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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差不多了,叶思泷给瞿亦柏打了个眼色,瞿亦柏接收到后,两人准备抬脚就走。
胡子男喊住了他们,“你们这就走了?”
“明天早上八点,你在这里等我们,一起去你老宅找报纸。”叶思泷说。
瞿亦柏踏向门槛,微微侧脸看向后方的胡子男,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起伏,“那个,瞿公子的未婚妻后来怎么样了?”
“瞿亦柏。”叶思泷轻轻喊了他一声。
胡子男没出声,等他们走出门口时,才低沉说了一句:“好像是后来去了北方,不知所踪了。”
两人的背影顿了顿,接着叶思泷回头,笑容有些勉强,“谢谢,明天见了。”
“好。”胡子男点头。
“叶——”瞿亦柏正想开口,就被叶思泷打断了。
“先别说话,先别下定论,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去到画师的家,找到那些被盖住的话,肯定内有乾坤。”
叶思泷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正在逃避,心中的那个答案越来越确切了。
他现在的脑子混乱成一坨浆糊,他需要暂时逃避一下现实。
瞿亦柏神色忧伤,他双手插兜,淡淡地说了句:“好。”
认识叶思泷不过月余,可是两人却像经历了许多别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的事情一样,瞿亦柏有些舍不得了。
“我们走吧。”瞿亦柏把手从兜里拿出来,牵过了叶思泷的手。
叶思泷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往画师家的方向去。
“你还没吃东西。”叶思泷呆呆开口。
“没关系,不饿。”
不知道是不是一系列诡异事件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给人一种多疑多想的错觉,瞿亦柏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不会饿,也不会饱的?
“真的吗?”叶思泷问。
“emm,今晚回去吃五碗饭试试。”瞿亦柏回答。
叶思泷:“……”
画师的家在巷子的尽头。
“为什么他们都要住在尽头的地方呢?配合鬼怪小说吗?”叶思泷边走边嘟囔着。
“也有可能是因为想隐藏吧。”
“果然搞艺术都是古怪的。”叶思泷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他们没有JTT的穿墙技能,只能再次爬窗了。
和第一次爬张嫂家的场景高度的相似,但人的心境却大大不同。
这会瞿亦柏扶着叶思泷的腰和腿把他推了进去,即便还是很像企鹅。
这里是一座小小的loft,六米的建筑高度,一览无余,空旷高昂,说话都有回声。
墙面是毛坯砖墙,上面还钉着一些不怎么规则的架子,上面还挂着一件咸菜般的衣服,地上是水泥质地的,电线水管随处可见,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绿色的老旧茶壶,还有一些底部生锈的厨房用具,凌乱中带有一丝整洁。
还好没有满地的垃圾。
但有安放在墙角的几把红油纸伞。
“手工做的。”瞿亦柏过去把油纸伞拿起来,半撑开打量里面的伞骨,“用坏一把就能接着用一把。”
“这样看来,画师好像还挺喜欢陈思思的,你说,他会知道自己前世的事情吗?”叶思泷饶有趣味地说道。
“或许会提及一些吧,不然凭空出现一只女鬼,任谁都不会想留在身边。”瞿亦柏收起雨伞,放回墙边。
“这画师还有些品味。”叶思泷四处打量,但没有随意翻动画师的东西,而是直接冲着那家上锁的房门去了。
“直接敲开吧。”瞿亦柏站在了叶思泷的背后。
“离谱了,想一起去了。”叶思泷二话不说,就化出一根棍子把那个小小的锁头敲落了。
门开的同时,掀起一股阴风,二人在风中不寒而栗。
“阴气实在太重了。”叶思泷皱着眉走进去。
“话说,花旦有实体的吗?”瞿亦柏问。
“段位高应该能化出实体。”叶思泷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你想问什么?龌龊!”
瞿亦柏:“???”
他反问叶思泷:“你在想什么呢?”
叶思泷气急败坏、欲盖弥彰地吼了一句:“滚。”
无辜的瞿亦柏。
他越过叶思泷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也不小,林林总总地放着许多木头画架,上面都蒙着一层纱巾。
叶思泷死猪不怕开水烫,利落地走过去老大爷遛弯似的,把路过的轻纱一一揭了下来。
“这画师还是个痴汉啊。”叶思泷说,画架上的画全都是陈思思,和放在师兄床头的那个画卷的人差不多,只不过画师的水平实在好,陈思思每一个动作都活灵活现,有含情脉脉的,有趴在桌上睡觉的,有全画幅打着雨伞的,只需轻描淡抹几笔,陈思思就差在画里走出来了。
还有最后几张,叶思泷掀开其中一张纱巾就立马把他放下了。
接着面红耳热地转身看着瞿亦柏,“别看这个。”
妈呀,简直就是活春宫啊!
回去会不会长针眼呀,好怕!
瞿亦柏猜到了大概,“这有什么,你都几岁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叶思泷指着瞿亦柏嗔怒道。
“回头让你见识一下我有多不要脸。”瞿亦柏嘴角扯了扯。
他留学见过的真人还多着呢。
瞿亦柏大步上前,掀开了剩下的几幅画。
最后一副画被掀开时,他顿了顿,画上的人,是一名男子,只一眼,就能确定和在潘卓华的鬼蜮见到的为同一人。
何年。
这男子叫何年。
画师为什么会画出这个男子的模样?这个男子,不是潘卓华的爱人么?
和画师有什么关系?
“画师见过他?”叶思泷自言自语,“这人死后被潘卓华看上了?”
“不好下定论,要先了解这个何年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死的,又是什么时候遇见潘卓华的。”瞿亦柏摸了摸纸上的人物,“而且,也有可能是花旦让画的。”
“为什么?难道真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瞿亦柏坚定地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知道潘卓华在几岁那年死的,这名男子又是几岁死的,我有种直觉,只要找到这个何年,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第52章 画师(12)
叶思泷有些熬不住了,他打了个哈欠,“嗯,不知道Jack和Tammy打听得怎么样了。”
瞿亦柏正想说话,Tony的一道传令符就来了,“周素秋醒了,但是还想继续睡,她让你们明天早上再来。”
叶思泷:“……”
瞿亦柏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也回去睡觉吧,最近熬的夜有些离谱了,回去补补觉吧,不然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困意渐渐找上门,叶思泷努力睁大双眼,“我的脑子转得可好了。”
“那二乘五乘四除于八再减四等于多少?”瞿亦柏按着叶思泷的肩膀走出门外。
叶思泷边被推着走出去边不满地“哧”了一声,“你神经病呀。”
瞿亦柏低笑了一声,“快走吧。”
他把停在路边的车打着,头伸出车窗对着叶思泷,“不上车?”
叶思泷动作都慢了好几拍地打开车门,“潘卓华现在会在哪里呢?”
“垃圾桶把你的那滴血拿给他之后,按道理应该是恢复好的了,既然他的目的是画师,那么现在估计和我们一样,都在追踪着画师和花旦的下落。”
瞿亦柏摆动方向盘,开到主干道上去。
“要是被他抢先一步那可就不妙了,垃圾桶对付不了花旦,潘卓华未必不能。”叶思泷脑袋都歪靠在了车窗上。
“嗯,潘卓华在二十几岁就成了凶灵,那还是民初时期,他的凶龄起码有七十来岁了。”
“哈哈哈。”叶思泷被一个凶龄逗笑了,“嗯,七十多岁的老凶灵了。”
“有那么好笑么?”瞿亦柏嘴上嫌弃着,心里可喜爱着呢。
“你还要吃东西吗?”
“不了,先回去睡觉吧。”瞿亦柏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很快便回到了瞿公馆。
两人以光速洗完了澡,本准备火速躺到床上,没想到洗澡时把困意都洗掉了。
“不是想睡觉吗?”瞿亦柏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叶思泷背对着他的肩膀。
“刚刚想,现在好像没睡意了。”叶思泷翻过身子面对着瞿亦柏。
忽而对视。
……
五分钟过去了。
他们此刻正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想别开眼神,但谁也没有胆子再进一步。
外头的稀疏的月光透过玻璃射进来,在两人的衣服和脸庞上荡漾着细碎的光影,室内气氛一片暧昧旖旎。
叶思泷眼睛都瞪干了,还是舍不得收回眼神。
瞿亦柏眼睛都要瞪出泪来了,还是舍不得收回眼神。
好像谁先收回眼神,谁就输了那样。
两个人就如同爱情白痴似的,啥也不懂,但是啥都想干。
干些摸摸抠抠的那些有的没的啥的。
果然被对方迷昏了头!双方心里暗道,该死的爱情!
这是爱情吧?!
持久战坚持了最多两分钟,瞿亦柏突然往前挪了一下身子。
惊!
叶思泷的眼睛瞪到了极致,紧张地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瞿亦柏又近了一些。
叶思泷内心开始躁动起来,他身体微微向后靠。
腰上突然一只大手握了上来。
叶思泷猛地定住了,整个人就像被打进了木偶咒语,机器人一般地一动不动了。
他很紧张,同时也很期待瞿亦柏要做些什么,心在猛烈地跳,口水在猛烈地疯狂下咽。
叶思泷呆呆地看着瞿亦柏。
瞿亦柏表面看起来淡定从容,其实内心慌张得一批。
他没有任何经验,叶思泷也没有。
要不是叶思泷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一定能感受瞿亦柏那只放在他腰上的大手也在微微颤抖。
瞿亦柏也是同样的紧张,但他深知,踏出第一步的人得是他。
为什么?
帅哥表示解释不了。
握在腰上的手紧了紧。
叶思泷发出一声劈了叉的蚊子声:“你、你……”
“别说话。”瞿亦柏声音充满了了雄性的力量,要是没看见他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打群架。
叶思泷缩着肩膀看着瞿亦柏那张脸越来越靠近,颤颤巍巍说了一句:“兄弟,你想干什么?”
这人怎么那么作,瞿亦柏心道。
他干脆咬牙,一把把叶思泷捞了过来,另外一只手卡上他的下巴,让叶思泷静静又近近地看着自己。
“我们到这了,还是兄弟?嗯?”
瞿亦柏的身上的味道离得好近。
叶思泷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颤抖了起来,誓有一种火山喷发的爆发感!
唇上一软,是瞿亦柏。
万物瞬间静止。
瞿亦柏靠近叶思泷,鼻尖对上鼻尖,微微错开后,他轻轻地往叶思泷的嘴盖了一个印。
叶思泷看得见瞿亦柏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以及那高挺的鼻梁。
瞿亦柏亲他了!瞿亦柏亲他了!亲他了!
叶思泷那敲锣打鼓的心脏像个神经病一样,停不下来了!
不对,停下来就死掉了。
是安静不下来了。
瞿亦柏稍微加深了这个吻后,便离开了叶思泷的嘴唇。
叶思泷还挺不要脸的,当着瞿亦柏的脸舔了舔嘴唇,红着一张猴子脸,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真丢人啊!
“你……还好吗?”瞿亦柏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思泷,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一双明眸像是盛满了整个宇宙的星星。
叶思泷不自然地扭开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还问?”
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但他算识相,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破坏气氛。
“噢。”瞿亦柏揉了揉他的头发。
气氛一片祥和宁静,叶思泷不安地抓了抓瞿亦柏的手。
瞿亦柏很自然地回握过去。
“你说,那个未婚妻会是谁?”叶思泷对上瞿亦柏的眼睛。
其实两人都有些心知肚明,但好像真相没完全大白,都不想去面对,瞿亦柏说:“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是潘卓瞳吧,我想。”叶思泷有些低落,“那个瞿公子在未婚妻潘卓瞳的生日宴上被杀掉了,凶手有五六个人……”
接下来的话谁也没说。
凶手有五六个人,会不会就是恰好跟随着瞿亦柏来侨乡的那几个,婴儿、黄毛、画师、男教师?
那位瞿公子,是被谁杀的?
花旦为什么会知道潘卓华身边的何年?
娶她的纨绔子弟恰好和瞿公子案件有关联,那,杀人的凶手,可否大胆地猜测一下,那就是潘卓华?
当年的案件是否另有隐情?
如果找到花旦,她,能不能认出瞿亦柏的样子?
和那位瞿公子,长得一样吗?
“别太担心。”瞿亦柏捏了一下叶思泷的脸蛋,“睡醒再说好不好?”
瞿亦柏手上的戒指有些冰,叶思泷心中苦笑,真的很怕睡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