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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穿内衣。
浑圆精致的胸脯在那层如纱般细腻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顾晚风的喉头猛然一干,眸色也在瞬间深了一个度,仿佛体内有一股火焰在灼烧,但他却向来克己复礼,清冷自持,绝不逾矩,迅速将自己的视线别到了一边去,连余光都不懈怠,不断地在内心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必也正名。
哪怕是耳朵都已经红透了,眼神却一直是冷沉克制的,跟冰雕出来的似的。
坚决不去多看她一眼。
司徒朝暮简直都要被气死了——像你这么有定力的人,当初怎么就没跟着你师父出家呢?
她真是就差把“我在勾引你”这五个妖娆妩媚的字体写脸上了,但谁知道呀,顾晚风这男人,却比她想象中的不解风情多了!
简直比古拙刻板的老道士还要顽固不化!
司徒朝暮彻底被激起叛逆情绪了,顾晚风越是表现的清冷克制,她就越是想挑战他的底线——
《西游记》里面女儿国国王对唐僧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你看我一眼,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她都不信,那我也不信!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司徒朝暮一边在心底告诫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一边拿捏着语调,柔声细语地重新问了一遍那个问题:“大晚上的,你怎么突然来了呀?不是已经出发了么?”说完,她又抬起了柔软的小手,仅用指尖摸着自己心口处的衣衫,低垂着眼梢,略带埋怨,“手机响的时候,还吓了人家一跳。”
顾晚风必然不能回答说是因为裴星铭的那一通电话,坚定地保持脸朝右看的姿势,压制欲望绝不动摇,然而启唇之前,他却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喉结,嗓音微微嘶哑:“我听说你准备去旅行,所以就想再来问问你,要不要去川西?”
司徒朝暮再度撩起了眼皮,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小风哥哥,你是听谁说的,我要去旅行呀?”
这一声娇滴滴的“小风哥哥”,彻底把顾晚风的心给喊乱了。
虽然他表现的并不明显,依旧是一副清清冷冷、不近人情的样子,但两人的身体近在咫尺,司徒朝暮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他心中的那份无法克制的乱。
他高大挺拔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连带着呼吸都跟着一滞,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也越发紧致紧绷,喉结更是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一番,有股濒临边界的躁动禁欲感,似是忍耐到了极限。
浅色的薄唇也抿得越来越紧,马上就要变成一条直线了。
“哎呀,你还怎么流汗了?”司徒朝暮坏的很,故意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柔柔地、依次将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自上而下地扫过了他的喉结,又娇滴滴地说了声,“小风哥哥,你好像很热呀。”
她的指尖明明很软,还带着些令人舒适的凉意,温润如玉,却又迅猛无比,似是能够擦出火,仅是这么那么轻轻地一撩碰,就能够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顾晚风的身体越发紧绷了一重,呼吸谨慎又紊乱,鬓角处再度渗出了一滴汗水,越脸颊,过耳垂,顺着下颚线往脖子里流。
司徒朝暮再度抬起了指尖,又撩拨着摸了摸他的喉结。
很突兀的骨感。
男人的喉结越明显,欲感就越重。
他修长紧实的颈间分布着道道汗水。
像是夏日的晚风,夹裹着粘腻的潮热感扑面而来。
司徒朝暮的脸颊白中透粉,眼神魅惑又绵绵,仿若缠人丝线:“你干嘛要那么冷漠呀,看人家一眼呗?”
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顾晚风用力地咬着后槽牙,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回头看向了她,同时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那只不老实的手从自己的脖子里压了下去,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内心的清明与冷静,定定启唇,嗓音沉冷,却又难掩粗哑:“你老实点!”
啧,这话说的,真是不容置疑呀!
司徒朝暮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偏要和他对着干,当即就摆出来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嘴脸:“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呀?都弄疼人家了!”
顾晚风心头一慌,赶紧松了手。
司徒朝暮可怜兮兮地瘪着嘴巴,抬起了自己的手腕,一边自己给自己揉着一边娇气不已控诉:“总是凶人家,一不高兴就凶人家,人家是你的出气筒么?”
演着演着,还真带入情绪了,一下子就被委屈的不行不行,眼眶说红就红,盈盈的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一滴眼泪重足千斤,可粉碎他心间的万重冰山。
顾晚风彻底心慌意乱,语无伦次到了极点:“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凶你!绝对没有!”
司徒朝暮没搭腔,瘪着小嘴巴沉默了好久,才吸了吸鼻子,娇娇弱弱地撩起眼皮,勾人地看着他,话里有话地暗示了句:“地下室太阴森了,人家现在有点冷。”
顾晚风先是一怔,继而长舒一口气,然后立刻开始脱衣服。
司徒朝暮直接懵了,心说:发展这么快么?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呀!
紧接着,又开始想:那我现在应该是先撅嘴还是先脱衣服呀?可是我只穿了这一条裙子呀,脱了就光光啦!
还开着灯呢,那么亮,多难为情呀……
谁知,下一秒,顾晚风就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外套冲锋衣裹在了她的身上,一丝不漏地把她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用一种坚定到可以入党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启唇:“冷就穿衣服,不许胡闹!”
司徒朝暮:“……”
好啊,好、好好好,好,甚好!
狗、男、人!
出家去吧!
第66章
◎“甜么?小风哥哥。”◎
司徒朝暮从未怀疑过裴星铭的指点有误; 且自始至终坚信他所提出的“事不过三”观点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她实在是咽不下在地下室里面受的这口气!
她明明都已经那么卖力地去勾/引顾晚风了,结果这家伙竟然那么冷漠无情地让她穿衣服?
奇耻大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个男人; 根本就没有心!
司徒朝暮气得要命; 像是被戳了肺管子似的; 回家之后连觉都没法儿再继续往下睡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反击报仇; 且暗自发誓,一定要拿下顾晚风,哪怕是不择手段; 也要让他破戒!
她还就不信了; 他真的能对她视而不见!
整个后半夜; 司徒朝暮都在思考该怎么进行后续的“复仇”行动。窗外的天色此才刚蒙蒙亮; 她就抓起了手机,给顾晚风发了几条微信:
【上午十点】
【西站高速口】
【等我】
不再拒绝了; 就跟着他走。
她还就不信了,这一路上孤男寡女的,还拿不下他了?
之后也不等顾晚风回复,司徒朝暮就把手机扔回了枕边; 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
待到天光大亮之时,她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去川西所用的物件; 不仅塞满了一个二十四寸的大行李箱; 还装满了一个便携式旅行包。
早饭过后,她便以“老板临时安排我去蜀省出差”为由离开了家。
鉴于司徒朝暮之前也经常有在突然之间被宋熙临安排去出差的经历; 所以司徒庆宇和裴元并未对她这次的行程产生怀疑。司徒庆宇甚至还在自己闺女临出发之前关切的询问了一句:“怎么去?坐高铁还是飞机?用不用爸爸去送你?”
裴元也说了句:“几号回来呀?我和你爸去接你。”
司徒朝暮一边在心里自责愧疚着一边面不改色地扯谎:“不用; 我老板安排的有车。”
司徒庆宇皱了皱眉头; 言语间满含狐疑:“怎么次次都给你安排专车?谁家老板对助理这么好?不会是对你图谋不轨吧?”
司徒朝暮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脑子里面千回百转,两秒钟过后,回了句:“应该不会吧,他过几天就订婚了,未婚妻厉害的很,他哪里敢呀。”
裴元道:“你爸就是胡乱猜的,怕领导为难你。”但紧接着,她就又说了声,“但如果你这份工作真的干的很不开心,是可以考虑辞职的,因为你有爸爸妈妈呀,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份薪水消耗内心的幸福感。”
司徒朝暮心说:我也想辞职,但我老板对我最大的为难就是不允许我辞职。
但除此之外,宋熙临并不是一位很糟糕的老板,甚至可以说是宽厚。他从不会强迫她出席任何一个她不情愿出席的场合,更不会强求她喝下一口她不愿意喝的酒。
浮华躁动的名利场总是觥筹交错鱼龙混杂。某些掌权者,是真的恶臭,在饭局上给那些身份地位不如他们的人不断灌酒已经成为了他们在交际场中的一大乐趣,尤其是对女人。
他们最喜欢欣赏低位者的酒后失态,对方越崩溃,他们越觉得有乐子。猥琐的恶趣味。
并且酒色不分家,大部分爱酒的男人,都好色。
司徒朝暮给宋熙临当了八年秘书,听闻过无数桩在饭局或酒局上把人灌到不醒人事之后直接抬走、送回自己的房间尽情玩弄的事件。
这种恶臭事件在这个圈子里面甚至都不算是新鲜事了。
但她却从未遭遇过。
并不是说她运气多好,而是宋熙临替她挡下了那杯不怀好意的酒,并反手将杯中酒泼了回去。
久而久之,也再也没人敢来给宋熙临的秘书灌酒。
他亲手把她带进了这个深渊一般的圈子里,并画地为牢,却又用他手中的权势给了她最大的庇佑。
所以,司徒朝暮对宋熙临的感情是有些复杂的,既怨恨又感激,既心疼又觉得他罪有应得。
无奈地轻叹口气,司徒朝暮回了她爸妈一句:“假期结束后再看看吧,说不定下个月我就辞职了。”
司徒庆宇还挺支持女儿的:“辞吧,回家当包租婆,刚好可以把咱家那几套房子都重新装一下。”
裴元接了句:“就是,都十几年了,墙皮也该重刷了,还有在南区买的那套湖景大平层,早该装了,装完就能搬去住了,窗外风景特别好。”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你俩这么想让我辞职,不会想找个监工帮你俩盯装修吧?”
司徒庆宇嘿嘿一笑:“哎呦,那哪儿能呀?”
裴元夫唱妇随:“这不是怕你辞职之后闲着没事干么?”
司徒朝暮:“……”
好了,你俩不要说了,我都懂了。
你俩就是想找个监工!
司徒满心无语地拖着行李出了门,而后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在九点五十五分的时候抵达了西站高速口。
路边停着一辆银色的越野皮卡,露天的后车厢里面还用架子固定着一辆酷炫的大黑摩托车,看起来狂野之极。
司徒朝暮根本不用靠近去看,就能够确定坐在这辆皮卡车驾驶室里面的司机是谁。
太好认了。
驾驶室那一侧的车门被推开,顾晚风下了车,阔步朝着司徒朝暮走了过去。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打底衫,外罩了一件黑色的短袖,配深灰色工装裤,劲瘦紧实的腰间系着一条造型极为简洁的黑色帆布皮带,脚上依旧踩着一双平底板鞋。
不过他今天并未再束高马尾,又在脑后盘起了清冷孤高的发髻。
整体穿搭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狂野不羁爱自由的酷帅道爷,但是吧,人家的内心却是纯洁的、坚定的、严守清规戒律的,绝不放浪形骸离经叛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观臆想了,司徒朝暮总觉得顾晚风今天的发型都是别有用心的——故意盘个循规蹈矩的道士头,摆出一副不近女色的刻板样子,意在警告她:老实点,不许乱来。
司徒朝暮的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在看到顾晚风发型的那一刻,如同在火上浇了一桶油似的,火气更大了,蹭蹭往上窜,像是被挑衅了一样。
不对,不是像是在挑衅,他就是在挑衅她!
不想让我乱来是吧?好!我偏要乱来给你看!
一上车就开始乱来!
顾晚风从司徒朝暮的手中接过了她的行李箱,搬上了后车厢。司徒朝暮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把自己的随身背包扔到了后座上。这时她才发现,后面竟然还放着两件矿泉水和两袋用超市最大号购物袋兜装着的零食。
呀呀呀,这些小零食是给谁买的呀?
司徒朝暮心里有点儿美滋滋的,却又有点担心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乎,待到顾晚风上车之后,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买了那么多吃的?”
顾晚风神不改色,也没去看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言简意赅地回答:“路远。”
他的声色和眉宇一样清冷淡漠,且惜字如金,丝毫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任何特殊关照和暧昧关心的意思。
公事公办的很。
“哦。”司徒朝暮以一种浑不在意的口吻继续追问,“我刚还看到有一盒新鲜草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