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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您不能嫁给太子啊。”待两人走后，乐谣终于有些犹豫地开口。
于锦舒闻言诧异，转头看着乐谣又看了看言清。发现一向喜欢唱反调的两个人，这次出奇的一致。言清也是一脸赞同。
于锦舒好笑地看着两个丫环：“为什么？”要知道平常人一听到说要嫁进太子府都会觉得是个好事，不说弄得十里皆知，却也会喜气洋洋的庆祝。怎么这贪财的两丫头这回到是反对呢？
“哎呀小姐，你不知道。我们早就打听过皇室的那些人了，这太子有一个侧妃，而且据说还已经怀孕了！这侧妃的娘家这些天天天在京城嚣张呢，现在都传遍了。”乐谣。
“您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这身份嫁过去怎么着也得是个太子妃。也该是您第一位诞下嫡子或是嫡女，这一个侧妃却抢在您的前面先怀孕，这不是让人看您的笑话吗？”言清附和，眉头皱成了一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大道理说得头头是道。
乐谣又看了看四周，把门关上，又压低声音道：“小姐您要想清楚，太子妃的位置好是好，日后还有可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但是现在的太子虽然行为上可圈可点，可是你看，这个太子却任由着自己的侧妃先一步怀上孕，奴婢就觉得太子配不上小姐。小姐就算嫁给祈王那个渣王爷也好过嫁给太子。”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直接在喉咙里咕哝着。
有可能小姐会步大夫人的后尘，大夫人之前过得什么日子她们都是亲眼见过的，要不是后来少爷和小姐渐渐懂事了之后，恐怕大夫人只靠着那圣旨保着正室的位置，可是正室的实权早就已经被搬空了。她们不想看到一向精明的小姐会变成那样。
于锦舒知道这两个丫头是在为自己着想，心中微暖。却在听到这两丫头让自己嫁给祈王也不要嫁给太子之后更加惊讶了。“祈王？”
要知道祈王好过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两个太子能比的，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丫头不会是被那只狐狸的桃花眼给迷住了吧？
“哎呀小姐，您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说得是真的！祈王的女人虽然多，可是祈王从来没有将哪个女人带入府中的，而且也没听过祈王和府中的婢女暧昧不清的。而太子后院的那些女人们，就有三个夫人是丫环们升上去的，祈王那儿您嫁过去，您的地位是没人可以动摇的！”最起码不用像大夫人那样。
于锦舒看了两人半晌，突然笑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笑得柔和真切：“好了，我知道了。小姐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太子的，当然，也不会嫁给祈王的。你们就别瞎烦了，小心成了王婶那样儿。”
“喏，把这个送去给五姨娘那儿。”于锦舒笑着指了指已经包装好的一罐茶叶，笑着吩咐着乐谣。
－－－－－－题外话－－－－－－
昨天没更……今天在这章上面的字数上补了点。
唔，伍梦蝶称伍姨娘，她素排行好二的，二姨娘。蝶依素五姨娘……内个，有木有人看着“伍姨娘”和“五姨娘”有些乱的感觉？今天写这章的时候差点傻傻分不清楚，当初想伍梦蝶姓氏的时候没想到这个……⊙﹏⊙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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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流言
这边的主仆三人氛围到是轻松，可在不远处的菊院却是一片凄婉。
伍梦蝶坐在凳子了，默默地拭着泪。不时的可以看到一滴泪珠滴在那双保养不错的白皙的指尖上。
“蝶儿，别难受了。为夫知道你是为了锦舒着想，外人只是一时看不明白，误会了你，蝶儿乖。”于明瑞最终舍不得自己心念之人这般委屈，走上前拥住了伍梦蝶，安慰道。
“老爷……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对小姐不敬，妾身怎么敢对大小姐不敬呢？可是……为何……”伍梦蝶越说越伤心，伏在于明瑞的怀中低低地哭泣着。
“就算昨天大小姐并不领情，妾身也没有这么委屈过。可是为何他们都要这般曲解妾身的意思呢？妾身做错了什么……呜呜……”
听着这话，于明瑞拍着她的手一顿，眉头也皱了起来。于锦舒？会是她？虽然并没有接过伍梦蝶的话，眸光中却已然有着对于锦舒的怀疑。
怀疑是最茁壮的种子，一旦种上了。就能立地生根。伍梦蝶是他的女人，他的青梅竹马，他怎么会让她受委屈？无论那人是谁！“李福，去请大小姐过来一趟！”声音中，已经含了隐忍的怒意。
门外守着的李福惊了一下，却立马回过神来，按着老爷的指示去了于锦舒的院子。
伍梦蝶将面容埋进了于明瑞的怀中，也同时遮住了那一角露出的笑意……嫡女如何？正室又如何？
云芷兰只守住了那一个空荡的正室之位，终日一人呆在梅院。她的丈夫去都不去那所谓的正室那……于锦舒呢？以为掌控了整个后院的财政就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在这府内称王了吗？这于相府，最大的还是当朝的丞相，于明瑞！只要于明瑞还在一天，那么她伍梦蝶的位置就永远都不会变！
云芷兰啊云芷兰，你不懂得讨你丈夫的欢心，连同着你的女儿也进不了父亲的眼啊……
伍梦蝶柔顺地躺在了于明瑞的怀中，那唇角的笑容骄傲而得意。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于锦舒才不紧不慢的领着言清和乐谣款款而来。
阳光下，亭亭玉立的女子五官绝美，肌如玉，肤赛雪，身姿更是曼妙婀娜，双手交叠于腹部，广袖随风而动，目不斜视。整个人显得高贵而优雅。
看到那相拥在一起，情深似海的两个鸳鸯。唇角勾起优雅弧度，浅浅的施了一礼：“父亲。”
礼数周到，大家闺秀的风华尽显于身。
“外面的那些流言是你做得吗！”于明瑞本来就算对这个女儿没多少感情，但是对这个女儿在行为处事和那绝色的姿容上他还是觉得得好好培养的。这次叫她过来本来是想先好声好气说明白。
可是，看到那波澜不惊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到了那双现在看着他，却也是无一丝波澜的眸子。莫名的火气，就这般直接冲了出来。
言清和乐谣垂下头，要不是没有小姐的命令，她们还真想拔剑杀了这对碍着眼的奸夫淫妇！为老不尊！
于锦舒讶然，却又好笑。心中的讽意如同潮水一般，这一刻若不是她这十六年来的教养不允许，她真的很想大笑。
他于明瑞，他于明瑞凭什么？她伍梦蝶又是什么东西？为了这件事让她亲自来到这个菊院？只为了给他的小妾讨回一个公道？母亲之前被下人欺凌的时候，这个男人路过怎么连句话都不坑？
现在只是一句民间对小妾不利的流言，就将她这个嫡女叫过来？接下来呢，如果她说是，她的好父亲是不是要让她下跪向一个小妾道歉？
“父亲叫女儿来，就是为了这个。”于锦舒望着他，笑容并不曾消失。
“你只要说是还是不是！”于明瑞盯着她，锐利的眸子一片冰寒的怒意。显然已经是认定了是她。
当然，这件事本来就是她指使的。可惜啊……她于锦舒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从来不知道诚实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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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祸害
“父亲认为锦舒会对伍姨娘做什么吗？”于锦舒不答反问。问完又笑着转眸，笑问着伍梦蝶：“伍姨娘认为锦舒会对你做什么吗？”
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小妾在上演情深似海，这种感觉……真的很有趣。
伍梦蝶似是受了惊一般，微微抽泣着更加靠紧着于明瑞。
于明瑞看着他的女儿，于锦舒是他的儿女中最看不懂的一个。评心而论，他的儿女之中最出色的儿子是长子于继烨，最出色的女儿无疑就是眼前这个倾城之姿的女儿了。
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这些个子女的性子他摸得清楚。就算是大儿子于继烨他也知道他是恨他这个父亲的。每次见了面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每一句话都对着含讽。
于锦舒是他最看不明白的一个了，他以为这个女儿是恨他的，除了在面对蝶儿时他能看清楚这个女儿眼底深处的厌恶，面对他这个父亲她却又不像她的哥哥那样跟他说话夹枪带棒。相反，从她十四岁开始掌权后院，从他并不看好她，到后院在她的管理下甚至比当时蝶儿管理的还要有条有序。
每逢过年过节，她都会命人为他赶制一件衣服或鞋靴。每一针每一线都极为讲究，没有任何出错，面料更是柔软保暖，夏季得更是穿在身上清凉，每次穿上都会觉得身心舒畅。这一点，没有人知道。她并没有在府中炫耀。
可若是她不恨他，为什么他一对上那双眸子却只觉得一阵寒意呢？那双眼睛并不像看一个父亲的眼神……有时候像是看一个戏子的眼神。可若真不把他当父亲，又为何那么费心为他准备这些，甚至这几年来没有一次中断？
看着那双带笑的眼睛，于明瑞终是叹了一口气，语气缓了许多：“你一个嫡女，何必和你那个母亲一样……”
“父亲是想说，我一个嫡女，何必和我的母亲一样没有容人之量，是吗？”于锦舒依旧笑。似乎笑，已经是她的一种面具，已经成为习惯的面具。
言清看得心里不舒服，她们不喜欢看到小姐这样的笑。非常不喜欢，看着一旁仿佛受了无尽委屈的伍梦蝶，两人恨得直咬牙。忽然言清悄悄将头转向了乐谣，和她对视间，眼神划过乐谣的手指……
乐谣顿时明白过来，看了看太阳。缓缓指起手，似是不经意间撩开额头的碎发……无名指间那银镶着翠绿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芒正好印在了伍梦蝶的脸上。
如同预料般看到伍梦蝶青下来的脸色，两小丫环抿着小嘴儿笑得好不纯真。
于锦舒自然知道这两个丫头的动作，虽然唇角依旧是那精致的笑容，眸中却已经有了笑意，融化了冰寒之色。“父亲既然说了我是嫡女，那么锦舒又怎么会和一个婢子计较？岂不是有失了身份？再者说，若是锦舒真想对伍姨娘不利，伍姨娘又怎么会活到现在还有嘴儿在哭泣？”
“锦舒知道锦舒说话不中父亲的耳，但是有些话锦舒还是要说的……虽然伍姨娘有父亲的保护，可是父亲应该清楚，如果我和我哥想让父亲身边任何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我想应该难不倒我们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于明瑞“啪”得一下，手掌拍到院子上的石桌。
“父亲知道锦舒在说什么的，不是吗？锦舒说得这些话是有违女子戒律，可却是实话。锦舒只是不想要任何脏水都往锦舒身上扑……伍姨娘，你说……是吗？”
如愿的看到伍梦蝶由青转白的脸色，于锦舒觉得有趣极了。轻轻地笑了笑：“瞧伍姨娘，这才诞下阳峰一个月呢就被父亲弄到外面吹风，这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阳峰可还得姨娘好好看着呢，瞅这脸色都吹白了，姨娘还是进屋暖暖吧……”
伍梦蝶看着那带着笑意的眸子，却只在那里看到了极冰之地，缓缓地将她笼罩。那片冰冷让她想到了之前……在之前，这丫头和她那大哥还没成长的时候……云芷兰每天都是要看她脸色过日子的，她买通下人去欺凌她，她克扣正室嫡子和嫡女的饭食，月钱。府中的人都不知道吗？不，在丞相府当差的从来没有蠢人，只是因为她是于相爷最爱的女人，是于明瑞的青梅竹马！而云芷兰早已经成为过去，所以他们不但不会去管这事，甚至会为了讨好她而主动欺辱那母子三人。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起……有的下人再也杳无音讯，剩下的却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看到她便小心翼翼，把最好的玩意儿布匹第一个送到她这里？
是了，就是这两个祸害！就是两个祸害的成长！
阳峰……阳峰……她这个时候提起阳峰是什么意思？
“够了！”于明瑞从侧面看到那印在阳光下绝美的笑容，心中却在颤抖。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他以为就算这个女儿心思再深，他也可以控制住她，现在看着她的笑容他才发现，这个女儿，和她的母亲和他，一点都不像！
于锦舒笑着，眨了眨眼睛：“父亲不喜欢，女儿就不说了。”缓缓直起身子：“父亲还是先从书房里拿女子戒律和大夏律法来给姨娘看看，若是没有，锦舒那边的房里还有，可以先借姨娘来看看。不能其他三个姨娘都知道的东西就伍姨娘一人不知。”
“而且，我也不希望在我的管理下，还有人被外人说我们于府后院的人没教养。平时倒还好，若是大的场合了……譬如昨个儿……到时候在官员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