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晚风:“……”
这不是走后门,是杀熟。
但他甘愿被老婆“杀”。
回到家中后,顾晚风就给司徒朝暮转了两千块钱,然后换来了一条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宋熙临那么热衷于去C市,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偷偷在那里养了一个女人。
其实司徒朝暮对自己的这个猜测没什么太大的把握,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八九不离十。
这可愁坏了顾晚风。再怎么说,阿临都已经和冯家女订婚了呀,又在外面养个女人像什么话?成何体统?
顾师父的思想依旧是如此的规矩保守,坚定不移地信奉着他心中的神山与神明,笃定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还很想去向自己弟弟求证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是弟弟的私生活。
在顾晚风的这种愁苦拧巴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不过司徒朝暮却觉得这一段日子过得顺当极了,既没有宋家人来叨扰,也没有被宋青松针对,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然而这种平静持续了还不到一个月,就又有一桩爆炸性的新闻传来了——
周唯月和李之桥领证了,并且马上就要和他一起去M国定居。
第96章
◎咱们俩以后能不能成,全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接到裴元的电话时; 司徒朝暮和顾晚风才刚领着毛三和吕四从学校里面出来。学校正式放暑假了,今天最后一天清校,全体住校生都必须把自己的铺盖褥子和生活用品全部打包带回家。新学年开学后会重新分配新宿舍。
把大大小小的行李物件全部放进皮卡车的后车斗里面之后,一家四口就上了车。顾晚风和司徒朝暮原本打算的是带着俩徒弟去吃顿好的; 犒劳一下他们俩在过去这一学年里的艰苦奋斗; 然而谁曾想; 司徒朝暮才刚刚系好安全带,就接到了她妈的电话。
点击接听键后; 还不等她把手机举到耳朵边呢,裴元的急切地询问声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现在在哪呢?”
这横冲直撞的语气,直接把司徒朝暮搞懵了; 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呢; 下意识地就开启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头脑风暴; 直至确认了自己近期绝对没有犯错之后; 她才放心地、自信地、理直气壮地开了口:“我出门前不是跟你说了么?顾晚风的俩徒弟今天放假了,要搬东西; 我就和顾晚风一起来学校接他俩了。”
裴元的语气却丝毫没有改变,依旧是急冲冲的:“接完了么?接完赶紧回家!”
司徒朝暮心头疑惑,情绪被渲染了,不由自主的忐忑了起来:“发生什么事儿了呀?”
“出大事了!”裴元本就不怎么淡定的语气越发的急躁难安了; 语调徒然增高数倍,“月月和她老师的儿子闪婚了; 还要和他一起出国。小铭知道了; 接受不了,死活非要去找月月。你舅舅舅妈不让他去; 把他锁屋子里了!哎呦喂; 你大舅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司徒朝暮:“……”
妈耶!
短短几句话; 每一句话都出乎她的预料,每一句话都把她给震惊得一愣一愣,大脑CPU都快被烧卡壳了——
虽然李之桥这人不错,但是周唯月怎么这么快就决定和他结婚了?
不过吧,人家俩都已经结婚了,裴星铭再闹还有什么用啊?
还有啊,舅舅舅妈是怎么把裴星铭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体育生锁进屋子里的?
天呐……司徒朝暮的思绪都已经混乱了,甚至不知道该先询问哪个问题。
足足愣了有五秒钟,司徒朝暮才得以重新张开嘴巴,却依旧是语无伦次:“行、行、那、那我,我现在就回去,我,不是、等等!”话都说到一半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关心的重点,“你现在在哪呢?也在舅舅舅妈家么?”
她妈平时在娘家人那边挺不受重视的,姥姥姥爷只知道一味地向她索取,却从不肯定她的付出,所以出于私心,司徒朝暮并不想让她妈参与太多她娘家人那边的事儿,因为总是出力不讨好,最后还要落埋怨。
谁知,裴元竟回了句:“不光我在,你姥姥姥爷大姨小姨小舅们都在呢。”
“啊?”司徒朝暮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怎么去了那么多人?”
虽然他们家亲戚全都住在一栋楼里,但也没必要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全家出动吧?这不是添乱么?
裴元也挺无奈:“都是你姥爷喊来的。小铭在房间里面闹,你姥爷姥姥在外面闹。”
司徒朝暮更懵逼了:“他们俩闹什么呢?”
裴元长叹一口气:“他俩还能闹什么呀?瞎胡闹呗。”
虽然这话说的挺模棱两可,但母女之间的默契十足,司徒朝暮瞬间就理解了她妈的意思,无奈不已地回了句:“哎,行吧……”随后又问了句,“你现在在屋里面么?”
裴元:“我不在,我在楼梯间呢。”
确实,打这种通风报信的电话,需要避人耳目。
司徒朝暮莫名被逗笑了,然后又问了句:“那我爸呢?”
裴元:“在屋里当调解员呢。”
“诶呦!”司徒朝暮真是觉得她爸这人太爱当老好人了,都好过头儿了,“他还当调解员呢,有人听他的么?”
在姥姥姥爷眼里,女儿都不受重视,女婿就更不受重视了,除了需要人来家里出钱出力的时候才能想到,平时根本不屑一顾。
裴元实话实说:“没有。他就是在瞎忙活。”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那么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呢?我爸说话都不好使,我说话就更不好使了。”
裴元:“你跟小铭的关系不是好么,你来劝劝他呀。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怕是闹上天,闹到玉皇大帝那里去也没有用呀,孙悟空早闹过了,被压了五百年。”
“……”
好,好好好,不愧是当领导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的发言都是引经据典的。
司徒朝暮也很想去劝裴星铭,但是:“我是想劝他,但舅舅给他锁屋子里了呀,门外乌压压一群人,轮得着我挨边?”
裴元:“你带着小风一起来呀,先把小铭救出来,把他带走,然后你俩再慢慢劝他,不然这场闹剧永远结束不了。”
司徒朝暮终于明白了她妈的意思:“合着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请顾晚风过去呀?”
裴元:“哎呦他人高马大的,那不是一来就鹤立鸡群了么?不管怎么说他在气势上是占优势的吧?而且你没来你不知道,小铭那疯样,跟头牛似的,门板都快被他给撞烂了,你舅就算是想放他出来都不敢。小铭容易冲动,得找个能控制住他的人来才行!”
司徒朝暮越发的困惑了:“那我舅到底是怎么把他锁进去的呢?”
裴元:“和你二舅三舅还有俩姨夫一起才把他摁住了。”
司徒朝暮:“……”我的天呀。
这可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
司徒朝暮心累地叹了口气:“行,我马上就带着顾晚风过去。”
因为这场突发事故,犒劳毛三和吕四的那顿烤肉不得不往后延期。
先把俩徒弟送回了家,然后顾晚风和司徒朝暮又马不停蹄地开着皮卡车往四革马小区赶。
回家的路上,司徒朝暮又用微信和她妈联系了一下,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猜周唯月是怎么想通了?突然就答应和李之桥结婚了。”司徒朝暮垂下了拿手机的那只手,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叹息。
顾晚风一边开车一边猜测着回:“和父母有关?”
司徒朝暮点头:“差不多。”然后详细讲述道,“大概俩月前吧,就是周唯月刚过完生日没几天的时候,她爸突然在家里晕倒了,喊了救护车拉去了医院,说是突发性脑梗。母女俩都挺怕的,最怕的肯定还是周唯月她妈,因为周唯月有智力残疾,行为习惯和小孩子没区别,基本指望不上,全家就靠她妈一个人拿主意了,但偏偏周唯月她妈又是那种特别害怕麻烦别人的人,所以他们家这事儿原本是谁都不知道的,好在她爸手术挺顺利,抢救回来了,但屋漏偏遭连夜雨,她妈在医院照顾她爸的时候不小心在厕所摔了一跤,肋骨摔断了,再加上人年纪大了,不经摔,还要做手术。这下全家就剩周唯月一个健康的好人了。周唯月从小就一直被她爸妈照顾着,现在爸妈全倒下了,她肯定害怕死了,第一反应就是给裴星铭打电话求助,但是裴星铭不知道为什么没接,李之桥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主动把电话打过来了,说是去她家饭馆吃饭了,发现饭馆关门了,问问她怎么回事?然后周唯月就哭着跟他说了说自己家里面的情况,李之桥听完之后二话没说就跑来医院忙帮了,不仅帮着周唯月照顾她爸妈,还跑前跑后地托关系找医生,把她妈的手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一个人解决了他们全家的燃眉之急。”
说完之后,司徒朝暮还叹了口气,感慨着总结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裴星铭属于是不光自己不争气,还输在了时运不济,你说他要是接到了那通电话,一切不就都不一样了么?”
顾晚风却说:“他就算是接到了这一通也不一定能够接到下一通,李之桥是主动把电话打过去的。”
司徒朝暮愣住了,细细咂摸着他的这句话,过了一会儿,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真有道理!”又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句,“裴星铭他活该输得一败涂地,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大渣男,还有脸闹?呸!真丢人!”
顾晚风又仔细想了一下,却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等会儿到了你大舅家,我该怎么做?”
司徒朝暮却回了句:“我也不知道,但你不用听我的,听领导们的。”
领导、们?
到底有多少长辈在?
顾晚风都有点儿紧张了:“领导们、都有谁?”
司徒朝暮:“只有我爸和我妈。他们俩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其他人不用管。”
顾晚风终于舒了口气:“行。”
司徒朝暮却又严肃提醒了他一句:“你以为这很简单么?我可跟你讲,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司徒先生和裴女士之所以能当领导,是因为他们站在大气层,心思可活络了,这看似只是一桩普普通通的家庭官司,但其实内有乾坤的。我妈之所以让你去,可不只是觉得你人高马大能控制住裴星铭,还想让你在我们家亲戚面前给他们俩涨脸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懂么?他们俩就是在考验你呢,是骡子是马拉你出来溜呢,咱们俩以后能不能成,全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
行,更紧张了。
顾晚风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点了点头,严肃认真地开口:“好,我明白了。”
司徒朝暮更是对自己的男朋友寄予重望:“加油,我看好你!”
顾晚风却叹了口气,回了声:“希望领导们也能看好我。”
司徒朝暮义正言辞:“领导们当然看好你,不然干嘛钦点你过去?”又安抚着说了句,“你的压力也不用太大,只需要对两位领导们忠心耿耿就行。”
好像,也有些道理?
顾晚风的紧张情绪顿时就被缓解了不少,再度点头,斩钉截铁地向司徒朝暮保证:“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司徒朝暮欣慰不已,内心却在暗搓搓地窃喜:呵,男人,你还是那么的好拿捏。
然而真当司徒朝暮带着顾晚风来到她大舅家之后,才终于明白了她妈说得那句“乱成了一锅粥”是什么意思。
原本挺宽敞的客厅里面挤满了人,乍一看不仅有她爸妈、大姨小姨、大姨夫小姨夫、二舅三舅、二舅妈三舅妈,还有瘫坐在客厅地面上撒泼打滚胡闹台的姥爷姥姥。
老两口哭着喊着替他们的大孙子喊冤叫屈,一边对周唯月骂骂咧咧,骂她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小妖精小骚、货;一边对周唯月她爸妈骂骂咧咧,骂他们俩歹毒恶毒、故意给裴星铭发周唯月结婚的邀请函、自己日子过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抽空也不忘了“问候”一下他们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就好像他们的宝贝大孙子受到了来自亲生父母的泼天虐待一样……果然是在瞎胡闹,闹得毫无道理。
裴星铭卧室的房门还在“咚咚咚”地响,一边是裴星铭在里面用力撞门,一边是裴星铭他爸在外面用木板封门,面色坚决阴沉,用锤子把钉子砸得咚咚响。
裴星铭他妈站在一边无言地流眼泪,眼都哭肿了。
在客厅边沿位置,司徒朝暮和顾晚风一同站在了裴元身后。初来乍到,她并没有立即冒头,而是先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在这期间,她的姥姥姥爷一直在车轱辘话反复骂,死赖在地板上不起来,还老泪纵横的,就好像围在他们身边的这一圈儿女没一个指望得上的,都是一群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