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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执明接着问,“可有把小丑儿带去?”
“带去了,主子说那李公子的小侄女生得玉雪可爱,正好从小培养了,哦,主子还说了,您千万别去找他,说是,您去了他估计也是醉的,指不定又要把您往床上带,主子觉得自己躺着挺舒服挺享受的倒也不费力,只是苦了您…”云儿面不改色地背诵着沈弦思教的话。
“别说了!”容执明头疼地揉着额角离开。
云儿吐了口气,说完后脸臊得慌。下次她再也不要帮主子传话了。
…
容执明下了朝再次敲地板,呀呀磕磕绊绊的童音告诉他来正门找。
神色寡淡的容将军甩开暗卫,翻了院墙来到沈弦思的主院门口,还未推门时,有人推门而出。
那日天气正好,天空透蓝,阳光明媚,有人迎着阳光而立,瞬间秋去春来。
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宛若春日花开般娇俏可爱,双眼盈盈,狡黠灵动得像一只招人的小百灵鸟。
容执明微微眯了眯眼,少女打扮的沈弦思便像一阵一样飞奔过来扑在他怀里执明哥哥执明哥哥地唤。
“你比我年长一岁有余…”容执明提醒道。
“我就是见不得那什么公主唤你执明哥哥。”沈弦思扑在他怀里不满地道,“只许她唤不许我唤不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沈弦思埋在他怀里不满地道,“昨日酒喝多了现在头都还有些晕呢,你就不能,就不能顺着我吗?”
“你居然还敢提这事?”
“有何不敢!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能白日宣淫不成。”沈弦思大胆地说完后急忙退开,然后抢在容执明前面说,“执明,我现在是一富商之女,日后你可要明媒正娶来娶我。”
“富商之女?”
“当然,要不然你当我这几日的所谓花酒是白喝的呀。”
嗯,花酒这帐,可要好好算算了。容执明在心里如是想。
第六十一章 灌醉上
容执明与沈弦思出了门,没有躲避任何人视线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在热闹的街道上漫步着。沈弦思隔着宽大的广袖,偷偷把自己的手塞到了对方手里,窃喜了一番,才有些红着脸地去买各式各样的吃的。
平日里再怎么放浪,和心上人接触时还是会忍不住红,眼波流转间是不经意的天真的心动。小心翼翼地依偎在容执明的肩膀旁边,捧着吃食时开心得像个傻子。
没有精明,世俗,故意流露的勾引媚态,干干净净的,和当年不肯好好读书要拽着他出来游玩的小殿下一般无二。
容执明没有去管这是不是沈弦思打的情怀牌,他从来都是顺应本心的。
人总是恋旧的,当往事浮现时,容执明神色柔软了下来,他生得本就英武俊逸,垂着眼角温柔一笑时,总是最让人心动的。
可惜沈弦思没有看见,他端着一份豆腐脑傻乐着吃,然后脸蛋上就沾上了食物残渣。
容执明站在人的面前抬手用大拇指给对方抹了去,沈弦思呆呆地瞅着他。
“有这么好吃吗?乐得跟个傻子一样。”容执明边擦边说。
指腹划过,沈弦思微微颔首粉面红腮,兴许是扮作女儿家涂了胭脂,才让色气大胆的沈弦思那么容易红脸吧。
“我是高兴,真的太高兴了。”沈弦思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你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说到最后尾音居然还有些颤抖哽咽,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在容执明想要说些什么时转过身背过脸去,他真正伤心难过时,是不愿意把眼泪给他看的。
琉璃瓦的皇宫在太阳底下发着光,高高的红墙埋葬了多少人的一生。
所有努力破灭时,迫不得已要一手毁掉南萧时,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容执明的手搭上了他的双肩,“往后日日都陪着你出来玩,不哭了。”
沈弦思破涕为笑,鼻涕泡都出来了,不顾周遭人异样的眼光,转过身来闷闷地撞进容执明的怀里,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都擦在对方身上,然后才推开拽了拽自己的裙角,“要是不用穿这一身就好了…”
“…”容执明心里也涌上了一阵悲哀,现实的困境还是束缚着他们,因为他和萧珏是君臣,互相利用的君臣,有隔阂的君臣,不得放纵。他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温言地许诺着,“会有那么一天的。”
沈弦思弯着眼角点头,“执明,走,我带着你去庄园里喝花酒去。”
“你带小丑儿去喝就算了,还要带我去喝?”容执明斜睨着他。
“嗯,有什么不可以吗?”沈弦思仿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拉着对方径直就往前走。
容执明心里想的是,行,一会就喝花酒的时把人给办了,看还敢不敢这么大胆。
到了庄园时,下人摆上了酒,原来所谓的花酒只是花酿的酒,还有各种各样的果酒,小点心和下酒菜摆上,坐在小亭子里。亭外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旁边种着各种果树,秋日里果子成熟了,果香四溢。
庄园之主是平陵经营酒生意的富商的李家,那个前几次同沈弦思喝酒的李公子排行老二,瞧上了春华楼的一个小倌,在沈弦思的刻意安排之下受了春华楼的恩,这位李二公子同沈弦思达成了合作的约定,沈弦思助他夺家产,他便给沈弦思一个合理的身份。
大户人家宅院之争向来是不输于宫围的,李父心爱女子临死之际生下女儿被大夫人陷害一出生便流落在外,李二公子找了一直偷偷照料着准备给大夫人致命一击,没想到先天体弱,今年开春便病故了。沈弦思便可以借着这个身份生活,不用整日在深深的宅院里躲躲藏藏。
粗略地交代了一下身份的由来,沈弦思便迫不及待地启封美酒,香甜醇厚的酒香勾得沈弦思如偷腥的猫,正想就着酒坛子畅饮时,被容执明夺了去,“那日都还在喝药,你身体能饮酒吗?”
沈弦思还来不及说话,容执明又接着道:“不拖着我上床,就自己偷跑出来喝酒,你这胆子是越发肥了。”
“…”沈弦思趴在桌上,气馁地道“可小了,胆子一点也不大,你都不宠我,哪来的机会养肥胆子。”
“不宠你?”容执明倒了一杯酒在酒觞里,微微扬了扬声调,“确实不宠。照你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性子,要是宠你,那还得了。”
“汝听人言否。”沈弦思戳了戳酒坛子,“执明,我可以喝的,华垣都许我喝的,只要不醉就好了。”
“昨日可是醉到让云儿给我传了那些话,今日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那是胭脂…”沈弦思申辩着。
“哦,那你把它擦了去。”
“…”沈弦思直起了身子,跑过去蹲在了他身边,仰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手上推着对方的膝盖,“执明…”
容执明喝了一口,这花酒滋味确实不同凡响。
“那几年,在宫里,他们为了让我成为彻头彻尾的昏君,便…”
“这个借口你在将军府后山就用过了。”容执明敲了下对方的额头。
“啊…这次你记性倒好了。”沈弦思吃了瘪,索性耍了赖就坐在地上。
“我记性什么时候不好了。”
“那你可还记得你我分离多久,我九死一生才回来同你见面?”言之凿凿,字字往软肋上戳。
“…”容执明沉默了。
“重逢那日还好声好气哄人,把我哄上了床了就翻脸不认账,不求你把我捧在掌心里哄,就顺一下我的意思都不可以,容老三,你个伪君子。”
容老三…伪君子…把你哄上床…谁把谁拉上床的?
“只准喝一点。”容执明到底还是允了。
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端着小半杯酒,沈弦思一边给容执明介绍各种酒,一边给容执明满酒。
一副把他灌醉的架势。
容执明也渐渐明了对方的意图,在沙场上走过来的人,能够提着带血的刀灌了一坛烧刀子都不会醉的。
人都说了不顺从他了,那就顺他一次,看这肚子里装什么坏水,毕竟,容老三这称呼真是难听到…想打人。
容执明露出了醉态。
第六十二章 灌醉下
可惜的是,沈弦思没有那么好糊弄。
喝了酒后的将军不耍酒疯,寡言沉默地坐着,任人调戏施为,这是沈弦思年少时就知道的事。
容执明的醉态太真,他狐疑地瞅了一会儿,冲对方嚷:“容老三,三姑娘?”容执明家里排行老三,孩童时过于清秀,没少被认为是相府的三千金。容老三姑且还能忍受,只是这三姑娘…反正小时候沈弦思只敢当着容执明的面喊一次。
容执明瞳仁有些涣散地看着他,脸上也是绯红一片,似乎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沈弦思在说什么。
沈弦思点了点头,坐了过去直接横坐在对方怀里,搂着脖子神似绵软的大白兔的地方在容执明的膝盖上前前后后地蹭了几下。
“…”尽管那处苏醒了,容执明却只是呆呆地打了个酒嗝。
眼睛转了转,拍了拍容执明的俊脸,掐腰戳臀部,咬喉结捏胸,甚至对着小执明好一阵把玩…容执明都只是不舒服地蹙眉哼了几声,没有任何反应。
沈弦思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走到亭子外面拍了拍手,一个下人就小跑了过来。
“再去取几坛酒来,要你们庄园最烈的酒。嗯…然后然后带着纸笔过来。”沈弦思吩咐完,随意拔了根草在容执明面前晃动,家里养了一窝猫,逗猫逗成习惯的沈弦思对着自个儿相公也跟逗猫一般无二。
容执明只是在不舒服时抬手挥了挥,呆呆的模样逗得沈弦思捧腹大笑,然后一边笑一边喊:“三姑娘长得可真俊,喝醉了更招人,爷会好好疼爱你的。”然后斜邪笑着去扯容执明的脸,扯玩揉,揉完搓,怎么高兴怎么来。
玩了一阵下人就把酒和纸笔送来了,让人下去后沈弦思继续哄着陷入呆滞的人喝酒,堆放不情愿喝之际,他就含在嘴里渡到了对方口中,这样几个来回,即使海量的容执明也真的醉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了。
没有应合的意思,是真的醉了,沈弦思没那么好糊弄的,论演戏,自然是没人能及他的,一开始装醉的容执明在沈弦思眼里拙劣得可爱。
“这酒也真是烈…”沈弦思揉了揉额角,他不过是哺给容执明,都有些眩晕。
抬手戳了戳容执明的脸颊,沈弦思就对着昏睡着的人上下其手,这里摸那里蹭的,终于在里衣里拿出了一块淡紫色印章。
那是容执明号令自己培养的暗卫的印章。
沈弦思拿着把玩了一阵,便坐在桌边细细地描摹了下来,画好之后,他把印章塞回了容执明的怀里,走到亭外吹了一声口哨,一只洁白的信鸽便飞了过来停在他的手上,把画绑好在鸽子的脚上让对方飞走之后,他负着手带着笑从容地转身,然后愣在了原地。
本来昏睡在石桌上的人端坐着,手指酒觞摩萨,眼神如炬地盯着他看。
真是如芒在背啊。沈弦思的从容全都消失了,负着的手垂了下来,像做错事的小孩静静地等着惩罚。
“过来!”容执明下了命令,声音低沉冷淡,其中还夹杂着…连沈弦思都捉摸不透的情绪。
沈弦思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定在离容执明几步远的地方,“执明…”
“闭嘴!谁准你主动开口说话了!”
“…”所有思量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怎么这么凶啊…
“跪下!”容执明冷喝一声。
“什么?”沈弦思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容执明叫他跪下…
“怎么,不肯跪?”勾唇冷笑,容执明站了起来,带着醇厚酒香的吐息喷洒在沈弦思面前,邪气摄人的容执明抬手捏住了沈弦思的下巴尖,用大力揉捏着。
“痛…”沈弦思低呼一声,眼睛里蒙上水雾。他本以为容执明会同往常一样心软放轻力道,可就在他呼痛的瞬间,沈弦思看见容执明眼睛里浮现了一瞬间的狂热和兴奋。
他愣住了,他看错了是吧…
“小东西,还知道痛?”
小东西…沈弦思真的反应不过来了…这…容执明现在的情况,他怎么又兴奋又害怕呢?
“嘿嘿…执明呀…”你这醉酒了还有一个变态鬼畜形象吗?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一只手扣着下巴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沈弦思的脸庞,眼神露骨而又诡异,指尖从脸庞流连而过,到了耳垂,来到脖颈…摸得沈弦思起了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
“小悦知啊,我都说了你不长记性,别撩拨我,你承受不起的,太不乖了。”手指在喉结处流转。
“这…我…”你到底醉没醉啊…
“你还有一个机会,我数到十,你能逃走的话,就饶了你。”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