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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用了更高层级的修为力量来代替正常方式,就需要在更高层级的环境来加固加深!
他踏出两步时,修为的积累是通过在三十二天冒险用洞象身体快速完成,但这样的情况可一不可再;两步时可以这么做,登仙时再这么做就未必可行!
但现在他被抓到了真正的仙界中,别的方面不论的话,单从修为积累的概念上,仙界对他来说就是宇宙天地间对他来说最合适提高修为的地方!
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修行,才能真正满足他自身紫熵的需求,才能快速完成对登仙前庞大修为力量的积累,这个时间,李乌鸦当初花费了数千年才完成,才有了后来的一步登仙,他现在却只有千年左右!
感谢天道!感谢西曜仙君!感谢仙界所有看笑话幸灾乐祸的仙人,没有他们的纵容,他又哪里有这样的机会来完成自己修行的最后一块拼图?
所以他不着急,也告诉老西不要着急;长明灯什么的灭不灭跟他没屁的关系,就是一个在旅行中的窃取仙灵的问题。
鸭老西能就近感觉到他在做什么,不过对一个人类修士来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千载难逢的机会来到了仙界,再不趁机会多多修练,在仙界多捞些好处,那不是傻么?
也就无所谓,因为他可不觉得仙灵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几百万年都沐浴在这样的环境中,早就让他丧失了分辨好坏的能力,下界的贫瘠于它无关!
他们先在三十四天的三十六座仙宫中维护,一路行来,正如鸭老西所说,大部分仙宫都是空无一人,只偶尔有仙宫有仙人出没,但对娄小乙都是若即若离,敬而远之。
但偶尔也有愿意交谈几句的,比如衡天别院。
娄小乙按照惯例,找到了衡天别院的长明灯,这样的灯具都是统一规制,百来座仙宫同样的规格,灯具不大,但燃烧放出的光芒却是极具穿透力,因为燃烧的介质的原因,在仙天中离得老远都能看见。
魂油之惗就是这样的特殊介质,操作过程十分的繁复,但对已经有了经验的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很快的,把魂油填满,恢复原状,观察燃烧情况一切正常,正要离开时,别院中传来一道仙识,
“小友辛苦,任劳任怨,路途遥远,也不急于一时,不如下来喝杯茶,放松放松?”
娄小乙欣然领命,循声而去,很快在一座偏院中见到了这位头一次表达善意的仙人。
仙风道骨,道貌岸然,正自烹茶;殿内香烟缭绕,古朴幽静,沉淀出历史的悠久。
老道束手相请,“衡天别院,顾名思义,是为平衡仙界诸天,后天大道彼此,各方势力妥协求同的地方;时过境迁,也早已经没有了当初设立时的初衷,现在不过是徒有虚名。
徒有虚名院,徒有虚名人,老道衡周子,在此养老送终,偶遇小友,就有一谈之兴,但愿不会误了小友的路程?”
娄小乙恭恭敬敬拜下,“仙宫十数座,皆是惜口人!上仙相请,敢不从命,我还以为在这两界仙天,都是对小修不屑一顾之人呢!”
衡周子微笑,“越是惜口,越是别有用意!只老道这般相请,可能盘外之意还少些,谁知道呢?”
两人对座待茶,这是真正的仙茶,可惜娄小乙尝不太出来,就只觉仙津一口,五体通泰,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快乐的张了开来,这对他这样的洞象之体来说要做到这一点,就只能说明这口茶真正的不凡。
“好茶,小修生平仅见!”
衡周子点点头,“洞象之体,内蕴宇宙!小友好大的志气!下界修士万千,就连体修都算在内,我也没见过如小友这般喻体于道的!好好,前途无量!”
娄小乙很谦虚,“都是环境逼的,小修其实也没有别的路好走,就如正常人那般一步一个脚印,对小修来说反而千难万难!”
衡周子指了指他,“所以有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小友乃纪元更迭中天道选出的人物,当然就只能有不同寻常路,别人想如此还不能呢!
下界之中,多的是眼高手低的人物,給了他们这样的机会怕也坚持不到现在;所以,这一切都是小友该得的,不必妄自菲薄!”
娄小乙汗颜,“您要这么说,小修被捧到这样的位置,实在是高处不胜寒,这过程中的诸般惊吓,让人望而生畏!
天道之子可不敢当,勉强算个企图凭一已之力在风云变幻中有所作为的人物吧!”
衡周子也不和他辨论,“天道运转,潮起潮落,其中必然有许多应势之人,就这一点来说,小友说得不错!
但这其中却有轻重缓急之分,更有主次干枝之别!
所以你能来仙界,而别人不能!
我的意思,也不必把自己就当成一个仙界的罪人,其中区别,你应该明白!”
第2659章 仙旅3
衡周子很健谈,天上地下,无所不包,言谈风趣,入木三分。看似谈了很多,但实际上却仿佛什么也没谈,很多东西都只能去意会,而不能言传。
“此行并不坎坷,只需多听多看多想,其实仙界中事,大约也脱不开那些东西……”
临了,衡周子淡淡嘱咐,娄小乙欣然受教。
他当然也不会指望初次相见就有多么大的收获,凡间还有知浅言深的禁忌,就更别提都是仙人的城府,有了这个开始,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深入。
这就很考验一个人的悟性,他很清楚,这可能也是一个仙庭对他这个颠覆人物的最后考验,能不能得到大部分仙人的认同,就很重要!
宇宙变幻,仙人黜落,能留到现在的都是仙人中的精英;虽然他不明白这些人能坚持到现在天道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但只要看先天大道现在还剩下的八名道主,就知道这一切其实也并非无迹可寻,都是有原因的。
正如衡周子所说,愿意和他交流沟通的,未必是青睐于他,避而不见的,也未必是真的就对他漠不关心;有了衡周子的开始,之后愿意和他一谈的仙人明显多了起来,和衡周子一样,都是浅尝辄止,云淡风轻,这让娄小乙意识到,在仙界的日子恐怕还会很长很长。
他已经不太去想能不能赶上黄龙立道在纪元更迭时的变化,现在考虑这些东西就有些不太现实,还是先把仙界的东西先捋顺了再说,这就是一只螻蚁在虎山上的无奈,他很难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就只能随波逐流,见招拆招。
他能感觉到,每个和他交流的仙人的最终目的,还是在他那四个颠覆大道上,虽然道境就放在了那里,一目了然,但仙人们更希望和立道者进行更深入的沟通,才能大概了解这些大道在新纪元中可能的趋势走向,这是道碑内容不能体现出来的,只有接触立道者本人!
他能感觉到,但却没人主动提出来,这需要一个过程,就是仙界仙人们的节奏,他们在漫长的生命年轮中早已经习惯了这样慢吞吞的节奏,哪怕黜落可能就近在眼前仍然恶习不改!
娄小乙知道他不能主动去表现出迫不及待的心情,他想下去,而这些仙人最起码要在黜落之前取得某种对未来的了解,就看谁能忍得住?
他还没有做出决定,是主动点还是被动点,等走完这一趟再说吧!总要对仙界有一个整体的认知,这么多仙人都沉得住气,但总有沉不住气的!
三十四天三十六个仙宫走完,接下来就是三十三天的七十二个仙宫,等下到了三十三天,仙人出现的频率明显的多了起来,不是他们更主动,而是人仙本来就比真仙要多得多!
虽然大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仙界趣闻逸志,但也正是这些所谓的边边角角的趣闻,让他对仙界整体有了一个全面的认知,并从中嗅出了某些特别的味道。
祁疯子,自号壶中仙,醍醐宫的一名醉道人;只看表面,完全就是一名资深酒徒的模样,满面通红,双眼迷离,赤足倒履,斜倚瘫躺,让娄小乙就很奇怪,这得是多么厉害的仙酒,才能把一个仙人喝成这样?
祁疯子请他喝酒,酒一入肚,虽然美妙无比,仍然不能动摇他的意志半分,于是也就明白了,这个仙人喝酒时,就是把自己的能力完完全全封印成了一个凡人,才能喝到这样的状态。
这也是一份本事,因为修士的身体素质就摆在这里,不是说你想变成凡人就能变成凡人身体的,像是娄小乙,就算完全约束自身紫熵精神,也不过是让紫熵运行在龟息的程度,并不能改变他修士洞象身体的本质。
“做仙人,最大的无趣就是千杯不倒,万杯不醉!在仙界数天,别的本事疯子我拿不出手,但只这一点,别人都喝不醉,独独我祁疯子能喝醉,这份本事独一无二!你若想和我喝酒,需得学了我这份本事,否则饮尽一杯,就自去吧?”
娄小乙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如此,上仙赐下法门便是!咱们就比凡躯酒量,公平合理,愿赌服输!”
祁疯子大笑,心中很是喜欢;他在仙界日久,其实百无聊赖,才创下了这样的自己把自己喝醉的本事,这样的本事在仙人之间没法对饮,因为酒醉之后就要看各自的酒品,那是非常危险的面对,很难说两个仙人在抛却一切露出赤…裸…裸的本性时会是个什么样子,但这凡修却很大胆!
酒后吐真言?也未必!但一定会露出本性的!
照着祁疯子的法门运转,娄小乙立刻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体会,就仿佛数千年的修行都已经随风而去,自己对外毫无防御的能力就像一个婴儿。
这不是修真界的龟息收敛,根本就是一种自我放逐,还是彻彻底底的,酒不喝到一定份上,一身能力都回不来的那种!
也只有这种状态下,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喝得醉!
两人举杯,娄小乙是占了点便宜的,因为祁疯子在他来之前已经醉了上万年了,但三杯过后,娄小乙很快就追上了祁疯子的醉意,对正常状态的他来说就是水的东西,其实是仙酒,是普通凡人的毒药,是喝一杯也许就要睡一个月然后活活渴死饿死的饮品。
接下来的谈话就自然而然了,因为大家都不再顾忌,也忘记了彼此身份的差异,更忘记了身处何处,仙天上下只要别人愿意,就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酒后戏言,就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凭持!
“这些老不死!一个个的装模作样!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啊?有什么要求就提啊!你端着个架子,整日指望着别人凑上来巴结你,凭什么啊,大家都是混修真的,都要面子好不好!
就是谈条件嘛!你退一步,我让一分的事!何必搞得自己清高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反正老子耗得起,合不了道老子也能活下去,最起码还能看到新纪元!你们呢?”
祁疯子斜楞着眼,“小兔崽子,你敢叫我们老不死?喝点酒就不知道上下尊卑了?”
第2660章 仙旅4
娄小乙不甘示弱,“都一样!在你们眼里我们这些人就是些想上位想疯了的谋逆崽子,也个个的就恨不得死光了才好!
在我们眼里你们就是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古板,恨不得来场天劫统统劈死了才爽利!
这就是代沟鄙视,避免不了的,人人心里都清楚,却装的都和小白花一样!
我们这些谋逆崽子死得光么?永远存在,除非凡间修真灭绝!你们希望看到?
你们这些混吃等死的老家伙能灭绝么?大道不在,穷途末路!我们希望这样?
就是互相需求的关系,你们就是我们的未来,我们就是你们的曾经!
来,干了这一杯,老东西你偷奸耍滑,方才已经少喝了一轮,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祁疯子就瞪着他,“你少給老子来这一套!然后你们就是未来,我们就是曾经?
修行人讲究的是永远!是长生!这个纪元是这样,下个纪元也是这样,只要有修行,长生就是唯一的目标,谁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争吵,就是酒后颠扑不灭的必然,思想碰撞也是在这样的争吵中进行,不见得就一定要有个结果,但这个过程却是直抒心意的途径,是说給酒友听的,也是说給自己听的,更是说給旁人听的。
“老子被搞来这个鬼地方,到底是谁的主意?祁疯子你告诉我,老子这就骑鸭提剑去砍了他!”
祁疯子哈哈大笑,“是大家的主意!可不是单独一个人!否则你以为你这个能从三十五天下来的幸运儿,还能被重新拘回来?
你剑脉也是奇葩,别看能上来的有出息的少,却个个和刑天宫有关系,这就是命,挣不脱的命!”
这一场酒,足足喝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