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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扬非常懂事地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自己跑出去到檀溪那里去了,喻汀见状,叮嘱道:“如果上马一定要和驯马师说一声!”
“知道啦!”岑扬摆摆手,跑掉了。
这会儿有五匹马都在外面,除了通体乌黑的檀溪外,还有一匹纯白色骏马,两匹棕色的和一匹枣红色,工作人员正在给枣红色的那一匹马刷毛,见他过来,热心道:“先生,要上马吗?”
檀溪温顺的走过来,顶了顶他的肚子。
岑扬摸摸檀溪的鬃毛,好奇道:“你这一匹也好漂亮,可以骑吗?”
工作人员道:“这匹马也是赛马,但是和檀溪比起来血统就差多了,而且这马性子烈,有些野,不推荐新手骑的。”
这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明显看到岑扬的眼睛里燃起了兴奋的光。
果然,岑扬道:“我来试试。”
来这里的非富即贵,岑扬他们不认得,但喻汀是什么身份他却清楚得很,立刻便心惊胆战地劝道:“不行不行,这样真的是有危险的,马再怎么说也是动物,它可不晓得轻重,伤着您我们可怎么交代?不行的。”
岑扬眨眨眼:“我就骑上去走走,你帮我牵着,行不行?”
他一双眼睛瞳仁黑亮,轮廓圆柔,总是沁这一层淋淋的水光,看起来天真又无辜,此时促狭地挤挤眼,像是和对方有了什么小秘密一样,看的驯马师心跳都漏了一拍。
驯马师听见自己鬼使神差的说道:“那好,您骑就是,但是说好了只能在附近走一走,不能跑起来。”
岑扬嘴里满口答应,翻身上马。
【打个赌吗?】岑扬的身体随着马的步伐上下颠簸,微微勾起唇角,和系统说道。
【赌什么?】系统疑惑
【赌……柏云和究竟有没有动心!】
说完这句话,岑扬突然一抖缰绳,喝道:“驾!”
枣红色的烈马当即长嘶一声,甩脱驯马师的控制,狂奔出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岑扬凭着自己那半吊子的技术策马狂奔,将休息处、错愕地看过来的喻汀、站起身的柏云和,和惊慌喊叫的驯马师,都远远抛在了身后。
岑扬握了握拳头,再次催马,此时枣红马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刚才檀溪最快的速度,岑扬有些坐不稳了,每次腾跃都会让他在马鞍上来回滑动,就在此时,岑扬心一横,放开了缰绳!
他俯身紧紧抱住马脖子,任由脱缰之马完全释放骨子里的野性,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狂奔,试图逃脱这一片牢笼。
岑扬在马上左摇右晃,好几次险些脱手摔落,但还是咬着牙死死抱住了,枣红马显然对于他十分不满,嘶鸣着不断甩动头颈,试图将背上的人甩下去。
“岑扬!”
“扬扬!”
就在岑扬觉得自己快要抱不住了的时候,身后传来两个人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别过头去,往身后看。
一黑一白两匹高头骏马,正在飞奔而来,马上的人皆是高大英俊,一人金发蓝眼,一人黑发黑眸,在煦煦日光和朗阔云空之下,像一副对称画法的油画。
喻汀和柏云和分别骑马,从左右赶上。他们的马比这匹枣红马要好得多,因此赶上来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叫它停下。
三匹马并肩前行,喻汀和柏云和几乎是同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
岑扬:“……”
“我不敢啊!”
当前他们三个是相对静止,但却都是在高速奔跑着的马匹上,这种高危动作他搞不定的!一旦松手,他很担心自己就会丧命马蹄!
没办法,喻汀只能冒险靠近枣红马,试图去抓它的缰绳,但枣红马性子太烈,一脱缰便极其抗拒人类的控制,反复躲避喻汀的手,结果不仅没能控制住,反而因为来回甩动,让马上的岑扬更加摇摇欲坠,看得喻汀心惊胆战,不敢再贸然靠近。
“逼停它!”柏云和大声呼喝。
喻汀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黑一白两匹马一边奔跑一边朝中间靠拢,毕竟是血统纯正的良驹,在二人的控制下逐步缩小着枣红马的移动范围。
“扬扬,抱紧!”喻汀已经离他不足一米,他对岑扬喊了一声,随即一勒缰绳。
骏马扬蹄嘶鸣!
喻汀和柏云和同时伸出手抓住了枣红马的缰绳!
突然停止下来的世界安静的有些不真实,岑扬还紧紧的抱着马脖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喻汀温柔但焦急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扬扬,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岑扬迟钝地松开手,他的头发在刚才的狂奔当中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脸颊红红的,眼里还洇出一点泪水,将睫毛都打湿了,看起来茫然又无辜。
岑扬左右看了看,超喻汀张开手,对方立刻将他抱了下来,安抚道:“别怕,没事了。”
柏云和原本也是满脸担忧,试图上前,但看到这一幕,步伐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喻汀半抱着岑扬,对柏云和点点头:“多谢柏先生帮忙。”
“殿下客气了。”柏云和听出对方话语里对主权的宣誓。沉默了半秒才笑着客套。
“我带他回去检查一下,先走一步,您和朋友继续吧。”喻汀说着,眼角瞥了一眼和驯马师一起追上来的柏云和的男伴。
“那是我生意上的朋友……”柏云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解释了一句,说完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掩饰道,“殿下路上小心。”
岑扬从始至终也没有看过柏云和一眼,喻汀抱着他上了马场开过来的观光车。上车之后,喻汀立刻脱下他的护具,掀起裤腿和袖子检查他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岑扬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的,喻汀哥。”
确定岑扬的手臂和小腿上都没有伤痕,喻汀才松了一口气,温温和和地斥责:“怎么回事,是不是没听驯马师的话?”
岑扬乖巧地看着他:“我自己催马了的……你不要怪驯马师。”
喻汀好好的把他教训了一顿,只是就算是说教,也还是语气温和,如果岑朗是这样的性格,岑扬觉得自己可能早就被养歪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喻汀也没有再按计划带他出去,而是带去皇庭,让医生给他好好检查了一遍,结果是毫发无损,他这才放心。
“不然我怎么和元帅交代?”喻汀松了一口气。
岑扬坐在床边笑嘻嘻地看他。
“调皮。”喻汀无奈道。
两人一起在皇庭吃了晚饭,喻汀送他回家,悬浮车停在家门口,岑扬跳下车,挥挥手:“拜拜啦喻汀哥。”
然而没有想到,喻汀也跟在他身后下了车,张开双臂轻轻抱了他一下,动作轻并且很快松开,岑扬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回去吧。”喻汀道。
岑扬稀里糊涂地转过身,却看到门厅一道高挑的身影。
他心头一紧。
沈恒慢慢走出来,面色看起来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漠然的样子,与喻汀打了招呼,送他上车离开。
然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大门刚刚闭合,沈恒突然转过身,用力将岑扬抱住。岑扬一时没有预料,整个人被扑得倒退两步,后背抵在了墙上,好在有沈恒的手臂垫着,倒是没有撞疼。
?
作者有话说:
最近真的太忙了QAQ,我会努力更新的……沈上将,支棱起来!
第三十七章 不合时宜的喜欢
今天晚上岑扬接连收获突如其来的拥抱乘二,人都有些懵了。
沈恒比喻汀还要高一些,而且动作十分用力,他紧紧将岑扬抱在怀里,手臂收拢,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岑扬的脸颊紧贴着沈恒的胸膛,对方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而岑扬的心脏也如同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一样,越跳越快,一时之间两人的心跳在岑扬的耳畔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激烈的鼓乐。
但沈恒抱的实在是太紧了,甚至双臂还有继续收拢的架势,岑扬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张开嘴,轻轻喘了两口,忍不住低声道:“上将……”
沈恒却没有理会他。
岑朗和沈彦之不知道去哪里了,房间里一片安静,这样的静谧当中拥抱的力度和对方的心跳体温就愈发明显,岑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疯了一样,比他今天骑马失控的时候跳得还要快上许多许多……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恒终于动了,他突然微微俯身,灼热的呼吸洒在岑扬耳畔,接着,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岑扬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种触感温热柔软,如同一缕极轻极柔的春风,却又带着莫名的炽热,错综混乱的温度让岑扬几乎有些恍惚了,他呆愣愣的看着前方,感到心脏突然鼓胀起来,像是有一颗种子在努力萌发,马上就要长出嫩嫩的小芽儿,然后在他的胸膛中开出一朵花。
沈恒抱得那么用力,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跑掉,但是又吻得那么轻,好像在对待一件美丽而脆弱的瓷器。
很快,沈恒便直起身子,退了半步,垂眸看着岑扬,张开口准备说什么。
然而岑扬却突然回过神来,一把将沈恒推开,飞快地朝楼上逃去!他简直像个受惊了要躲回洞里的胆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半点时间都不留给沈恒反应,一鼓作气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狠狠甩上,这才背靠着门板,脱力一般滑倒在地。
狂跳不已的心脏、脸颊耳畔到现在都还没有褪去的热度、还有心里像是海水涨潮一般蓬勃涌动的喜悦,这些是不能骗人的, 他喜欢上沈恒了。不是为了生存而刻意讨好的喜欢,也不是对于亲人的那种喜欢,就是……喜欢,单纯的、干净的、美好的喜欢。
也是不合时宜的喜欢。
岑扬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突然捂住脸,痛哭出声。
“我该怎么办啊……”
没有人能告诉岑扬该怎么办,甚至都没有人可以和岑扬一起商量,除了那个没什么用的系统。
于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岑扬的一双眼睛都是肿的,他昨天翻来覆去,全然没有睡意,几乎是熬了个通宵,凌晨时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本来今天压根不想出门,就算出门也要等沈恒去了军部再下楼,但沈彦之要带他去学校见校长,无奈只得爬起来了。
他下楼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撞上沈彦之父子在客厅,看见岑扬双眼红肿、形容憔悴,沈彦之见状关心了一句:“昨天熬夜了?等下去办个手续,办完之后你再回来补觉。”
岑扬低着头,“嗯”了一声,阿姨给他夹了个三明治,他坐在椅子上,一边啃,一边忍不住偷偷地往沈恒这边瞟。
那么优秀那么骄傲的人,昨天发生了那种事,应该多少会有些情绪的吧。
但沈恒却神色平静,平静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让岑扬怀疑昨天晚上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觉,这让他愈发的坐立不安起来,嘴里的三明治也吃不下去了,一小口一小口喂鸟似的叼。
“当”的一声轻响,是沈恒喝营养液用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很轻,但却把岑扬吓得一哆嗦。沈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对沈彦之道:“父亲,我先走了。”
“去吧,”沈彦之随意道,“雷利驻防的会别忘了替我参加,那边最近星盗闹得有点严重,你处理一下。”
沈恒答应了,接着便穿上制服外套、戴上帽子出门了,整个过程没有和岑扬发生任何交流。
岑扬呆呆地把手里的三明治放下,只觉得心里酸涩地如同被揉进去了一把柠檬汁,昨天还在跃跃欲试的种子也被酸的蔫了下去,没有动静了。
“我吃饱了。”岑扬郁郁地说。
“怎么就吃这么一点?”沈彦之诧异地看着他手里的大半个三明治,“不好吃吗?”
闻声阿姨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怎么啦,不是最爱吃夹煎蛋和火腿的吗?鸡蛋都煎的焦焦的,可香啦。”
岑扬勉强露出个笑来:“好吃,就是没什么胃口。”
沈彦之站起来了:“没胃口?怎么搞的,是不是生病了?我叫人过来给你看看。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你回去躺会儿,我先给段校长说一声,我们晚点再过去……”
“不用不用!”岑扬一听要这么兴师动众,赶紧阻止道,“我没事,我就是、就是还没睡醒。”
他强逼着自己三两口把三明治吃完:“走吧沈叔叔。”
沈彦之看着他,还有点不放心:“不舒服说话啊。”
“知道的。”岑扬打起精神,凑过去贴着沈彦之,朝他乖乖的笑,被对方拧了下鼻子:“以后开学了更不能这么熬夜了,早课怎么办?”
沈彦之带着岑扬去了首都星军事学院。军事学院比岑扬之前的艺术学院近很多,和中心区、军部的距离都不远,尤其是军部,两者之间的互动十分频繁,许多学院里的教员都是在军部有挂职的,大部分学生毕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