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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数量不对。”
宋宗无语气平淡的说道:“有七人被困死在了禁区里。”
“过去了多久?”
“至少一个月。”
白姑娘罕见的发表了意见:“是不是可以准备收尸了?”
宋宗无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先把禁区附近封锁起来,再找机会将里面核心的诡异物取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筋肉巨人点了点头问道:“衙门的典籍上有没有记载这禁区的名字?”
“没有,但我已经知道构成禁区核心的术法是什么了。”
“消灾法,此禁区名为消灾禁区。”
“消灾法……”
白姑娘忍不住念叨了几遍,她好像也听说过。
【消灾法】
【由***创出,修炼此法必须是天煞孤星,生而克死父母,凡是亲近之人必定惨死,修成后能抹去自身存在,从而消灾。】
那名创出术法的修士无名无姓,根本就没有人知晓。
第二十九章 不装了,我天赋异禀
思补斋生出的动静不小,自然引起了衙门内的衙役聚集,不过都被禁卒所驱散。
而任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只感觉浑身发冷,衣服也被潮湿的露水浸透。
环顾四周,任青发现处于一处熟悉的破烂庙宇,顿时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任青转头朝庙宇中央看去,一尊四臂六目的神像盘腿坐着,大片的尘埃围绕其飞舞。
他也不敢打搅,老老实实在旁等候。
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宋宗无的修行这才结束,接着缓步从莲花宝座上走了下来。
“宋前辈好。”
宋宗无拍了拍任青的肩膀,开口说道:“有没有兴趣加入禁卒,我可以做你的引路人。”
“宋前辈,在下的实力确实有限。”
任青硬着头皮拒绝道,原本他可是准备苟到鬼使境的,当然要是宋宗无强求的话也没办法。
宋宗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好奇的问道:“你除人皮书以外,应该还掌握了其他术法吧,可有达到半尸的程度?”
“确实如此。”
任青知道瞒不了宋宗无,便爽快的承认下来。
毕竟屋内留下了大量打斗痕迹,哪怕因为筋肉巨人的闯入遮掩了部分,但不代表无法察觉。
他干脆显露眼中的重瞳,借此保证神足经不会暴露,要是被认作与血狗帮有联系,恐怕掉进黄河都洗不清。
而血狗帮得知任青掌握了半尸境的神足经,肯定也会下手对付,简直后患无穷。
宋宗无的心里满是惊讶。
他之前并未正视过任青,如今却发现对方算得上天赋异禀。
在监牢的时候,任青应该刚刚才初入武人境,眼瞳中的变化并不明显。
可现在才过去多久,就已经达到了半尸境,难道是体质恰好与术法契合?
宋宗无看似波澜不惊的问道:“你这重瞳出自何术法?”
任青忍不住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连宋宗无都认不出重瞳,说明修炼无目法的人并不多,甚至连重瞳者的异化方向,都是前所未有的。
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
很多术法有着苛刻的先决条件,古往今来掌握的修士恐怕为数不多,以至于异化分支不一定都被挖掘出来。
任青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机缘巧合得到的无名术法。”
“……”
宋宗无嘴角微微抽搐,如果此前得知有人能自行摸索踏入半尸境,他只会觉得是无稽之谈。
因为修行的风险随处可见,稍有不慎便身死道消了。
“你的运气不错,术法突破的时候很可能会遭遇劫数,其中蕴含着大恐怖,据说是初代术法的开创者无形中的影响。”
“越是境界越高,突破时便越是要小心。”
宋宗无还有句话没有说,那就是运气也是天赋的一部分,甚至运气要占极大的因素。
任青从未听过劫数的说法,但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怪不得哪怕修炼术法到达小成,用信息流晋升需要消耗的寿元永远是恒定的。
原来信息流的作用还有消除境界突破时的劫难。
任青小心试探道:“自主修炼与吞诡异物是不是有冲突?”
宋宗无对任青高看了不少,所以解释的尤为耐心,远不是《草堂游记》记载的能比。
“举个例子吧……”
“就像依靠人皮书的诡异物掌握术法,那么突破半尸境就必须要剥皮者、炼皮者或是牧畜者任意一种诡异物。”
而剥皮者想要突破则要‘替死骨魔’的诡异物,吞食不同异化路线只有死路一条。
宋宗无语重心长的说道:“表面看似吞食诡异物是条捷径,实则不归路。”
境界越高的诡异物,灵智就越高,哪怕能完全驾驭,但异化程度却无法控制。
这种不可控的异化,甚至会蔓延到全身各处,包括每块血肉以及骨骼。
从而导致自主修炼变得寸步难行,因为浑身早已没了术法继续发展的空间了。
简单来说就是根基被榨干。
“你还有余地,今后以重瞳术法为主,至于人皮书就别想着晋升了,哪怕得到相应的诡异物。”
任青感觉要是没有人引路,正常情况下修炼术法,肯定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平日里用木棍捶打身体,明显能感觉到皮肤变得坚韧起来,这是人皮书的作用吗?”
宋宗无倒没有多想:“每种异化方向的修行法门各有不同,磨练皮肤的话,长此以会往炼皮者逐步靠拢。”
“剥皮者则是依靠将自身皮肤剥去后重新生长,畜牧者更加诡奇,据说能将活人化为牲畜。”
任青点了点头。
他大概弄懂了人皮书的异化分支,炼皮者其实更像金钟罩铁布衫,是最为正常的。
这不由得让任青心痒痒,生出了晋升人皮书的念头。
宋宗无可惜的说道:“因为人皮书的关系,你涉及到身体的术法都无法修炼,第三种术法可以选择与内脏相关的。”
他殊不知任青的人皮书是靠信息流掌握的,事实上并不影响。
任青继续追问了很多修行上遇到的问题,直到正午的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宋宗无也将消灾禁区的大概告诉给了任青。
期间宋宗无虽然没有再提过加入禁卒,但是多次暗示可以传授他内脏相关的术法。
任青在利益的诱惑下恪守本心,坚决拒绝一切术法,但还是被宋宗无看穿了小心思。
宋宗无忍不住笑骂道:“哪怕你掌握术法又如何,三湘城难道还要倚仗你个小小火工?”
任青表情有些尴尬:“那多谢宋前辈了。”
宋宗无语气顿了顿:“况且这次消灾禁区本就要调遣衙役,各街道的管事都躲不掉的。”
任青不死心的想要拒绝,却听宋宗无继续说道:“放心,只是封锁周围,没有万全的把握是不会进入其中。”
任青只得点了点头:“大概什么时候前去消灾禁区?”
“十天以内,这事耽搁不得,好在对于衙役来说并不算危险。”
宋宗无说完后便打算离开,他走前提醒道:“有空去翻翻刀法武功,多少有些用处的。”
“宋前辈,我总感觉功法里好像缺少了什么?”
宋宗无没有选择正面回答。
“你还可以尝试往炼皮者的方向修炼人皮书,虽然无法突破境界,但至少能增强实力。”
第三十章 卤煮的生意算是成了
任青随即顺杆子往上爬,厚着脸皮求道:“宋前辈,有没有外用的药浴?”
“恩,这这样吧,我报药材,你来记下,山参二两、红果花半两、金钱木三两……”
任青因为信息流潜移默化的关系,记忆力早以远超常人,只听了一遍就已经记住。
宋宗无不由对任青的天赋又多高看了些,不过要忙着处理消灾禁区的事宜便匆匆离开了。
任青的心里不断思索。
为何宋宗无要规避内功这个看似寻常的问题,难道涉及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任青突然想起武楼那个垂死的老捕快,当时已经寿元将近,不知道有没有身死。
如果依旧苟活,其实很有可能是百目者本人。
但麻烦的是,老捕快似乎与宋宗无有所联系,像是家眷血亲。
任青摇了摇头,还是尽可能的在十天之内增强实力吧。
特别是人皮书,因为接下来会频繁接触宋宗无的关系,怕被看出异样,暂时不好晋升炼皮者。
但完全可以依靠外炼的手段增加皮肉韧性。
任青先返回了火工堂,吃了些饭菜。
他原本打算去药铺里收集炼体用的药材,没想到从小武嘴里得知了张屠夫的喜讯。
任青连忙前去肉铺,他路上注意到附近的乞丐多了不少,并且见到他后暗自窃窃私语。
任青冷冷的笑了笑,接着径直走进巷子。
他一眼就看到满面春风的张屠夫,对方正收拾着店铺内的猪肉。
任青询问张屠夫后得知,不久前经过谈判,他们与血狗帮的合作已是板上钉钉。
生意是由豺狗堂的堂主陈奔来对接的,至于张屠夫的要求都答应了,甚至还额外有笔不菲的银钱。
张屠夫毫不犹豫的将大部分银钱交给任青,而剩下的银钱也足以在三湘城内购置产地。
任青注意到巷口窜动的人影,好奇的问道:“你与陈奔交谈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我?”
张屠夫突然有些后怕:“刚开始商量的结果并不好,后来我是提到了你,陈堂主便答应了下来,应该没事吧?”
“没事,最多会有些小麻烦罢了。”
任青顿时明白,看来陈奔是准备试探自己,这头野狗比想象的还要贪婪。
如果是两天前的任青,他会选择避其锋芒,尽量以衙役的身份争取利益,保证猪眼的供应。
但现在有宋宗无的这层关系,很多麻烦都迎刃而解了。
张屠夫松了口气说道:“阿青,千万别冒险,实在不行我们就不做这生意了。”
“没事的。”
任青笑着说道:“不过我们得经手城西所有的猪下水,免不了要雇伙计干活,张大哥记得找信得过的人。”
“我在三湘城这么多年,还是能找出些人选的。”
张屠夫连声答应,虽然他没做生意的头脑,但至少能看清自己,不会干能力以外的事情。
任青叮嘱几句后,便向巷子外而去。
刚到街道没多久,就有七八人朝他快步走来。
临头的男子穿着一身灰衣,行走的姿势气势惊人,就像每步都暗藏乾坤。
不过在任青眼中,男子的神色却有些黯淡,并且气血虚浮,还能闻到股隔夜的浓郁酒气。
街道上的民众纷纷退让,哪敢触血狗帮的霉头。
唯独任青脚步顿住,表情平淡的等待着。
“在下陈奔,任差人,闻名不如见面啊。”
陈奔抱拳拱手,但目光却止不住的打量任青,身体更是压迫性的向前几步。
“陈堂主久仰了。”
任青对陈奔早有预料,眯着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敌意。
两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都存有试探的意思。
毕竟牵扯到利益,免不了尔虞我诈。
哪怕陈奔答应给张屠夫的分利照样能反悔,银钱也可以吐出来,都是些司空见惯的下三滥手段。
“任差人,不如换个地方,前去茶楼好好聊聊?”
“陈堂主,改日再说吧。”
陈奔没有理会任青拒绝的意思,他自来熟的揽住其肩膀,用力强行带着向前走去。
【陈奔】
【年岁:三十一】
【寿元:三年】
【术:神足经(伪)】
任青心里了然,血狗帮果真有不少修士。
他们怕是依靠着控制乞丐,收集到了大量的神足经诡异物,以至于就连分管街区的堂主都能到达武人境。
任青不曾有丝毫的退缩,他宛如顽石般立在街道上,任凭陈奔满脸涨红都没移动半步。
陈奔忍不住惊恐万状,动作顿时收敛了起来。
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恭敬的说道:“任差人,多有得罪了,改日定当登门赔礼。”
任青在陈奔的耳边轻声说道:“给陈堂主一句忠告,如果不想垮了身体,就莫要饮酒过度。”
对付自认为有城府的人,就是要让其看不透,有时候忌惮就是通过猜忌得来的。
陈奔目送任青远走,眉头紧紧的皱着。
身旁手下献媚的说道:“堂主,这人扫了你的面子,不如……”
陈奔冷冷的说道:“赵集,你哪来的胆子,衙门里不知深浅的人也敢得罪?”
“堂主息怒,眼看晌午了,不如去吃酒……”
陈奔这时想到任青说的话,心里顿感烦躁,甩手一个巴掌打在赵集的脸上。
“吃吃吃,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