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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重根本法练成,可寿两百,寿寝正终而亡,不受邪病侵害。
第二重根本法练成,神通术打破生死,可向天借寿,到时候能延续寿命多久,还要全靠自家的根骨、根基。
虞七背负双手,一双眼睛看向远方,站在东来紫气中,一口吞了那东来紫气,许久后才来到假山处,大广道人正盘坐在假山上打坐。
“老道士,今日可就是第七日了,如今晴空万里,可不见冰雹,你那地乳可曾准备好?”虞七笑眯眯的来到了假山处。
假山说是假山,却也是一个天然的小山,只是此地自从陶相公走后,少有人来,便逐渐荒废了下来。
乱石草木无数,看了叫人眼花缭乱。
“哦?”大广道人收了功诀,慢慢的站起身,坐在凉亭上,看向虞七手中食盒:“呵呵,今日才刚刚开始,你着什么急啊。”
虞七闻言笑而不语,只是将食盒放在大广道人身前,伴随着息壤入体,不断滋润其身躯,淬炼其精气神,虞七如今对于饮食没有以前那么大,修炼所需的能量,不需要自食物中获取。
“那我就等着!”虞七端起酒壶,坐在大广道人身前,两人一边喝着酒水,一边看向天空云朵。
“紫薇当真要与周姒定亲?”虞七忽然问了一声。
“怎么?周姒与紫薇定亲你似乎很关注?”大广道人端起酒杯,不动声色的看着虞七。
“恕我说句难听的话,紫薇配不上周姒小姐!”虞七看向天边湛蓝的晴空,伴随着根本法不断进步,他对于大广道人等修行界高手,也在逐渐失去了敬畏之心。
尤其是多了伞女傍身,他更是多了几分底气。
“真龙合体,才能发挥出力量,此事由不得翼洲侯不答应!”大广道人端起酒盏,看着虞七:“你小子是不是对周家大小姐起了心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虞七不以为意。
大广一愣,然后诧异道:“好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呵呵,我早就知道你小子对那周姒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大广道人放下酒杯,一双眼睛看着虞七:“可惜,周小姐乃王侯之女,你不过是一平常草民,就算没有紫薇,那周家大小姐也万万不会许配给你。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那陶夫人乃先天纯阴之体,论容貌、体态、气质,并不逊色于周小姐,只是少了周小姐特有的那股天生魅惑法则的力量!”大广道人看向虞七:“你小子得了如此极品女子,要懂得知足。”
“老道士,你忒瞧不起人,须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我虞七大好青年,谁知未来真的配不上周姒?”虞七摇了摇头,话语里满是令人作响的名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大广道人一愣,呆呆的看着虞七,好一会才道:“好大的雄心壮志,不过你小子确实是也有如此底气,你乃星宿转世,未来封侯拜相,不过水到渠成,自然是有配得上周姒的一天。可是,那一日要等多久?二十年?三十年?到那时周姒早就嫁为人妇,岂会等你?”
“再者说,你与那陶夫人耳鬓厮磨,沾染了纯阴之气,周姒岂会嫁给你?老道士我促成你与陶夫人的好事,就是为了断掉你点念想,免得你未来与紫薇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大广道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虞七。
“嗯?”虞七眉头皱起:“陶夫人之事,你究竟插手了几分?”
“不过是顺水推舟,加以引导罢了。除了那第一次醉酒,接下来几次,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做手脚!”大广道人笑眯眯的看着虞七。
不知为何,看着大广道人,虞七心头一股厌恶忽然升起,乃至于对大广道人身后的道门,也是生出一股抗拒之心。
“呵呵,我本以为你助我炼化陶夫人的纯阴之气,是为了陶夫人好,可谁知道你竟然是为了紫薇。紫薇当真值得你等投下如此血本?”虞七看向大广道人。
“他乃是天定之主,自然值得!”大广道人摇了摇头:“凤鸣岐山,乃是圣人批语,绝不会有半分错误。”
虞七静静的看着大广道人,然后转头看向天边大日,心头冷冷一笑:“呵呵,你如此费尽心思殚精竭虑,可当真是令人佩服。可惜,你越是如此,我却越不能叫周姒嫁给紫薇。我本来心中对周姒,有的只是感激之情,但既然知道你道门只是将其当成了工具,我便更加不能叫你等达成好事。紫薇绝非良人,配不上周家大小姐。”
只是心中这般想,虞七却绝不会说出来,只是不紧不慢的浅酌酒水。
看着虞七犹若是玉石般白里透红的面孔,大广道人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小子,我知那周家大小姐媚世烟行,对你这等毛头小子来说,有无法抗拒的诱惑。所以今日才不惜点出那日的因果,就是想要提前点醒你,趁你尚未陷入其中,早早抽手。周家大小姐,绝不是你能染指的。你乃天定三大辅星之一,老道我绝不想看到未来有惨剧发生。真龙合一,乃是两位侯爷的意志,是圣人的意志,没有人能抗拒。”
“我知道,所以我要遵从你给我安排的宿命,陶夫人确实是不差周姒的美人,而且还温婉如水,比之周姒的媚世烟行,各有风味!”虞七不咸不淡的道。
不知为何,看着此时平静的虞七,大广道人忽然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躁动。
正要在劝,却听虞七忽然开口,打断了大广道人的话语:“起风了!”
寒潮涌动,前所未有的寒潮卷起,飓风呼啸,肉眼可见的速度,铺天盖地的黑云侵袭而来,犹若是天崩地陷的海啸,席卷整个苍穹。
“呵呵,道爷我的修为,岂是你能想象的。今日必然会有大冰雹,你小子输定了,还是随我走吧!”大广道人看向天边翻滚的云海,眸子里露出一抹得意:“小瓜娃子,你此时就是想要反悔也迟了。日后投入紫薇麾下,你便是紫薇公子的家臣,那周姒乃是你的未来主母,你万万不可有任何非分之想!”
第四十七章 烟消云散,三六九等
大商世界,等级森严。
上有大商君王,朝中三公九卿等级分明,下有地主、商贾,以及流民奴隶。
等级秩序,乃是大商朝立足的根本。
世上流民命如草芥,但是奴隶的命,却连流民都不如。
以下犯上,在大商中绝不会被接受,若发生这等事情,只怕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地。
大广道人一双眼睛精光灼灼的看着虞七:“日后,周姒便是你的主母,是你的主人,不是你能觊觎的,甚至于这等念头想都不能想。你千万莫要有不该有的想法,免得误了自己大好前程。”
“哦?”虞七看着大广道人,转头看向那天边翻滚而来,犹若是天河倾覆、翻滚的黑压压云头。
雷霆怒罢水浆迸,那黑云汹涌澎湃,一股寒潮卷起,吹动了虞七耳边一缕发丝。
虞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天边崩腾而来的黑云,不知何时袖子里的手掌攥住了一块黑色令箭,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语。
黑云汹涌澎湃,犹若翻滚的怒龙,所过之处地崩山摧,翻江倒海大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染了一层寒霜。
“嗡~”根本法之力运转,虞七眸子古井无波,根本法悄无声息间灌注于令牌中。
“老天爷,你当真如此残忍?我对周家小姐乃是一片真情,此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那紫薇不过纨绔子弟,又有何德何能配得上周家小姐?老天爷,你若有眼,就帮帮我吧!岂能叫犹若是天仙般的周家小姐,嫁给紫薇那纨绔子弟?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虞七此时忽然跪地高呼,对着苍穹叩首:“老天爷啊老天爷,您若是真的有眼,便顿了这狂风,消了这怒云,叫周家小姐明白我的一片真心吧。”
“哈哈哈,你这小子简直痴心妄想,天道运行亘古如此,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纵使圣人也只能顺势而为,不可违逆了天道大势。老道士我还从未听人说过,天道大势会因为谁叩首而更改的,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天地之子吗?”老道士哈哈大笑,话语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声音里更是道不尽的嘲弄。
“老天爷,您开开眼吧,断不能叫小人逞威风,您就助我赢了这场赌约,成全了我对周家小姐的情谊吧!”虞七不理会大广道人,继续趴在地上叩首。
“哈哈哈,小子你莫非是评书、传记看多了,老天岂会理会你这蝼蚁?恒古天道岂会因你而改变?……哈哈哈……嘎……”大广道人笑出了猪声,然后下一刻忽然笑声顿住,整个人憋得脸红脖子粗,猛地抬起头看向空中那翻滚的云潮,眸子里露出一抹不可置信,骇然的看向虚空中戛然而止似乎被按下静止键的云潮,然后那满天云潮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云顿雨散,郎朗阳光洒落,照耀在了虞七与大广道人的身上。
“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虞七面色狂喜,不断叩拜,然后转头对着大广道人道:“老道士,你看到了没有,就连老天都帮我。我与那周家小姐才是天定的一对,乃比翼双飞的连理,那紫薇虽是道门选定的众星之子,但却配不上周家小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就忽然散了呢?怎么就忽然散了呢?”大广道人面色震惊的站在凉亭中,冷风扑面不单单吹得大广道人遍体生凉,就是心中也一片哇凉,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呆呆的看着那天空中的云头。
“莫非这小子当真是天地之子?”一个念头在大广道人脑海中划过,下一刻却见大广道人冷冷一笑,刹那间将那个想法给否了:“荒谬!简直是荒谬!天地之子简直是无稽之谈。翼洲果然不简单,竟然有高人出手,化解了这场天灾。”
“老道士,地乳拿来吧!”虞七爬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大广道人。
虽然没有冲入洞府夺得地乳,但如今地乳主动送上门来,也算是全了其心中那块不能化解的心病执念。
“哼!”大广道人冷冷一哼,面色难看:“你小子倒是好运道,竟然恰巧有高人出手,化解了天灾,否则今日不知有多少流民会被冻死。”
“别说那么多,快点将地乳给我!”虞七手中令牌消失,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小子,你要那地乳作甚?你修行的乃是道法,那地乳于你来说,三五滴便已经足够……”大广道人此时缓和面色,开始和颜悦色的商量。
“老道士,大丈夫行事,言而无信不可!你既然输给我,那一葫芦地乳便都是我的。我虽然不知这地乳有什么用,但用来泡澡保健还是可以的!”虞七目光灼灼的看着大广道人。
大广道人闻言面色难看,随即心头一动,计上心来,慢慢伸出手在袖子里掏出一只葫芦:“小子,地乳再此,拿去吧。”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精光,眼角露出一抹嘲弄:“老道士,休要诓我,你这根本就是寻常葫芦,而不是你那法器。你若在继续弄虚作假,便是与我为敌。我与你赌约对立,我若输了便付出自己的一生,与人为奴。我用自己的一生来对赌你那地乳,你若敢糊弄我,便是与我为敌。他年我早晚有踏入修行中的一日,到时候若被我察觉到你骗了我,我必然与你不死不休!与你身后的道门、西伯侯不死不休。”
“你……”大广道人闻言豁然变色,面色骇然的看向此时目光灼灼的虞七,那威严无比的语气,不由得面色骇然。
“老道士,你可千万莫要打什么鬼算盘,那地乳一滴都不能少!他年若被我察觉到不妥,咱们便是永世为敌。”虞七目光冷厉的看着大广道人,不紧不慢的伸出脖子:“当然,你若现在一剑杀了我,那是再好不过。你既不用遵从赌约,也可免去了未来之祸。”
“你这小子,竟是如此较真!”老道士苦笑,面色缓和下来,缓缓自袖子里掏出那法器葫芦:“地乳就在其中,老道士不单单赔了一葫芦地乳,还要赔上一件法器。”
“这地乳对于武者来说,乃是洗髓伐毛筋骨再生的好东西,但于你来说却毫无用处,三两滴足够你一身之用。这么多地乳,你又何必……”
“你管我!”虞七冷冷一哼,一把夺过了大广道人手中的葫芦,美滋滋的扒开塞子,看着里面的地乳。
“那法器还是我的呢!咱们当时赌斗的只有地乳,而不是这葫芦!这葫芦可是道士我的!”大广道人见虞七如此嚣张,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不由得气的三尸神暴跳,怒从中来。
“呵呵,你等着,我这便去寻个木盆将地乳倒出来,将法器还给你!”虞七不耐烦的道:“当真是小气鬼,不过一件法器罢了,用得着这般斤斤计较。”
“一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