一皱,瞧着白色皮毛下一道道狰狞的疤痕,鞭笞的痕迹,还有那犹自不曾彻底干涸的血淋淋伤疤,拍了拍野马的脑袋:“果然是有了灵性,为了自由,绝不屈服。”
“你我有缘,我便赐你一缕龙息,助你开启灵智化作妖兽。希望你有朝一日觉醒真龙血脉,化作无上龙马,也不枉我对你的栽培!”虞七体内一道祖龙龙息打入野马体内,伴随着那龙息灌注,忽然野马一声咆哮,周身筋骨齐鸣,血脉沸腾,毛发脱落,伤疤玉盒,虚无中一道道奇异气机汇聚,向着野马口鼻间灌注而来。
顷刻之间,一日成道。
直接化作了妖兽。
“箻箻箻”
野马一阵嘶鸣,体魄犹若新生,筋骨肌肉不断膨胀凝实,仿佛是钢铁铸就。
不过是半日,便已经蜕变完毕,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转悠,转过身看着虞七,露出一抹智慧之色。
“龙马,随我回家!”虞七驱策着龙马,漫步人群之中。
那洁白的毛发,高大的身躯,强壮的四肢,无不令过往行人为之侧目。
“据说西伯侯入京了”路边有人议论。
“是吗?不是听人说西伯侯图谋不轨吗?他怎么还敢入京来?”
“胡说八道,西伯侯乃是爱民如子心怀天下的大圣人,怎么会图谋不轨?”
“”
街边上流言蜚语,虞七心中念头转动,然后骑在马上不紧不慢的行走,待穿过一条街道,在路口处忽然目光一凝,身躯下下野马似乎感知到了虞七的心思,脚步一顿立在了滚滚人潮之中。
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张桂芳!
此时张桂芳身穿粗布麻衣,犹若寻常百姓,坐在一个马札上喝着茶水,手中摆弄着一盘棋,在其对面端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二人低头下棋,时不时的一番争论。
在张桂芳的身边,立着一个卦摊。
卦摊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卦摊的主人,隐约中与其见过的紫薇有七八分相似。
细看那卦摊主人,寻常百姓衣衫,面色红润有光,除了那花白的发丝,看不出丝毫老态,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西伯侯!”看着那老者,虞七忽然心头一动,莫名涌现出一道念头。
“一日三卦,卦金随意”
虞七看着卦摊边缘处的旗幡,此时白马走动,自动来到了卦摊前。
“这位公子有礼了,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身华贵之气冲霄而起,星斗为之摇曳,天池为之波澜,绝非寻常人”西伯侯瞧着走来的虞七,不由得瞳孔一缩,心头一动。
张桂芳闻言转过身,待看到虞七后,目光一闪,然后低下头继续下棋。
虞七一双眼睛看着西伯侯,骑在马上不曾下来,只是俯视着西伯侯。他对西岐并无好感!或者说,他对所有的贵族,都没有好感。
听了西伯侯的话,虞七笑了笑:“老先生算卦?”
“算卦。公子想要算什么?前程、姻缘,求子、求财,老夫都略懂一二!”西伯侯一双眸子黑白分明,面对着虞七锐利的目光,毫无波动。
“我实在是想不通,堂堂的西伯侯竟然会来到街上摆摊算卦”虞七避开西伯侯那似乎能看穿万物的眸子,看向了其身前的先天八卦图案。
“公子识得老朽?”西伯侯闻言一愣。
“以前不识得,现在识得了!”虞七干脆趴在马上,懒洋洋的看着西伯侯:“侯爷号称:神算第一,天下间来求卦的不知有多少,怎么来大街上摆摊?”
“结缘法”西伯侯笑着道:“有缘者来。”
“那我算有缘吗?”虞七懒洋洋的道。
“有缘!”西伯侯慢慢坐下,面带笑意:
“公子想要问什么?”
他就像是一个和善的邻家老者,没有丝毫的贵族气势。
但越是如此,虞七心中便越加心惊,他见过这世上的贵族,不论是何等贵族,都有一股子属于贵族的傲气。
或隐匿、或直白显露,皆难以逃过虞七的眼睛。
但是他看西伯侯,眼睛里满是真知。
他在西伯侯的眼睛里看到了芸芸众生,他看破了王权富贵,他的心境无比强大,他将自己化作了芸芸众生的一员,在苦海中沉浮,没有丝毫的特殊。
他是真的没有将自己当成权贵,他确实是将自己当成了芸芸众生的一员。
但越是如此,才会越叫虞七心中凝重。
试问古今,有几人能看破名利地位?打破心中的虚荣?舍弃那些外在的附加荣耀,平平淡淡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一切权势皆如流水,人死如灯灭。
“公子贵不可言,今日与老夫相遇,咱们便结下了缘法。却不知公子想要算什么?”西伯侯静静的看着虞七。
“未来!我未来如何?”虞七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西伯侯。
西伯侯拿起一般的竹筒,几枚大钱扔入其中,然后一阵摇晃,铜钱被其倾覆而出。
西伯侯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铜钱,伸出手指将铜钱扒开,然后忽然间面色大变,猛地低下头去看身前的铜钱,身躯颤抖许久不语。
虞七看着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的西伯侯,不由得面色诧异:“不过是算一卦罢了,侯爷怎么这幅样子?”
“我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借公子命数,我看到了自己!想不到公子与我西岐有大因果、大牵扯!”西伯侯脸上满是苍白,身躯瑟瑟,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铜钱。
“果然看到了未来?”虞七不信。
“我看到了我自己”西伯侯像是被抽空了身躯一般,慢慢的坐在那里:“我借你的命数,看清了自己。”
“你的未来如何?”虞七看向西伯侯。
西伯侯面色苍白:“说不得。”
“我的未来如何?”虞七看着西伯侯。
“公子命数虽然已经变了,但我仍在你的命数中看到了一场大祸!杀身之祸就在眼前!”西伯侯一双眼睛看着虞七。
“杀身之祸?谁杀我?”虞七不置可否。
“公子可知三百里外有一座奇异山谷,里面镇封着一座上古异兽?”西伯侯一双眼睛看着虞七。
“听说过”虞七不置可否。
“这山谷名叫:毒龙谷。公子日后要远离此地,否则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西伯侯一双眼睛看着虞七:“若是执意忘形,怕一身道果毁于一旦。”
“哈哈哈!哈哈哈!”虞七趴在马背上,笑的前仰后合。
“公子笑什么?”西伯侯眉头一皱,此时颤抖的身躯缓缓恢复了平静,一双眼睛看着虞七。
“我笑侯爷的卦象准确”虞七继续笑。
“公子不信?”西伯侯眉头皱起。
“信!怎么会不信!”虞七笑着道。
“虽然有人波动了你的命数,但定数就是定数,没有人能化解!”西伯侯一双眼睛看着虞七:“我不知是谁拨动了你的命运,但我说的话,就是定数,你一定要记得仔细。你我未来有大因果,我绝不会害你。因为我们是同一阵营中的人。”
ps:第三更。
第两百二十三章 武彩屏大婚
“哦?”虞七一双眼睛看着西伯侯诚挚的眼神,终于止住了笑容,慢慢的坐直了身躯:“侯爷说我最近有灾,我却是不信。不如这样,你我赌一局如何?”
“怎么赌?”西伯侯一双眼睛看着虞七。
虞七抬起头,打量了一眼万里晴空,然后收回目光,看向西伯侯:“明天有雨否?”
西伯侯闻言低头去看卦象,然后道了句:“无雨。”
“侯爷说无雨,我却偏偏要说有雨”虞七笑嘻嘻的看着西伯侯:“咱们明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