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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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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作没听见似的,低垂着眸看着地面。


……


意识逐渐沉沦在温热的水流中,慕襄脸色苍白,双眼微闭,黑长的睫毛沾着水雾轻轻颤动着,眉梢紧锁,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他梦见自己的亲卫拿下兄长慕钰,挟制他跪在自己面前。


慕钰的表情不见丝毫意外,只是在自己的亲卫被慕襄一剑刺入腹中时,没能控制住情绪:“本王这条命给你,放了常青!”


“兄长当真不负太师纯良之评,死到临头还想挽回一条蝼蚁的命。”


“常青不是蝼蚁。”慕钰虽然跪着,脊背却未弯下,“慕襄,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要让自己的手染上太多鲜血。”


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只有鼻尖的血腥味依旧环绕。


‘慕襄,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得到了吗?


似乎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皇位触手可及,从今往后他就是万万人之上,掌有襄国最高之权。


可心里似乎还是空的。


他想要的只是皇位吗?


眼前慢慢浮现一抹白色身影,如月光一般皎洁清冷。


那人眸色淡漠,像是一尊无情无欲的神祇注视着他,好似无论慕襄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殿下……水凉了。”


慕襄倏地惊醒,耳边是尚喜尖细的声音:“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慕襄望着掀起阵阵涟漪的水面,微微抬手,“出去。”


“奴才领命。”尚喜早已习惯主子的阴晴不定,不动声色地弯腰退下。


慕襄直到听见了身后木门的关合声才有了动作,小臂处隐隐作痛,他毫不在意地看了眼,是一道不知什么时候划到的伤口,因为受到了水的浸泡,此刻伤口周围都已惨白而肿胀。


随着一阵哗啦的水声,慕襄站起身,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踏出浴池,再披上一件黑色的绸衫。


刚走进寝殿,目光便触及对面的书案,呼吸不由一窒。


上面有一卷宣纸,被人细致地装裱起来,打开后有八个大字——


怀瑾握瑜,纯良德厚。


这是丞相宋晋给太子慕钰的评价,由前帝慕淮河特请国师书写出来的一幅字。


不过从昨夜后,这幅字就被慕襄带走,拿回了寝宫。


上面的字体很熟悉,襄国无人不知国师师禾写得一手好字,曾深受太/祖雅帝赞誉。


慕襄沉默地摩挲着这八个大字,眼底似有波涛汹涌。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坐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他会是天下人的帝王,众臣的王,慕钰的王,可永远不是师禾的王。


师禾在襄国就如同雅帝一样的存在,受万人景仰。


无人知晓他的来处,只知襄国建立时国师便站在雅帝身侧,直到雅帝离世,慕淮河上位,他依旧如当年一般,是不朽的神话。


即便几十年过去,如今依旧有人每月初一来到国师府外朝拜,祈愿月余诸事顺利。


在百姓的眼中,国师已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才对,可只有皇室子弟清楚,师禾依旧年轻俊逸,几十年的岁月没能在他脸色留下丁点痕迹。


他是和丞相宋晋一个年代的人,可却活出了截然不同的样子。


……


这一觉睡得有些久,慕襄醒来时依旧昏昏沉沉,刚撑起身体准备下榻时,竟看到了一抹让他有些错愕的身影。


“……国师是有事?”


“无事。”师禾站在窗边,语气淡淡。


“是奴才自作主张将国师大人请了过来。”尚喜连忙跪下俯身,“殿下您发了热,口中一直呢喃着国师的名讳,奴才便……”


“……”


慕襄非但没有因为师禾的到来而喜悦,反而冷了脸。


他再抬眸时已经恢复平静:“还有四月便是我的生辰,届时会大赦天下,放他远离京城。”


“他”自然是指太子慕钰,慕襄清楚师禾不会无缘无故来此。


师禾淡漠的眼眸多了一丝波动,转瞬即逝:“殿下既然醒了,本座先行告退。”


“既然来了倒不用急着走。”慕襄揽了揽绸衫,以为此时已经入夜,“国师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


师禾:“……”


尚喜在一旁弯腰提醒:“殿下,现下已是翌日……”


慕襄微愣,窗外的夜色确实不够浓稠,细看之下还掺杂着一些黎明的曙光。


他这一觉竟然睡了七八个时辰,且自身浑然不知。


师禾没回应慕襄的邀请,而是看了眼尚喜:“去端上来。”


尚喜:“奴才领命。”


慕襄晦暗不明地看着两人,虽然不知道师禾让尚喜把什么端上来,但他倒也没制止。


直到尚喜端上一碗闻着都苦到涩鼻的中药,慕襄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但眉梢却没忍住深深蹙起:“拿下去,我不喝。”


“这……”尚喜求助地看向师禾。


“发热就该喝药。”师禾拿调羹在药碗中搅和了下,苦味散去少许,再示意尚喜端上前去。


“……”


慕襄不喜喝药。


从他记事起,自己就好似一个药罐子,每日早膳前都需要喝一碗苦哈哈的药膳,因为身体弱,需要精心调养。


那时他的母妃还是后宫之主,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可以在用完药膳后吃一颗甜滋滋的蜜饯解苦,可八岁那年,母后便因妒忌宠妃、害其胎儿被打入冷宫,连带着他的待遇也一落千丈。


作为二皇子,却活得连世家公子都不如。


可或许面前这碗药膳是师禾命人端上来的,又或许是因师禾难得对他说句日常的话,慕襄竟然没觉得太抗拒,仰头将这碗苦到齁嗓子的药膳一饮而尽。


直到碗见了底,慕襄才冷讽道:“国师不会下了毒吧?”


师禾竟也给出了回答:“不必。”


不是“不会下毒”,而是“不必下毒”。


慕襄嘴唇轻启,但到底没说什么。


他确实不必下毒。


师禾身上有太多秘密,例如他为何能做到容颜不老,究竟来自何方……为何雅帝会说“国师在,襄国气运不倒”这种话。


慕襄清楚,师禾若想弄死自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但师禾不能。


虽然不清楚缘由,但往上三朝都证实了一点,师禾从不参与皇储斗争。


为了慕钰的性命留在未央宫,应当是师禾难能的破例了。


药膳苦得慕襄异常不适,就连师禾说告退都没阻止,只是撑着床榻蹙着眉,缓解喝药带来的不适。


他吩咐尚喜:“去拿一颗蜜饯来。”


尚喜连忙跪下:“国师大人说,这药方是独家配置,甜食会影响药效。”


“……”


慕襄无言地看着尚喜:“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奴才只有您一个主子!”尚喜赶忙诉说忠诚,只好顺着慕襄的意思命宫女取来一盘蜜饯。


慕襄坐在凳子上,黑色的绸衣虚虚遮着锁骨,他拿起蜜饯都已经放到了嘴边,迟疑半晌后还是放回了盘中。


吃蜜饯会影响药效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可独家配置这种话应当不假,或许国师配的药就是与常人不同?


口中晦涩难耐,慕襄将信将疑地看着蜜饯,心烦地让人端走。


尚喜眼观鼻鼻观心地候在一侧,提醒道:“殿下,皇上驾崩,太子谋逆,今日您该代上早朝了。”


宫女得到首肯后进入,伺候着慕襄洗漱更衣,他微微张开手臂,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宫女脚下一滑,竟撞进他的怀里。


女子的身体柔软无比,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贴着他。


这还是慕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女子,往常他虽贵为皇子,可因不受宠爱,存在感微弱,导致根本没有遇到过别人自荐枕席的情况。


宫女羞红了脸,但还不忘记做戏做全套,跪在慕襄面前:“陛下饶命,奴婢脚滑了……”


慕襄对宫女的称呼不置可否,只是垂眸看了她半晌:“无水之地都能脚滑,这脚既然这么没用,不如砍了吧。”


宫女脸色瞬间苍白,浑身一颤:“陛下饶命!”


尚喜没眼看地移开视线:“来人,将宫女芳若带下去……施以斩脚之刑。”


尚喜见慕襄面色冷淡地站在一边,没有丝毫收回口谕的意思,只能在心中微叹,惋惜一条生命的离去。


一双脚斩去,宫女的一身便是毁了,且无人医治的情况下,怕是会血流而亡。


慕襄神色如常地踏出宫殿,路上还遇见了首席御医申卓墨。


申卓墨行弯腰行礼:“臣见过殿下。”


申卓墨也是慕襄一党的人,否则慕淮河不会死得这么轻易。


他微微颔首继续朝前走去,但没过几秒还是回了头:“申御医可曾听闻,用完药膳不可吃甜食的说法?”


“……”


申卓墨摸摸鼻子,他虽为二皇子一党,但对面前这位的品性多少有点摸不透:“臣不曾听闻。”


“……”慕襄眯起眼,没忍住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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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慕襄坐在皇位偏侧,手臂支在扶手上,撑着脸侧漠然地望着下面争论不休的朝臣。


他还未登基,如果蓦然坐上这皇位自是名不正言不顺,一把侧椅足以。


“应先为先皇哀悼三月,再斟酌择君之事。”


说话的这位是工部尚书江城,是太子母家的人,按辈分来说应是慕钰的舅舅。


他先说为先皇哀悼三月,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至于择君这个说法,自然是不认可慕襄的继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户部尚书李安决沉声道。


李安决是中间派,向来不参与争储之事。


虽然不了解慕襄这匹突然杀出来的黑马,但他清楚时局已定——


先皇已逝,太子因“谋逆”入狱,三皇子于七日前死于战场,五皇子无心争储,已经被远派西南固守封地,至于其他的皇子皆不成大器……


即便他们再怎么不愿慕襄是下一任帝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无可改变。


与其在这自欺欺人地拖延时间,倒不如早日定下,安稳时局。


“李尚书言之有理,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我们大襄局势危急,已有外患包裹,绝不能再起内忧。”吏部尚书温英卓站出来,向慕襄俯首道。


“那温尚书觉着,当下该如何是好?”慕襄终于开口了。


“当下应抓紧为先皇入葬,二殿下最迟七日后登基,领导天下子民。”温英卓唇角微勾。


众人霎时明白,温英卓也是慕襄的人。


说是先皇慕淮河因太子慕钰谋逆而气死,但当朝众人谁不知道,最大逆不道的人正坐在皇位边上,距离天子之位触手可及。


江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看向一直沉默的丞相宋晋:“丞相当以为如何?”


他知道丞相从不站队,但太子慕钰毕竟他真心夸赞过的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逆不道的皇子成为天子吧?


宋晋银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昨日苍老的病气好像已经消失不见。


他缓缓站出身来,俯首面向慕襄:“臣以为——温尚书言之有理,国不可一日无君,二殿下当早日登基,方为正道。”


殿下一片哗然。


不论是反对慕襄上位的人,还是慕襄自己的人,都没想到宋晋会这么说。


只有慕襄平静地看着宋晋,这个半入土的老人说着臣服的话,却看都不看他未来的君主。


江城不可思议地看着宋晋的背影,不知是气得还是不敢相信,浑身都在发抖。


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台上幕布后的身影上:“国师大人以为呢?”


全场一静。


国师就坐在高殿右侧屏风后,平日极少上朝,但今日却例外了。


谁不知道他被先皇慕淮河钦点为太子慕钰的老师,如果有他的阻拦,那二皇子慕襄想要继位怕是有些困难。


朝臣不由得偷偷抬看向慕襄,观察他的脸色。


慕襄则垂着眸,神色晦暗不清,谁也没看。


不过几个瞬息的功夫,国师便给出了答案:“太师所说在理。”


殿下顿时一阵窃窃私语,但却再无人站出反驳。


慕襄等到耳边的争论慢慢平息后,才缓声道:“那便照温尚书与丞相所说,先皇与三日后葬入黄陵,七日后行登基大典。”


只有太监尚喜和礼部尚书眼观鼻鼻观心,早在昨日就已收到准备登基大典事宜的命令。


时局已定,一切挣扎都不过是徒劳。


……


“退朝——”


后来朝下的争论依然不休,不过多是关于一些前日被捕的重要官员将于谁替代的问题。


他们各自举荐着看好的青年,或是自家后辈,吵得不可开交。


慕襄以还需斟酌为由结束了这场争执,身旁的太监看他脸色唤了退朝。


慕襄身穿黑色长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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