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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好想想,你们去药房买药,可有被人掉过包?或者,有没有人能接触到肖彩儿?替换她放在身上的药?”
“对了。”绿衣服的丫环想起了一件事,“当时我们送小姐回洞房的时候,小姐身上装药丸的瓷瓶曾经掉了一次,我见到有人帮忙捡了起来。”
苏七看向绿衣服的丫环,“可还记得是谁捡了瓷瓶?”
绿衣服的丫环想了好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像是唱戏的人,但当时太多人了,我未曾看清他的脸,只知道他的衣着像是来唱戏的人。”
苏七的眉心顿时一拧,查到这里,线索又跟陈家班扯上了。
她又追问了丫环几句,可她们只咬定捡瓷瓶的人是戏班子的人,却没看到过是谁。
苏七只能放弃这点,话题一转,问起了有关于致使肖彩儿怀孕的男人。
两个人丫环连连摇头,“姑娘,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姐从未与我们提及过,我们也不敢问啊。”
第224章 被误会耽误的两人
第224章 被误会耽误的两人
苏七从两个丫环这里得不到更多有用的线索,只能离开丁府。
扎腾了这么久,夜色已经沉了下来。
包知府带着人离开,苏七也跟祝灵往祝家而去。
路上,祝灵周身的气压很低,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这会子完全沉着。
苏七从布袋子里取了两颗糖出来,将其中一颗递了过去,“吃么?”
祝灵吃了苏七的糖,隔了好一会才开口,“三年前……”
苏七一直在等祝灵说出三年前的事,可她等了一会,祝灵仍然沉默着,似乎不知道要从哪开始说起。
“要不然,我来问你来答如何?”
祝灵微微点头,同意了苏七的意思。
“你为什么会认定,你姐姐祝枝怀有身孕的事与顾隐之有关?”
祝灵的脸色一变,有寒意在眼底迅速聚起,“不是他,还能是谁?”
苏七没作声。
祝灵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当年我将他捡回祝家,原本是想等他养好了伤,再让他离开,可……姐姐对他生了情,有一日,姐姐在房中衣裳不整的醒来,而他就在姐姐房中,不是他让姐姐怀了身孕?又是谁?”
苏七蹙了下眉,从祝灵的话里,她捕捉到了几个要点。
祝枝是在醒来后,才看到了顾隐之出现在她房间里的,她下意识的便认定了顾隐之是毁她清白的人。
接下来的怀孕跟成亲,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祝枝会在成亲之日惨死。
“顾隐之怎么说的?”
祝灵看了苏七一眼,“他自然是不认的,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婚那日,若不是他在宾客席间饮酒流连,怎么都不肯回新房,姐姐也不会遭遇那种惨事。
可她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杀他,替姐姐报仇。
苏七看着祝灵执拗的样子,不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祝灵认定的东西,不管顾隐之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去听,所以,她跟顾隐之之间的误会才会延续到今天。
顾隐之之所以变得嗜酒如命,醉着的日子永远比清醒的日子多,应该也是对过去发生的事,太过无奈了吧?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祝灵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苏七,“你相信他?”
纵使是她,也不曾相信过顾隐之半句,可苏七为什么会愿意相信他的话?
苏七迎上祝灵的视线,实话实说道:“我倒不是相信顾隐之,我是相信夜景辰看人的眼光,如果顾隐之是那种奸佞推诿之人,他应当做不成夜景辰的朋友。”
祝灵微怔,但她很快又回过神,“是他扮演得太好,连摄政王都骗过了。”
苏七的语气认真了几分,“祝灵,我要的是有真凭实据支撑的真相,而不是凭你想象的真相,因为这很有可能会涉及到案子的进展,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太过主观了。”
祝灵明白苏七的意思,“我知道了,回去之后我任他说,不会打断他的话。”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两人回到祝府,一起去了顾隐之所在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推开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顾隐之趴在桌案上,酒葫芦滚落在地,一副醉得不轻的模样。
苏七还从未见过顾隐之醉成这样,当即走上前去推了推他,“顾神医……”
顾隐之微微抬眸,看了苏七一眼,而后,他的视线里就只剩下了站在门边的祝灵。
他的酒劲也跟着醒了几分,晃悠的坐直,揉揉惺忪的眼睛,“灵儿,你来了。”
祝灵错开顾隐之的视线,冷冷的站在一边,压根没有要搭腔的意思。
顾隐之脸上的喜意一点点龟裂,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苦色,弯腰想去捡他的酒葫芦。
苏七开门进山的问道:“关于三年前的事,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顾隐之的动作霎时一顿,对上苏七的目光,却没有说话。
苏七抿抿唇,又重复了一遍,“关于祝枝有身孕的事,我想知道真相。”
顾隐之醉醺的脸一变,僵硬的张着嘴,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与他平日里潇洒自在的模样完全不同。
大概是祝灵没有开口阻挠他解释的意思,他脸上复杂的神色霎时消散了一些,当下也不去捡酒葫芦了,而是僵直的坐着。
“那日一早,我发现祝枝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我怕她出事,便推门走了进去,只是,我才走进去,她便衣裳不整的在床上清醒,认定我是昨晚的人。”
说到这,顾隐之的语气严肃了几分,“我知道名节对于女人而言有多重要,如若我当时将真相说与祝枝听,她一定会想不开的自尽,于是我认下了她说的那些,暗地里想与灵儿解释清楚,可灵儿压根不听我的,与我渐行渐远,直至祝枝怀了身孕,错已铸成,我不得已的只能娶她,将谎话隐瞒到底,可我……”
顾隐之顿了顿,目光灼灼的看向祝灵,“我待她如同妹妹一般,我真正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祝灵面无表情的脸色顿时一变,眼底浮现起一抹矛盾之色,一边是相信她姐姐的话,另一边又对顾隐之的话产生了动摇。
她何曾不知道顾隐之嘴里喜欢的人是谁,可经过了她姐姐的事,她对他只剩下了浓郁的恨意。
如若当年的事,真的有隐情,那么……
不会的!
祝灵固执的重新冷下脸,姐姐认定了是顾隐之,那便一定是他!
顾隐之原本见祝灵的神色有些改变,可他刚想再多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脸色又恢复如初,他心底的那点希望,又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他弯腰拾起酒葫芦,自嘲的一笑,而后仰头将里面余下的酒喝下。
苏七打破两人间僵冷的气氛,朝顾隐之问道:“当时除了窗户是打开的之外,你还有没有查到其它的疑点?”
顾隐之没看苏七,而是自顾自的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回她,“我嗅到了房间里有一股迷情药香,可也只有我能嗅到,我要的不过是一个人的信任,她若不信我,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苏七沉吟了几秒,心里迅速形成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三年前祝枝的失身不是顾隐之所为,那必然是有人闯进了她的闺房,那人能用到迷情香,说明那人的手段不低。
她看向祝灵,“山海城这段时间以来,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采花贼?”
第225章 隐隐觉得有案中案
第225章 隐隐觉得有案中案
祝灵摇摇头,“没有听说过。”
苏七蹙了下眉,古代的女人对名节看得太重,就算是遭遇了采花贼,也有可能不去官府报案,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刚才肖彩儿的两个丫环,知道她怀了身孕,却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怀有身孕。
按理说,肖彩儿养在深闺里,压根接触不到别的男人,身边的丫环也会寸步不离的伺候她,所以,她怀有身孕一事,很有可能跟祝枝一样,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而来。
只要明天去肖家确定肖彩儿怀有身孕是被害的,那么,她就能肯定,山海城里面隐藏着一个采花贼。
苏七又问了顾隐之几句,顾隐之郁郁寡欢,压根没有心思认真答她的话。
祝枝的事也过去了三年,很多东西无从查起,她只能作罢。
原本以为,她可以推动一把,让祝灵与顾隐之解除误会。
现在看来,只有尽快确定有采花贼的事,才能让执拗的祝灵改观。
至于肖彩儿与祝枝的被害,倒不一定与采花贼有关,她还需要继续调查陈家班的事。
苏七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小七与大白正在院子里玩乐。
看到苏七之后,小七立刻扑上前,抱住她的大腿蹭了蹭,“娘亲,我有很乖的在院子里,哪里都没去呢!”
苏七蹲下身,刮刮他的小鼻子,“憋坏了吧?明日苏姐姐带你到处去逛逛。”
“我倒是不会憋坏。”小七嘿嘿一笑,“不过,我父王可就不一定了。”
至少他还在苏姐姐的身边,可他父王却是孤零零的一人在隐一城呢。
苏七的唇角抽了抽,听小七说起夜景辰,她似乎也没有像以前那么排斥,反而总会想起在沙漠里的时候,她主动吻他的画面。
可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又会情不自禁的跳出梦里男神的身影,这几天她都没有再作梦,也不知道梦里的男神是在经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被一片火光包围?
小七突然凑到苏七脸上亲了一口,“娘亲也是在想我父王么?”
苏七从走神中清醒过来,“没有没有,我是在想明天要带你去哪里逛逛的事。”
她干笑了一声,起身牵住小七的手往吃饭的地方走。
祝灵的父母设了宴,在祝家的主宅。
苏七带小七到的时候,祝灵父母已经不像她们来时那么表现自然了,大概是因为知道了小七的真实身份,所以做什么事都有点战战兢兢的。
好在小七十分随意,过了一会,祝灵父母才稍稍放松。
顾隐之还在醉酒中,他没有过来一起吃晚饭。
而祝家只有祝灵与祝枝两个女儿,祝枝离世后,也就剩下了祝灵一人。
祝父从镖局退了下来,镖局的大小事都由祝灵一人在担着。
饭桌上,只有祝灵一个人在作陪。
祝父酒过三巡,又提到了祝灵的婚事,“灵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男人帮着一起分担了,我看那虎子……”
“爹,吃饭的时候能不要提那些么?”祝灵打断祝父的话,“这辈子我不嫁,我就守着祝家,守着你们。”
“看你这样子,我就说要将镖局卖了才省事。”祝母心疼的看着祝灵,“免得你总是不收心,做女儿家没有女儿家的样子。”
祝灵吃了一口饭下腹,抿着唇没有说话。
苏七见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不由得轻笑一声道:“祝灵她应该是喜欢压镖的,若你们不让她外出,把她憋在家里,她应当也会过得不舒心,就好比我,若是有谁不让我去验尸,我准会跟谁拼命,人活一辈子,最开心的事便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最难的也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她是希望得到你们支持的。”
祝灵抬眸看向苏七,她短短一句话,字字戳中她的内心。
祝父祝母也听了进去,只是叹了几声,没再继续往下说祝灵的婚事。
过了一会,祝母又提到了顾隐之,她朝苏七问道:“我知道隐之一直在京城,住在那位的府中,他现在除了饮酒之外,可有喜欢上哪家的姑娘?若是有,我们好歹也要表些心意,是枝儿无福气,就算是为了枝儿,我们也要帮衬着隐之家业有成才是。”
祝灵闻言,拿着筷子的手骤然一僵,就连夹菜的动作都静止了。
苏七连忙轻笑着把这件事掩过去,“顾神医潇洒惯了,应该是没有心思想娶妻的吧。”
“对了。”祝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灼灼的盯着自己女儿,“我瞧着隐之也是不错的,不然,你代你姐姐嫁给他如何?”
祝灵闻言,啪的一声把碗筷子置在桌面上,“我不吃了,你们吃。”
话音一落,祝灵直接起身离席。
祝父祝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朝苏七赔了个笑,“让姑娘看笑话了,这孩子……”
“没事。”苏七笑了笑,“最近出的案子与祝枝的案子有些相似,她心情不太好。”
祝母的脸色顿时一变,她只知道丁家出了案子,却不知道那案子会与自己大