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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开天-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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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绝顶机密,谁要是嘴不严,惹出事来,到时可别怪大家不帮忙,千万记住。再有就是今晚发生的事,吩咐部下绝对不能外泄,要是让我查出由哪一营泄露出去,到时可别怪我不讲情面。‘高顺德叮嘱完众人,转对一名高个军官:”曹将军,明天就把李小子辖下五千人的饷银、粮秣拨过去,谁能想到李小子不是汉王的人。而是这位爷的知交。今后大家代我多照顾些,千万别让李小子出甚么事,我宁愿独对千骑藩兵,也不愿这位爷找上我,我想你们也一定……’‘坏了坏了,咱们中了汉王的一石四鸟之计!’当高顺德叮嘱部下时,阎修文一直傻站着不知在想甚么?这时却捶胸顿足地说出了自己的思索结论,看他懊悔的神情,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高顺德闻言神色又变,急问:“阎大人,怎么回事?快说说。‘’唉!我隐约听说七驸马杀汉王的人时,好像李小子也在场,只当事出偶然,所以没放在心上,没有细究他们两人的关系。我想汉王必然已知李小子与七驸马的关系不一般。而且料想咱们不知此事,所以故意极力举荐李小子到哈密来任职。

此举一来可向七驸马示好,表现他的宽宏大度;二来对外造成假象,要藉咱们的手除掉李小子。如果此计得逞,不但可毫不费力地把李总兵拉过去,而且还可藉七驸马之手除去咱们。‘阎修文说到此,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担架上,可立即又疼得跳了起来,捂着屁股苦笑着说道:“我这二十棍挨得一点都不冤,好在太子爷洪福齐天,没让咱们把事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可怜李兄却做了个糊涂鬼。

高兄,城门已经开了老半天了,咱们快回去,我的屁股再不上药止疼,可真受不住了,再说也得早些把情况报回去。‘话落,人已龇牙咧嘴地扒回了担架上。

听完他的分析,高顺德亦非常沮丧,连话也懒得说,只打个手势,让部下整队进城。

回到守备衙门,高顺德先请医生为阎修文治伤,随后遣散部属,自己回后院起草上报密信。

他的那群心腹,走出衙门后彼此打个招呼,各自回家休息,只有郑学达从前门进家后,又从后门走了出来,看看四下无人,闪身翻墙跳进了对街的一处院落。

双脚落地,郑学达抬臂打了个古怪的手势,花丛中有人低声问道:“天地?‘郑学达:”玄黄!’‘可是郑坛主?’‘是我!’郑学达说着走了过去。

花丛中走出一人。对郑学达道:“快进去吧,教主等你半天了。‘话落又退回了花丛。

郑学达走过天井,在正房门外停下,低声道:“西北分坛主郑学达求见教主。‘,’郑坛主请进。

‘一个不带内力的中年声音在屋里回答,想来不会是武林人。

郑学达推门进屋,藉着烛光,可见玄天教主和刘军师正在桌旁坐等。

看到他进来,刘军师起身招呼:“郑坛主辛苦,教主等了半天了。‘郑学达上前一步跪地拜见:”

属下参见教主,请恕来迟之罪。‘玄天教主:“别客气,快起来说说情况。’‘谢教主!’郑学达说完站起身,恭敬地把见到天宏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属下在进城前,适时把张小子的底细透露了过去,藉以点醒了阎修文那小子。使他明白了汉王的一石四鸟之计,只不知做得是否合适?‘李军师:“唔,郑坛主,你说说当时的情形和他们的反应。’郑学达又把城门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玄天教主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对郑学达道:“凡事皆有好坏两面。

从好的一面说,点醒了阎修文,进而加深了高炽与高煦两人的仇恨;另外若消息从高炽手下嘴中露出去,一旦张小子的家人出甚么事,高炽难脱干系。从坏的一面说,高炽必然会进一步追查消息来源,甚至有可能要通过你去收买那位“表弟”,到时你若说不出是谁,岂不是暴露了自己?‘郑学达闻言变色:“这……’玄天教主道:”不用太耽心,依我判断,三五天内还不会追查下来。

你先回去休息,让我和刘军师想个办法替你瞒过去,实在不行,还可以把你调回总坛。‘郑学达跪地叩谢辞别:“谢教主,属下告辞。’玄天教主伸手拉起郑学达,叮嘱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先撤出来,只要人没事,以后总还有机会。‘郑学达感动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耳听脚步声去远,玄天教主转问刘军师:“军师,说说你的看法?‘刘军师道:”如果要想保住郑坛主不被揭穿,只有把方幼麟亮给朱高炽,这样一来,幼麟担的风险可就大了,稍不小心,即有性命危险。

无论郑学达还是方幼麟,都是教内难得的人才,尤其是他们皆与朱棣有毁家灭族之仇,对主公您却忠心耿耿,生死相随。所以学生考虑,不如把郑坛主调回总坛,把西北分坛交给副坛主费严法打点,这样不仅可保全郑学达,还可让朱高炽疑神疑鬼。‘玄天教主道:“好,此事就照军师说的办。另外就是在有关张小子的事,你有甚么好办法没有?’刘军师:”这事学生已想了很久,可总没理出个头绪来。

此人与朱棣有恩无仇,名利美色皆难打动,上有朱棣为其撑腰,自有绝世才华武功立身,下有中原各派拥戴,是伪朝中除高炽、高煦以外的第三实权人物,论实力,前两者合起来也不足与之抗衡。买通难,杀之更难,唯一的办法只有朱棣逼走他,可以朱棣的精明,又岂会做出自毁长城的傻事来?‘玄天教主冷笑道:“朱棣不会,我的那两位堂兄弟却会,为争南京布政使之职,十年前朱高炽就曾派人算计过张小子的全家;为争统军之权,去年朱高煦也曾派人袭入张府。为争九五大位,两个家伙无不用其极,甚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来,这次西北战事,多半由他们两个促成,否则外藩怎敢如此大胆妄为?’刘军师大为不解:”这怎么会?‘玄天教主苦笑道:“又怎么不会?我也是昨天才得到密报,高炽为获监国之权而暗唆瓦剌起兵,以便调朱棣离京,他好在后大权独揽,安插亲信,清除异已:高煦为领西北兵权,暗唆鞑靼和亦力巴里犯边,藉机争取朱棣好感,结纳各镇将领。两人不谋而合,各怀鬼胎,朱棣被困小孤山就是高炽的手下代外藩定计布局,以便他能就此直接登上大宝之位:高煦事先已侦知太子之谋,将计就计故意拖延不救,也想等朱棣死后再行揭破,他好统西北重兵回师北京,向高炽大举问罪。’刘军师骇然变色,道:”老天,若朱棣战死小孤山,朱高煦统兵回师北京,西北一带岂不尽落外藩之手?如果双方在北京城下形成对峙之局,外藩以新胜之师,长驱直入,内乱加上外患,大明江山岂不危哉?

天下百姓岂不又沦水火之中?‘玄天教主愤然道:“哼,他们只知争权夺利,哪管大明江山社稷?

哪管天下百姓的饥苦生死?没有大明江山,又哪会有大明皇位?没有天下百姓,又哪会有九五天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被他们两个占全了,想到太祖打出的江山将来要是落在他们两个的手中,我的心比被刀扎还要难受百倍……‘’主公……‘刘军师见他过于激动,从旁提醒。

玄天教主闻声知意,降低声音感叹道:“好,好,不说了,要说的话,全怪我自己。当初要不是太心急,把人逼得太狠,把事做得太绝,又怎会有今天?‘刘军师小心地问:”主公,难道咱们当初错了?

‘玄天教主道:“此事我想了近二十年,得出的结论是说错没错,说没错又有错。’刘军师不解:”这……‘玄天教主道:“说错没错,是因为咱们当初力主变革,启用新人,罢免昏愦,撤藩废王,把权力收回朝庭中央,压制豪门巨阀,扶持农商的立意一点没错。小至一家,大至─国。新主继位,都会启用新人,都必然有一个权力和利益回收并重新分配的过程,只有如此,才能有所作为,才能统驭部众。所以有此,皆因驭人之道,驱之在权,动之在利,无权不能驱之,无利不能动之,如果无权无利,新主即无以驭人,无以固己之位。

说没错又有错,是因为立意虽对,但实现立意的策略和步骤却错了,错在急于求成操之过急,错在不分缓急,齐抓并举,错在不近人情,不留余地。朝中老臣们当初所以冒死跟随太祖打江山,无外是为了权和利,太祖也曾大加封赏,做为回报,他们对太祖感恩戴德,权利虽分,却仍令行禁止。老臣权得利获,沉溺于享受安逸,进取之心随之而弱,虽然其中为天下忧者渐少,却皆与朝庭权系利缠,为国家社稷的柱石。待我接掌朝政,不仅无权无利可分,而且反要从他们的手中集权收利,自然要遭彼反对,强而行之,结果就是众叛亲离,逊位去国。

老臣们所以叛我而转投朱棣,为的是要保住手中即得的权和利,可朱棣登基后,还是要从他们手中集权收利,还是要启用一批新人,可他的策略却比我高明。他所启用的新人多为朝中老臣之后,先让这些人从自己的父祖手中接权接利,然后再从中择能肘贤,并以朱姓诸王统领监督。诸王有利无权,责在监督,群臣有权无利,卖在靖位,如此权利两分,彼此猜忌难以合流,即使有人想反。亦因势单力寡,难以成事。

朱棣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项,就是我那两位不成气的堂兄弟,无论他们两个谁继位,另一个都不会安份,到时我都可坐收渔人之利。‘玄天教主的这一番话,确实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分析得十分透彻,只是老天是否会给他坐收渔利的机会呢?

刘军师道:“主公,咱们如果把高炽和高煦兄弟先后计算张家的事透露给张小子,是否可促使他早些归隐?‘玄天教主道:”此事先不忙,一来朱棣气数未尽,二来外藩之乱尚未平息,三来咱们的准备还没就绪,四来还得多找些证据,所以还得等等。一旦准备就绪,证据确凿,到时不怕张小子不退!’刘军师道:“找证据的事,我想不会太难,实在不行,只要咱们把消息透露出去,高炽和高煦必然沉不住气,十有八九会抢先下手,再次算计张家。除非他们能连张小子一起算计了,否则不用咱们出头,张小子也能查出些根柢来,凭他的高傲个性,那两兄弟绝对讨不到好。

玄天教主赞道:“好计策,到时就按你说的办,咱们也可省些劲。‘两人随后又商量了一些教务,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两人离开约有一刻,一道黑影从房顶冲霄直上二十丈,随即又平移出五十多丈,这才在一条小巷降落。此人所展现的轻功已接近凌虚蹈空。

黑影落地辨认了一下方位,两个起落,已现身在一座小四合院内,轻咳一声,推门走进了仍有灯光的西厢房。房内靠里是土炕,一张小炕桌旁两边分别坐着星魂老祖的老妻梅晓芳和星字文媚的父亲宇文仇唐,走进来的却是星魂老祖本人。

看见老祖进来,梅晓芳和字文仇唐起身迎接。

看到宇文仇唐,星魂老祖诧然间道:“仇儿,你怎么跑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事?‘宇文仇唐:”

家里没事,都好好的。是父亲和娘不放心您们二老,让孙儿跟来打个下手。‘不知是随老祖练了改进的血影魔功原因,还是因为退出了江湖争霸,此时他的脸上少了过去的阴冷险诈,却多了几分自然和亲情。

星魂老祖两眼一瞪:“有甚么不放心的?我和你奶奶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你这一出来,岂不耽搁练功?‘’你看你,老脾气又犯了。‘梅晓芳说着白了老祖一眼:”孩子们也是一片孝心,千里迢迢赶了来,一见面就让你没头没脑地训一顿,以后谁还关心你。仇儿,来,别理老倔头。’说着把神情尴尬的宇文仇唐拉到一边。

宇文仇唐自己早已儿孙满堂,可在她眼时,仍然当他是孩子。

星魂老祖闻言一愣,想想也觉自己不该,随即自我解嘲地笑着说道:“好,好,来得对,大忙帮不上,小忙总能派用场,最低也能帮着打点个住处甚么的。再说你奶奶三天两头呕我,你来了,也可分担些。‘梅晓芳本已坐下,闻言立即又站了起来,走过来瞪着眼问:”你说清楚,谁呕你来,是你呕我,还是我呕你?不说清楚咱们没完没了。’‘好,好,我呕你,算是我说错了,行了吧!’星魂老祖可不愿在孙儿面前跟老伴斗气,赶紧‘投降’。

‘哼,这还差不多。’梅晓芳见老祖服软,脸上露出了笑容,转眼看到宇文仇唐在一旁想笑不敢笑的怪模样,假嗔道:“有甚么好笑的?就是你爷爷不对嘛。对了,老头子,耽搁这么久,可是碰上了甚么意外?‘最后一句,是问星魂老祖,语气充满关切。

星魂老祖一屁股坐在炕上,伸手接过宇文仇唐递来的茶杯,得意地说道:“让你猜着了,不但碰上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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