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当我夫君瞎了眼-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闻人惊阙送她回府已是?不该,不好再请他入内歇脚。
  “就到了。”江颂月道,“你记得回去就找大夫……”
  江颂月重复说过的话,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有点啰嗦,刚停下,见闻人惊阙朝自己?张开手。
  她没有思?考就将?手递了过去。
  闻人惊阙抓住她的手,顺着指骨往上,摸到她腕上的红玉镯,道:“我?都记住了,会按你说的去做。颂月,我?有一事想与你说,又怕你不高?兴……”
  江颂月头一回听他怕自己?不高?兴,新奇又感动,保证道:“你说,我?不生气的。”
  “听闻近日小侯爷总去你府上寻你……”闻人惊阙揉着江颂月的手,说的很慢。
  “虽说他两个月前才满十六,但到底是?个男人……我?不是?阻拦你与他人来往,是?想问你,婚前这几日可否不理会他?就当是?照顾我?的脸面了。”
  一听他提起陶宿锦,江颂月猛然记起先前那阵异样的注视感,就来自小侯爷的随行侍卫。
  可惜她没来得及找到源头。
  江颂月素来很相信直觉,何况现在到处都在传夜鸦山匪首要寻她报复,她更应该谨慎些。
  “我?不见他就是?了。”江颂月道,“待会儿我?就让人闭门谢客,成亲前再也不出府了,谁也不见。”
  “辛苦颂月了。”闻人惊阙捏了捏她的手。
  马车在这时停下,外?面的云翘道:“县主,咱们到了。”
  江颂月先应了云翘一声?,再与闻人惊阙道:“我?回去了。”
  闻人惊阙“嗯”了一声?。
  在江颂月将?手抽动,要下马车时,他忽地又喊了一声?,“颂月。”
  “嗯?”江颂月回头,被他重新牵起手。
  闻人惊阙睁着弥漫着薄雾的双眼,向着江颂月靠近的同时,两手也轻缓抬起,慢慢将?她环住。
  动作很慢,留有足够的拒绝的时间。
  江颂月没动,只在阴影披头盖下时缩起肩膀,紧张得微微含胸。
  闻人惊阙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很轻,蜻蜓点水一般,两人发生触碰的除了衣角,就只有肩头了,闻人惊阙甚至连手都是?虚覆在江颂月后背上的。
  江颂月六岁之后就没被男人抱过了,这会儿被俊秀的未婚夫君轻柔地抱着,心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藏着只欢快的小鹿一样。
  闻人惊阙很快松开她。
  江颂月嘴角想往上翘,又要矜持,最后强压的情绪化成盈盈水光,蕴藏在了明亮双眸中。
  “我?走了。”她再次道别,声?音比春蚕新丝还要细软。
  “嗯。”闻人惊阙笑?着点头。
  江颂月又想叮嘱他回去记得看大夫了。
  十八岁,年纪是?比寻常待嫁的姑娘稍微大了点儿,但还不至于?是?个老太婆。
  江颂月不想被嫌弃唠叨,忍下絮叨的冲动,推开车厢门,提着裙子轻盈地跳了下去。
  。
  十月下旬,凉风簌簌,赶在晚秋最后一批桂花凋零之前,京城迎来一桩盛大的喜事。
  辅国公府瞎眼的五公子要成亲了。
  前几日两府互送聘礼嫁妆,声?势浩大,已经满城皆知了,到了这一日,更是?盛况惊人。
  江家门第低,亲朋少,前来贺喜的除了唯一的亲戚表姑丈一家,本该只有粮商钱家、云州宋寡妇的人与少数交好的商户,再加上太后为体现皇家的浩荡圣恩、派来送礼的宫女太监撑场,府中也算热闹。
  谁知小侯爷陶宿锦自觉与江颂月是?合伙人,抛下去国公府的侯爷与侯夫人,竟独自带着贺礼来了江家。
  他生性哎胡闹就罢了,更让人惊讶的是?武夷将?军也来了。
  严正威武的冷脸将?军带了大批将?士,把江家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家唯一能撑场面的男眷就是?周千秤父子,本想来借着江家风光占便宜的,没想到被迫接待起武夷将?军,吓得二人两股战战,屁股不敢挨着椅子。
  闺房中,江颂月被祖母按着喂了甜汤团,补口脂之前问:“武夷将?军还在吗?”
  “在呢,说是?为你贺新婚,礼未成,怎么能走?”
  因为不请自来的武夷将?军,所有宾客都战战兢兢,江颂月的院落之外?,除了小侯爷,几乎人人缩着脑袋,贺喜声?都不敢抬高?。
  可坦白?说,江家与武夷将?军并无交情,唯一能牵扯到一起的,就是?月前流落山野时,幸得他带人搜救而回。
  这是?皇命,江家也已送了礼答谢,远不至于?让人亲自上门贺喜,还带着那么多将?士。
  “是?为了防人作乱?”钱双瑛大胆猜测,就差明着说是?防夜鸦山匪了。
  “不许胡说!”江老夫人听见,一声?厉喝让钱双瑛销了声?。
  今日是?江颂月大喜的日子,管他什么夜鸦山匪还是?盗贼,谁也别想坏了这桩婚事。
  至于?武夷将?军是?真?心来贺喜或是?奉命而来保护的,那不重要,反正老夫人只把他当寻常宾客。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日的江老夫人腿脚灵活,精神抖擞,斥责过两个姑娘,再将?侍奉的婢女挨个提点,亲自盯着江颂月补了口脂盖上喜帕,这才去外?面招待客人。
  等?老夫人迈着碎步被人扶出去,钱双瑛奇怪道:“我?知你祖母是?为你的婚事高?兴,可你出嫁了,府里就剩她一人了,怎的半点悲伤都没有?当初我?表姐出嫁时,我?姨母可是?哭成了泪人。”
  江颂月道:“不是?不难过,是?……哎呀,和你说不清。”
  她府上就祖孙俩,早先打算捡个穷苦书生时,盘算着把人养在府中。现在嫁了闻人惊阙,这想法也没变。
  左右是?一个对国公府来说没用的瞎子,只要不明着说入赘,天长?日久,慢慢磨,总能把人拐进?江家大门的。
  祖母没说赞同与否,但江颂月知道,祖母也是?期待着呢。
  这事一两句太难说清,且涉及国公府的一些阴私,江颂月没与钱双瑛说。
  钱双瑛也习惯她祖孙俩豁达的性子,见她不说就不追问,扫了眼在外?间忙碌的侍婢,压低声?音问:“颂月,你害怕吗?”
  “怕什么?”
  “你成亲了啊,以后就是?有夫婿的人了,不害怕吗?”
  江颂月不大能理解,顶着喜帕的脑袋转动了下,问:“你是?问我?害不害怕闻人惊阙?”
  钱双瑛点了点头,“嗯。”
  虽然他总是?无意地盯着江颂月,好几次吓得江颂月以为他能看见,但要说害怕,那是?没有的。
  江颂月道:“他性情好,就算有分歧也不会生气,更不会动手打我?,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怕他变吗?再好的男人,成亲后都是?会变坏的。”
  江颂月头一回听人说闻人惊阙会变坏,下意识把所谓的坏当做花心。
  花心滥情的纨绔,她从前跟着宋寡妇时也没少见,道:“不会的,闻人惊阙都二十几了,以前不近女色,以后也不会的,你放心。”
  “不是?滥情,是?、是?……”钱双瑛结结巴巴说不下去了。
  但江颂月听懂了,她奇怪问:“你从哪里听说的?”
  钱双瑛脸一红,确定?周围没有旁人,偷偷摸摸贴近喜帕,道:“有一回我?无意听见表姐与我?姨母说的。你知道吧,我?表姐与表姐夫青梅竹马十几年,成亲后都变了……”
  这话题才进?行一半,被喧天锣鼓与嘹亮的迎姑爷讨喜声?打断。
  江颂月心头一震,明知隔着喜帕与房门看不见外?面,仍是?朝着前院看去。
  这几日她每天都让管家给闻人惊阙送药,听管家说他风寒已痊愈,但没亲眼看见,总是?不能彻底放心。
  然而此刻,江颂月心中想的不是?闻人惊阙的风寒,而是?房门外?一声?声?“姑爷”。
  今日之后,她与闻人惊阙就是?夫妻了,往后几十年,要携手相持,共同走过余生。
  跟做梦一样。
  时间仿佛过的特别慢,又好似在耳畔飞逝,懵懂中,有大批人涌进?她的闺房。
  有人笑?闹着、庆贺着将?红绸塞进?她手中,她下意识地攥紧,被带出了闺房。
  很吵,嘈杂声?响震得江颂月耳中嗡鸣。
  她在人群的嬉闹声?中听见了祖母的声?音,苍老粗哑,几乎被嘈杂声?淹没。
  江颂月觉得自己?应该再与祖母说一句话,例如:三?日后我?就回来,你就当我?去云州查账了。
  可她知道不是?,国公府没有云州那么远,却让她回不来家。
  江颂月耳中聒噪,心中酸胀,前一刻觉得时间浓稠,是?化不开的墨,后一刻人已在红烛锦帐的喜房中。
  她坐在喜榻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县主先歇着,等?五公子招待完前头的贵客就回来了。”屋里的嬷嬷这样说道。
  江颂月“嗯”了一声?。
  木偶似的坐了会儿,她问:“武夷将?军还在我?家吗?”
  大婚当晚,心里惦记着娘家与别的男人,这样不好。
  嬷嬷皱着眉没说话。
  只有陪着江颂月多年的青桃明白?江颂月是?担心江老夫人,瞅瞅屋中神色各异的侍女,她凑近了悄声?道:“咱们走的时候还在的。”
  说完声?音更低:“县主先歇着,有事明日再说。”
  江颂月便知道自己?问错了话。
  大户人家规矩多,成亲前祖母就嘱咐过她许多,诸如谨言慎行、孝敬长?辈,不能如往常与她顶嘴那样。
  还有人心隔肚皮,不是?谁都能以真?心对她的。
  江颂月突然生出悔意。
  为什么一定?要嫁到高?门大户里来呢?倘若她没有选择闻人惊阙,而是?捡了个落魄书生成亲,那么她仍旧能陪着祖母,没有任何约束,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
  可转念一想,倘若她未能嫁与国公府,武夷将?军还会给面子地带人去江家坐镇吗?
  没有将?军镇守,万一真?如众人所说,江家被夜鸦山盯上的话,她祖孙二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闻人惊阙……
  她承诺过要对闻人惊阙好的。
  这样一想,心中那点酸楚很快消匿下去。
  这是?她与闻人惊阙的新房,屋中侍婢嬷嬷是?国公府的下人,就该对她这五少夫人言听计从。
  成亲当日就敢对她甩脸色,平日里不知道怎么欺负闻人惊阙呢!
  胡思?乱想中,房门外?有嘈杂声?传来。
  接着是?房门的吱呀声?、侍婢嬷嬷的问好,以及掐着音调的高?声?唱和。
  头上的红盖头宛若一道厚重城墙,将?周围一道道声?音隔开,听在江颂月耳中,遥远渺茫,不似人间。
  直到闻人惊阙喊了她一声?:“颂月?”
  江颂月抿着嘴唇没好意思?应声?,却有心思?琢磨他的风寒。
  进?屋后就没听咳嗽,当是?完全好了。
  “我?眼睛看不见,你不吭声?,我?要以为自己?娶错了人,不敢掀盖头的。”
  闻人惊阙是?带着笑?意说的,说完就有侍婢笑?了起来,嬷嬷的声?音也缓和几分,道:“新娘子害羞呢。”
  江颂月不承认她是?害羞了,被人打趣后,更怯于?发出声?音。
  她从红盖头下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被侍婢们按着染了蔻丹,与她身?上的衣裳、坐着的床褥一样,红得刺目。
  她将?手握起,视线越过膝头,看见了与她身?上绣纹一样的衣摆。
  衣摆上绣有锦绣花团与彩翼双飞鸟,随着主人的走动细微摇摆,不消片刻,就走出江颂月那井口一样大的视野。
  她正奇怪闻人惊阙要去哪儿,霍然听见碰撞声?,接着是?嬷嬷侍女的惊呼。
  “公子当心!”
  “我?当您是?要去桌边,怎的忽然变了方向?哎呀,要什么您说就是?了,何必亲自过去!”
  “可有磕碰?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好有伤痛?真?是?、真?是?……”
  因早就对国公府的下人没有好印象,江颂月听见这些话,心中很不舒服。
  觉得嬷嬷嘴上说的是?关怀,实则是?在嫌弃闻人惊阙添乱。
  堂堂五公子,在自己?屋里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吗?
  他是?主子,想做什么都成,出了事该是?做下人的伺候不周,这些人竟然胆敢含沙射影地讽刺于?他。
  江颂月想为闻人惊阙出头,可视野受限,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法开口。
  而且礼未成,她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家的下人?
  “无碍,磕碰到椅子而已。”
  江颂月听见闻人惊阙平缓的声?音,再无法忍耐。
  夫妻二人,有一个瞎子就够了。
  “你……”她发出声?音,惊诧地发现嗓音沙哑,忙收声?,吞咽了下口水,再次出声?,“你坐过来,给我?把盖头掀开。”
  她一开口,周围人全没了声?,都悄然盯着这对新婚夫妇。
  “谁在说话?”闻人惊阙声?音有点远,语气疑惑。
  江颂月念着他看不见,好声?道:“我?。”
  “你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